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她的客套話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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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泠衣身子一顫。
    惶恐地抬頭,心知她必須要隨父親回去,泛著淚的眸不舍看向蕭弈權,咬緊唇瓣。
    蕭弈權看了眼南漁:“如今太後娘娘身體欠佳,你始終在此打擾,是想讓本王治你大不敬的罪?”
    她話音一落,蘇泠衣有片刻停頓。
    冷寒眼眸:“再說一遍,退下!”
    蘇有道盡失先機。
    軟枕落在地上,驚了蘇有道的眸,南漁目光掃過,煩躁地說:“要哭回家哭,別在哀家這裏髒了地!”
    “娘娘。”
    蕭弈權啟唇,望著南漁後腦勺:“方才對你有所冒犯,臣在這裏道歉。”
    南漁皺起眉頭,回身望他。
    “靖王殿下,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如我說話,你為了我的病奔波操勞,甚至不惜受蘇有道威脅而娶蘇泠衣,這些我都要與你說聲感謝,所以,你剛才的動作我也不會怪你。”
    她衝他笑,然這笑一點不深入眼底,讓蕭弈權看出了假。
    “等我身體好了,我繼續是北涼太後,而你依然是萬人之上的靖王,想必過不了幾天大淵使臣就要來了,這次天災過,你我都出了力,到時盛宴上還望你多多扶持。”
    她這客套話層出不窮。
    蕭弈權也聽麻木了。
    皺起眉心,他與她保持著距離,南漁笑完,道了句:“就不送您了,我要歇了。”
    依然在趕他走。
    蕭弈權心中不好受,眸光一落,輕扯唇角。
    他拱手:“臣,告退。”
    他沒有多糾纏,這給南漁心裏上放鬆,他在這裏總是讓她不自在。
    閉上眼,她倏然感到困了。
    這一覺睡了很久,再醒時感覺渾身都輕快不少,嗓子也不堵了,手臂也有力了。
    景垣說她這毒得反複幾次才能完全清除,不過令她比較感興趣的還是那兩塊涼石。
    不得不佩服,當年北涼開國皇帝的智慧,為後世做了這麽多事,南漁突然對他的生平很感興趣。
    聽聞她此刻住的宮殿也是他喜愛妃子的,那個亡國公主的傳說,聽時讓她心中動容。
    趁著身體有力了,她讓杏枝收拾清理下這個宮殿,說不定能找出什麽過去的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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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她的客套話層出不窮
    於是之前還神情懨懨的她的那些小仆人們都來了勁,納福甚至提議,說等娘娘身體完全恢複後,他們這宮裏的人要私下慶祝一番。
    納福這個提議,南漁采納了。
    她殿裏的人開始收拾屋子,將每一個角落弄的一塵不染,杏枝捧著一堆十分破舊的物品過來,“娘娘,你瞧是不是你要找的?”
    還真讓她找出點什麽。
    南漁盤膝在床上,讓杏枝將那些舊物放在手邊。
    她閑的無聊,一個一個看去。
    這些舊物裏有很多便於保存的羊皮卷與竹簡,還有一些已腐朽的私人物品。
    時間太長了,那些私人物品南漁已分不出什麽,她唯有看看竹簡與羊皮卷,找尋過去的影子。
    看了一下午。
    大部分是一個人的心情記錄,她隨便看了幾個,便能明白百年前關於這位亡國公主與北涼開國皇帝之間發生了什麽。
    裏麵記載了一種特殊的人,說其命格萬裏挑一,要麽至陽要麽至陰,凡是這種人降生身體都不太好。
    這位公主就屬這種人。
    如果不是亡國,她不會走上複仇的道路,雖與皇帝結識成了他的寵妃,但她基本上日日都在後宮病著。
    後來隨著她身份曝光,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在皇帝身邊,便自請離開,可皇帝不讓。
    那公主又從太醫口中得知自己即將去世,她雖心喜歡皇帝,但為了不讓皇帝傷心,她也與他說了狠話。
    說她接近他就是複仇,說她從未愛過他,說要與他死生不複相見。
    皇帝放手,公主遷到豫州,沒過多久就死在行宮裏。
    南漁看著一段段文字記載兩人過去情仇,心中悵惘,似乎能從文字裏感受公主當時的心情。jj.br>
    不過,有一件事令她好奇。
    這裏記載公主的病…與一個人很像。
    而更讓她感到好奇的是,記載裏說,一般這種命格的人不常見,好幾十年才會出現一個,並且,如果要想延長性命,就要從小佩戴用紅繩編織的銅錢辟邪物。
    這一瞬,南漁驚了。
    再細看,她發現這位公主原來在當寵妃那些年裏,曾生過一個皇子。
    但後來這位皇子如何,南漁再找不到記載。
    她陷入沉思。
    關於蕭錦雲,她實在知道的太少,不管是從謝君宥那裏,還是之前他做的種種。
    如今她又找到新的與他相關的東西,她開始想,莫非蕭錦雲與百年前這位公主有血緣關係?
    而他也正好繼承了這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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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篤定她會疼。
    蕭弈權想抬步上前,可他又怕再次得到之前的回應,這些日子他始終克製自己,不像以前那樣不顧她心。
    現在的他會想很多。
    一身紅的新娘服,寫盡落寞。
    南漁舒了口氣,耳邊終於安靜些,她翻過身,準備休息。
    蕭弈權在後沒走。
    心中還如潮水一般波瀾,他想起前幾日還為她身上的毒犯愁,剛才景垣為她放完汙血,他都來不及與她說什麽。
    治療時被裏他放在腰窩的手不是要對她不敬,而是想轉移她的痛苦。
    慢慢起身。
    他悶不做聲,唯有扯了蘇泠衣衣服,厲喝一句:“隨我回去!”
    可心底那種衝動還是會讓他無法控製,比如,現在。
    他很想,從後麵抱住她。
    靖王這明擺了是耍他,得到籌碼立刻就失信,看來,之前是他太低估了他。
    原以為他能趁著這次機會與蕭弈權攀上關係,往後好行事,現在看來,他需另想辦法。
    蕭弈權恢複冷寒麵容,睨了眼蘇有道:“蘇大人,太後娘娘的話你聽見了?還不將你女兒帶回去。”
    蘇有道眼中的狠意一閃而過。
    頃刻換上一副痛心嘴臉:“王爺!您當真就不再考慮一下?念在我女兒也在大都服侍過您……”
    “蘇大人!”蕭弈權道,“本王與令愛之間毫無關係,在靖王府本王也從未讓她服侍過,莫須有的事不要賴在本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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