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齊尾鴆之毒

字數:4174   加入書籤

A+A-


    “齊尾鴆?真的假的?不是說這種毒獸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嗎?”
    “不清楚,但齊尾鴆的毒懼光倒的確是真的。”
    “這不是胡鬧呢?”
    她癟著嘴,抬頭問衛憑楓道:“他,他會沒事的,對,對吧?”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是什麽毒,要怎麽解啊?”
    麵對外麵的重重質疑,阿斛卻是不緊不慢,緩緩開口道:“此毒懼光,中毒人眼底呈藍青色,嘴唇卻是黑紫色,身上是鐵青色,還有浮腫姿態。我便推斷,害小公子中此毒的是齊尾鴆。”
    沈呦呦回頭撲進了衛憑楓的懷裏,小手緊緊地環住了衛憑楓的腰,憂心忡忡地看著床榻上的小人兒,眼神中都是對他的心疼。
    阿斛眉頭輕蹙,這才歎了一口氣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太著急了。”
    “我的確能辨別這是何毒,也知要怎麽解。隻是奈何解藥裏麵有一種靈草極其難得,藥性特別不說,更是千年難見。”
    可阿斛的話還沒說完,出去的弟子便領著一位中年男子風風火火地進了房間。
    主事滿麵潮紅,激動不已地道。
    “有救了?我兒子當真有救了?”
    “就是你給我兒子看的病?”
    主事興衝衝地在阿斛的肩膀上拍了拍,沉甸甸的分量險些讓阿斛原本就有些單薄的身子站不穩。
    “好哇!好哇!當真是年少有為,不得了。”
    “這位小友,那便與我說說,該如何治?”
    “這……”
    阿斛有些犯難,瞥了一眼身邊的衛憑楓,心裏正猶豫著要不要將實話說予主事聽。
    可這時還在門口張望的男子卻是沉不住氣了,揚聲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主事且慢!其實此毒我也知曉該如何解。”
    那男子撇開所有人從門口擠了進來,堆著滿臉討好的笑朝主事行了一禮。
    “見過主事。”
    主事點了點頭,依舊笑的還算得上隨和,“你是?”
    那男子這才拱拱手道:“回主事的,在下妙城陸琛,先於這幾位小友看過公子的病。”
    主事聽了卻有些意外,滿目驚喜。
    “妙城?你是陸家的人?”
    “正是。”
    陸琛笑了笑,又繼續道:“其實先前我已看出此毒乃是齊尾鴆所致,隻是主事有所不知呐。要解此毒,有藥方卻依舊難解,為的就是這藥方裏頭有一味名為飛沙仙竹的靈草,乃是千年難得。”
    “我正因此藥難找,才覺得此毒不好解,悶悶苦思不敢妄言。可哪知這小友隻見其一,不見其二,便直說能治,屬實是草率了一些。”
    主事聽了之後,臉上的笑便凝住,轉身去問阿斛。
    “他說的可是真的?”
    阿斛有些為難,那陸琛說的畢竟都是事實,隻能緩緩點了點頭。
    主事的臉色頓時一陣陰沉,看向阿斛的目光顯然也更為淩厲,他一甩袖負手在身後,顯然有些惱怒。
    “說能治實則治不了,這不是給我看笑話嗎?”
    阿斛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站在原地有些難堪。
    而那陸琛卻是陰黠一笑,顯然是目的達成,就連嘴角都是抑製不住的竊喜模樣。
    沈呦呦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自然不喜那陸琛這般數落阿斛的不是。
    而且她怎地記得這飛沙仙竹,自己兜兜裏就有呢?
    想著,她便自顧自低下頭去,找的很是認真。
    衛憑楓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自知小家夥的百寶袋裏就算是萬年珍果都能拿得出來,區區千年靈草又算得了什麽?
    眼看沈呦呦已經找到,作勢要拿出來,衛憑楓卻是徑直摁住了她的手。
    沈呦呦不解抬頭,卻看到衛憑楓對著她搖了搖頭。
    隨後衛憑楓上前一步朝那主事作了一揖,恭敬地說:“主事大人息怒,我這朋友醫術高超,自然不會說那沒有把握的話。他說能治,那就定是能治。”
    說著,衛憑楓與錯愕的阿斛對視了一眼,阿斛讀懂衛憑楓目光裏的意思,也急忙道:“說的是,此藥雖然難尋,也不見得沒有。隻是,還需要給些時日。”
    主事聽了,臉色這才稍有緩和,可卻已然狐疑。
    “此話當著?”
    衛憑楓淡笑一聲。
    “自然是真的,主事也知道此藥千年難遇,我們想要拿到此靈藥,最起碼需要三日的時間。”
    “可正所謂,好東西是不怕等的,主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主事剛想點頭附和,一旁的陸琛卻嗬斥出聲。
    “簡直是笑話!就你們三個小毛孩,從哪裏去找這千年靈草?主事大人莫要被這幾個小毛孩給誆騙,耽誤了小公子的病情可不好。”
    隻是眼前的弟子太過於激動,二話不說就要奪門而去。
    “幾位在這裏稍等,我去將主事找來。”
    衛憑楓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幽光,若是主事能來,他的目的也就算是達成了。
    一旁的弟子聽了卻是滿心欣喜,終於有一人能夠精準地辨別此毒不說,甚至知悉此毒乃是來自毒獸齊尾鴆。
    他激動不已,連忙道。
    “是齊尾鴆不假!你當真可以治?”
    聽了弟子的話,眾人才對阿斛能解此毒多了幾分信任,同時也不由開始對阿斛的醫術稱奇。
    阿斛輕輕地點了點頭,麵上卻又有幾分欲言又止。
    分宗隻是叫了這些人來看病,卻並未透露更多信息,為的就是防止投機取巧之人。
    阿斛的話剛剛落下,門外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可轉頭去看阿斛,比起先前的春風得意,此時的阿斛眉宇間卻漫上了幾分愁苦。
    “怎麽了?可是有什麽難處?”
    隻見阿斛自顧自地在小公子的手上搭起脈來,氣定神閑,麵色如水般沉靜。
    過了一會兒,他便將手抽了回來,聲音平淡地說:“此毒可解,要治好也不難。”
    衛憑楓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寬慰著說:“你不是很相信阿斛嗎?會沒事的。”
    而此時門口也漸漸圍起了人,原本候在外頭的人都想見識見識這陸家人這般吹捧的孩子,到底是怎麽樣的水平。
    此言一出,門外的人紛紛炸開了鍋,人群之中不乏有唏噓之聲。
    “隨便把把脈就說可以治,小孩兒你口氣不小啊!”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