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鬥殺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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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見前麵一個拿弓的要逃跑,便知道方才想射死自己的就是那人。
    他直接將手中單刀當作飛刀投擲出去。
    刀刃正好砍到了前麵那人的小腿。
    武鬆三步並作兩步飛速追上去。
    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
    武鬆此時剛剛連殺數人,眼神凶戾,殺氣騰騰。
    獵戶見了頓時嚇得尿了褲子。
    武鬆見這人竟是如此慫包,心中厭惡更甚。
    “說,是不是西門慶派你來的。”
    那人直接全都吐了。
    “西門慶現在何處。”
    “就在縣中獅子樓,等著我等回信。”
    武鬆問完了消息,把刀一橫,將那獵戶的腦袋直接削了下來,提在手裏。
    隨後脫下了自己沾血的衣服,換上那獵戶的幹淨外袍。
    又拿內襯包裹了獵戶的人頭,沿路返回陽穀縣。
    兩個公人見武鬆殺氣騰騰的提刀往回走,也不敢多問,隻能跟在身後一起回去。
    陽穀縣的大街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披頭散發手持包裹的大漢抱著刀在前麵走。
    兩個背著包裹,手持水火棍的公人在後麵跟隨。
    眾人見那大漢好像眼熟,不過頭發擋住了臉,看不真切。
    若是武鬆此時還穿著囚服,定能有人認出他就是前兩天剛剛入獄發配的武鬆。
    兩個公人本應該立刻前去縣衙稟報,但出於對武鬆本人的尊敬,和對西門慶這個為富不仁家夥的憤怒。
    他們隻是遠遠的吊在後麵,見證武鬆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卻說武鬆進了陽穀縣,徑直奔到獅子樓前。
    他問酒保:“西門慶可是在此吃酒?”
    酒保道:“西門大官人在三樓臨街的小間裏,正在和另一個財主吃酒。”
    武鬆點點頭,徑直奔上三樓。
    他目光一掃,卻見的西門慶坐在一間小閣裏的主位,對麵客位還坐著一個。
    四周坐著許多陪酒的粉頭,唱曲的歌女。
    武鬆挑開簾子鑽將進去。
    左手提人頭,右手拔出尖刀。
    西門慶見有人來打擾,頓時氣上心頭:“誰啊,敢打擾我的酒興。···啊!武鬆!你怎麽在這?”
    武鬆直接將手中的人頭扔到桌子上:“此人你可認得?”
    西門慶打眼一瞧,不正是自己派去的刺客嗎?
    真是一幫廢物,十個打一個都打不過。
    他見武鬆前來,心生畏懼。
    大叫一聲:“哎呀!”
    伸手打開窗子,一隻腳踏在邊窗戶上,正想往下跳。
    可三樓太高,下麵又是街道,跳下去說不定會摔出個好歹來。
    武鬆不由他多想,飛起一腳直接將整個大桌踢翻。
    桌子上的碗碟一件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哢嚓哢嚓”的碎裂聲不絕於耳。
    賓客和陪酒的粉頭見狀立刻抱頭鼠竄。
    西門慶見武鬆殺來飛起一腳直奔武鬆心窩。
    武鬆側身一躲,那西門慶剛好走了狗屎運,這一腳沒踢中武鬆心口,卻踢到了他拿刀的右手。
    武鬆右手遭重,刀沒握緊,頓時從旁邊的窗戶裏掉出去,落到了街中。
    街上的行人見天上掉刀子,頓時散開,往上麵查看。
    西門慶見武鬆尖刀脫手,心想這武鬆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
    狗屎運給了他勇氣,卻渾然忘了自己派去的十個刺客全部死在了武鬆手裏。
    他右手使了個虛招,左手一拳直奔武鬆麵門。
    武鬆閃身躲過,就勢鑽進西門慶肋下。
    左手拿住肩頭,右手提住西門慶右腳。
    大喝一聲,直接將西門慶舉了起來,從窗口扔到外麵街心中去。
    西門慶頓時覺得一陣失重感,緊接著就是猛然的衝擊。
    後背火辣辣的疼,然後是麻。
    腦子完全暈了。
    街上人見西門慶從天而降,都受了一驚。
    武鬆將身子探出窗外,見西門慶已經摔得半死。
    自己也跳出窗外,撿起了方才掉下街心的尖刀。
    西門慶已經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好像被摔斷了一般,現在隻有眼睛能動。
    他眼看著武鬆手持尖刀一步步走來,立時求饒道:“好漢饒我性命,我以後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
    武鬆沒有聽他的話。
    “我肯饒了你,你肯放過我嗎?”
    西門慶還想再說,卻被武鬆一刀斬首。
    隨後將刀子丟在原處。
    他渾身沾血,無人敢當。
    徑直出了陽穀縣城,奔梁山而去。
    陸陽見了劉誌,聽完了匯報。
    原想著再派人去孟州看看,卻不想,人還沒派出去,武鬆就自己來了梁山。
    陸陽扶起了武鬆:“兄弟,你怎麽過來了。”
    武鬆如實說話:“西門慶派刺客埋伏小弟,卻被我盡數殺光,之後我又去陽穀縣殺了西門慶那廝。現在正是罪孽深重,無處藏身,值隻得來投哥哥,望哥哥收留。”
    陸陽握著武鬆的手道:“咱們兄弟本就親如一家,再說了,你兄長和娘子都在梁山,梁山便是你的歸處啊。說什麽收留不收留,哪有人回自己家還說這種話的?”
    武鬆聞言落淚。
    天下見除了兄長就隻有陸陽待自己最好。
    “哥哥,我······”
    陸陽笑道:“二郎不要落淚,我先帶你去見見諸位兄弟。”
    史進去童府送信,早已上了官府的通緝榜文,他害怕連累家人,剛一上山就派人回了華陰縣。再帶上朱武的手信,讓陳達楊春帶著少華山的人馬資源,還有史家村的人全部趕往梁山匯合。
    隨後陸陽又將原本梁山內部一些不穩定因素給清理了一下。
    並著少華山的嘍囉,石碣村上來的社員還有史家村的莊丁。
    去蕪存菁,將梁山的隊伍擴大了一倍。
    兩人先來到了練兵場。
    林衝正在監督練兵。
    遠遠的看見陸陽過來,連忙迎上去。
    自打陸陽上山以來,山寨紀律嚴明,風氣也變得越來越好。
    原本這些江湖草莽還不服管束,後來陸陽先是立了幾個典型。
    有功者重賞,有過者必罰。
    這樣才慢慢的將山寨收入己手。
    再加上少華山人馬的加入。
    陳達楊春在過去的兩年一直以陸陽設下的規矩嚴格要求麾下眾嘍囉。
    有了他們帶頭,梁山嘍囉們原本的草莽氣逐漸消失,現在林衝甚至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軍隊的氣質。
    武鬆問道:“哥哥,山上的嘍囉竟都是此等精銳。”
    陸陽笑道:“操練軍士,首要軍紀嚴明,我上山之後便立下十二條軍規。”
    
    “這第一條,一切行動都要聽指揮,不得肆意妄為。違者視後果嚴重程度,輕者脊杖一百逐出部隊,重則斬首。”
    “第二條,一切戰事繳獲不得私藏,全部歸公。戰後依戰功大小分配。違者斬”
    武鬆道:“這條真好,免得有些偷奸耍滑之輩作戰不出力,搜刮戰利品卻跑的飛快。”
    “第三條,梁山好漢隻殺為富不仁的惡霸,貪官汙吏。軍士不得向百姓索要一針一線。違者斬。”
    武鬆卻有些想不通了。
    “哥哥,這等軍規,卻比大宋禁軍還像軍隊。”
    陸陽笑了笑,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賊寇。
    “我等義士,皆是貧苦出身。因受不了惡霸貪官的欺壓,這才上山落草。那些無辜百姓有什麽錯?什麽錯都沒有。所以我們得人清自己的敵人,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第四條,軍官與士卒同吃同住,不得特殊對待。”
    武鬆有些疑問:“哥哥,軍士們雖然已經是上山落草,但人皆有上進之心。有很多人就是為了享受到更好的待遇,才會拚盡全力,建功立業。古之名將能與將士們同甘共苦,但要是強行要求每個人都這麽做,恐怕有些人會有想法。”
    陸陽道:“二郎的擔心確有道理。不過無妨,我梁山的待遇,不會委屈了他們。軍營都是木房,軍官可以住單間。冬天有木炭,夏天有涼席。所有軍士,每人每天都有二兩肉,軍官和士卒吃的一樣,但是可以多要三兩肉。這些規矩也隻是在軍營裏通行,不要求軍官出了軍營也得和軍士們同甘共苦。”
    “這便好。誒,不對啊。哥哥那裏來的那麽多肉啊?”
    陸陽道:“山上養了三四百隻豬,每天殺個一兩頭,吃不完的。水軍淘汰下來的軍士現在在王定六麾下新建了一個捕魚隊,每天都有鮮魚捕上。軍士們可以自行挑選,要吃豬還是魚。”
    武鬆眉頭一皺:“哥哥,豬肉腥臊,軍士們怎麽會選豬啊?”
    “腥臊的問題好解決,且聽我慢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