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武鬆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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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頭拿了銀子,放在手裏點了掂分量,足有三兩重。
於是問劉誌:“你想去看誰啊?”
“我來看望武都頭。”
牢頭眉頭一挑:“你和武都頭是什麽關係?”
劉誌答道:“小人跟武都頭算是朋友關係。”
牢頭哎呀一聲:“你來看武都頭怎麽不早說啊!”
他將銀子又塞給了劉誌:“快去吧,在單人牢裏,我讓人給你引路。”
劉誌沒想到武鬆在陽穀縣衙人緣竟然這麽好,牢頭聽說是來看他的,連回扣都不要了。
“大人,你不要這銀子,那是仗義之舉。隻是這酒菜乃是小人一番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牢頭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你先去吧,抓緊時間,隻有一刻鍾,上麵盯得緊。”
他還作勢伸出右手,朝上指了指。
“大人放心,我懂規矩。”
在小牢子的帶領下,劉誌來到了一排單人牢房。
這邊關押的都是一些有錢有勢或者有關係的犯人。
雖然條件跟外麵沒法比,但是獨自關押在一間牢房。
又有單獨的床鋪,桌椅,還有便桶。
總比那些十幾二十人同住,睡覺連腿都伸不開的牢房要強上不知道多少。
兩人走著走著便來到了牢房的最深處。
小牢子拿出了一串鑰匙,將一個牢房的木門打開。
劉誌看見了不由的眉毛一挑。
他可是知道武鬆的本事,就憑這種脆弱的木門,武鬆一拳就能打的稀碎。
“盡快吧,隻有不到一刻鍾。”
劉誌躬身謝過了小牢子,隨後進到牢房之中。
隻見武鬆雙手握拳,置於雙膝。
整個人端坐在床鋪邊上。
眼睛盯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麵無表情。
隻是左眼外側多了兩行金印。
他走到桌子旁邊,將包裹放在桌子上。
“武都頭!”
武鬆方才入了神,根本沒發現有人過來。
聽得劉誌喚他,這才打了個激靈。
“劉兄弟,你怎麽來了。”
劉誌一路過來,早就發現整層單人牢裏就隻有武鬆一個。
他將腦袋探出牢門觀望了一番,發現那個牢子在單人牢進口處喝水。
這才敢跟武鬆細談。
“武都頭,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家哥哥已經率領其他兄弟在梁山泊落草,哥哥派我來告訴你一聲。”
武鬆卻並不意外。
他知道陸陽他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要想不被捉拿,好像也隻有上山落草,做那方外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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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件,便是關於嫂嫂的傷病。哥哥曾從金陵建康府請來了當世神醫安道全,這位安神醫現在就在梁山。我怕都頭入獄以後,西門慶暗中下黑手。已派人連夜送嫂嫂和武大哥一家前往梁山。”
武鬆十分感動,站起身來拜道:“多謝劉兄弟相助。”
劉誌連忙扶起武鬆:“都頭不用多禮,這都是我哥哥的吩咐。還有第三件,我發現那死者死時七竅流血,不像是撞牆而死。”
武鬆不是笨蛋,劉誌這麽一說,他哪還能不明白前因後果。
“是西門慶那廝設計害我!”
劉誌道:“十有八九。縣衙驗屍的仵作必知內情,我等會就去找他問個明白。不過若真是西門慶所做,都頭打算怎麽辦。”
武鬆眼神凶狠:“官府不管,我就自己解決。”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叫喊。
“時間差不多了!”
劉誌道:“武都頭,我該走了,一有消息,我再來通知你。”
何九叔自打幫西門慶做了假文書,便經受不住良心的譴責。
第二天便覺得胸悶氣短,告病在家。
劉誌登門拜訪。
何九卻十分不給情麵,誰來也不見。
給多少錢都不行。
這讓劉誌越發感覺他知道內情。
不過知縣似乎十分急迫,第二天就押下文書,命兩個差人送武鬆去孟州牢城。
劉誌正想找武鬆再商量一番,那單人牢卻早已經人去樓空。
西門慶手眼通天,所有之情的人都已經被封了口。
那苦主兄弟早已經不知去向。
驗屍的仵作守口如瓶。
總不可能去找知縣問吧。
還是先回山,找哥哥稟報。
兩個公人押送著武鬆往孟州走去。
他們原本都是武鬆的手下,一路上自然是十分照顧。
“武都頭,要不我們給你把枷鎖打開吧。”
武鬆道:“不必了,這枷也沒多重。”
“那是,武都頭那是打虎好漢,這枷根本就禁不住都頭三分力氣。”
一個公人還是到了武鬆身前:“我還給都頭打開吧,要不然吃飯睡覺都不方便。”
武鬆也覺得帶著枷不舒服,也就沒有拒絕。
那工人剛掏出鑰匙。
武鬆卻眉頭一皺,他欺身近前直接將那公人撞倒在地。
難道武鬆要跑。
公人們如此想到。
“快躲起來,前麵有弓箭手。”
兩人這才看見,武鬆的枷上正插著一隻羽箭。
那公人撿了一條命,連忙躲到樹後麵。
“我可從不跟人結仇啊,到底是誰想害我?”
武鬆眼神一凝。
“他們是來找我的,與你無關。隻是你剛好站在我身前,擋住了那隻箭來路。”
公人們隊武鬆和西門慶的恩怨早有耳聞。
有刺客來刺殺武鬆,十有八九就是西門慶幹的。
他掏出了鑰匙,丟給了另一棵樹後麵的武鬆。
武鬆接過鑰匙,將枷鎖打開。
他戴的是小枷,和林衝戴過的鐵葉重枷不同。
這種小枷不束縛雙手。
所以武鬆的手可以自由行動。
他將枷鎖摘下。
拿在手裏當盾牌使。
武鬆是藝高人膽大,對著其他二人吩咐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前麵看看。”
“都頭小心啊!”
遠處一個手持角弓的漢子猛地拍了一下地麵。
都怪那個該死的公人,要不然自己這一箭應該剛好能從側麵射中武鬆的腦袋。
他是本地的一個獵戶,早年與人爭執,拿弓將那人射殺。
西門慶看他本領不凡,便使銀子將他救下,養在家裏當個打手。
武大和潘金蓮被劉誌送往了梁山。
西門慶惱羞正怒,直接派人在路上埋伏,誓要殺武鬆泄憤。
這獵戶便帶著十個西門慶府上的護院埋伏在這裏。
等待兩個公人帶武鬆送上門來。
他見武鬆像一隻豹子一樣貼在地上飛速靠近。
立刻拉弓再射一箭,武鬆拿枷鎖輕鬆擋住。
“快,抄家夥準備上。”
他放下弓箭拿起了單刀。
其他人也各自抄起兵器怪叫著向武鬆衝去。
兩個人甩著繩索套子,照武鬆頭頂飛出。
武鬆一把接在手裏,單臂用力,直接將那兩人拉的飛了起來,又撞倒了前麵的一人。
一個家丁朝武鬆揮刀看來。
那動作在高手看來就是漏洞百出。
武鬆身子一側,抬腿猛踢那人的膝蓋。
那人頓時感覺整條腿一軟,當時便跪在地上。
武鬆撿起了那人的刀,一刀將其梟首。
又兩人使撲刀上來夾攻。
卻被武鬆左擋右格,磕飛了兵器。
武鬆伸出左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
把他當成武器直接丟向了還在地上打滾的兩個索套手。
隨後一刀一個盡數解決。
身後有一人手持匕首向著武鬆衝來。
他不知道的是,武鬆就擅長空手奪白刃。
隻見他腿一抬,腳尖直接踢飛了那人的匕首。
撿起地上的枷鎖,照著那個刺客的頭頂猛力扣去,堅硬的木刺紮滿了刺客的臉頰,
刺客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那獵戶看手下們一個個都如此不堪一擊。
心中不由得暗中痛罵西門慶。
這他娘的是人嗎?
讓我們十個人就過來。
要是能躲過這次,老子直接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