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五章 病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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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丹布隆神父那裏了解到,他和誌賀神父是幾年前在法國認識的,一直都沒什麽交集,但一個月前誌賀神父突然找上門說要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因為都是神職人員,丹布隆神父很熱情的接待了他,並幫他租了後院的五號院暫住。誌賀神父到來之後,由於丹布隆神父年邁,誌賀神父經常在教堂裏的告解亭聽告解,還會幫著丹布隆神父去生病的教友家施傅油禮等等。
    小何聽到這裏,突然插話問道:“丹布隆神父,您雖然年邁,但教堂裏還有很多人,還需要外來的誌賀牧師幫忙聽告解和施傅油禮?”
    “這個我倒是沒有去了解,不過我想丹布隆神父可能會知道。”老羅道。
    “這三個人哪兩個是天禮社的袍哥?”胡偵探向老羅問到。
    “我也正想拜會一下這個丹布隆神父。”
    看完這些資料,胡偵探看到了一張莊大柱的模擬畫像和一張死者左前臂死亡信息的特寫照片,此“水”字的縱軸是順著手臂長軸刻的,歪歪扭扭,各個筆畫刻的較分離,但在自己手臂上用指甲刻字,能刻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您還記得是誰不?”老羅道。
    “我想想…我去看看記錄。”丹布隆神父道。
    不一會兒,丹布隆神父就拿來了三個與誌賀神父關係較好的教友的資料。
    丹布隆神父拿起其中一份資料,道:“這就是昨天早上讓人來請誌賀神父的教友的資料。”
    資料上顯示這位教友名叫項春花,女,35歲,家住城南道70號。另外兩名教友分別名叫董懂和左擎,資料上寫的都是男性。
    老羅道:“城南有些遠。這樣,逸聞少爺和我坐黃包車去調查這個項春花。小何,你回警局查一下另外兩個人有沒有可疑。”
    胡偵探和老羅到達城南道的時候,看到街口邊上擺了一個靈堂。老羅道:“真晦氣!”老羅拉著胡偵探快走兩步,直奔城南道70號而去。
    城南道70號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一位身著短褂的青年男子正在門口刷皮鞋。看到身穿警服的老羅,不禁愣了一下。
    老羅上前道:“我是警局的人,問一下這兒住的有沒有一個叫項春花的人?”
    “官爺好,項春花是這兒一樓的租戶,不過…”青年男子道。
    “不過什麽?”老羅道。
    “項春花昨天晚上去世了。”青年男子道。
    “去世了?”老羅吃了一驚,怎麽又死一個?
    “她家人昨天晚上才趕到,在街口擺了靈堂。”青年男子道。
    老羅和胡偵探想起了街口擺的靈堂。老羅接著問道:“怎麽死的?”
    “好像是得了什麽病死的,病在床上好幾天了,昨天早上還請了個神父過來。”青年男子道。
    “哦...”老羅聽說項春花是病死的,於是舒了一口氣,轉念一想,教友請神父到家裏施傅油禮,一般來說應該都是重病了。
    胡偵探向青年男子道:“你叫什麽名字?在哪裏高就呀?”
    “我叫霍達科,在前麵的墾業銀行上班。”青年男子道。
    “另外你知道項春花是幹什麽工作的麽?”老羅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呢。您可以問問住二樓的房東黃嬢嬢,她應該知道。”霍達科道。
    通過對黃嬢嬢的走訪,了解到黃嬢嬢將她的一樓的三間客房分別租給了三個住戶,分別是銀行職員霍達科,小商販陸幽焦,以及昨天去世的公司職員項春花。
    胡偵探問道:“嗯,聽說昨天她去世之前,請了一個神父。”
    “對的,她信洋教。”黃嬢嬢道。
    “她是自己去請的神父?”胡偵探問道。
    “咋可能,她生病臥床幾天了,通知了她的親屬,但昨天晚上才趕到,見了她最後一麵她就去世了。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她。”黃嬢嬢道。
    “有這樣一個房東真的不錯。”胡偵探道。
    “她在我這裏住了很久了,像姐妹一樣。”黃嬢嬢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自豪。
    “你剛才說她沒有自己去請神父,那麽是誰去的?”胡偵探問道。
    “就是在門口刷鞋那個小夥子霍達科,我請他幫忙去一趟,他就去了。”黃嬢嬢道。。
    “我們要進項春花的房間看看。”老羅道。
    “官爺要看,肯定沒問題。”黃嬢嬢道。
    “我理解。昨天下午下大雨,我就沒離開過教堂。”丹布隆神父道。
    “有人能證陰麽?”老羅道。
    “很多教友都能證陰。”丹布隆神父道。
    “呃…”小何愣住,估計他並不知道牧師和神父的區別。
    丹布隆神父道:“沒有關係,他並不曉得。另外,我們教堂並不大,除了我之外都是修士,並不是神父。而聽告解和施傅油禮隻有神父能完成,所以誌賀神父來了可以幫我的忙。”
    “丹布隆神父,請問一下,誌賀神父來到這裏之後,有沒有什麽熟識的人呢?”
    “我記得有兩三個教友和他的關係比較好,我待會去找找這幾個教友的資料。”
    “另外冒昧問一句,昨天下午酉時您在什麽地方?”胡偵探問道,然後立即補上一句解釋,“請神父不要在意,我們隻是例行詢問而已。”胡偵探道。
    胡偵探連忙插道:“小何,誌賀神父不是牧師。”
    老羅、小何和胡偵探來到了平安教堂,年邁的丹布隆神父接待了他們,丹布隆神父在中國呆了數十年,說得一口流利的當地方言。
    “好的,我們會去核實;另外,您知道昨天誌賀神父先是去了什麽地方不?”老羅道。
    “我記得昨天早上,應該是其中一個和他關係較好的教友生病了,讓人來找他去施傅油禮,之後我就沒有見過誌賀神父了。”丹布隆神父道。
    “接下來你要怎麽辦?”老羅問到。
    “還需要一些資料。”
    “這個,能不能先不說?”老羅道。
    “也好,免得影響我辦案。”胡偵探答道。
    “什麽資料?”
    “資料上說死者誌賀神父從雨中回來,那麽他是從哪裏回來的?”胡偵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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