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說殺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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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命?奉誰的命?」賈平心中一驚,出言問道。
    李飛白卻似乎在意料之中,麵無表情靜等他說下去。
    「我們是……是奉益陽城主之命。」那人驚詫於趙千城的修為,根本不敢有所隱瞞。
    「益陽城主?」郭大貴大為意外:「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他隻讓我們三個,負責嚇退山中獵戶,別讓人再進山中。」
    「哼。」鄒仲怒意漸起:「城主讓你們嚇退獵戶,你們為什麽殘殺我們?」
    那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鄒仲,見他一身獵戶打扮,知道是那日被殺那些人的同伴。
    「我也是逼不得已,那天那個獵戶靠近大樹下,久久沒有離開,我怕他拆穿我們的把戲,無奈之下,隻能將其殺死。」
    「那其餘十幾人呢,他們可沒靠近大樹底下。」鄒仲開始有些激動,身子不由上前幾步。
    那人低下頭,不敢說話。
    「說!」李飛白冷聲喝道。
    「我……我們……」那人還是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砰」
    趙千城一腳踢向旁邊一塊巨石。
    「轟」
    頃刻間,那巨石發出一聲巨響,化為齏粉消失在天地間。
    「我說,我說。」那人不斷點頭,臉上毫無血色,嘴唇發青,再也顧不得許多。
    「城主讓我們嚇退獵戶,不能讓人進山,若完不成任務就得軍法處置。我們沒有辦法,隻能殺掉一些人,來嚇唬他們。」
    越說到後麵,他聲音越低。
    「枉你還是衛士,我們可都是益陽城治下子民,你們非但不保護,反而殘忍殺害,簡直豈有此理。」鄒仲說不出什麽難聽的話,但他指著地上的那軍士,雙眼幾欲噴火。
    衛士?
    那人的身份被拆穿,李飛白與賈平對望一眼,兩人同時點頭。
    「饒命啊各位,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那軍士竟低聲抽泣著。
    上前幾步,李飛白徑自說道:「我問你答,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是是,小人遵命,一定知無不言。」
    「益陽城主讓你們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
    那軍士嘴巴微張,旋即又閉上。
    他眼神閃爍,答道:「這個……小人真的不清楚,小人在軍中級別很低,沒有資格知道這些軍中機密。」
    「級別很低?」趙千城冷笑一聲:「你已經是黃階巔峰的高手,在軍中至少是個偏將。」
    聽到這話,那軍士眼珠子左右閃動,雙鬢冷汗直流。
    「殺了吧。」李飛白冷冷出言。
    「別,不要……不要啊……我說,我說!」那軍士徹底慌了。
    「不必了,我說過,你隻有一次機會。況且,我也沒什麽興趣知道。」
    李飛白的話,讓所有人頗感意外。
    本以為他的目的是想逼供,沒想到真要殺了他。
    趙千城也是一愣,隨即看向李飛白,見他鄭重點頭,知道他是真的起了殺意。
    右手緩緩轉動,靈力聚集,趙千城隨時準備出手。
    「不要,我說還不行嗎,益陽城主這麽做,是為了……」
    「殺!」
    「轟」
    一掌擊出,趙千城隔空擊在了那軍士的腦袋上。
    隨後左右各揮一拳,同時結果了三人的性命。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了半晌。
    良久,鄒仲率先反應過來,他見三人已死,算是為同伴報了仇,怒氣方才逐漸消
    失。
    「多謝李爺。」他拱手抱拳道。
    「衛士,該死!」李飛白冷冷回了一句。
    而此時的郭大貴,刹那間明白,恐怕眼前的李飛白,絕不是簡單的江湖中人。
    以他出手之狠辣,行事之果敢,根本不是那些蝦兵蟹將的行事風格。
    這更像……
    一方大將!
    一念及此,他脊背發涼。
    一向崇尚以和為貴、和氣生財的他,這次還攤上了衛士的性命,恐怕以後真的無法在衛國經商了。
    但此時,已經上了賊船,後悔也來不及了。
    郭大貴強自鎮定,略帶驚懼地看著李飛白。
    「郭老爺,何以這樣看著我?」李飛白微微一笑。
    「李……李小哥,咱們殺的,可是衛士。」郭大貴有些哆嗦。
    「衛士怎麽了,咱們是祝國人,現在兩國即將交鋒,殺一些衛士,不正好嗎?」
    「這……可咱們隻是尋常百姓……」郭大貴出言試探。
    「行了郭老爺,這荒山野嶺的,誰也不知道是咱們殺的,還是趕路要緊。」
    郭大貴還待再說,被賈平打斷。
    無奈,他隻能命護衛將三具屍體找個隱蔽的地方埋了,盡量不讓衛國人發現。
    眾人繼續前行,隻是氣氛變得有些僵。
    郭大貴似乎有意無意,和李飛白一行人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鄒仲倒不像他,本來因為李飛白要挾他帶路,鄒仲心中有所不滿,但現在見他替村裏同伴報了仇,反而對李飛白有些改觀。
    郭大貴的刻意疏遠,倒符合了賈平的意思。
    他總算能和李飛白單獨談話了。
    「左掌教,為何不讓那士兵說完,再將他殺死?」賈平將憋在心中的疑問說出。
    「沒必要。」李飛白淡淡答道。
    賈平一愣:「為什麽?」
    「咱們隻是江湖中人,對兩國戰事,何必那麽上心?」
    說完,李飛白若有深意地轉頭看著賈平。
    語塞!
    賈平訕訕一笑,他身為太平道五大護法,自然知道左永生在教中的尷尬位置。
    一些他知道的機密,左永生是不知曉的。
    李飛白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試探賈平到底知道多少。
    看見他的反應,李飛白心裏確定了七八分。
    這個賈平,一定知道太平道和祝國朝廷的關係。
    「話是這樣說,但如果咱們能獲取一些益陽城的軍事機密,對咱們祝國也是好事。」賈平笑著答道。
    「怎麽,咱們太平道還關心兩國戰事?」李飛白咄咄相逼。
    賈應也算快,立刻答道:「大掌教不是讓咱們挾持孫靈荷母子?他必然要利用南宮稷做點大事,此時如果咱們能得知衛國的一些機密,也算立了大功。」
    「你是說,咱們太平道要卷入三國紛爭?」李飛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