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流醉酒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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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沈流絲毫不信的嗤笑道:“你就為了這個?”
顧景恒握緊了藏在袖子裏的手,他抬眼沒心沒肺的反問道:“不然呢?難道妻主懷疑我居心不良,想要趁機霸占沈家家產?還是覺得我對阿素不懷好意,你心生顧慮?”
怎麽可能。
沈流心裏沒由來的有些煩躁,於是她移開目光道:“你莫要胡說,我從未如此想過。”
“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妻主不用放在心上。”顧景恒順著台階下來,隻是兩人之間剛升起的親近又突然斷了。
沈素年紀小,心思卻十分敏感,他揚起笑臉,小心的勸道:“姐姐,姐夫,你們不要吵架了。若是缺錢,阿素這裏有。”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把手裏的銀票送了出去。
沈流眼見幼弟擔驚受怕,心裏一陣後悔。
顧景恒也是個疼愛幼崽的,他立刻把沈素接了過去,“阿素,我們不是在吵架,是在……培養感情。”
他眼睛都不眨的哄騙道:“這是夫妻間的情趣,等阿素成了親就懂了。”
沈素雙手撐著下巴,轉頭認真的問沈流,“姐姐,是這樣嗎?”
顧景恒也跟著看了過去,眼睛裏滿是戲謔。
“對,沒錯,我是在跟你姐夫親近。”頂著一大一小惱人的目光,沈流全靠一股氣撐著,甚至還反過去逗弄道:“阿恒,今晚我去你屋裏,記得給我留燈。”
“好啊。”顧景恒答應的極為痛快,就是背著沈素偷偷比了個“五”的手勢。
沈流眼睛一瞪:這麽貴?
顧景恒瞪回去:你自己要來的!
兩人這樣,倒真有了幾分歡喜冤家的模樣。
隻是嘴上一時痛快了,到了晚上卻遭了殃。
春明院是顧景恒剛搬的住處,這裏原本就是當家正夫的院子,從前卻被二夫侍霸占著。
如今他管了家,自然不會委屈自己。
顧景恒沐了浴,換過內衫,徑自往那寬敞的長塌上一躺。
可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男娃稚嫩的聲音——
“姐姐,姐夫,你們睡了嗎?”
顧景恒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他打開房門,就見沈素端著一碟香梨乖巧道:“這果子很是香甜,我過來送上一點。”
話音落地,他又越過麵前的長腿探頭探腦道:“姐姐不在嗎?”
顧景恒這才想起一刻鍾前說過的話,他有些尷尬的解釋說:“她,她還有事要忙,晚點過來。”
“那我可以進去等嗎?”沈素怯怯的問道。
顧景恒根本不舍得拒絕。他抱起小舅子放到床榻之上,心裏把沈流罵了幾十遍。他這妻主說什麽不好,非要編這種慌騙小孩子。
兩人吃了香梨,又喝了牛乳,等得天徹底黑了,外麵還是沒有動靜。
“姐夫,你是不是還在跟姐姐生氣?是因為我嗎?”沈素低著小腦袋,帶著哭腔道:“如果……如果是我……姐夫可以把我送回莊子上,我沒事的。”
懷裏的幼崽越哭越凶,一邊哭還一邊直打嗝,這可把顧景恒心疼壞了。
他手忙腳亂的哄道:“阿素乖,不哭了,姐夫這就讓人去叫你姐姐過來。”
“真,真的?”沈素腫著眼睛抽泣道。
“姐夫絕不騙阿素。”見奶娃娃終於止住了哭聲,顧景恒連忙舉起手指賭咒發誓。
“那阿素再等一會。”
“好。”顧景恒咬牙喚來梅香,語氣僵硬道:“去請家主過來,現在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讓她放下。”
梅香領命去了。
另一邊沈流正坐在窗前獨酌。從前她為了苟命,滴酒不沾,現在倒覺得這東西當真是好極了,喝了醉了,也就不怕了。
可她心裏為什麽還這麽難受。
三個月,不到九十天,她就要再死一次了。
她還有那麽多美食未吃過,美景沒見過,連男人都沒睡過。
當真是不甘心啊。
就在沈流半醉半醒之間,梅香來了,他在門外恭聲說道:“家主,正夫請您去他院裏。”
“正夫?我娶回來的男子?”沈流迷糊的嘟囔兩句,然後搖晃的站起身道:“好,我去!”
一路坎坷,梅香總算把人送到了。
沈流此時被風吹過,醉得更厲害了。她大搖大擺的推開門,一進去正撞上顧景恒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妻主,你可算來了,阿素……”
“夫郎?夫郎……我的!”沈流眉開眼笑的伸出手,一把攬住了自家夫郎的脖子。
她像隻貪睡的貓兒一般,把臉貼上去軟軟的蹭道:“好夫郎,抱我,嗝……”
顧景恒隻感覺一股梅子酒的味道撲麵而來,然後懷裏就多了一溫熱的嬌兒,那回蕩在他耳畔的嚶嚀猶如炙火一般,燒斷了他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
“沈流,你怎麽了?”不算親昵的稱呼卻甜得膩人。
沈素羞得直接躲進了床榻身後,還萌萌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顧景恒聽到動靜忍不住耳根一熱,他不舍的把人拉開,然後放到椅子上問道:“喝了這麽多酒,口渴嗎?”
沈流迷茫的低下頭,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複又委屈的伸出道:“夫郎,抱……”
顧景恒沒談過戀愛,前世他一度懷疑自己是個無性戀,否則為何那麽多男男女女對他投懷送抱,他卻從未動心。
可今天他明白了,他隻是還沒遇見那個對的人。
眼前的沈流出生在女尊世界,敗家心狠脾氣又大,罵起人來特別凶,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保護她。
“夫郎?”半天沒等到回應的沈流不高興了,她站起身主動把自己塞進了男子懷裏,然後霸道的說道:“你現在可以親我了。”
顧景恒趕緊掩住了她的嘴,這屋裏還有個小娃娃,可不能把人教壞了。
他貼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噓,小聲點兒。”
不知沈流想到了什麽,她竟湊上前,笑容燦爛的問道:“小郎君,是你家妻主回來了嗎?別怕,若是被她發現了,我就帶你私奔,咱們做一對野命鴛鴦。”
顧景恒:“……”
他可真是頭一回見到有人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而且還這麽樂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