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大晉學宮,百家爭鳴!為往聖繼絕學,開啟盛世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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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

    伴隨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老皇帝和太子兩人瞬間愣在原地,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基建?”

    “這是何意?”

    老皇帝出聲詢問道。

    他自忖讀過的書不在少數,而且種類繁雜,但基建二字卻從未聽過。

    倒是擊劍,時常有所耳聞。

    “陛下,基建。”

    “顧名思義,就是基礎建設。”

    蘇長歌開口解釋道。

    “譬如修馳道、興水利,它們就是基礎建設的一種。”

    “此舉可以將大量沒有田產的農戶吸收掉,由朝廷發放錢糧,讓他們能夠養家糊口,同時推動大晉經濟發展。”

    作為從某個基建大國穿越過來的。

    蘇長歌深信基建振國。

    要想富先修路。

    如今大晉國庫那麽多銀兩。

    若是放在那不動,這筆錢跟沒有沒什麽區別,貨幣需要流通才能產生價值。

    修建馳道,可能一時難以見成效。

    但從長遠利益上來看。

    對大晉百利而無一害。

    不僅能促進各地百姓間的文化交流,還方便各地貨物運。

    防止心懷不軌的商賈囤貨居奇。

    更關鍵的是,朝廷中樞對各地的掌控也將大大增強,一旦有人圖謀不軌,能夠及時發兵鎮壓,輜重運糧也比以往方便。

    興水利也是一樣。

    作為農耕王朝。

    水,對於百姓的意義不言而喻。

    無論是澆灌農田,還是日常生活所需,水都是不可或缺之物。

    而此時,聽到蘇長歌的話。

    老皇帝和太子兩人大致理解了基建的含義,就是有利於江山、百姓的建造物。

    一時之間。

    兩人對基建產生了興趣。

    “除了修馳道,興水利以外,還有何能稱之為基建?”

    太子忍不住開口詢問。

    作為致力於成為聖明君主的他來說。

    他覺得,與其將銀兩用來建造宮殿,或者是存在國庫內等著官員貪墨。

    似乎蘇長歌所言的基建,才是發揮銀兩價值的最好方式,既可以讓天下百姓有事做,還能造福民生,使大晉興盛無比。

    “礦石開采、土木建築,興修學堂,發展工匠技藝等等。”

    此時,聽到太子的話,蘇長歌一口氣說了四個。

    倒不是沒其他。

    而是有些東西要循序漸進,況且這四個裏麵包含的東西已經很多。

    “何謂土木建築?”

    太子開口,沒有去問礦石開采。

    用蘇長歌的理論。

    這個的確是基礎建築。

    畢竟打造兵器、農具都離不開鐵礦,而這土木建築倒是令他好奇。

    自古以來大興土木,建造宮殿或府邸,耗資奢靡,於民無用。

    而各地城牆的修繕,一般都是等發現問題後匯報戶部,然後由工部派人修繕,同時也就邊境城牆需要經常修繕。

    不過他也知道。

    蘇長歌如此說肯定有其用意。

    所以才特地有此問。

    “土木建築。”

    “即是建造各種直接或間接為百姓生活、生產服務的建築。”

    聞言,蘇長歌盡可能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解釋道:

    “就比如說房屋,朝廷可以在城內,建造好一批廉價的房屋,便宜租給那些無家可歸的農戶。”

    沒有田產的農戶,之所以寧願當佃農,也不進城找份工做。

    除了他們隻會種田以外。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進城後沒地方住。

    若是一個人就罷了。

    但很多農戶都是拖家帶口,父母妻兒跟著一起,總不能一起流落街頭吧?

    而廉價房屋。

    便是吸引多餘人口進城的一個理由。

    “此外,還可以在各大書院外,建造一批住宅,不用太好,專門高價賣給那些商賈和豪強,居住者其子嗣,享有書院一個就讀的名額。”

    房屋隻是建築。

    其附加屬性是由人來定義。

    當與教育掛鉤時。

    其價值早已超過居住這一屬性,購買的價錢也得成倍上漲。

    至於教育資源會不會被壟斷。

    難道現在那些大富大貴之家的孩子就讀不了書?

    無非是設置個門檻。

    由朝廷出手,宰一波商賈豪強。

    然後再補貼給貧困學子。

    “還有,就是建造菜市、倉庫、碼頭、學堂等公共建築。”

    蘇長歌開口,如數家珍。

    而此時,老皇帝和太子被這番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倒不是他們無法理解,隻是蘇長歌的思路太過天馬行空,才思豪放,房屋跟書院名額,本來毫無關聯的兩樣東西。

    如今聽蘇長歌這麽一說。

    竟顯得那麽契合。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那群商賈和豪強願不願意為書院名額買單。

    對此,蘇長歌倒是並不擔心。

    按儒道的興盛程度。

    隻要書院不是太差,那群商賈和豪強肯定願意,而且是搶著買單。

    畢竟這買的是一棟房屋嗎?

    那是子孫的未來。

    書院的教育資源,肯定要比請個教書先生好,而讀書,就意味著功名。

    況且,就算最後沒有功名,那對他們而言也不虧,房子就是資產,甚至比田地和商鋪還保值,轉手賣掉也不虧。

    當然,在這其中。

    朝廷要抽兩到三成的轉賣手續費。

    完全把他們當韭菜割。

    “此事你拿主意就好。”

    “先在皇都,或者是郡府推行此策,若是可行再推向天下。”

    老皇帝開口。

    蘇長歌的策論向來新奇。

    不明覺厲。

    他的思路很難跟上,索性放手讓蘇長歌試下,等看見效果後再去深究。

    反正現在朕不差錢。

    隨便試。

    “喏。”

    蘇長歌點頭應了一聲。

    “與朕說說興修學堂一事吧。”

    隨後,老皇帝開口。

    決定談個自己能探討切磋,不至於那麽晦澀的政策。

    太子此時也來了興致,剛才聽完蘇長歌的話,他突然有種自己四十多年白活,根本不懂治國,隻知道操弄權謀的感覺。

    就很鶸。

    “學生所言之學堂。”

    “非一般學堂。”

    “乃是由朝廷出資,免費教導百姓識字,以及工匠技藝的學堂。”

    蘇長歌說出心中構想,“那些失去田產的農戶,因為隻會耕種,沒有其他技藝,迫於生計隻能淪為豪強地主的佃農。”

    “而這學堂,就是為他們準備。”

    “識字是方便他們快速掌握,工匠技藝則是他們將來的生存保障。”

    蘇長歌原本是想普及教育。

    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覺得還不是時機,起碼要等生產力提升之後再去做這事。

    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讀過書的人,有幾個願意去種地?而作為農耕王朝,保持一定人口耕種又是必須要做的事。

    沒辦法。

    他也隻能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將普及教育的學堂。

    改成簡單識字,傳授百姓一技之長的學堂,讓他們在府城當中安家。

    畢竟循序漸進才是王道。

    操之過急所帶來的後果,往往需要天下百姓來承擔代價。

    比如母豬賽大象,就是前車之鑒。

    有著這個曆史教訓在,蘇長歌寧願走穩點,也不願在民生上走錯路。

    前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可能曆史錯誤會重犯,但執政者應當竭力避免。

    而讓農戶在府城中安家。

    推進城市化發展。

    既可以繁榮大晉經濟,又因為人多的緣故,總會擦出點新的技藝來。

    此時,伴隨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老皇帝微微蹙眉。

    “朕不是心疼銀子。”

    “隻是如此,豈不是成了無底洞,朝廷要承擔的費用太多。”

    老皇帝開口,三十萬萬兩白銀是無根之木,遲早有一天會花光,到時就算國庫收入翻個兩三倍,也很難保證供應學堂。

    畢竟天下要花錢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陛下無需擔心。”

    蘇長歌淡淡一笑,出言道:“學生所想的是,學堂免費教導技藝。”

    “但接下來三年內,這批工人都要為朝廷幹活,工薪照給,但比市價要低,供其溫飽足矣,如此可大大縮減學堂開支。”

    話音落下。

    老皇帝和太子對視一眼。

    還能這樣?

    他們都被蘇長歌這波操作給驚到了,以教導技藝,換取百姓為朝廷幹活。

    總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裏怪。

    畢竟我免費教你技藝。

    隻是要你替我打工三年,還發酬勞,有來有往,這很合理。

    而且這樣做的話,朝廷要承擔的開支,等首次過後就會減輕了很多,大頭完全可以交給地方承擔,讓他們去用工匠盈利。

    不僅如此。

    這又跟前麵的修路、水利,還有土木建築扯上關係。

    朝廷出資開辦學堂教導工匠,然後這批工匠又以低於市價的價格,替朝廷進行基礎建設,如此循環一圈下來後。

    朝廷花的錢並不多。

    但該做的事情幾乎都做完了。

    想到這。

    老皇帝和太子齊齊看向蘇長歌,眸中露出驚訝之色。

    他們感覺,蘇長歌此次到江南曆練一番後,思考確實比以往穩重太多,一字一句皆是老臣謀國,利於江山社稷的國策。

    事實也的確如此。

    蘇長歌在治理江南,與百姓接觸的過程中,他成長了很多。

    政策這東西,不是生搬硬套就有用。

    施政必須得結合實際情況。

    其次,基建是基礎,沒有這個,一切美好構想都是空中閣樓。

    “既如此,此事也由你拿主意吧。”

    “銀兩找太子審批就可。”

    老皇帝開口。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真的老了,完全跟不上年輕人思路。

    還是直接給錢算了。

    而太子此時的感覺完全跟他一樣。

    若說之前的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他還能聽懂,那麽現在蘇長歌所講的這些,跟他之前所學的治國理念迥然不同。

    但偏偏聽起來又都有效。

    人麻了。

    “學生謝過陛下。”

    蘇長歌拱手,謝過金主後,繼續道:“不過學生還有一事需陛下恩準。”

    “何事?”

    老皇帝開口詢問。

    此刻,太子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本以為基建就是全部。

    沒想到蘇長歌腦子裏居然還有東西,就算是天縱之才,這也太妖孽了。

    道理方麵不敢說,可在治國方麵,除了禮聖外,文聖、亞聖、董聖、朱聖,遠遜於蘇長歌,簡直又能懟人又能治國。

    一時間。

    看著麵色平靜的蘇長歌。

    太子心中不禁蹦出個一個念頭。

    全人。

    惟彼君道,知曉民心,得命之情,故任天下而不強,此之謂全人。

    掌握當君主的原則,知曉百姓的心思,了解性命的真情,所以駕馭天下才不費力,這樣的人,就可以被稱之為全人。

    這裏的君主代指上位者。

    顯而易見。

    蘇長歌就是這樣的全人。

    想到這。

    太子倒是沒有嫉妒或者忌憚,因為這樣的人已然超過常人理解範疇。

    而此時,蘇長歌緩緩開口。

    “陛下,學生想將太學院改成學宮。”

    “大晉學宮。”

    “凡到大晉學宮的文人學者。”

    “自此以後,無論其學術派別、思想觀點、政治傾向,以及年齡、資曆等如何,他們都可以自由發表自己的學術見解。”

    “還望陛下批準。”

    蘇長歌出言,言辭振振。

    這是他在牢獄中聽完朱聖的話後,所想要做的一件事。

    思想,不該被束縛住。

    董聖和朱聖兩人。

    他們局限於儒道思想,認為人心紛雜,是因為諸子百家的學問引起。

    但蘇長歌以為不然,隻要秉持仁義之心,行仁義之事,思想上有不同可以通過辯論、詰難,互相吸收各派的長處。

    這對儒道,對天下而言才是好事。

    時代在變。

    道理也要順應時代變化。

    此外,蘇長歌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將百家之道傳承下去。

    為往聖繼絕學。

    這個百家。

    不僅是前人的百家。

    還有當世之人、後世之人,形成一套體係,將學問一代代傳承下去。

    可能其中有些學問會隨著時代而淘汰,但作為漫漫長夜中一閃而過的火花,它亦有它的價值,即便隻是被後人緬懷。

    亦足矣。

    “朕準了。”

    聞言,老皇帝爽快的答應。

    換做是其他人,他還會懷疑是不是想討好文人,招攬人心。

    但蘇長歌幾乎必定是此世之聖。

    正儒道之意。

    儼然成了儒道的領袖。

    他想招攬人心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法,隻要振臂一呼就可以。

    而且,老皇帝也想看看,蘇長歌所提出的這些政策,到底有幾分效果,那個璀璨輝煌的盛世,距離自己到底還有多遠。

    若是有可能。

    他真的,真的好想看一眼,這樣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學生,謝過陛下。”

    聽到聲音,蘇長歌再次拱手謝恩。

    站在旁邊的太子看著。

    他有種預感。

    不久的將來。

    無論是文治還是武功,大晉將開啟曆史上從未有過的盛世篇章。

    而後世無數子孫,將永遠銘記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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