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超出預期,準備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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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祁城舊址外圍高坡之上。
    王文廉聞言神情不由得瞬間一正。
    「回王爺。」
    「自吳永川等宵小伏誅後。」
    「近些時日以來暫未發現其他宵小作祟。」
    王文廉鄭重一拜,如實稟報道。
    「宵小之事,萬不可掉以輕心。」
    「證據確鑿下,當殺便殺,當剮便剮。」
    「莫要令些許鼠輩壞了此間大計。」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鄭重吩咐道。
    至於其口中的鼠輩。
    那漁陽郡狐奴城刑房主簿吳永川自然算一個。
    若不是許奕事先準備充足,王文廉等人反應足夠及時、處理足夠果斷的話。
    現如今的女祁城舊址處怕不是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莫要看吳永川官職不大,僅為一小小縣城刑房主簿。
    但其膽量卻著實驚人。
    當大部分官吏初來乍到無不小心翼翼地審情度勢時。
    其已然仗著自己手中那芝麻綠豆大小的權利開始作威作福、大貪特貪。
    凡予其「孝敬」者,其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凡不予其「孝敬」者,其必然事事吹毛求瑕、雞蛋裏麵挑骨頭。
    也正因此。
    一時間狐奴城民夫們無不敢怒不敢言。
    在民夫們看來。
    現在站出來揭發吳永川的惡性。
    無非是逞那一時之快。
    官官相護之下,吳永川未必會受到多大的懲戒。
    且經此一事後,其與吳永川的梁子便算是徹底結下了。
    等重建女祁城結束,回到狐奴城後。
    民夫依舊是民夫,吳永川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刑房主簿。
    到了那個時候,一個平民百姓如何鬥得過高高在上的刑房主簿?
    歸根結底。
    民夫們大多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即使處處受壓迫,可為了家中老小,咬著牙也要忍下去。
    至於報官?
    那吳永川便是官。
    後來。
    在吳永川的潛移默化影響下。
    狐奴城周邊數城官吏陸陸續續效仿之。
    一時間吳永川等人所在城牆周邊,無不呈一副烏煙瘴氣狀。
    若是任由這股風氣繼續這般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會徹底席卷整個女祁城舊址周邊。
    王文廉得知此事後,心知此股風氣斷然不可助漲。
    故而。
    王文廉一方麵動用許奕所留暗子,事無巨細地調查貪腐官吏,將其製成花名冊。
    另一方麵則暗中調集人手,準備實施全麵抓捕。
    凡入花名冊者,休逃一人也。
    待花名冊一成。
    王文廉當即書信一封。
    暗中令許奕所留親衛將書信連同花名冊呈予許奕。
    而那封書信中則通篇「寫滿了」殺雞儆猴。
    而那花名冊上則足足有著四五百人之名。
    此等大事,其豈能不事先知會許奕一聲。
    許奕閱之,提筆於書信上點出一個「誅」字。
    得此一字。
    王文廉瞬間心定。
    次日卯時,東方天幕方微微放亮之際。
    吳永川等官吏仍處於美夢之時。
    王文廉所遣士卒便已然殺至。
    短短兩刻鍾的時間,吳永川等四百餘官吏、惡奴便毫無波瀾地全部歸
    案。
    辰時近半。
    二十萬民夫皆被王文廉調集至荒山之下。
    行公開審理之舉。
    自巳時起。
    近乎每隔兩三刻鍾。
    便會有少則數顆,多則數十顆的新鮮頭顱自荒山流出。
    經隨行士卒之手,傳閱四方。
    一時間二十萬民夫無不拍手叫好。
    而隨行官吏們則無不脖頸發涼。
    經此一事後。
    不知不覺間民夫效率竟上升近三成之多。
    女祁城舊址外圍高坡之上。
    許奕叮囑數句,隨即在王文廉等人的恭送下。
    再度踏上了折返沮陽城的旅途。
    ......
    ......
    時近酉時。
    夕陽西下。
    許奕一行百餘人在曆經數個時辰的策馬狂奔後。
    終是再度踏入沮陽境內。
    然而方一踏入沮陽境內。
    許奕青麵獠牙麵具下的眉頭便不自覺地微皺起來。
    目之所及。
    官道兩側良田無不盡顯枯黃之色。
    許奕雖早已做好糧食減產乃至於顆粒無收的打算。
    可不知為何,當其見到良田中滿是枯黃之色後。
    心中仍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些許心疼。
    許奕微微搖頭,略作定神後再度控馬前行。
    而越是前行。
    許奕青麵獠牙麵具下的眉頭便越是緊鎖。
    一路行去。
    隻見沿途村落中竟無一縷炊煙升起。
    且路邊時不時地可見麵帶枯黃菜色之人。
    而沿途所經鄉鎮。
    則時不時地可見一隊隊商行不斷地往來於城鎮之間。
    以及一個個滿麵紅光、身著錦衣大腹便便之人吆五喝六地聚貧民百姓,隨後高談闊論。
    許奕也曾悄悄頓住馬蹄細聽片刻。
    而入耳之言,卻無一不是高談天災將臨,大肆傳播天災恐懼之言。
    此後更是滿嘴的仁義道德,毫不知恥地大談其是如何如何心善,如何如何見不得百姓挨餓受苦。
    而就在滿嘴的仁義道德之下,卻滿是肮髒殘酷之心。
    果不其然。
    不多時滿嘴仁義道德之人,便開始了窮圖匕見。
    目標直指自耕農手中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些許田地。
    聞聽此言。
    許奕緊鎖著眉頭一言不發地默默離去。
    方一離去。
    許奕便將身周百餘名親衛遣出大半。
    用以實地走情。
    自酉時夕陽西下。
    至戌時夜幕降臨。
    數十名親衛呈扇形走訪了數十鄉鎮、村落。
    自數十名親衛帶回來的消息中。
    沮陽境內現如今當真是亂象橫生。
    像沿途鄉鎮所遇之事,於亂象中竟已屬良心之舉。
    而在一些偏僻村落中。
    已然出現諸多天災中常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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