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走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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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嶠帶著眾人往柳府大門走去,卻不想被人給攔了下來。
“姑娘,可有請柬?”門房攔住沈嶠。
來往賓客由柳府的下人迎接入府,而沈嶠這裏卻無人問津。
沈嶠一身鵝黃色衣裙,同色係的大氅將她包裹嚴實,暖手抄中還有湯婆子,隻梳了一個簡單的垂鬟分肖髻,兩側的流蘇發釵是宮裏賞賜的,一直放在庫房,今日才算是派上了用場。
“姑娘。”尚苓看不下去了,這柳府什麽意思,請了姑娘來卻又是這般待客之道,當汴梁王府是擺設不成?
“無妨,來都來了。”沈嶠反過來安撫尚苓,“尚苓,你怎麽也是我身邊的第一人,可不能這樣沉不住氣,記住了?”
柳府。
“奴婢這就去。”尚苓跑去拿軟凳,換了個侍女扶著沈嶠。
大家都想看看這姑娘到底要怎麽化解讓她走側門的問題。
“姑娘,妥了。”尚苓很快將軟凳放到了側門,回到沈嶠的身邊複命。
“這軟凳是王府來的,也是我從王府坐了一路來的,既能代表王爺也能代表我了。”沈嶠轉過身看向看熱鬧的眾人,“將這柳府給我的請柬,一並放到軟凳上,就當我來過了。”
尚苓得到沈嶠的眼神示意,將袖中的請柬拿出來讓侍女放到軟凳上。
“回府。”沈嶠抬腳就要走。
“娘娘,小心腳下。”一道聲音響起,眾人將目光看過去,竟然是柳貴妃來了。
這妃嬪想要回府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貴妃有孕,柳府辦喜,皇帝恩赦她回府,這怎麽看都是恩寵啊。
“貴妃娘娘安。”眾人急忙行禮。
沈嶠心裏嘀咕,來的可真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她想回去了就來堵人了。
青煙扶著柳貴妃往門口走,對未行禮的沈嶠嗬斥,“你是何人?見到貴妃娘娘還不下跪行禮問安。”
柳貴妃雙手護著肚子,似有若無的告知著人們,她今時不同往日。
沈嶠瞥了眼頤指氣使的青煙,再看那不可一世的柳絳,就是她讓柳嶠慘死,被劃傷了臉,被重錘一下下錘擊。
是要多黑的心腸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在柳嶠的記憶中並沒有她們結怨的記憶,有的隻是柳嶠一次次忍讓、退步,直到最後被祭祀,被他們殺死。
“說你呢,看什麽看。”青煙見沈嶠無視她,同柳貴妃一起高傲慣了的她忍不了,“我家娘娘可是貴妃,見到貴妃不行禮問安,是想犯上不成?”
沈嶠笑了。
都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果然。
而後打量柳嶠,她閨蜜到底是怎麽想的,讓這樣的人當女主?腦子呢?
“青煙,不可無禮。”柳貴妃輕斥青煙,對於沈嶠沒有行禮問安的事情,好像並不在意,“既然是今日來柳府的,必定是府上的貴客,本宮今日簡裝回府就是不想聲張,你若再這樣,本宮可不會坐視不管。”
“奴才記住了。”青煙福身應答。
沈嶠內心嘖嘖兩聲,一唱一和的主仆兩人,真會演戲。
“貴妃娘娘看來是閑下來了,不然這三宮六院那麽多事務纏身,還能有空閑回來柳府,難道是皇上體恤貴妃,把六宮權給了她人?”沈嶠不痛不癢的反問。
柳貴妃臉色一變。
沈嶠看到柳絳的神色就知道,她這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原來......
前日裏汴梁王府金屋藏嬌的消息飛遍了整個汴梁,皇帝知道消息後召了汴梁王進宮,想要問個究竟。
竟被汴梁王三言兩語打發了。
皇帝氣不順,到了她的瑤華宮就變了臉色,對汴梁王府的不滿溢於言表,然後兩人一合計,讓柳府的宴會將沈嶠請去。
他們倒要看看汴梁王是不是真的在乎這人,如果是,他們也算是抓到汴梁王的軟肋了,這樣他們行事更方便一些。
她給柳府去了書信,讓人用柳府的名義給沈嶠下了請柬,又吩咐柳府的人讓她從側門進。
今早柳絳準備出宮之時,皇帝竟然下朝直接過來了瑤華宮,她還以為是皇帝來送她,還沒等她高興,皇帝就讓她好好養胎,暫時將六宮之權給了衍慶宮的賢妃。
事情來得突然,她怎麽能不氣?
眾人將她們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底,不斷地腦補和盤算。
“皇上體恤本宮,不忍本宮孕期辛苦操勞,讓人代管六宮之權,雖皇上對本宮的嗬護有加,但這畢竟是皇家事。”
“沈姑娘又是從何得知的呢?”柳絳話中帶著刺兒,這明晃晃的就是說沈嶠不僅僭越,還窺探皇家事,是禁忌。
尚苓本想上前,卻想著方才沈嶠的話,她站定未動,同時也想看看姑娘的能力在哪裏。
在王爺身邊若是太軟弱,怕是無法。
沈嶠看了看側門,“你確定我走側門?”
門房查驗後,走到側門處抬手做了請動作,“姑娘,這邊請。”
前來的賓客站在一旁竊竊私語,能坐王府馬車前來柳府,極可能就是王爺金屋藏嬌的女子,柳府這是想給汴梁王一個下馬威?
難道皇帝對汴梁王府有想法了?
眾人心思各異。
各府家宅夫人小姐則是看八卦,這被汴梁王護著藏著的女子到底有什麽好,竟然得到這樣的獨寵,好奇之餘藏著嫉恨。
不用沈嶠說話,尚苓從容遞上請柬。
“奴婢記住了。”尚苓應下。
“是。”門房點頭確定。
沈嶠笑了,然後指向側門的方向,“尚苓,將馬車上的軟凳拿下來,就放在這側門處。”
回頭來看著柳府的牌匾,還未更換成廣陽伯府,隻是這大紅色喜慶的裝飾,讓人知道柳府如今深受皇帝的重視偏愛。
沈嶠突然有些難過,為柳嶠。
下了馬車看著身後的一眾侍女,還有尚苓在一旁,馬車後麵還有王府的侍衛跟著,嘖嘖,這排場還真是......
心裏爽得很。
但是想到自己結結實實挨了一錘,那時候已經是她本人了,那麽她和姓柳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周圍前來的賓客下了馬車看著中間顯眼的汴梁王府馬車,眼神互相試探,內裏八卦的心思都快掩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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