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當眾審問,真相大白!刀下留人?為百姓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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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百姓的罵聲響起。
台上,不少暴徒露出幾分愧色。
他們雖是豪紳豢養的死士,但還算是個人,心中還有著幾分良知。
如今被萬夫所指,被百姓嗬罵。
再回想起縱火昨晚之事。
不由生出一絲悔意。
但是家人在豪紳手上,他們也不敢說出幕後之人,隻能閉口不言。
唯有之前帶頭詆毀蘇長歌的精瘦男人,依舊是一臉無動於衷,甚至還回懟道:“爾等愚民,隻會任人擺布,看不清真相。”
“無官不貪。”
“蘇長歌會那麽好心,送錢糧給你們這群賤民?”
“他在其中貪墨銀錢更多!”
“而且若不是他得罪商賈,導致糧食上漲,我們活不下去,昨晚也不會縱火劫掠!”
精瘦男人大聲呼喊。
跟那群人不同。
他是吳王一手培養長大的,無牽無掛,所做的事皆是為了報效吳王。
在行此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如今知道將死,更是不遺餘力的想要挑動人心,讓百姓對蘇長歌產生懷疑。
而此時,聽到精瘦男人詆毀自己。
蘇長歌麵色平靜。
早在決定當著百姓的麵公審之時,他就料到可能會發生這一幕。
隨即,蘇長歌走到精瘦男人麵前。
對方看到他,冷笑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你這欺世盜名的狗官!”
聲音落下。
蘇長歌並沒有急著對他下手。
“你說本官奴役百姓。”
“說本官得罪商賈,害的糧食漲價。”
“那既然你們心中有氣,也應該撒在本官頭上,為何對無辜百姓下手?!”
說到這裏,蘇長歌語氣陡然冰冷,質問道:“你們手中的刀劍是誰給你們的?火油又是誰提供的?又是誰你們偽裝成災民,縱火劫掠無辜百姓的!”
煌煌之言,振聾發聵。
聲音響起的一刹那。
這群暴徒隻覺有道雷霆在耳邊突然炸響,瞬間失了分寸,滿臉心虛之色。
而因為家人在豪紳手上的緣故、
依舊是閉口不言。
見狀,蘇長歌不以為然。
他本來就不指望這群死士能透露背後之人是誰,他也不需要知道。
剛才那番質問,乃是說給百姓們聽的,讓他們知道事有蹊蹺,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故意為之,故意派人縱火劫掠。
此時,知道了真相的百姓們。
心中怒火瞬間迸發。
尤其是那些有親人葬身在火海之中的百姓,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快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們這群喪良心的畜生,縱火殺人,誣陷楚國公,還有沒有半點人性!”
“殺!殺了他們!”
“求你了楚國公,一定要抓住幕後真凶,還我們一個公道!”
刹那間,一道又一道悲憤的聲音響起,此時此刻,百姓們群情激憤,恨不得立即就將這群暴徒和幕後之人繩之以法。
為他們死去的子女親人討回公道!
看到這一幕。
蘇長歌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公道。
他很快就會討回來。
那些為了一己私欲,置百姓死活於不顧,派人縱火的畜生。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良久,待到百姓的聲音漸漸平息。
蘇長歌看向寧死不肯透露主使者的死士們說道:“即便你們不說,本官也已經查到,你們是受豪紳商賈和吳王所指使。”
身份被揭穿。
眾多死士的臉色陡然發生變化。
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長歌。
他們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份。
其中,精瘦男人承受能力要高點。
立即矢口否認道。
“我們就是恨你,跟其他人無關!”
“休想栽贓構害他人!”
話音落下,但卻並沒有什麽用,他們的話已經沒有人會相信。
而此時,百姓們在聽到豪紳、商賈,還有吳王的名諱後,先是一愣,接著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不懂這跟他們有什麽聯係。
要知道,別說是天潢貴胄的吳王。
就算那些豪紳商賈。
在郡縣、郡府內,哪一個不是他們平常需要抬頭仰望的存在。
可現在,他們既沒有得罪這群人,也沒有做錯什麽,這群人為什麽對付他們,為什麽派人大半夜跑過來縱火,難道就為了看他們下場有多淒慘?
這一刻,百姓們有些不知所措。
齊齊望向蘇長歌。
等他說出緣由。
而看著百姓一雙雙無辜的目光,蘇長歌心中不由一歎。
是啊,百姓何辜?
他們本來就是社會的最底層,大部分甚至就連最基本的溫飽都難以滿足。
就這樣,那些家財萬貫,富得流油的豪紳商賈,高高在上的官員,天潢貴胄的吳王,還是不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些日子中。
死在吳王等人權謀算計下的百姓。
有終日躬耕的農夫,有街上唱賣的小販,甚至還有剛出生的孩童。
他們窮其一生,或許隻是簡單平淡的度過。
但即便如此。
那也是他們的一生,有屬於他們的快樂。
幼時有長輩疼愛,有兄弟姐妹陪伴,長大了,碰到喜歡的人,一起生兒育女,再陪伴自己的孩子長大,到老了含飴弄孫。
可如今,因為吳王等人的野心。
這一切都沒有了。
他們一生永遠停在了地震、火災之中,徒留親人在世悲傷。
心念至此,蘇長歌轉頭看向衙役。
“將犯人都帶上來。”
聲音無比冰冷。
昨晚大軍在抓到那些豪紳商賈後,蘇長歌就讓人將主事者及血親送了過來。
此刻正單獨關押在牢房當中。
“諾。”
衙役恭敬的回了一句。
但聽到蘇長歌的話,百姓,還有那群死士卻是滿臉震驚之色。
楚國公是什麽時候抓到犯人的?
正此時。
蘇長歌的聲音再度響起。
“諸位可知,景陽湖堤壩被蛟龍撞毀,死傷數千百姓一事。”
話音落下。
百姓們紛紛點頭。
他們中就有不少是從那逃難過來的。
這件事此前鬧得沸沸揚揚。
到最後,還是以蘇長歌敕封青蛟,解救江南百姓畫上了句號。
也正這樣,此前江南百姓雖然痛恨青蛟,但念在她救了數萬萬百姓,功過相抵,也就沒說什麽,隻有受害者會痛斥幾句。
可現在,聽楚國公的意思。
這裏麵似乎有貓膩。
難道景陽湖堤壩不是蛟龍撞毀的?
正想著。
蘇長歌回答了他們的疑惑。
“景陽湖一事,跟蛟龍沒有半點關係,而是那群豪紳商賈勾結官員所為!”
“他們的目的就是讓蛟龍走水,撞毀江壩,致使江南六郡被洪水淹沒,數萬萬百姓受災,這樣他們就可以將提前囤積的鹽糧,以高價售賣,牟取暴利!”
“吳王也可借此機會籠絡人心,等蠻夷來時裏應外合,亡我大晉江山!”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
全場嘩然。
百姓們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
他們聽過有人在建造堤壩,或者修繕堤壩是偷工減料,以次充好,貪墨錢糧。
卻從未想過,這群官紳商賈為了牟取暴利,會如此沒有底線,不惜費盡心機也要將堤壩弄垮,不惜犧牲數萬萬百姓的性命。
還有吳王。
本就是高不可攀的藩王。
可為了自己的野心。
寧願將祖宗打下來的江山搞亂,甚至勾結蠻夷,置天下無數百姓於不顧。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台後,跟魚幼薇站在一塊的清玄,此時也氣的揮了揮拳頭。
她雖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但卻不知被誰利用,再加上走水是她的選擇,所以也就沒說什麽,任憑災民私底下指責自己。
可如今知道了是哪些人甩鍋自己。
她當然生氣。
若是有可能,她甚至恨不得把這群人全殺了,替自己和百姓出口惡氣。
正想著,官兵們押著一大群豪紳、商賈、官員來到台上,加起來足足有上百人之多,身上昂貴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
看得出來。
這幫人昨晚沒有少吃苦頭。
也就在這時。
他們看著眼前滿臉怒意的百姓,雙拳緊握的百姓,察覺到了不對勁。
“蘇長歌,你這是什麽意思!”
其中,一個中年官員大聲怒吼道:“本官乃是豫章郡太守劉巍”
“大晉王朝堂堂正四品官員,執掌一郡之地,你半夜派遣廠衛緝拿本官到此,就不怕百官彈劾,皇帝陛下降罪嗎?!”
話音落下。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喊叫。
“蘇長歌,你沒有陛下旨意私自拿人,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識相的趕緊放吾等回去!”
“就算你是國公,憑什麽隨意拿人,我們皆是無辜的!”
一道又一道到的聲音響起,這群官員此刻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雖然知道蘇長歌是為了江壩的事派廠衛捉拿自己,但卻還是嘴硬,打死不認賬。
俗話說得好。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他們的情況一旦坦白,全家老幼都要受到牽連,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打死不說,尚有周旋的餘地,朝中不少人拿了他們的錢,甚至還有些沾親帶故,為了不受牽連,肯定會竭力就他們出去。
再不濟,這群人也能將水攪亂。
畢竟這麽一樁大案。
至少至少也要審個兩三年,這段時間,他們的血親也能安排妥當。
“無辜。”
“你們也配談無辜二字!”
“當初你們和豪紳鹽商勾結,殘害百姓,弄垮景陽湖堤壩的時候。”
“怎麽沒想過他們是無辜的!”
蘇長歌開口,聲音極冷。
官員們聞言,眼中閃過慌亂之色,但轉瞬便恢複鎮定。
事情他們的確是做了。
但哪有如何?
以為提及百姓的性命,他們就會愧疚認罪?根本不可能。
他們苦讀詩書幾十年。
好不容易考取功名,當上了官。
這群賤民的生死跟他們有什麽關係,他們的命配跟自己比嗎?配嗎?
此時,又是豫章郡太守開口:“蘇長歌,你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景陽湖堤壩乃是蛟龍撞毀,她還被你敕封為黑龍,就算追責,也是她的責任,跟吾等有什麽關係!”
“就是,跟吾等有何關係。”
“你敕封惡蛟為正神。”
“若不是看在她救了江南百姓的份上,吾等定要上奏陛下治你的罪。”
官員們理直氣壯的說著。
突兀間,天色猛地陰沉下來,像是一大塊烏雲擋住了太陽。
所有人抬頭向上看去。
隻見一條體型無比龐大的黑龍在天空盤旋,怒視下方這群官員。
“分明是爾等勾結,為了一己私欲才弄垮堤壩,害死數千百姓,如今卻將責任歸咎在本龍身上,爾等可有廉恥!”
聲音響起。
那群官員望著黑龍,滿臉惶恐。
畢竟事的確是他們做的。
麵對蘇長歌,甚至麵對陛下他們都有膽量狡辯,因為他們都在律法內。
可鬼知道黑龍講不講大晉王法。
而且就算她不講。
貌似大晉也拿她沒辦法,也不會為了他們去得罪可保江南風調雨順的黑龍。
豫章太守劉巍,心中同樣害怕。
可如今必須嘴硬到底,否則滿門抄斬肯定跑不掉,於是道:“蘇長歌,誰不知道黑龍是你敕封,而且本就是惡蛟。”
“她說的話,必然是由你授意!”
劉巍高聲呼喊著。
天空上,清玄卻是氣的瞪大了龍目。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自己犯的錯,卻喜歡栽贓到別人頭上,讓別人替自己承當過錯。
“吾黑龍清玄,在此起誓。”
“若景陽湖堤壩被毀,周遭百姓蒙難是本龍所為,甘願被奪神位,退回蛟軀,永生永世鎮於景陽湖之下,以贖其罪!”
清玄開口,語氣凝肅鄭重。
刹那間。
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雷聲激蕩,像是在回應清玄的話。
看到這一幕,劉巍愣住了,他一時竟忘了,跟凡人隨口立下的誓言不同,修士、妖物等生靈,向天地立下的誓言真會生效。
也就在這時。
立完誓的清玄底氣十足。
“事已至此。”
“爾等還要狡辯到什麽時候!”
清玄自信的說著。
等待這群官員在自己的龍威下認罪伏法,還自己一個清白,也還百姓一個公道。
對此,一直在邊上看著的蘇長歌,卻是不抱什麽指望,與其寄希望這群早已泯滅人性的官員主動認罪,還不如幹脆動手。
隨即,他招了招手,吩咐小吏。
讓官兵們準備。
就從這群官員好生的親族下手,讓他們也嚐嚐百姓們失去親人的痛苦。
而此時,豫章郡太守劉巍也回過神來。
看著自證清白的黑龍。
決定使用拖字訣。
“堤壩一事,或許是本官冤枉龍神。”
“但龍神所立之誓。”
“隻能證明堤壩不是你撞毀,跟吾等官員有何關聯?說不定另有其人。”
劉巍高聲喊道。
一時之間,清玄懵了。
她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這群官員居然還能嘴硬,拒不認罪。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
“清玄,不必跟他們贅言,就算證據擺在眼前,他們也會胡攪蠻纏。”
蘇長歌開口,早已看透了這群人。
他們所圖的不過就是回京,然後再將水攪渾,好借機保全家人和自身,畢竟滿朝文武,真正在乎百姓的又有多少?
大部分都是跟他們相差不大的蠅營狗苟之輩罷了。
隻不過。
自己不會給他們機會。
“斬!”
蘇長歌出言。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
這群官員的親人,一個個被官兵押送到台前,明晃晃的大刀閃的人眼睛疼。
“蘇長歌,爾敢!”
“陛下尚未降旨,誰允許你殺人的!”
“住手!快住手啊!”
“他們是無辜的,禍不及妻兒,蘇長歌你憑什麽對他們下手!”
“你隨意殺人,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看著大刀架在自己的兒子、妻子、父母兄弟的脖子上,剛才還厚顏無恥的官員,頓時急了,極力嗬斥蘇長歌讓他停手。
聞言,蘇長歌無動於衷。
他們殘害百姓時。
可有想過百姓的親人會不會傷心欲絕,可有預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
如今這一切,不過報應罷了。
“動手。”
隨著冰冷的聲音從口中吐出。
官兵們沒有猶豫。
提起手中大刀,在一陣尖叫聲中,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
“啊!兒子!”
“蘇長歌,你憑什麽殺我爹!”
“我夫人是無辜的!她什麽都不知道,本官一定要到陛下麵前參你!”
這些官員痛哭流涕的大喊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蘇長歌,眼球中布滿血絲,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寢其皮。
殊不知,這才隻是開始。
“再斬。”
蘇長歌淡淡開口。
涉事的官員、商賈、豪強有數百人之多,他們的骨肉至親隻會更多。
下一刻,又是一批人被拉上來。
腦袋滾滾落地。
這一次不僅是官員,豪紳商賈中也有人跟著一起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他們沒想到,蘇長歌心腸竟如此歹毒,當著他們的麵,將他們的骨肉至親活生生殺害,眼中還有沒有陛下和王法!
霎時間,一陣咒罵聲響起。
“蘇長歌,你個畜生!”
“今日你這樣對吾等,他日你亦會如此,身死族滅!”
“枉你還是讀書人,懂不懂仁義二字!”
台上,罵聲不絕。
這些人目瞪欲裂的盯著蘇長歌。
而圍觀的百姓看到這一幕。
想起陰陽兩隔的親人,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油然而生,心中無比暢快起來。
“殺得好!殺了這群害人的東西!”
“爹,娘!那些害死你們的畜生,一個個都得到了應得的下場!”
“幺兒,你看到了嗎?!楚國公替你討回公道了!”
不少百姓激動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口中大喊親人的名字,犯人已死,公道也討回來了,但他們的親人也永遠回不來。
很快,隨著時間的向後推移。
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地上頭顱越來越多,血腥味也越來越重。
就連官兵揮刀的手都有些酸脹。
到最後。
小吏上來匯報道。
“楚國公,犯人家屬已經全部斬盡。”
聞言,蘇長歌點了點頭。
轉過身,看向那些官員,豪紳商賈,目光冷冽。
“本國公知道你們恨我,恨我一來江南就壞了你們的好事,恨我將你們繩之以法,恨我殺了你們父母妻兒,兄弟親人。”
“但你們心中可曾想過百姓?”
“可曾想過,他們看著喪失親人時該是何等的傷心欲絕?”
“你們沒想過,你們隻在乎自己。”
“你們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百姓在你們眼中不過是隨意踐踏的螻蟻,他們的性命跟你們的野心相比不值一提。”
“但今日,本國公要告訴爾等。”
“膽敢淩虐殘害百姓者。”
“一律殺無赦!”
說話間,蘇長歌朝官兵們揮了揮手。
一群官兵衝了上來,高高舉起手中的大刀,準備殺了這群荼毒蒼生的毒瘤。
然而,就在此時。
一道急促的聲音突然想起。
“不能殺!不能殺!”
“刀下留人!”
幾名接到旨意的官員奮力呼喊。
“斬!”
蘇長歌置若罔聞。
運轉浩然正氣,高聲下令,
刹那間,官兵們隻聽得到他的聲音,沒有猶豫,下意識揮動手中大刀。
一顆顆腦袋滾滾落地。
看到這一幕。
匆匆趕來的幾名官員瞬間愣在原地。
完了,楚國公闖大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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