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叫胡良的年輕服裝商，拿起了那份經營方案。
    隨意看了兩眼，然後眼睛越瞪越大
    他不自覺坐下來，一個字一個字，仔仔細細地看。
    “老胡，這有啥好看的？”
    胡良頭也沒抬，恨不得整個腦袋都栽進方案裏。
    越看眼睛越亮，表情也變得激動。
    “這，這方案也太……我的天哪！是誰寫的？實在是太……”
    簡直語無倫次了。
    這反應也太奇怪了，不就是方案嗎，還能寫出花來不成？
    在場的5個服裝商中，胡良最年輕，實力也最弱，隻經營有3個規模不大的服裝店。
    入行資曆淺，在同行中就沒有什麽話語權，往往連表達看法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大家默認他做生意沒啥值得聽的經驗。
    跟後世互聯網普及，知識能隨便獲取不同，80年代信息閉塞，沒什麽獲取信息知識的渠道。
    做生意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全憑個人經驗。
    這也導致有些人盲目自信，因為失敗的人太多了，而自己能掙到錢，就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
    久而久之，酒桌上各種裝逼的行為就屢見不鮮了。
    說白了就是幸存者偏差，很多人僥幸成功，是因為運氣好，押對了寶，跟智商沒有半點關係。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成功之後，自認為天賦異稟，是自己牛逼，別人都垃圾。
    所以資曆淺的胡良，他們就瞧不上了。
    對胡良盯著方案看，就挺不屑的。
    “這女人做生意的時間都沒你長，她能寫出好東西來？甭看了，再看也看不出啥……”
    邊說著，王誌鵬隨手把方案抽走，想丟回去給朱茯苓。
    結果下一秒，不知道看到什麽，他動作猛地停住。
    然後，眼鏡瞪得跟胡良一樣大，死死盯著方案。
    不過是薄薄幾頁紙，並不是完整方案，可他看得越來越激動，甚至手都在抖。
    “這，這真是你寫的？”
    他突然抬起頭，直勾勾盯著朱茯苓，一臉見鬼的表情。
    朱茯苓微微一笑，坦坦蕩蕩。
    “是我寫的，有什麽問題？”
    “怎麽可能沒問題？”
    王誌鵬語調都變了。
    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怎麽可能寫出這種東西？
    騙人的吧？！
    其他人一頭霧水。
    到底看到了什麽，一個兩個的，反應這麽大。
    “老王，方案上到底寫了啥？”
    又有兩個人湊過來，仔細一看，眼睛也瞪大了。
    然後二話沒說，直接從王誌鵬手裏，把方案搶過來。
    越看越激動。
    “這方案太……太棒了吧！怎麽隻有一部分，剩下的呢？快拿出來我看看！”
    錢勝利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覺得這幾個同行挺沒見識的，不就是一份方案嗎，犯得著激動成這樣？
    他手裏頭有17個門店，論做生意和開店經營的經驗，誰比得上他？
    這幾個老油條向他討教都沒這麽狗腿，他倒要看看，區區一份方案能寫成啥樣。
    “給我，我看看。”
    然後隨手一拽。
    “嘶啦”一聲，有一張被扯成兩半了。
    眾人心疼得心顫。
    “錢老板，你小心點！這方案可是寶貝！”
    “能是什麽好東西？沒見識！”
    錢勝利挺不屑的，然後隨手翻了翻。
    動作猛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