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文廟來由,儒道祖庭!儒道曾被人篡改?朱聖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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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教化二字響起。
台下儒生立即露出一副期待之色。
蘇聖睚眥必....
蘇聖不因對方大放厥詞生怨,反而以行動教化對方改過,真乃古之君子。
就是不知道這教化的力道有多重。
但對於這種老匹夫。
一定要加大力度,使其好好感受儒道教化之沉重,這樣他才會改過自新。
而此時,楚擎天聽到蘇長歌的話,臉色瞬間大變,作為堂堂四品修士,純陽門掌教,他在修行界好歹也算是一方霸主。
此子怎麽敢揚言教化自己。
他難道就不怕報複嗎?
正想著。
他的耳邊突然傳來呼嘯風聲,緊接著,一隻巴掌出現在他視野當中。
有一說一,速度不算快。
若是全盛狀態。
楚擎天自忖自己隨隨便便就能躲開這一掌,而且被打中也傷不到他分毫。
然而,在浩然正氣和國運的雙重壓製下,他雖然能清晰的看到巴掌軌跡,但身體卻好似中了定身術,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下一刻。
啪!
勢大力沉的一掌甩在楚擎天的臉上,響亮的聲音傳遍全場。
眾人甚至能聽到骨裂的聲音。
“讓你自私自利,讓你不識大義,讓你奸猾無比...老匹夫,你算什麽東西,有何資格對我大晉百姓說三道四,品頭論足。”
說話間。
蘇長歌又是一記鞭腿踢出。
力道不大。
也就武道六品全力出手。
楚擎天雖是四品修士,肉身常年受靈氣滋潤,但修士畢竟不是武夫,很少去專門淬煉肉身,大部分都是蘊養元神感悟大道。
挨上這一記鞭腿。
楚擎天的五髒六腑劇烈震蕩,喉嚨一甜,一口老血噴出。
“善心之舉,本聖讓你善心之舉。”
“好心辦壞事就不是壞事嗎?”
“說到底,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不顧他人生死、利益的小人罷了!”
蘇長歌教化完,重重的一腳踹在楚擎天腹部,猛地將他踹飛出去,而後隻聽砰的一聲響起,楚擎天整個人嵌在石壁內。
看到這一幕。
剩下的六位掌門心頭猛地一悸。
自從魔門被滅之後。
修行界中雖然偶爾會有鬥法,但除了散修以外,大多都是點到為止,幾乎不存在什麽生死搏殺,更不會去肉身硬搏。
也正是這樣。
看著術法神通禁絕後,被蘇長歌一介凡人蹂躪的楚擎天。
他們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恐懼。
原來山上之人沒了法力,與他們所輕視,所瞧不起的凡人也沒什麽區別。
心念間。
施行完教化的蘇長歌緩緩轉過身。
平淡的眸子掃視眾人。
這一刻,此前還自視甚高的各派掌門,本能的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畢竟誰也不想像楚擎天那樣,被人當眾毆打,受傷不說,總能養好,關鍵是直接社死,日後行走在修行界必然會遭人恥笑。
正此時。
謝靈韻的聲音響起。
“長歌,冤有頭債有主。”
“各派掌門也是被楚擎天蠱惑,才會跟著一起站出來。”
謝靈韻開口。
此言一出。
幾位掌門紛紛點頭答應。
當務之急是不被揍,保住名聲,至於楚擎天,我們跟他很熟嗎?
“師父言之有理,但是...”蘇長歌眉頭微蹙,話鋒一轉,言道:“該怎麽證明諸位掌門,與這老匹夫不是一夥呢?”
聲音響起。
各派掌門心中頓時一沉。
這頓打。
恐怕是躲不了了。
“簡單,楚擎天囂張跋扈,自視甚高。”
謝靈韻臉上冰霜化開,“各派掌門早已與他不對付,隻是掛念同道之誼,才沒有對他出手,現如今認清他的品性,自然無需再忍。”
話音落下。
各派掌門臉色頓時一變。
這娘們實在太狠了。
居然逼迫他們對楚道友出手,以此來自證清白。
然而一旦這麽做了,不管事後如何解釋,這東西就像一根刺,雙方之間必然心存芥蒂,畢竟誰也保不準楚擎天是否記仇。
正想著,蘇長歌緩緩開口。
“師父所言極是。”
說完,他便將目光投向各派掌門,言道:“請各派掌門自證,不然...”
聽到此話。
七位掌門麵麵相覷。
下一刻。
不等蘇長歌說完,玄天劍宗的掌門曲雲天便第一個站了出來。
他是劍仙。
遠比其他人更在乎臉麵。
“貧道早已看楚老狗不爽久矣!”
言罷,他便在眾人的視線下,抬步走到楚擎天身邊,用細微的聲音說道:“楚道友,貧道不會太用力,你忍一下。”
聽到聲音,楚擎天心頭稍寬。
但還沒多久。
曲雲天便抬去砂鍋大的拳頭錘在他肩骨處,霎時,一股劇痛傳來。
砰的一聲。
牆上瞬間多出數道裂痕。
看到這一幕。
各派掌門眼中閃過些許不忍。
然而,有了第一個帶頭,外加關乎自身顏麵,也隻能委屈楚掌門了。
隨即眾人依次輪過去,每個人到了楚擎天的身前後,都要先說一句對不起,然後都是鉚足了勁下手,生怕力氣不夠被質疑。
很快。
當臨到最後一位掌門時。
楚擎天看著對方。
跟前麵幾個狗日的不同。
這個與他相熟已久,經常坐在一起論道,必然不會用多大的力道。
然而,就在此時。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的張道然喊道。
“談掌門,貧道記得你不是跟楚掌門私交甚好嗎?怎麽舍得下手?”
聲音響起。
叫做談掌門的修士神情一慌。
瞥了眼蘇長歌,見他正在盯著自己,立即大聲喊道:“楚老狗,貧道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絕對不會輕饒!”
刹那間。
在楚擎天難以置信的目光中。
力道無匹的一拳打出。
嘭的一聲巨響。
隻見堅固的牆壁轟然倒塌,楚擎天也跟著一起埋在廢墟當中。
見狀,蘇長歌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樣做不能綁在一條船上,但至少搞壞了仙門各派同楚擎天的關係,而且他們之後也很難拿這件事來討要說法。
但與之不同的是。
此刻,謝靈韻眼中卻有些失望。
麵前這些掌門,此番雖然是為求自保,但本質上來講就是自私自利。
為了保全自己。
出賣起同道比誰都快。
此舉不能說有錯,可若這便是仙道,她反倒覺得還不如儒道。
心念間。
蘇長歌已經解除了浩然正氣。
各派掌門感受到肩上那重若泰山的枷鎖消失,臉色頓時一喜。
隨後,目光若有若無的瞥了眼蘇長歌,卻是已經怕了,不敢主動招惹,身形化作一束束流光,向著四麵八方分頭離去。
廢墟當中。
受傷頗為嚴重的楚擎天。
怕再挨打,立即運轉法力使用挪移符,隨著一道金光閃過,消失在原地。
對此,蘇長歌並沒有去阻攔他離開。
殺他沒有任何意義。
反而會招來整個修行界的惡性報複。
他雖然不怕,可現在大晉還未走出內憂外患的困境,沒必要結成死仇。
如今這個程度剛剛好,仙道即便有所不滿,但忌憚因果,也不會魚死網破,玉石俱焚,所行之事尚且在規矩當中。
“多謝師父。”
蘇長歌朝著謝靈韻由衷說道。
不論是江南一行,還是剛才站在他這邊,忘情宗對他都可以說是極好。
“一家人,不必如此說。”
謝靈韻擺了擺手,而後笑道:“倒是你,短短幾日未見,就有如此能耐,即便是我,在這皇都之中也不是你對手。”
“師父過獎了。”
麵對長輩,蘇長歌自然不會端太高。
見狀,謝靈韻淡淡一笑。
畢竟女婿本事強,對徒弟而言自然是好事,至少不用擔心受外人欺負。
隨後,因為要準備辯法一事,謝靈韻並沒有久留,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此地,蘇長歌則是讓圍觀的儒生們散去。
同時,安排他們輪值各條街道。
一旦發現修士以術法亂民。
直接鎮壓帶回官府,然後按照大晉的律法處置,該賠錢賠錢。
而他自己則獨自走向學宮深處。
有些問題想請教朱聖。
.......
學宮深處。
隨著四季更替,秋意到來。
原本枝繁葉茂的竹林,染上幾分枯黃,竹葉漱漱落下,灑落一地。
一間草廬內。
一老一少坐在外邊的石桌上。
“北溪,客人要來了。”
“你去煮壺茶。”
此時,朱聖開口吩咐道。
“嗯。”
陳北溪點了點頭。
轉身照吩咐去做,沒有去問是誰,因為來了自然會見到。
不多時,他提著一尊火爐出來,上麵放著個平平無奇的鐵壺,用的也是極為普通的茶葉,手執蒲扇慢慢烹煮。
很快,當茶剛好煮沸時。
一道人影出現。
“晚輩見過朱聖。”
蘇長歌從竹林中走進草廬,掃去身上落葉,拱手朝朱聖行禮。
“不必客氣,老夫不過是生的早罷了,所行之事對世間百姓的裨益而言,遠不如你。”看著蘇長歌,朱聖感歎一句。
同樣是聖人。
對方尚未成聖,所做的事,所立的學問,便已經遠遠超過他。
這聲朱聖喊得讓他有些羞愧。
“朱聖過謙了。”
蘇長歌開口,尋了處座位坐下。
旁邊的陳北溪提起茶壺,為他倒上一杯,說道:“蘇聖,請用茶。”
“多謝老人家。”
蘇長歌接過茶杯道了句謝。
而後便開始問起正事,“朱聖,你可知文廟的來由,裏麵有什麽東西?”
“文廟?突然問起這個幹嗎?”
朱聖很是奇怪的瞥了眼他。
“沒什麽,就是好奇。”
蘇長歌敷衍一句。
聞言,朱聖知道這小子在搪塞自己,但也沒去深究計較。
“按照孔家祖籍記載,昔日文聖開辟儒道之時,澤披萬世,有大功於天地,故而天道賜下一座文宮,作為儒道之祖庭。”
“這座文宮就是如今文廟。”
朱聖緩緩開口。
聽到聲音,蘇長歌想到識海中的天地文宮,心中不由一震。
難道天地文宮是儒道之祖庭?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甚至可以說很大,畢竟不管是裏麵的文聖雕像,還是其他種種神異之處,皆與儒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要說兩者沒什麽關係。
反倒讓人詫異。
然而,問題來了。
自己識海中的是儒道祖庭,那孔家的文廟到底是個啥?
蘇長歌注意力集中在朱聖身上。
等待他的後文
“不過孔家的典籍聽聽就可以,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自己加上去的。”
隻見朱聖撇了撇嘴,繼續道:“儒道祖庭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不然在亞聖、禮聖,及曆代聖賢的記載中為何都沒出現?”
“嗯嗯,肯定是孔家杜撰。”
蘇長歌點頭附和。
朱聖見狀,知道他與孔家有怨,所以隻覺得理所當然,並未起疑。
轉而繼續道。
“文廟的雛形乃是孔家宗廟。”
“而第一任衍聖公,乃是千年前王朝統一後,禮聖所立。”
“按照世人說法,文廟應該也是在那時搭建,不過這些日子老夫翻遍典籍,卻沒有找到一條禮聖時期與文廟相關的記錄。”
朱聖開口,語氣陡然嚴肅。
蘇長歌聽到這話,心中不由覺得奇怪,朱聖翻閱典籍尋找文廟幹什麽?
總不可能是未卜先知。
知道自己會過來詢問文廟的事。
然後提前補習吧?
正想著。
朱聖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老夫知道,你現在肯定奇怪,老夫突然翻閱典籍找這東西幹嘛。”
這一刻,朱聖的表情很是凝重,“當你問起文廟來由時,老夫想法跟你一樣,但你既然不願說原因,老夫也就不多問了。”
“不過接下來老夫要說的,可能會讓你心中的疑惑更多。”
“當然,這也許是老夫的無端猜想。”
“你權且試聽之。”
話音落下。
見朱聖這一臉凝重的表情。
蘇長歌知道,他所要講的這件事肯定非比尋常,麵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老夫懷疑,儒道在不知何時被人篡改過,以至於上千年來,我們一直在錯誤的道路上前進。”朱聖語氣沉重的說道:“而做這件事的,很有可能是...董聖。”
此話一出。
蘇長歌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老朱。
你這瓜會不會太大了?保不保熟?
心念運轉間。
蘇長歌突然察覺到些許端倪,脫口問道:“朱聖,你不是跟董聖有過交流嗎?”
聽到這話,朱聖隻覺嘴裏發苦,幽怨的說道。
“我就是感覺自己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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