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狂熱的呐喊下。
    無數的信徒匍匐在地，祈禱著四臂神皇的保佑。
    信徒們目光狂熱，充滿了堅定的信念。
    看到信徒們的表現，男人摩挲了一下自己光滑的頭皮，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隨著時間的推移。
    哪怕是他都已經能敏銳的察覺到，飛升之日正在不斷的迫近。
    偉大的母體將在不久後降臨。
    回歸的時日到了。
    族長那邊已經下達了命令，他們要加快速度，掌控維特裏亞星球，為飛升做好準備。
    “把我們的思想，把我們的理念宣傳出去，我們要推翻壓迫我們的貴族，財閥，建立了一個平等，和諧，美好的世界。”
    “一個人人平等，每日工作隻需八個小時，不會再被那些該死的貴族和財閥壓迫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我們將自己當家做主，掌控自己的人生。”
    男人舉手呐喊，語氣興奮熱烈，慷慨激昂，令人振奮。
    極具感染力，讓人忍不住跟著他一起呐喊。
    “打倒壓迫。”
    “打倒壓迫。”
    “打倒壓迫。”
    信徒們跟著男人高喊，越發狂熱，語氣激昂，時刻準備著投入一場宏大的起義中，為了推翻壓迫而戰鬥。
    “很好，現在進行最後一個步驟。這是從神皇教堂中取出來的聖水，服下後，我們將感受到神皇的力量，它將堅定我們的信念。”
    男人拍了拍手，黑暗中走出了幾位同樣頭皮光滑的教徒。
    他們捧著一個巨大的，擁有四條手臂的神皇雕塑走了出來。
    後麵還有一個人手捧著所謂的聖水。
    每一個信徒都需要服用聖水。
    狂熱的信念讓信徒毫不猶豫的將其喝了下去。
    男人麵露笑意，就那樣看著眾多人類信徒將所謂的聖水一飲而盡。
    那根本不是什麽聖水，而是混合著偉大族長-基因竊取者的扭曲基因種子的營養液。
    隻要喝下去，這些基因種子能在數小時內改變宿主的身體和心理狀態。
    宿主將忘記感染過程，並自動屈服於偉大族長的意誌。
    其扭曲基因會混在人體內。
    宿主及其伴侶一旦生育，下一代也會是基因竊取者。
    在此時，混在人群的一位信徒悄悄退出了集會場所。
    從一旁的門，找到了另一條隱秘的小路，潛入教派內部。
    其實他並不是這個所謂自由教派的信徒，而是一個偵探，名字叫舒爾。
    舒爾被一位婦女委任調查自己的女兒失蹤案件。
    為此對方許諾了豐厚的報酬。
    對方找他的原因是，舒爾比他那些更加蹩腳的同行要好一點。
    雖然都是混子偵探，但舒爾是整個巢都最好的偵探了。
    舒爾本想拒絕這個委托。
    在維特裏亞的巢都世界裏，失蹤就代表著死亡，根本沒有可能找回來。
    巢都黑幫或是各方勢力是絕對不會將自己嘴裏的肉給吐出來的。
    財閥們掌控了維特利亞所有的財富。
    卻又不願意履行一點義務。
    一切政策都為了最高程度的榨取平民的財富和勞動力。
    平民需要為一份工作付出一切。
    時間，精力，僅有的一切都需要交給財閥。
    唯有如此，他們才能勉強糊口。
    一旦失去勞動力，立刻就被工廠拋棄。
    為了更好的壓迫平民，財閥們杜絕了平民一切可能的生存之道。
    用法律來規定，整個星球的資源都是屬於他們的。
    不允許平民私自開采任何東西，也不允許他們種植任何東西。
    建立各種嚴苛的法律，製定各種所謂的標準，大肆宣揚對帝皇的忠誠，以帝皇的名義打擊那些沒有被他們掌控的生產資料。
    不允許那些未經他們允許的商人進入星球，為當地人提供工作和物資。
    迫使人們隻能從他們手上購買食物和水。
    就連房子也是如此。
    諸多財閥製定了一套完美的收割鏈。
    這些行為就是為了，確保他們給工人的每一分錢，都會回到他們的口袋。
    財閥的種種行為導致了整個世界失業率居高不下，黑幫橫行，各種黑產屢禁不止。
    除了巢都上層外，其他地方都是一團混亂。
    人口拐賣，黑市器官，違禁藥品都在黑幫中流行著，他們以此作為生存的手段。
    一個女孩的失蹤，會遭受何等可怕的命運，不言而喻。
    黑幫也不會放棄任何能為他們賺錢的搖錢樹。
    不過，那個女人給得實在太多了。
    要是能幫她把女兒找回來的話。
    舒爾的後半輩子都不用再為生活擔憂了。
    甚至可以去找個好一點的帝國世界度過餘生。
    這段時間，舒爾聽到了不少關於群星之間的事情。
    有路過維特裏亞的行商說奧特拉瑪的十三原體複活了，並發動了不屈遠征，清理帝國內的異形和混沌勢力。
    說實話，那樣的事情距離舒爾來說太遙遠了。
    一位正在群星中發動戰爭的領袖和他這個在巢都中混日子的蹩腳偵探，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舒爾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維特裏亞星係內的另一顆行星，還是年輕的時候當船員去過的。
    群星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不是他這種人可以奢望的。
    那些宏偉，綿延幾個光年的戰爭對他而言更是遙不可及。
    不過，從那些行商浪人的口中，舒爾倒是知道了奧特拉瑪是帝國發展最好的星域。
    那裏的人們崇尚科技，生活富足。
    貧富差距完全沒有維特裏亞這般恐怖。
    完成這個任務，弄到一筆錢後，或許可以前往奧特拉瑪。
    畢竟有著一位原體的庇護，怎麽都比其他帝國世界要安全。
    想到自己未來的安排，舒爾就露出了一絲喜色。
    未來可期。
    趁早遠離這個混蛋世界吧。
    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
    經過這些時日的調查，舒爾最終確認了那位婦女的女兒是在這個所謂的自由教派手中失蹤了。
    國教是帝國正統宗教。
    也是官方唯一指定的宗教。
    一旦被牧師們發現到任何異端教派，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調集兵力，將其徹底的消滅。
    將異端的神明雕像轟碎，將那些異端教徒全都吊到火刑架去。
    即便是如此殘酷，嚴厲的手段，也依舊無法阻止那些異端宗教的興起。
    巢都中依舊有很多教派衍生。
    他們隱藏在巢湖的黑暗角落或是下水道中。
    隱秘茁壯的發展著。
    舒爾知道這些家夥的存在，不過他從不去舉報。
    今天去舉報，第二天自己的屍體就被人扔到下水道。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
    巢都中的法律就是擺設，黑幫和財閥們都肆無忌憚的踐踏著。
    忠誠於帝皇的帝國平民，隻是他們的玩物。
    這一點很悲哀，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通道燈光並不明亮，可能是電壓不穩定的原因，安裝在天花板的燈閃爍不定。
    空氣循環係統似乎也壞掉了。
    空氣充滿了灰塵，呼吸幾口就感覺自己的咽喉中滿是塵土了。
    這種環境讓舒爾感覺有些糟糕。
    不過為了自己的報酬，他還是忍了。
    隻要完成了這次任務，他就能離開這個令人惡心的世界了。
    “馬上就能完成任務了，偉大的飛升之日即將到來。”
    “將我等的一切皆獻給偉大的母者，成為一體。”
    對話聲和腳步聲同時傳來。
    舒爾嚇得差點腿軟，他躲進了一旁的黑暗管道中。
    他可不是什麽一個打十個的戰神。
    手裏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老舊型號的激光槍而已。
    要是能潛入，他真的不想動手。
    畢竟能量電池也是一筆支出啊。
    在巢都中，武器並不難弄。
    隻要有錢，那些黑幫能幫你搞到熱熔，或是離子武器。
    悲哀的是，舒爾沒錢。
    至少沒錢買熱熔和離子武器。
    那些可是好家夥。
    一槍過去，別說人了，就算是鐵，也得成鐵汁，殺傷力杠杠的。
    可價格也十分的昂貴，不是常人能夠購買的東西。
    那些巢都黑幫估計都沒有一件。
    要是有，那也是壓箱底的存在。
    正常人都是用激光槍，慘一點的用那種老式的火藥槍。
    舒爾出發前認為自己也不需要什麽強大的武器。
    他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個婦女的女兒，若是能救出去自然最好。
    要是不能，也隻需告訴婦女位置就可以了。
    剩下的事情，對方會解決，而報酬也一樣會給他。
    這是提前約定好的。
    而且舒爾也不會在沒有收到後續報酬的時候，將消息告訴對方。
    舒爾躲在黑暗中，兩個走過去的教徒並未意識到有人潛入。
    他們一無所知的從舒爾的旁邊走過，談論著所謂的飛升和一體。
    舒爾隱藏在暗處，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等到對方走遠後，他才鬆了一口氣，從黑暗管道縫隙中爬出來，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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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入這種事情他還是很擅長的。
    有時候，偵探所的收入不能維持自己花銷的時候，他也需要搞些外快。
    那些黑幫的大本營，就成了他經常光顧的地方了。
    偽裝潛行技術稍微差點，隻怕他都已經被黑幫給拋屍街頭了。
    哐當一聲！
    黑暗的角落中傳來聲音，舒爾拿起激光手槍對準了那個方向。
    他不想殺人，可要是暴露了，那也隻能痛下殺手了。
    這些狂熱教派最可怕了，他可不想被剝皮送上絞刑架。
    可角落中並沒有人。
    舒爾感覺有一對充滿惡意的眼睛在黑暗一閃而過。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確認沒被發現後，舒爾繼續走向通道深處。
    這個教派外部防守很嚴格，舒爾花了好幾天時間才偽裝成信徒進入這裏。
    裏麵的看守倒是很鬆懈。
    為了潛入，舒爾還剃了光頭，準備關鍵時刻進行偽裝的。
    沒想到，十分順利。
    一路上，除了遇見幾個教徒外，什麽都沒有。
    走了三四分鍾，他到了一個走廊通道的盡頭。
    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守衛後，就邁步走進去。
    房間很大，天花板距離頭頂有幾十米。
    舒爾進來的地方是一個平台，距離地麵有二十米左右。
    有一圈齊腰高的欄杆給他提供了隱蔽之處。
    讓他可以躲在暗處窺探。
    映入眼簾的一切，讓他倍感驚悚和恐懼。
    “帝皇在上，這是什麽鬼！！”
    下麵的空間很大，延伸到遠處，就像科技修會掌控的製造工廠那樣。
    大得就跟星空那些船塢那樣。
    不過這裏並沒有那些高大的飛船。
    這裏隻有人，成百上千的人。
    他們匆忙的跑來跑去，操作著古老的機器，手裏還拿著武器。
    激光武器，粒子武器。
    特麽的還有一門雙連加農炮。
    這個教派有一支軍隊！！
    舒爾為自己看到的東西感到不安。
    他拿出了視覺增強儀，搜尋自己的任務目標。
    很快，他在那些人裏麵找到了客戶的女兒。
    對方並沒有被綁架，而是挺著一個大肚子，臉上帶著狂熱和幸福。
    他一步步往後退去，這個任務到這裏就結束了。
    舒爾不會再冒險了。
    這個教派很顯然並不是單純的狂熱，他們在組織一場叛亂。
    然而，下一秒，讓舒爾更驚悚的畫麵出現了。
    一頭高達十米，身披厚重生物甲殼的巨型生物從黑暗中走出。
    身邊遍布堅固，鋒利的生物節肢。
    那頭龐然大物讓舒爾這個巢都第一偵探，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光是看到那頭可怕的巨獸，就已經讓他忍不住顫栗了起來。
    他從未想過一個簡單的任務背後竟然牽涉如此可怕的事情。
    所謂的自由教派的背後竟然如此可怕！！
    舒爾並非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
    從那些行商浪人的口中，他知道銀河中肆虐著一個可怕的種族。
    它們會釋放出可怕的怪物潛伏在人類的世界，慢慢的腐化其社會，削弱其反抗，最後將其徹底吞噬。
    舒爾利用視覺增強儀，看到了那頭可怕怪物的身邊的人類。
    或許那些家夥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
    他們的背部隆起，臉也更長，更橢圓。
    有一些甚至還長出了額外的肢體，肢體頂端有著剃刀般鋒利的爪子。
    這些家夥已經不是人類了。
    而是基因竊取者雜種。
    舒爾一向認為那些發生在群星之中的戰鬥，不可能發生在維特裏亞。
    這裏是查拉頓星區的邊緣，帝皇星炬的邊緣。
    它渺小，無人問津。
    好運不會降臨到這個世界，厄運也不會降臨到這個世界。
    可現在，舒爾知道自己錯了。
    維特裏亞遭遇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必須馬上離開這裏。”舒爾心中浮現一個念頭。
    他必須要想盡辦法逃離，否則他將死在這裏。
    當英雄就算了，在那些可怕的巨獸麵前，英雄無疑是一個嘲諷的詞。
    至於向財閥，貴族示警就算了。
    指不定他們之中也有怪物。
    去示警，不過是自找死路而已。
    舒爾扭頭準備原路逃跑。
    卻發現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不知何時站在後麵注視著他了。
    一根遍布倒刺的尾巴，雙手是鋒利的爪子，光滑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略顯腐臭的黏液味道。
    橢圓的腦袋，嘴巴在最前麵，一張開裏麵全都是鋒利的牙齒。
    “帝皇在.....。”舒爾想要舉槍射擊，就被對方直接撲倒在地。
    這些基因種子將會扭曲他的基因螺旋和思想。
    幸運的是，舒爾手裏的槍沒掉。
    他抓住一個機會，趁機開槍，打在了對方的身體上。
    怪物發出一聲尖叫，下意識鬆開了控製舒爾的肢體。
    舒爾趁機掙脫，轉身就跑了。
    怪物並未追擊，充滿惡意的目光注視著對方的逃離。
    一切皆歸於偉大的母體。
    扭曲基因已經種下，那個人類也將成為母體的一部分，完全沒必要去追擊。
    ......................
    維特裏亞立法大廳。
    大廳裝飾著精美的雕塑和畫像。
    這些雕塑和畫像，全都是曆代行星總督。
    在眾多議員的眼中，這些總督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他們奠定了維特裏亞的製度，讓人類的優秀基因得以世代保存下來。
    在這個殘酷的銀河中，唯有優秀的人才能掌控一切。
    這是不變的真理。
    鑲嵌在牆壁的兩個沉思者陣列正在發出淡淡的閃爍光芒。
    伴隨著機械的嗡鳴聲。
    全息投影出現在每一位議員的麵前，向他們展示著這一次會議的主題。
    “這是對我們最可恥的背叛。”
    一位身穿華服的男人看著從星空深處發來的通報。
    惡狠狠的咒罵著。
    就好像一個虔誠的帝皇信徒看到可恥的異端那樣。
    立法廳很大，擁有上百個席位。
    這些席位上，端坐著各個財閥的議員。
    要是從他們的家世和背景來說的話，他們無疑是最為優秀的一幫人。
    每一個都是千年家族的後人，從小接受著各種平民無法想象的教育和生活。
    優雅而高貴。
    他們比那些平民更像是星球的主人。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是這個星球的主人。
    此刻，他們正在針對於即將到來的一些事情進行著商談。
    他們是這個世界最高的權力代表。
    整個世界都在他們的意誌下運行。
    可惜的是，很快他們就不是了。
    原體指派的官員正在路上，效忠原體的行商們也會取代他們的商業份額，接管在星球上的工業資產。
    也就是說，他們將會失去一切。
    “原體就不應該蘇醒，他隻會把一切都搞得混亂，讓原本良好運行的製度變得更差。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他卻妄想以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一個既定的事實，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錯誤。”
    一個年輕的議員也站了起來。
    語氣中憤憤不平，充滿了憤怒。
    他的家族千年積累，憑什麽要跟那些平民平起平坐？
    這個世界還有公平嗎？
    這個世界還有意義嗎？？
    原體的各種決策，簡直就是荒謬。
    三歲的幼童都比他做的好上一千倍。
    那些人的父輩不努力，就活該成為他們這些優秀的人的玩物。
    憑什麽拿走他們的權力和財富去遷就那些無能的廢物。
    那些人之所以隻能成為工人，隻能成為流浪漢，不正是因為他們廢物嗎？？
    憑什麽要讓優秀的人去遷就廢物！！
    這個世界哪有這種道理啊？？
    “人類的救贖絕無可能在他的手上發生。他的決定愚蠢而又愚昧，從未見過有人在違背民意的情況下取得成功的。整個帝國都在反對他，而他卻一意孤行。”
    另一位年老的議員也開口了。
    他已經活了三個多世紀。
    自認忠於帝國，忠於帝皇。
    原體的各種決策是對人類，對帝國，對帝皇最大的背叛。
    無時無刻都能從行商的口中聽到其他世界的貴族對於原體各種決策的抱怨。
    這些抱怨就是民意。
    忤逆民意，哪怕是原體也會失敗的。
    “可是我們又能做什麽呢？所有的權力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那些軍隊以他為首，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有人歎息了一聲。
    一句話就讓憤怒的眾人平靜了下來。
    對啊!
    他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無能狂怒。
    這是何其可悲的事情啊。
    “我們絕不能這樣妥協。”年輕的議員說。
    可沒人附和那位年輕議員的話
    商人們帶來了那些試圖忤逆原體的貴族們被清理的消息。
    原體的手段殘酷而冰冷。
    任何試圖抵抗的貴族都被摧枯拉朽的毀滅了，給予最可怕的懲罰。
    要知道那些貴族裏麵有不少都是忠誠者。
    他竟然如此狠辣，對帝國忠誠者下手。
    “唉，他掌握了帝國的軍隊，我們的手上的力量無力反抗原體的肆意妄為。”
    一位年老的議員搖頭，語氣悲憤。
    帝皇啊，睜開眼睛看看吧。
    你的子嗣正在用愚蠢的行為，毀滅你的帝國。
    人類遭遇混沌，異形的威脅就算了，現在連原體都在坑害忠誠者。
    帝國危矣。
    帝國危矣啊！！
    就在眾多議員憤憤不平的時候。
    一位身穿長袍，雙眼純白的星語者在兩位引導者的幫助下，走入了大廳。
    星語者走到主位上的行星總督旁邊說，“出事了，大人。”
    －－－－－－題外話－－－－－－
    特麽介紹泰倫蟲族腐化人類的過程叫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