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墨家叛徒,钜子令!饅頭就行,我很好養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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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

    清玄的目光在女人和蘇長歌身上來回挪動。

    魚幼薇在臨走前曾跟她說。

    讓她好好照顧先生。

    正因如此。

    清玄想著幫夫子暖床,畢竟大戶人家的侍妾都是這麽照顧老爺的。

    但誰知道,竟然被眼前這個陌生女子給捷足先登,而且看樣子,她和先生還相互認識,難不成,她是先生的侍妾?

    清玄狐疑的看著兩人。

    “別胡思亂想。”

    蘇長歌見清玄這樣子,立即解釋:“這是在你之前保護我的前輩。”

    清玄誤會他是倒無所謂,可這丫頭什麽話都敢往外說,萬一讓魚幼薇知道此事,引發誤會,到頭來麻煩的還是自己。

    “哦...”

    清玄刻意拉長了聲音。

    還是不太相信。

    畢竟哪有人保護到床上的?先生真當自己是憨憨嗎?

    見狀,蘇長歌也沒再去解釋。

    口說無憑。

    於是轉頭望向床上的嬌俏女子。

    “鬼臉前輩,你怎麽會在床上,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蘇長歌開門見山的問道。

    由於不知道鬼臉的真實姓名,所以還是以前輩相稱。

    而此時,聽到聲音。

    鬼臉卻是幽怨的瞋了蘇長歌一眼。

    “還不都怪你。”

    “從江南帶回來一群自稱墨家弟子的人,害的我被他們到處追殺。”

    “我也是實在被逼的走投無路。”

    “這才躲到你房間裏麵,想著等你回來解決此事。”

    鬼臉開口,她也很無奈,當時蘇長歌被押送回京,她想著蘇長歌沒了,她的錢也沒了,於是想接近蘇長歌將錢討回來。

    誰曾想卻碰到墨家那群弟子。

    一言不合。

    就要將她拿下帶回去審問。

    她當然不肯,於是就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好不容易才擺脫那群人,

    “墨家?”

    聞言,蘇長歌眼中閃過訝色。

    在見過墨俠後,他曾經有想過,鬼臉跟墨家有沒有關係。

    但當時他全部心神都放在為儒道正意一事上,而且鬼臉又很貪財,墨家弟子大多無私奉獻,所以他也就沒去深思。

    畢竟這世上戴麵具的俠客多了,總不可能都存在關係。

    隻是沒想到。

    鬼臉跟墨俠還真的有關係。

    而此時。

    清玄卻發現了盲點。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要睡在先生的床上?”

    聞言,蘇長歌也好奇的看過去。

    出現在自己房間,這很好解釋,但睡在自己床上就有些奇怪了。

    “額...這...”

    剛才還一副幽怨模樣的鬼臉。

    此刻有些心虛的躲避蘇長歌的目光,支支吾吾說道。

    “我被那群人追殺,幾天幾夜沒合眼,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本來想著就小憩一會,但誰讓你床那麽舒服,所以就....”

    聲音響起。

    蘇長歌點了點頭,沒去深究。

    畢竟鬼臉保護自己那麽長時間,若真有歹念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

    想到這。

    蘇長歌又轉頭看向清玄。

    “你怎麽在這?”

    “當然是幫先生你暖床。”

    聞言,清玄大大咧咧的說出來由。

    來到蘇府之後,無人聊天,又無事可做的她,想著閑著也是閑著,索性過來幫先生暖床,也算是為自己找一件事做。

    但沒想到竟被人捷足先登。

    “......”

    蘇長歌看著清玄這一臉嬌憨的樣子。

    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但也不忍教訓她,隻能開口道:“日後不許這麽做了。”

    “為什麽?”

    “大戶人家的侍妾不是都會幫老爺暖床嗎?怎麽我就不行?”

    清玄頗為不解的追問道。

    “你又不是侍妾。”

    蘇長歌剛說完。

    就見清玄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可是幼薇妹妹讓我好好照顧您。”

    “那也不行。”

    蘇長歌看著憨憨龍有些無奈。

    隻是讓你好好照顧,又沒說直接取而代之,而且非執著於暖床做什麽?

    幹點其他的不行嗎?

    隨即,他沒再去管清玄。

    “敢問前輩姓名?”

    “還有,墨家弟子為何要追著你不放,這裏麵有何原因?”

    蘇長歌看向鬼臉,繼續詢問。

    “我叫墨寒瑛。”

    鬼臉說出自己的姓名。

    然後開口說道:“我是孤兒,從小被師父帶大,這名字也是他給我起的。”

    “墨家那群人一見到我就說我是墨家叛徒,讓我交出幾十年前偷走的東西,並且跟他們回去認罪,接受叛徒的懲罰。”

    聲音落下。

    蘇長歌端詳了下墨寒瑛的樣貌。

    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

    別說幾十年前,就算是十年前,她都不見得能從墨家手中偷走東西。

    因此。

    墨家弟子口中的叛徒應該是她師父。

    “然後呢?”

    蘇長歌繼續詢問。

    “然後我就摘下麵具跟他們解釋。”

    “他們瞧見我的模樣。”

    “問了我師父的名字後,就說師債徒償,讓我把師父偷走的東西還回去。”

    說到這裏,墨寒瑛握緊拳頭說道:“可我師父臨走前,就留下一副麵具,還有幾萬兩銀子的欠債,我還什麽給他們呀!”

    “但我這麽說,他們不相信。”

    “非要逮著我逼供。”

    “沒辦法,我不想被他們抓住,隻能跑啊跑,之後就到了你這。”

    伴隨聲音落下。

    突兀間。

    數道身影落在門口,戴著麵具,正是墨家弟子。

    他們聽到動靜早就過來,隻是沒有現身,想知道蘇長歌跟墨寒瑛是什麽關係,而此時確認沒什麽關係,便想帶走墨寒瑛。

    畢竟丟失的東西實在太重要了。

    墨家整整搜尋了數十年。

    如今。

    好不容易找到線索。

    即便墨寒瑛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知道,他們也不可能就因此放棄。

    “楚國公。”

    隨即,為首的墨家弟子恭稱一句。

    接著開口說道:“還請您將此人交予我墨家之手,在下感激不盡。”

    聲音響起。

    床上的墨寒瑛瞬間心中一緊。

    目光看向蘇長歌。

    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選擇。

    畢竟若是將自己交到墨家手上,自己投進去的銀兩可就全歸他所有。

    除此之外,自己不過是個五品武夫,而且與他不過是雇傭、合作的關係,跟眼前擁有眾多武道強者的墨家相比,幾乎無足輕重。

    正想著。

    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這恐怕不行。”

    “此女與蘇某有舊,而且還是合作夥伴,蘇某不能將她就這樣交出去。”

    蘇長歌開口。

    墨寒瑛一旦落在墨家的手中。

    他也不能保證,墨家為了得到線索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

    畢竟墨家雖然講究兼相愛,可不代表他們就是聖母,作為一個規矩森嚴的團體,他們對待叛徒、惡人絲毫不會手軟。

    當然,墨家那邊他也會給出交代。

    畢竟對方跟自己關係也不差,而且誰丟了東西不著急?

    如今好不容易在墨寒瑛身上尋到線索,自己若是強行逼對方放棄,這屬實有些不講道理,因此他想了個居中的法子。

    而此時。

    墨俠們聽到這話,麵色有些難看。

    “楚國公,你這...”

    “先別急。”

    蘇長歌出言打斷,提議道:“蘇某的意思是,此女暫時先留在我身邊。”

    “我願以信義做擔保,直到配合諸位找到墨家丟失的寶物前,她都不會離開,否則蘇某心甘情願,任憑墨家處置。”

    墨寒瑛之前一直保護他。

    如今碰上了事。

    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也不會因此不分是非黑白。

    而隨著聲音響起。

    站在門口的幾個墨俠麵麵相覷。

    顯然。

    這件事情他們做不了主。

    但瞥了眼蘇長歌身邊的清玄,他們也知道,強行帶人走無異於癡人說夢。

    於是經過一番沉吟後。

    帶頭之人緩緩開口。

    “楚國公的仁義吾等素來敬重。”

    “既然您願意為此女擔保,那邊按照您說的辦,將其暫時留在您身邊。”

    話音落下。

    墨寒瑛頓時鬆了口氣。

    隨後,看向蘇長歌。

    若非他出麵替自己解圍,自己肯定得被這幫神秘的墨家弟子給帶走。

    想到這。

    墨寒瑛不由心生感激。

    決定在墨家找到東西之前,跟在蘇長歌身邊寸步不離。

    順帶任憑他驅使,也算是報答他的恩情,至於錢莊分紅,錢是錢,感情是感情,一碼歸一碼,這點還是要分清楚的。

    正此時。

    蘇長歌的聲音再次響起。

    “墨姑娘。”

    “我記得你曾經提到過,你師父被人騙光了家產。”

    蘇長歌看向墨寒瑛,問道:“你可知道騙你師父的那人是誰?此外,你和你師父之前住在哪,這些你都與墨家弟子說清楚。”

    “丟失的東西快點找到,你也能快點恢複自由之身。”

    此話一出。

    墨家弟子的眼睛瞬間一亮。

    就算不能帶回墨寒瑛。

    但能從她口中得到一兩條線索,上報組織,繼續追查下去也不錯。

    而此時,墨寒瑛則陷入了回憶當中。

    關於師父被騙之事。

    她也隻是昔日聽師父提過一嘴,畢竟當時她還不在師父身邊。

    很快,她似是想起什麽,開口說道:“我跟師父之前住在渝郡成華縣二仙橋下的草屋內,不過師父被騙的時候在魯地。”

    “騙他那人,師父從未跟我說過。”

    “隻是叮囑我以後別上當。”

    墨寒瑛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甚至還將鬼臉麵具給拿出來。

    “這是師父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你們一起帶走吧。”

    聽到她的話,墨者們點了點頭,沒有矯情,走上前接過麵具。

    墨家丟失的東西關係到钜子令,以及諸多封存的典籍,正因如此,任何關於叛徒的線索,他們都要帶回去稟報。

    蘇長歌也並未阻攔,繼續問道。

    “墨姑娘。”

    “你還記得其他關於你師父的事嗎?比如他經常說什麽做什麽。”

    墨寒瑛聞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記得,記得。”

    “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交待出來。”

    生命安全得到保證後。

    她決定積極配合墨家調查自己師父,爭取早日恢複自由之身。

    畢竟自己雖然年紀輕輕,就靠自己的辛勤勞動,成為錢莊的老板之一,但還是要為將來多做打算,趁年輕接活賺錢。

    而留在蘇長歌身邊保護他。

    他對自己有恩。

    再收他錢的話自己還是人嗎?

    此時,蘇長歌見她一副如此配合的模樣,也就沒再贅言。

    “那你便全跟墨俠們說了吧。”

    “多謝楚國公。”

    墨家弟子紛紛拱手感謝。

    隨後,墨寒瑛便在眾人麵前,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說出來。

    “我叫墨寒瑛,出生於....”

    從見到師父的第一麵,到教自己練武,以及最後按照遺囑火化屍體,一樁樁一件件,說的無比詳細,可謂是知無不言。

    而墨俠們也是頭一回碰上這麽配合的。

    連忙用筆將事情全部記下。

    很快,一個晚上過去,一本墨寒瑛回憶錄在墨俠手中出現。

    清玄則聽著直犯困,堅持到一半就忍不住躺在床上休息,蘇長歌全程認真聽完,想幫著找找這裏麵有沒有隱藏線索。

    但可惜,並無太大收獲。

    “到最後我忍痛將師父的屍體火化。”

    “本想將骨灰收好,入土為安,但可惜那天風太大,最後隻能立個衣冠塚。”

    說到最後,墨寒瑛不禁唏噓。

    不過卻無人理她。

    而墨俠們看著手上這本墨寒瑛回憶錄,陷入一陣沉思。

    一本厚厚的口供紙,大半內容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剩下的也談不上線索,隻能說是可疑之處,需要派人去調查。

    但他們也能看出來。

    墨寒瑛已經很努力的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都和盤托出。

    “好了,今日便到此吧。”

    “若是還有事。”

    “我們會再過來詢問的。”

    說完,墨俠們站起身,轉頭看向蘇長歌,歉聲道:“叨擾楚國公休息了。”

    “無妨。”

    “這些供詞能對你們有用就好。”

    蘇長歌開口。

    跟墨家的關係還是需要維持的。

    畢竟對方勢力不小,而且又是技術工種,對建設大晉很有幫助。

    隨後,墨俠們便帶著供詞離開,隻留下兩人在暗處保護蘇長歌,亦或者可以說是監視墨寒瑛,怕她偷偷摸摸的逃走。

    “唔...終於結束了。”

    墨寒瑛長舒口氣,拎起茶壺,直接對著茶嘴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等到喝的差不多的時候。

    眉頭突然一皺,轉頭看向蘇長歌,語氣瞬間變得凝肅起來。

    “蘇公子,有吃的嗎?”

    說完,她還不忘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饅頭就行,我很好養活的。”

    看到她這副模樣。

    蘇長歌不由轉頭望向強占了自己的床,一副嬌憨睡態的清玄。

    很好,家裏又多了一隻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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