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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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白悠訕笑兩聲,摸了摸鼻子,她還當白丞是個聰明的……
    “算了算了,不提這個,我也沒興趣。”白丞皺著眉道,“不過這次的事也不能就這麽了了。”
    白丞鄙夷的看了白悠一眼,那個眼神讓白悠覺得自己宛如智障。
    白丞的樣貌和那人的確有些像。
    “皇叔的馬車,一般人可上不了。”
    白悠:“……”就這樣?
    聶佰。
    白丞看白悠應了,也不說別的了,“抓緊些送來,你也可以自己先喝點。”說罷又有些鬼鬼祟祟的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封信。
    白丞那信拿的隱蔽,似乎在躲著些什麽。
    “這信是給你的,你過來些拿,不能叫人看著了。”
    白悠滿頭黑線,卻也沒說什麽,隻起了身到白丞身旁,裝作察看他的傷勢,順手拿了信。
    白悠湊得有些近,兩人的姿勢在外人看來頗顯親密。
    “給誰?”
    “說了給你。”
    “給我?”白悠翻了個白眼,“你莫不是傷到腦袋了?”
    給她的還弄得這麽神秘,直接告訴她不就行了?
    “我這可不是多此一舉,那東西有些不同,你先回去看過再說。”
    白悠微微挑眉,本打算調侃兩句,可才張嘴卻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白悠猛地回頭,白丞反應略微遲鈍,慢了半拍,是以他一看就隻看見他的皇叔沉著臉走進屋。
    ……殺氣騰騰。
    白丞有些懵。
    “皇……皇叔來了?怎麽沒人通報啊?”
    喻翎玨眼風如刀,掃過白丞,“通報?為何要通報?怕被我撞見什麽不成?”
    這個眼神……白丞頓時冷汗涔涔,他幹了什麽?看皇叔這樣子像要把自己就地處決了一樣。
    “皇……皇叔……”
    “看你這樣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本王也沒有看望的必要了。”喻翎玨冷冷的打斷白丞,繼而轉向白悠,“七皇子要一起走嗎?”
    白悠看見喻翎玨來了,早就喜不自勝了,當即點頭。
    喻翎玨周遭的殺氣這才收斂了點,負手離開。
    白悠眼底笑意蕩開,自那日回了自己府中,她已經有差不多三個月沒怎麽見過喻翎玨了,除了喻翎玨偶爾上朝時朝堂上倉促的幾眼。
    白悠壓下心中喜悅,連忙跟上去。
    “哎,別忘了看!”白丞見喻翎玨走了,鬆了口氣,見白悠也走了,連忙大聲吼了一句。
    也不知道白悠聽見了沒。
    而這邊白悠一出門就看見喻翎玨麵對著她站在馬車旁等著。
    白悠嘴角一彎,笑意藏都藏不住。
    “七皇子既然沒有車駕等候,便同本王一起吧,如何?”
    “好,勞煩了。”
    喻翎玨微微頷首,似乎比起白悠壓不住的開心,他倒是平靜得很。
    白悠先一步上了馬車,喻翎玨隨後。
    “走吧。”
    喻翎玨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聲音傳出來,車夫便揮繩,馬車慢慢向著王府而去。
    馬兒似乎有些疲憊,速度比起以往慢了很多很多。
    “一直盯著我做什麽?”馬車裏喻翎玨對一上馬車就滿臉笑意盯著自己看的白悠道。
    “這麽久不見,想你了,想多看看你。”
    “哼。”喻翎玨冷哼,想他了就不會來找他嗎?三個月了,三個月了!一次都沒來過!喻翎玨有些氣悶,這樣就算了,自己想去找白悠的時候,某個人明示暗示讓他別去,這是個什麽意思?
    要不是今天他知道白悠要去看白丞,便想著自己也順便去見見她的話,兩人相見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可是自己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居然靠的那麽近,她怎麽能?!
    喻翎玨越想越氣,可某個人顯然沒有反省的自覺。
    自從一上馬車就笑著,和白丞呆了會兒就這麽開心嗎?
    喻翎玨絲毫不知道自己這個模樣像極了鬧別扭吃醋的小媳婦,白悠看了心中越發柔軟。
    喻翎玨在想什麽她怎麽會不知道?
    “我真的好想你啊,喻翎玨。”
    白悠柔柔的道。
    與和常人說話的那種柔聲不一樣,她現在的聲音聽得喻翎玨周身的氣瞬間就散了。
    他也不多說什麽,直接把人攬了過來,緊緊抱在懷裏。
    “下次再和別人靠那麽近試試。”
    白悠靠在喻翎玨懷裏,聽著他的聲音,心裏滿滿都是幸福,說話的語氣讓人心都快化了。
    “喻翎玨,你想我嗎?”
    “……”白悠避而不答,隻一味問道,喻翎玨不由得頓了一刻。
    “想,我很想你。”過了一會兒,喻翎玨低沉的聲音傳來,撞進了白悠心裏。
    而喻翎玨則耳根微紅,他不擅長說這些,可是他是真的很想她,是以……
    喻翎玨輕輕鬆開白悠,抬起她的下巴,“以後不許了,這麽久不來找我,也不讓我去找你,知道嗎?”
    白悠笑了。
    “你還敢笑?”喻翎玨佯怒道。
    “知道了。”
    白悠依舊笑得開心,不待喻翎玨又說些什麽,她直接掙開喻翎玨的手,吻了上去。
    喻翎玨停頓了一瞬,就占據了主導地位。
    馬車內的溫度快速攀升。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白悠眼波微漾,勾人得很。
    喻翎玨強自定神,兩人平複了一會兒,喻翎玨先開了口。
    “這幾個月你一直在掃六部的人,開始我以為你隻是在除大皇子的黨羽,可是那些人裏有好多與大皇子並無關聯。”
    喻翎玨看向懷裏的人,他倒不是擔心別的,隻是想知道白悠要幹什麽,他才好相助。
    “喻翎玨,我要做的事暫時不能告訴你。”
    白悠微微喘息著,眼中卻有一抹堅定。
    “不過我想問問你,你可有想過以後要如何?”
    “以後?”喻翎玨不假思索的回道,“若你要看這山河,我便與你齊肩而立,俯瞰河山,若是你無意於此,那我便與你終老山林,過過普通人的日子。”
    喻翎玨一番話說的幹脆,讓白悠心中一緊,終老山林,過普通人的日子?
    原來喻翎玨也願意同自己想的那般與自己過一生嗎?
    白悠心中酸澀,若是師傅沒死,那他們二人早就過上那般向往的日子了啊!
    不過……白悠閉了閉眼,無事,待到現在的事了了,也還來得及。
    總歸喻翎玨會在她身邊。
    “喻翎玨,等到我這件事做完了,我們一起去找個漂亮的不行地方生活,怎麽樣?”
    喻翎玨失笑,漂亮的不行?怎麽有些孩子氣?
    不過他還是認真的說了“好”。
    其實,漂亮的不行的地方……漂不漂亮都無所謂,不管是哪裏,有她在就好。
    不過,她既然要找漂亮得不行的地方,那他就給她找。
    “今天這馬車好像格外慢。”某人煞風景的道。
    喻翎玨正想發火,可某人又添了一句,“我喜歡。”
    喻翎玨的火氣又被壓了下去,悄無聲息,來的快去得更快。
    可不管馬車有多慢,終歸還是到了。
    兩人在門口分別後,白悠便去了書房。
    今天去看白丞隻是去走個過場,遇見喻翎玨是意外之喜。
    她先前不讓喻翎玨來找她不過是因為她在謀劃著的事不想讓喻翎玨知道。
    她隻希望喻翎玨能夠安安心心的過著,不讓他卷進來,可是先前自己拔除那些人的時候,喻翎玨多多少少插了手,所以她不能再讓喻翎玨做什麽了。
    她得好好籌劃,怎麽才能讓喻翎玨不察覺她得行動,安安穩穩的等到事情結束。
    進了屋,白悠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剛要落下,突然想起了白丞給她的信。
    要不,先看看?
    白悠把筆放回去,摸出那封“與眾不同”的信。
    可來回仔細瞧了許久也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總不會是白丞戲弄自己的把戲吧?
    白悠皺了皺眉,把信拆開了。
    一片空白。
    什麽意思?
    白悠思索片刻,總不會要用火燒水浸吧?她拿起桌上擺的茶水要倒上去,可不知又想到了什麽,頓了頓,把信又收了起來,出了書房。
    白悠去了她放酒的酒窖,開了一壇酒。
    打開的刹那,酒香四溢。
    是之前府中到處都有的那個酒,自蘇昇來了之後,府中這個以酒待客的“惡習”便改了。
    白悠把信又拿出來,用那酒泡了。
    不過片刻,那紙上便有字跡顯現。
    “什麽其它?”
    “沒什麽,說吧,要我幹嘛?”
    “你府裏的酒給我送幾壇過來。”
    “別急啊,隻是想麻煩你辦件小事。”
    白悠看了白丞半刻,眼神有些詭異。
    “你做什麽這般看我?”
    白丞有些不自然的道。
    白悠慢悠悠的收回目光,“你當真不知道其它?”
    “皇兄方才不是說不會與我為難嗎?”
    “而且我總覺得你和皇叔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你們為何要趕我下馬車?”
    就這個?
    “好。”
    白丞聽得白悠道歉,隻隨意揮了揮手,“我也不是個小家子氣的,再說了,皇叔與你親近,我自然也不會讓你難做,這件事就不提了。”
    白悠有些狐疑的看著白丞,這人的性子按以往來看,好像不是這麽好說話的,就算自己與他皇叔交好……交好!
    不過……白悠凝神,聶佰應當不是這麽衝動的人。
    她得去瞧瞧。
    這家夥什麽時候知道的?
    “三皇兄如何就知道我與喻翎玨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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