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才女蕭清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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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木聲傳來,李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名護衛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這時又從暗處走出三名氣勢更勝的護衛,李二一時招架不過來,左淩天一揮手讓小三與阿大也加入戰團。
    左淩天悠閑的扇著扇子,招呼茶攤的夥計給自己上茶。一旁的蕭才女蕭清璿這時回過神來,大喝一聲:“住手。”
    說著就飛身提起少年,鉗住他的脖子詢問左淩天的意見。
    隨後,不知從何處衝出兩名護衛,手持短棍,棍做刀劈之勢,偷襲李二,李二已經習慣了戰場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對於突然出現的敵人也不是沒有準備,把張姓少年扔在一邊,真氣灌注雙臂,前袖轟然裂開,一雙鐵拳硬憾兩截短棍。
    站出來嗬斥左淩天的少年,剛說完,就被李二一拳捶翻在地,罵罵咧咧的說:“真是狗屁玩意都敢出來裝大蒜了,老大要不要廢了他。”
    見己方的護衛在這個男子麵前如此小心,蕭清璿神色也凝重起來,眼前這位中年男子可是京城中的二品督衛張二河,花費大量的金銀從江湖上請的宗師高手。
    盡管還未入大宗師之境,可放在京城都是各大府邸的座上賓,其實力與真正的大宗師也相差無幾。
    蕭清璿走上前,與左淩天搭話:“左兄台,既然也是江湖人,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如互相停手,坐下來喝杯茶。”
    左淩天麵上嬉笑道:“蕭才女是吧,剛剛您說我做的是淫詩,我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那咱們就說道說道,我吟的詩是不是淫詩。”
    蕭清璿本想息事寧人,可是見左淩天要辯論,也不推辭,麵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公子有心,清璿自然不會拒絕。”
    按照左淩天以往的脾氣,講理?物理還差不多,自己身上一身的傷,剛剛蕭清璿背後的中年男子,一擊足夠有大宗師的威力,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可能打過。
    還好他們被自己都不知道的名號給嚇到了,現在順著這個台階下,反正隻要不是打自己,臉就行。
    左淩天揮手召回阿大三人,幾個護衛也捂住酸痛的胳膊走回蕭清璿的身後,剛剛因打鬥散開的看熱鬧的人又聚在了一起。
    當街鬧事衙役也不是沒有來過,隻是他們看了一眼就走了。笑話,剛剛把這位縣伯請出來,自己再把他抓回去,那是純純自己找罪受。
    反正出了事都是那些大人的自己還是不要管的好。
    此刻,茶攤上圍滿了人,蕭清璿可是當今揚州城文才第一之人。
    現在與人爭論詩詞,自然引來眾多人圍觀。
    “蕭小姐說我所吟之詩是淫詩,卻不知這首詩是我的一位朋友所作。”
    蕭清璿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詩的原意,隻是聽到左淩天的解釋便出聲,現在左淩天解釋說不是自己所作,在蕭清璿看來明顯是在推脫,問道:“不知是您的哪位友人所作,小女子雖不才,這天下有名的才子的風格卻也半知一二。”
    說到底,蕭清璿現在眼中根本不想思考詩句的原意,左淩天之前的解釋已經讓她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就是淫詩。
    左淩天緩緩說了起來,
    “顏辭,不知蕭大小姐聽說過沒有。”
    見左淩天說出自己朋友的姓名,蕭清璿也是沒有想到,左淩天能認識這種名士。“顏辭?莫不是那位被當今聖上欽點為狀元郎的顏辭?”
    左淩天說道:“不錯,這詩是他等科後所做,全詩為,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請問哪裏是淫詩。”
    左淩天雖是麵上放鬆,可心裏一個勁的念叨,孟郊孟公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拿你的詩開玩笑了。
    左淩天的這首登科後完完全全是孟郊在科舉考中後意氣風發的寫作,字裏行間無不散發著壯誌得酬的快感。
    可是,左淩天一個武將哪裏來的中舉時的意氣風發,隻能推出自己在掃平山東突厥時認識的好朋友顏辭。
    不給蕭清璿繼續多說的機會,拿起自己的紙扇就走,留下蕭清璿一人在原地沉思。
    蕭清璿作為揚州當代文壇少年魁首,今日本想協同自己的這些玩伴共遊金翡湖,可是碰上左淩天,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
    左淩天所說全詩,沒有華麗的辭藻堆砌,僅僅是用普通到極致的字眼來抒發自己情緒。
    蕭清璿隻能歎聲不簡單啊。
    被左淩天嚇的不敢說話的眾人見其離開,開始紛紛鄙夷左淩天所吟的詩。
    “什麽狗屁不通的詩。”
    “是啊,既無意象,又無辭藻。“
    ”這種詩,三歲兒童都會做。“
    蕭清璿看著一群不停貶低左淩天的才子才女們,隻覺心中更加鬱悶,起身辭別:“諸位我今日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左。”
    聽到左淩天的回答,中年男人緊張的雙手抱拳,恭謹的說:“原來是江湖上被人流傳的一人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左淩天有些好奇,自己五年來一直呆在九邊,何時得了個一人侯的名號。
    配合著蕭清璿的話,她身後一名白發蒼蒼的中年人也發出了淡淡的真氣威壓,如果是普通不入流的走江湖之人,這一手能壓的人喘不過來氣,縱使一流高手不能表現的輕鬆。
    而左淩天繼續盤著二郎腿,如同沒事人一般。
    蕭清璿頓時感覺十分尷尬,她身後的中年人也臉色難看,隨即全身真氣湧動,抬手就是一掌:“年輕人,不要目中無人,我今天就教教你。”
    左淩天淡淡放下茶杯,中年男人氣勢如同泰山壓頂的一掌被輕鬆擋下,隻是半截手臂的衣袍在對方淩厲的真氣下渙然消失,露出其下泛著寒光的外甲鐵骨。
    中年男人一看,驚的退步三尺,忙問道:“敢問閣下與貴姓。”
    蕭清璿讓自己這方人照顧好張姓少年,走到左淩天的麵前說:“這位兄台,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
    “哢嚓。”
    “你知道我?”
    中年男人見左淩天問起自己,連忙回答:“自然知道。”
    李二疑惑的問了句:“張二河誰啊。”
    左淩天道:“沒聽說過,繼續給我打。”
    誰知被擒住的少年還是十分的囂張。
    “你們知道家父誰嗎?家父張二河。”
    “好來,老大。”
    左淩天都放話了,李二也不等少年繼續說家父誰,啪啪的兩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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