第七十九章 洞房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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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就想把她拆吞入腹,吃幹抹淨!
    甘棠不知道呂循現在極度煎熬,她還乖乖的衝呂循笑了笑,然後妄圖從呂循身下出來,“究易哥哥,我先伏侍你洗漱吧,然後我們在聊會兒天,我也有事問你,我都想了好幾個月了。”
    呂循親吻不停,順勢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手裏。
    呂循忍不住,還是想笑,他當然想到了甘棠會如此慌亂之故,他簡直求之不得甘棠對他會有此態度,不過,另一件事他覺得,還是得立刻嚴肅莊重的說了。
    甘棠抵不過,隻能斷斷續續說,“究……唔……究易……易……唔……哥哥,還不行……”
    呂循的吻已經到甘棠脖子,甘棠感覺渾身麻酥酥的,腦子裏原先想說的話都被她忘了,過了好半晌她才想起來自己要幹什麽,“究易哥哥,嬤嬤說,周公之禮要在人定後才可以行,現在還早,你在等等可好。”
    甘棠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有些羞窘,她是太在乎呂循了,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亂了方寸,“你,究易哥哥,你,不許笑!”甘棠惱羞成怒。
    被呂循親吻,威脅,甘棠有點怕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她隻能遵循本心,攀上呂循堅硬的臂膊,“我聽你的,究易哥哥。”
    “要叫夫君。”
    ……
    甘棠感覺自己腰要斷了,她感覺自己被騙了,那個有好多圖的話本子也沒寫,夫妻合歡會這般累啊,還有那些不規律的喘息和難耐低泣聲,真的是她發出來的嗎?話本子裏怎麽什麽都沒寫!
    甘棠昨夜就沒怎麽睡,今日又累了一天,剛剛還經曆了這麽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呂循愛意滿滿的看著額上還有薄汗,眼邊還有淚珠的甘棠,心底那點隱秘又破土而出,原本想喚水的他,又翻壓著自己妻子的身體,聳動不停。
    許久許久之後,甘棠想把呂循踹下床,但她腿在抖手也在抖,此舉可行性並不高。
    “究易哥哥,嗚嗚嗚……快睡罷,都喚了三次水了,我真的不行了,明日還要進宮拜謝陛下,會起不來的,嗚嗚嗚……”哭了好久的甘棠聲音帶著還未褪欲念的嘶啞,那哭音又奶又軟。
    呂循想著剛剛給甘棠擦身時,她胸骨處,兩腿間的慘狀,決定自己搭著衣衫睡一晚,連頭發絲都不碰甘棠一下。
    他對天發誓,他原是想今夜隨便鬧一下,明日進宮拜謝過給他們賜婚的陛下和祭拜過呂家先祖後,在拉著他的小妻子狠狠鬧的,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低估了他的小妻子對他的影響力。
    第二日。
    甘棠坐在梳妝鏡前,眼睛都睜不開,便是睜開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也隨著連天哈欠在不停流淚。
    甘棠歪歪斜斜的由李嬤嬤醉兒熏兒打扮著自己,沉重華麗的翟冠上頭時,她拿手扶了下,然後痛苦說,“李嬤嬤,是換冠了嗎?昨日戴冠時都沒這般重啊。”
    李嬤嬤思及剛剛給甘棠穿衣時,瞧見她一身的青紫,心上多了兩分擔憂,她們家姑娘還是小姑娘呢,那經得住那般造,那些青紫就是用了上好的藥,隻怕也要個七八日才消得下去。
    “姑娘,還是那頂冠,是您這兩日未休息好,喝口濃茶在含塊冰,這進宮的時辰可不早了,您堅持堅持,回來再睡啊。”
    甘棠一口飲盡濃茶,撲麵而來的濃茶苦味讓她頓時清醒了一半,一塊冰含進嘴裏後,她徹底清醒。
    於是她偏頭去看青廬內的景象,呂循也正在被醉兒熏兒灌濃茶和冰塊。
    其實今晨,還是呂循叫甘棠起床的,現下才卯時,天都還迷迷蒙蒙的並不分明,他就亢奮的不得了,那需要喝濃茶吃冰塊醒神。
    李嬤嬤這明明是故意整他的,李嬤嬤已經決定抽空就跟她家姑娘說,她如今還是小姑娘,不能任由姑爺那般沒節製的鬧,易傷身,至少往後七八日,都不許再有房事。
    因著甘棠和呂循是天家賜婚,故而新婚第一日,他倆不是先去祭拜呂家祠堂,而是穿著禮服入宮拜謝陛下和皇後娘娘為他倆賜婚和賜賀儀。
    彼時皇帝陛下還在前朝上朝,呂循和甘棠先是去拜謝皇後娘娘,今日的皇後娘娘沒作妖,認認真真的接受了甘棠和呂循這對新人的三跪九叩後,就讓他們去皇帝陛下的正德殿,候著陛下下朝後給他行禮致謝。
    甘棠又開始昏昏欲睡,呂循常年出入皇宮,於正德殿算是熟悉的,當即忍笑招來一個小內侍給他倆上兩杯濃茶來。
    茶剛飲盡,就有內侍來請他倆,說是陛下下朝了,可以去拜見。
    呂循又牽著甘棠去找皇帝陛下磕頭行禮。
    兩人入正德殿正殿時,慶慧法師也在。
    他倆規規矩矩的給皇帝陛下三跪九叩後,皇帝陛下突然說,“你夫妻二人也給慶慧法師磕三個頭。”
    甘棠和呂循不疑有他,當即朝慶慧法師磕了三個頭。
    “好了,你夫妻二人日後好好相處,莫誤了朕一腔賜婚真心,回家去吧。”皇帝陛下大手一揮,讓甘棠和呂循退出正德殿。
    兩人都走沒影了,皇帝陛下的目光還沒從那片光影移開,許久後他才悵然說,“慶慧法師,朕當年也隻是一個三等皇子,梔良那時繡的嫁衣也是究易家新婦穿的這一身,我剛剛看到究易他們這對小夫妻,一直手牽著手,究易那傻小子生怕他新婦摔了。
    我要是早聽你的就好了,我早早把梔良娶回來,也會一直牽著她的手,那樣她就不會消失。
    究易家新婦是小樂淘的外甥女,小樂淘都不肯來閆隆觀禮,小樂淘也生氣了,日後見著梔良,梔良一定會怪我沒照顧好她妹妹。
    慶慧法師,這種事,不能在有了,我得在對小樂淘好些,不然日後見著梔良了,她定會生氣,我還想娶她呢。”皇帝陛下越到後頭,聲音越低,最後就像在自言自語。
    ……
    甘棠和呂循出宮後,上了馬車,呂循就去解甘棠那頂冠,“要到家了在戴,進內宅了,再取下來。”
    時下人出行還是講就一個正衣冠,不過私底下能放鬆,也不會有蠢人不去做的。
    “卿卿,你可知今夜我們該幹什麽?”呂循冷著臉問。
    甘棠眨著一雙靈動至極的眸子,切切點頭,“知,知,舅母們還有嬤嬤都教過我了……那些事如今到底如何了,究易哥哥,你就跟我說吧,我都想了好久了。”
    呂循複把甘棠推倒在榻上,用比之前幾次親吻還猛烈的攻勢親吻甘棠,拆解她的寢衣,待他看到那繡合歡的小衣時,他眼中生出貪心。
    “卿卿想問什麽?”呂循從甘棠身上爬起來,邊說話,邊給甘棠把衣服合好。
    “我想問陛下對蘇州嶽氏和邳州嶽氏的懲戒,陛下收回或更改了嗎?還有,還有,我之前讓木黎去找老大夫尋到的證據,交給你後,你用的如何?”
    “……”呂循想親死甘棠。
    新婚之夜,他的新娘一臉焦急期待的居然是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甘棠見呂循不答,還沉了臉,笑容又加大一個度,討好的撒著嬌,“外婆說,我成婚了,你就會跟我說這些,過去兩個月無論我怎麽問她,她都不告訴我。究易哥哥,現在離人定還早呢,你就告訴我吧。”
    呂循不想忍,但聽到甘棠說她想問他件事,她已經想了幾個月,他就強忍下心底那股躁氣。
    呂循要被甘棠這幅懵懂樣折騰慘了,剛剛他怕自己再走不出青廬,丟下一句話就跑了,不想惹得他的小人兒傷心了一個多時辰,現在沒人會來擾他了,她的小人兒卻跟他說,那事要到人定後才可以做。
    他貪戀的親吻著那一方柔軟,在甘棠懵懵懂懂的眼神裏如學識淵博的夫子一般說,“卿卿,嬤嬤告訴你的事也不全麵,今後不許聽她們的,隻聽你夫君我教你的。現在,你得記著,夫妻合歡並不需限定時辰,每一時每一刻每一地……我想與你……都成。”
    “現在不許說別的事,不然我讓你哭一晚!”呂循色厲內荏的威脅。
    “不行,要叫夫君。”呂循寸步不讓,“或者良人,夫郎。”到底還是讓了一小小小小小步。
    甘棠臉上爬滿紅霞,“夫……”甘棠不好意思叫,她又沒有呂循從前年起就暗戳戳對她改了稱呼的心理準備,“究易哥哥,我能明天在叫嗎?我現在不好意思叫。”甘棠乖乖順順解釋。
    “卿卿,自納征之後,你連發髻都改了,甘家人對我的稱呼也改了,怎你還喚我哥哥,我已是你的夫了。”
    甘棠被呂循突然冷下的臉又晃了一下,聽了呂循的話後,她真誠說,“那我今後不叫你哥哥了,我叫你的字,究易。”
    呂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他一把將甘棠抱起,往床榻邊走。
    甘棠乖乖的由他抱著,他要親她,她也不拒絕,直到呂循要扒她的寢衣,她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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