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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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頭嘴裏還塞著塊雞腳,但見他腮幫子蠕動也不見吐骨頭,吃的很是享受。
見鋒銳來了,劉掌櫃才停下手中筷子“小棋兒說你手藝好,我一時還不相信,便是吃了這五香熏雞還以為是從迎風樓買來的,但在吃這清炒小白菜和豆腐鍋,便是迎風樓的李師傅也沒你這手藝啊,還有這紫菜蛋花湯極是鮮美,難道是用那雞鴨等諸般東西吊的上湯。。。”
於劉老頭一人不多也不少。
雖是比白天昏暗不少,但於這燈油都很貴的時代也是不錯了。
刷了湯鍋,鋒銳洗了洗手也出來了。
劉老頭不說是不是熟人,總歸是自己第一位客人,可是要招待好了。
小店內點起兩三處燈火,連招牌旁掛著兩個燈籠。
既是能於永嘉縣城有處臨街房產,自是沒有多窮的。
“多謝趙大叔!菜品皆在牆上掛著,不知大叔大嬸想吃些什麽,今日你們一家三口前來捧場,自是要給你們打個六折。”鋒銳招呼了一句就美滋滋回到了後廚。
這不,又來了一桌客人。
便是打個六折不怎賺錢,但隻要吃過一回就有第二回,等成了熟客還會拉來其他人,早晚有賺錢的機會。
一家三口要了個羊肉鍋子,要了個酸辣土豆絲,而後又要了三碗米飯。
看似不大卻是很對鋒銳的心。
大酒樓那種大吃大喝能有幾次,而像家常飯一般才是長久,那啥都提倡走持續可發展道路。
劉老頭長長的打了個飽嗝,這一餐吃的很是滿足,唯五香熏雞還剩半隻。
鋒銳很是奇怪而今之人的飯量,不說周大叔和周梧諫這般大漢壯小夥一頓要吃滿滿兩大海碗米,就是邋遢老頭兩隻烤雞下肚,有烤雞他竟然還能吃的下。
肚子都是無底洞嗎?
鋒銳這般奇怪,卻沒注意到自己更能吃,兩三大海碗的米飯還要有油腥才能飽。
鋒棋本不要收錢,可劉老頭硬要給。
如此自是要陰算賬的,一盤五香熏雞六十文,清炒小白菜五文,羊肉豆腐鍋四十文,紫菜蛋花湯五文。
這時自是沒有餐盤費服務費的,加起來一百一十文。
自是要打六折。
可劉老頭硬是扔下一塊約莫二錢的碎銀子。
一貫銅錢一千文,可兌紋銀一兩,而一兩十六錢,這二錢銀子可是一百二十多文,不打折還多收了十文。
鋒棋要找錢,劉老頭還不樂意。
難道這時代還興給小費?
電視劇中那些大俠也是這般,一大錠紋銀一扔,好酒好菜招呼著,餘下的算是賞錢,果然豪情萬丈豪氣衝天。
隻是這般剛開業,又是熟人,人家給麵子,自己也不能失了裏子。
鋒銳可是會做人的老油條,忙的去後廚包了隻五香熏雞。
這次老劉頭到沒拒絕。
“原來是車馬行的劉掌櫃,方才燈暗未看到您老人家,失禮,失禮!”吃的滿頭大汗的趙大叔這才看清往店外走的是誰,忙的起身行了個禮。
這永嘉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做生意的於車馬行自是都熟識。
“哪裏哪裏!”劉老頭回個笑臉,接著開玩笑說道“以後趙小哥一家倒是便宜了,出門右拐沒幾步就有這麽一家味道很好的小食肆,不像我,還要穿過兩條街。”
“劉掌櫃此言不虛我早就說鋒家天天飄著香氣呢,別人還是不信。你看,今晚一來可是不虛吧!瞧瞧這火紅的鍋子,鮮香麻辣,冬天吃上這麽一口,全身都暖洋洋的。”趙大叔點的這羊肉鍋子鋒銳且是還未敢放多少茱萸醬,但隻一點改變也叫胃口大開。
“那是!還有紫菜蛋花湯,味道極其鮮美,不比迎風樓的差半分。”劉老頭撫著胡須說道。
他有一家車馬行,自是去迎風樓消費過。
可迎風樓僅一隻燒雞便要一兩銀子,卻還沒鋒銳家這五香熏雞味道好。
“就這五香熏雞,於迎風樓可是要一兩銀子,而銳小子這裏隻需六十文,味道比迎風樓那裏的還要香。”劉老頭指著油紙包,很是誇獎了一番。
“阿娘,阿娘,我也要吃熏雞,我也要吃熏雞。。。”趙鐵娃很會配合,也指向油紙包。
這小孩要東西,大人難有不給的。
雖然是在店中,可自己手中提的便是,更是自己引出來的,劉老頭也不會舍不得這隻燒雞,說罷就要遞給趙鐵娃,隻是被趙大叔擋住了。
“隻要六十文,果然很是便宜,方才燈火太暗沒看見到,走時定也要帶上一隻。”而後起身和鋒家兄妹一同將劉老頭送出門。
鋒銳回到小店一看。
趙大叔說的果然不假!
白天還好,這到了晚上,便是有燈,可這般燈火於小牌牌上的黑字也多是看不見的。
看來自己要改進改進了,實在不行搞個菜單吧。
趙大叔一家也滿足的吃飽走了。
羊肉鍋子六十文,酸辣土豆絲五文,三碗米飯六文,再加上臨走時帶走的一隻五香熏雞,一百三十一文,打個六折抹個零頭收了七十五文。
七十五文大錢,大米三文一斤,如此可以買二十五斤,看似一頓飯就要消耗二十五斤大米很是奢侈,但又是不奇怪的。
從古至今,便是災荒人禍之時,這糧食都是不貴,必是要保證叫黎民百姓餓不死。
至於你是幹吃糧食,還是能有魚有肉,那就看個人造化和努力嘍,膽大的吃肉,膽小的吃米。
送走趙大叔一家便沒了客人。
簡單兩桌七八個碗盤周梧諫也是收拾妥了,周家小妹連桌子也以擦的很是幹淨。
後廚。
周梧諫正狼吞虎咽的吃著劉老頭剩下的半隻熏雞。
劉老頭是撕開了吃的,倒是不髒。
好吧,反正髒也是髒不過家中那個邋遢老頭。
“咦!你小子這次怎麽自己吃了,沒孝敬你師傅啊?”鋒銳調侃了一句。
其實吃客人剩下的菜一點不奇怪,別以為你是客人你就能吃第一口,也都是廚師剩下的。
“這。。。這種殘羹剩飯豈是能獻給師傅的!”周梧諫嘴下不停。
中午之時他便饞壞了,且幸還知心疼小妹,大雞腿留了下來。
“切!中午那隻雞可是不比這隻剩下的少。”鋒銳瞥了眼小院。
邋遢老頭不在,估計回屋睡覺去了吧。
“那能一樣嗎,那可是不一樣的。這是客人吃剩的,就是殘羹剩飯,便是這隻熏雞一絲未動也是殘羹剩飯!可中午你撕開的那隻卻不是,便是隻餘骨架也不是殘羹剩飯!”周梧諫嘴裏嚼著雞骨頭嗚嗚囔囔的說道。
似乎有道理,似乎又沒道理。
鋒銳也是不理會周梧諫的正理還是歪理的,隻是吩咐道“快到戌時了,已是過了飯點,該是沒有客人,看來今日也就這樣了,還不錯,最起碼沒空軍,你吃完去收拾收拾吧。”
在這個燈油很費錢的時代,人們自是早早吃了晚飯早早睡下。
剛穿越來鋒銳便聽小妹說過,亥時一刻梆子一響就要宵禁的,唯到五更才能解禁,再這期間違禁出門的皆是要挨四十大板。
鋒銳自是不會犯禁。
半夜三更不睡覺還出去溜達的定不是什麽好鳥,更是會倒黴。
鋒銳不就是因為晚上十二點還沒回家被砸的穿越啦。
一男一女還個五六歲的小娃,看樣該是一家。
“客官裏麵請,這裏有空位。”周梧諫抽下毛巾,將桌椅虛擦了擦將客人請下。
“原來是趙大叔、趙大嬸,還有小鐵娃兒也來了呀。”鋒棋卻是認識。
“為何還如此鮮美,迎風樓的五珍湯怕是也沒這碗蛋花湯鮮美啊。”劉老頭又呼呼喝了幾口紫菜蛋花湯。
於他以往喝過的自是不同,如是用雞鴨大骨吊出來的上湯雖是鮮美,可也是有骨肉腥味的,而要隻用清水,紫菜蛋花湯如水煮白菜一般很是寡淡。
“嘿嘿!家傳秘方,家傳秘方。”鋒銳憨笑答道,他可是不會將海帶黃豆熬水的秘密說出來。
劉老頭自是知趣,也不在多問,隻是筷子越動越快。
鋒銳正不知說什麽時,又走進來三個人。
鋒銳靦腆的笑了笑“劉爺爺過獎了,我這紫菜蛋花湯用的就是清水。”
“劉爺爺,這可還合您胃口?”鋒銳看著劉掌櫃麵前的四個菜都以動過,搓了搓手,彎著腰上前開始打招呼。
十幾年的鄰居,中午便看到趙大叔站在門外為大哥說話,隻是當時她也不好硬往裏請人家。
趙大叔抽了抽鼻子“嘿嘿!好幾天前便聞到你家傳出的香氣。不想你們今天開業,隻是中午你嬸子已是做好午飯,這不,晚上我卻沒叫你嬸子在做,同來也於你們捧捧場。”
嗓門大,報菜名不含糊,身形穩,上菜不滴湯灑水。
鋒銳這三菜一湯不過十分鍾便做好了。
“上菜嘍!五香熏雞,清炒小白菜,羊肉豆腐鍋,紫菜蛋花湯,請您老慢用!”
周梧桐到真是個天生幹店小二的料。
五香熏雞是提前做好的,羊肉也早早燉爛了。
一涼一炒一熱鍋,還有一個湯,很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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