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張良？
    趙牧有些疑惑，為何連儒家都要來這華青閣一探。
    反正在華青閣地界，任何高手都無法傷他分毫。
    一位青年麵露笑容，端站門前。
    打開門，趙牧略顯震驚。
    這人的模樣，怎麽和史書裏的張良，有幾分神似？
    華青閣外。
    下人已經在院落中準備好了水果和佳肴。
    想來張良深夜拜訪，應該是餓著肚子。
    “子房隨意，就當是在山上。”
    這一路走來，張良四下打聽。
    皆述這十公子趙牧是為平易近人，才華橫溢的公子。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麵對儒家人士，也能如此禮待，實在叫張良佩服。
    “謝公子，那子房便不再諂媚。”
    見眼前張良大快朵頤，趙牧借機試探。
    “對了子房，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張良手中的筷子並沒有停下，但眼神還是下意識的停頓，顯然是對趙牧有所防備。
    此行，他一是為了一探這位賢才究竟為何人。
    雖在得知是大秦公子後，略微鄙夷。
    也猜測過扶蘇，但卻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二是為了替儒家尋才，試探有無機會，讓此人為儒家所用。
    “公子見笑，子房一行隻為見公子一麵。”
    “早在儒家聞尋公子才德，子房一向愛結交朋友，所以才深夜拜訪。”
    盡管張良所述如此漏洞百出，但趙牧並沒有反駁。
    他並沒有完全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
    張良愛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若是儒家派來尋才，倒也說得過去。
    “今日就在此睡下吧，明日再趕路。”
    張良沒有推辭，應了下來。
    如此，到了明日趙牧便不會再留此人。
    現在的他還不適宜與儒家過多接觸。
    次日一早。
    趙牧在地下基地查看蒸汽機量產的進度。
    當然，他更關心的是燧發槍的研究。
    白大褂男人看到趙牧，笑著上前。
    “老板，再有一個月時間，蒸汽機就可以製造出來了。”
    “至於燧發槍，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趙牧點點頭，他對目前的進度十分滿意。
    畢竟在大秦這個年代，製造蒸汽機和燧發槍所需的物件都十分難得。
    留給他的時間還很寬裕，這種事情急不得。
    “對了，我叫你複製的基因藥劑怎麽樣了？”
    男人頓時喜笑顏開，領著趙牧進了研究室。
    “藥劑的成分分析已經差不多了，但很多東西我們研究室裏沒有。”
    “用不了多久，我們保證會讓老板滿意的。”
    從地下基地出來，趙牧直奔集市。
    張良清晨也已知趣離開。
    但趙牧知道，他一定還會再來。
    這次隻是前來試探，但下次，估計就要拋出橄欖枝了。
    大秦公子已經有一個信奉儒家，他們竟然還想再拉攏一個。
    儒家的野心，太大了。
    集市已經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為眼前的果攤好奇。
    因為別的店都沒有名字，把商品擺在麵上。
    唯有這新開的攤位，竟然還取了個名字。
    “大秦特供瓜果？”
    “這啥意思啊？啥玩意兒叫特供啊？”
    “難不成是給宮裏供應的東西？”
    百姓們熙熙攘攘，商討著趙牧水果攤的名字何意。
    直到馬車緩緩向其駛來，大家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來。
    趙牧探出腦袋，呼吸一口新鮮呼吸。
    大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人，不正是最近在宮中名聲大震的十公子趙牧嗎？
    “十公子！是十公子！”
    “難怪這賣水果的還有個名字，難不成是十公子開的？”
    “別做夢了，十公子會出宮開水果攤？”
    沒等大家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馬車已然是停在了水果攤前。
    短短幾分鍾，十公子前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集市。
    大家紛紛跑來一探究竟，水果攤前圍滿了人。
    趙牧從馬車下來，笑對眾人。
    “百姓們，今天大秦特供瓜果正式開業！”
    “這個水果攤，正是我趙牧本人親自經營，隻為讓百姓們也能吃到宮裏才能品味的上等水果！”
    說著，趙牧也不再賣關子，將蓋在攤位上的布匹掀開。
    露出來的，是晶瑩剔透的葡萄。
    百姓們哪裏見過這種東西，驚歎聲不止。
    “當然，為了消除大家的顧慮，我們開業促銷。”
    “今日一串葡萄隻要十兩銀子，從三日後開始變為二十兩！”
    聞聽此言，大家麵麵相覷。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誰不想抓住。
    更何況，還是十公子親自經營，這安全，也有保障啊。
    沒等趙牧話說完，百姓們便已經開始躍躍欲試。
    但一聲尖叫，打破了現場熱鬧的氣氛。
    眾人齊齊向後望去，隻見一位婦人倒地不起。
    嘴裏還嘟囔著，惡狠狠的指著趙牧。
    “這……這葡萄，有毒！”
    百姓們瞬間呆站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婦人。
    反觀趙牧，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開始看戲。
    “我是寧府的一名雜役，昨日十公子將葡萄送到了府上。”
    “我……我不過是偷嚐一顆，昨晚到現在都不得安寧，肚子裏就像是有蟲子在爬！”
    如此小兒科的栽贓手段，真不知道是哪位想出來的。
    這邊還沒開始售賣，就開始撒潑耍橫。
    還順帶把寧府也拉下了水。
    可見麵前這位，是位博覽群書，修養極高的人。
    而且，如若不是如此。
    又怎能培育出這等作物來呢。
    他倒是不介意，請其入閣。
    “進來吧子房，不必如此拘謹。”
    張良一愣，“公子為何知道鄙人名字？”
    在山上多年，許久未曾問世。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想到張良才華橫溢，為人和善。
    “公子，鄙人乃儒家張良，深夜拜訪，再次向您恕罪。”
    “子房弟弟名字響徹大秦，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趙牧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招呼張良入閣。
    “恕鄙人深夜拜訪，還請公子恕罪。”
    青年隔著木門作揖，言語間皆是誠懇。
    “來者何人？”
    趙牧開口，兩人僅一牆之隔。
    找遍回憶，趙牧確信從未見過此人。
    如此深夜拜訪，想來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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