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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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嶠又從錦囊中拿出一張紙,上麵則寫著:雖遙不可及,來不可往,善待之。
“什麽意思?”沈嶠看懂了又好像看不懂,眉頭緊皺。
“真正的沈嶠同本王說話唯唯諾諾,一日不過三句,平日長發高束作男裝,哪怕是已經燒糊塗了,也不忘記作男子裝扮,世人皆傳她是男子,傳本王是斷袖。”
汴梁王將她上上下下掃視一眼,“進來。”
“可你......同她不一樣。”汴梁王坐到案桌前,娓娓道來,“你會替人求情,會發火,會刨根究底,有很多麵都是她沒有的。”
“就憑這些,你就......”沈嶠剛想追問。
四目相對,沈嶠抱著花盆怒氣衝衝的樣子和氣定神閑的汴梁王相比,將她襯得潑辣不講理,訕訕的放下抱著花盆的手,尚苓給她披上大氅急忙將花盆接了過去放好。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汴梁王以為她在擔心會被虧待,出言安慰她。
“誰要你善待啊,我要的你根本給不了好嗎?”沈嶠崩潰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開始eo,她和快樂絕緣了。
而且這個沒有西瓜WiFi空調的破古代,誰願意待啊?
“本王是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人,有什麽是本王給不了的?!若是本王都做不到,就沒有人能做到了。”汴梁王據理力爭。
“幼稚。”沈嶠瞥了他一眼,不能回家的悲傷已經完全蓋過了對汴梁王的恐懼,也忘記了預言上那句:便是你所尋之人。
汴梁王無奈地坐在案桌前看著眼前的小小人兒兀自傷心難過。
尚苓看著懨懨的姑娘,急忙湊上前將還熱乎的湯婆子遞上去,將她的大氅攏了攏,讓她能暖和一點。
方才開門的時候,裏麵一股熱氣襲來,看來王爺怕姑娘冷著了。
低頭一看,姑娘的鞋麵都已經幹了。
會心一笑扶著無神的沈嶠回去掌上閣了。
......
沈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掌上閣的,任由尚苓伺候她洗漱休息,明明很困的她,哪怕已經躺床上了,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不能回去21世紀了。
就這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啊!”響徹掌上閣的哀嚎聲。
沈嶠看著不僅有黑眼圈還浮腫的眼睛,她接受不了,想摸又不敢摸這眼睛,哦多尅......
“姑娘,奴婢去拿熱毛巾給您敷一敷。”尚苓急忙示意一旁的侍女去拿熱毛巾,自己則給沈嶠挽發,“姑娘不用擔心,奴婢給您敷一敷,很快就能消腫了,再上上妝,姑娘依舊風華。”
沈嶠無精打采的點頭。
沈嶠躺在軟椅上任由尚苓給自己熱敷,這會兒熱氣入體,一夜沒睡好的她開始困了。
尚苓見狀,讓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拿過毯子輕輕地給沈嶠蓋上,守在一旁。
不多時。
屋外響起敲門聲,尚苓放輕腳步出去門外。
沈嶠被動靜驚醒,睜開眼怔怔地看著屋外,歎氣了一波又一波。
尚苓進屋看到沈嶠醒了,急忙上前,“可是奴婢吵醒了姑娘?姑娘要不要再歇會兒?”
“什麽事?”
尚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沈嶠問的是什麽,“是柳府,遞來了請柬。”
“給我的?”沈嶠抬眉看向尚苓,來了點精神。
尚苓點頭,看不懂沈嶠眼中的興奮。
“什麽時候送來的請柬?”沈嶠坐直身子,又解釋說道,“讓什麽時候去柳府?”
“一早送過來的。”尚苓扶著她起身,“昨日皇上給柳府庇蔭,今日就宴請了城內有頭有臉的府邸前去參加宴會,隻是奴婢也沒有想到會給姑娘送請柬。”
“嗬......”沈嶠冷哼,“自然是沾了汴梁王的光,他們想請的是汴梁王,而不是我這個金屋藏嬌的’男人‘。”
“姑娘是女兒身的事情已經傳遍汴梁了。”尚苓提醒,“估計想見姑娘的可不止柳府一個。”
沈嶠癟癟嘴不在乎。
她倒是沒想到柳府會率先出擊,隻她到底占過柳嶠的身子,雖無法感同身受,但對這柳府的人也沒多少好感。
“尚苓,想辦法去去這黑眼圈吧,你不想你主子這幅鬼樣子出現在柳府吧?汴梁王怕是丟不起這個人。”沈嶠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有明顯的黑眼圈惆悵。
隻這時候她才眼尖地發現自己的鼻尖處有一痣,這位置還真是......長得好。
畢竟她算過的,鼻尖有痣偏財運旺,事業步步高升且收入豐厚,財富自由四個字足以讓她歡喜。
尚苓笑了,姑娘是個有趣的人,王爺......以後不會孤單了。
汴梁王點點頭,沒有多少意外,實際上他等這一天等了許久。
“如你所見,前半預言已經成真了,而後半預言來了就不能回去自然也會成真。”
沈嶠愣住了。
沈嶠,“......”
這怎麽回答?
不攤牌又沒辦法知道內因,攤牌了萬一汴梁王不高興殺了她咋整?汴梁王本來是想從原身身上得到什麽,現在換了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喜怒無常的要了自己的小命呢?
“放心,本王不會對你動殺心。”
沈嶠挑眉,“對,我也不知道怎麽就來了這,占了她的身子,但是我申明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占她身子的,你別怪罪我。”
“你已不是她,是否?”汴梁王卻反問她。
“你繼續看。”
她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去了。
火鍋燒烤烤肉牛蛙奶茶蛋糕這些快樂源泉都沒了嗎?
沈嶠沒心思管這些一心跟了進去。
汴梁王站在高大的書架前,從一個角落中拿出一錦囊,將它遞給進來的沈嶠,眼神示意她打開看看,而後走到炭火盆前加了銀絲碳,想要讓屋內更暖和一些。
“給你家主子準備湯婆子。”而後對尚苓吩咐,說完轉身進去。
“是。”尚苓福身急忙去找湯婆子,王爺還是關心姑娘的。
沈嶠看著墨色錦囊上同色係的花繡,若不是她有著柳嶠女紅的記憶,恐怕都看不出來,那是一朵盛開的牡丹。
打開錦囊,裏麵有一個紙條,上麵寫著:若一日她不再是她,便是你所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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