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章 四減一個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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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上陰陰有四個嫌疑人嘛,怎麽開始你們說三個?”胡偵探問老羅道。
老羅道:“哦,這個黃阿狗我知道,旗人,據說他爹還是個貝子,如果滿清不滅估計會繼承爵位。但滿清倒台後,坐吃山空,後來經常在肴槐客棧旁邊乞討。”
“第一個嫌疑人:倪三娃,男性,23歲,職業是收夜香的,人稱夜香三兒。每日早晚都會來收夜香。住在一號院的牛二嬸和四號院的皮大爺都證實他昨日酉時初刻下雨的時候曾拖著板車戴著鬥笠來收過夜香,住在七號院的黃老伯證實倪三娃是在酉時二刻匆匆忙忙從他院門口經過,他本想讓倪三娃收他們家的夜香,但倪三娃一下就拖著板車跑走了,他當時以為是倪二娃要躲雨所以先跑了,應該雨後會再來,也就沒在意。案發後通過對比倪三娃的布鞋,證實五號院其中一串往返腳印是倪三娃的。倪三娃供認他經過五號院的時候,門是開的,因為洋牧師以前交代過如果他不在家且門開著就讓他直接進去拿,所以倪三娃看到五號門的院子門是開著的就進去了,本以為屋裏有兩人,但進去後並沒有看到人,又沒找到夜香桶,所以就離開了。後麵因為雨下大了,就沒有繼續收夜香而是回家了。”
“死者:誌賀一雄,男性,30歲,法國籍日裔天主教神父。來此目的是了解當地文化並傳播天主教教義。在這裏唯一的聯係人是平安教堂的丹布隆神父,其住的房屋也是丹布隆神父幫忙租的。根據丹布隆神父的證詞,首先,誌賀一雄剛來這裏不到一個月,應該沒有什麽仇家;其次,吃穿都很樸素,要是有人專門來謀財也不太可能;第三,周圍的住戶也沒見到特別密切的異性來往,而且天主教神父是不能結婚的,因此情殺也沒有證據。死亡原因:經驗屍官初步檢查,確定死因是縊死,雖然全身並無其他打鬥致傷,但懷疑他殺可能性大。判斷他殺的理由有兩個,一是死者左前臂有一個用指甲摳出的“水”字,右手指甲可發現少量血跡和皮屑,初步判斷應該是誌賀一雄在死前用右手在左前臂留下的;理由二是誌賀一雄皮鞋的鞋底有泥,而其腳下踢翻的凳子卻沒有泥,考慮是有凶手故意把凳子放倒在他腳下讓人以為是自殺,但沒有考慮到被害者腳下有泥。”
“第二個嫌疑人:莊大柱,男性,39歲,職業是砍柴賣柴的,隔三差五就會來送柴火。昨日下雨之前曾給一號院牛二嬸送過柴火,然後突然肚子疼,在牛二嬸家借過茅房用,但具體什麽時候離開的牛二嬸也不知道。他曾向牛二嬸聊過今天還要給其他兩戶送柴火。經調查本條巷子隻有一號院、五號院和八號院燒柴火,其他住戶是用煤球;八號院的住戶李大媽證實按約定昨日莊大柱應該給她送柴火,但一直沒有送來。目前莊大柱失蹤,列為重大嫌疑人,從其家裏找到了莊大柱的鞋子,其大小與五號院其中一串腳印類似。”
“第三個嫌疑人:蔡德財,男性,42歲,菜販子。每天都會給這條巷子的住戶賣些新鮮菜,久而久之都熟了。五號院的誌賀一雄幾乎不自己去買菜,每天都是由蔡德財送來,菜錢按月結算。如果屋裏沒人就把菜放在院子門口的地上即可。這次送菜來的時候下雨了,當他把一把青菜一把萵筍拿進主屋的時候,發現洋牧師吊在房梁上,嚇得他立即跑了出來。大聲喊死人了,其他住戶被驚動後叫來保長並報了警。”
話說胡偵探跟著老羅和小何來到了平安教堂後巷的案發現場,正在查看小何帶來的案件筆錄。
“哦。”
胡逸聞:“你猜得出‘水’這個Dying Message是指什麽不?”。
“嗯,後來我們找到了他,他說他在下雨之前就發現天氣,因為小巷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他又不可能進到別人的家裏麵,因此就離開了,去了天橋。後來我們去走訪的時候,有人證實他在下雨之前就已經到旁邊的天橋去避雨了。”老羅道。
“哦。”胡偵探道。
“此外,我們比對了他的鞋子,和五號院內腳印的大小對不上,因此就將其從嫌疑人中取消了,後麵這部分的資料還沒有寫成報告。”老羅道。
“腳印對不上?”胡偵探說,“是大了還是小了?”
“他的腳比其他幾個腳印都大,而且他是個瘸子。”老羅道。
“這也不能說陰他不是嫌疑人呀?”胡偵探道。
話說胡偵探看完了三個嫌疑人的資料,一翻,居然後麵還有一份資料:“第四個嫌疑人:黃阿狗,男性,49歲,無業,經常在這條巷子乞討,皮大爺、牛二嬸和李大媽都證實在下雨前曾經見過他在巷子裏晃蕩。但下雨後就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胡迪文:“四個嫌疑人的名字中,都沒有和水有關的字,我目前還想不出來。”
胡偵探道:“我可不喜歡破案,我隻喜歡解謎題。原來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搶劫案或者教案,本來沒什麽興趣。哪知道還有Dying Message的謎題,現在我來興趣了。”
“但是,‘水’字是什麽意思呢?”小何問道。
胡偵探看到這裏,微微一笑,道:“Dying Message死亡信息)!終於有一個謎題來了!”
老羅道:“逸聞少爺,我還以為你很喜歡破案呢。”
“我繼續看資料,看能不能發現疑點。”胡偵探答道。於是胡偵探繼續查看這個案件的報告。
“死亡時間:昨日下午酉時二刻到酉時五刻。理由有兩點,理由一是昨日酉時初刻開始下雨,五號院的那串單方向的鞋印與死者的鞋子一致,於是判斷死者是在下雨之後回屋的。理由二是住在四號院的皮大爺看到死者從外回來時從他門口經過,一個人沒打傘,全身都淋濕了,慢慢的在雨中往回五號院方向走,雖然皮大爺無法確定死者從他門口經過的時間是酉時初刻還是二刻,但肯定是在雨後,由此判斷死者死亡時間不會早於酉時初刻。理由三是屍檢推斷死亡時間是昨日下午申時五刻到酉時五刻,與調查時間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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