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辭職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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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厲以前經常開玩笑哄她,現在亦是如此。
好像在這一瞬間,兩個人之間因誤會而產生的小小隔閡都因為這場大雨消失,梁舟月安靜地趴伏在他背上,小心翼翼地握好雨傘。
突如其來的雨勢很大,兩個人前進的步伐有些艱難。到最後,那把過於秀氣的雨傘已經是於事無補,兩人被淋濕了大半個身體。
江厲把梁舟月背回公寓樓,梁舟月把手裏此時看起來過於弱小的雨傘交到他手中,心疼地關心:“這雨恐怕會越下越大,要不你今天住在學校吧,別開車往回趕了。”
江厲自己也是這個想法,他乖順地點點頭:“把你送回來,我就回宿舍了。”
他握著梁舟月的雨傘,走之前不忘囑咐:“最近拄著拐杖小心點,明天如果還下雨,上課前給我發消息,我來公寓接你。”
梁舟月對他擺擺手,目光悠遠,漸漸被雨幕氤氳的霧氣模糊視線。但她沒轉頭離開,好像怎麽看都看不夠這道淩厲高大的背影。
直到他身影徹底看不見,梁舟月才慢慢回房間。
……
猝不及防的大雨下了三天,江厲每天都來宿舍接梁舟月去上課,再等她下課後送回來。或許是太招惹眼球,嫉妒他們的人一份爆料帖子,直接把他們送上了校園榜單熱搜。
學校這回壓不住了,給了梁舟月在教學工作上的嚴厲批評。
校長說對她失望時,梁舟月一語不發。她現在的心態變了,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可她遠遠低估了現代網絡的威力,明明她之前已經在何瑾升的問題上經曆過一次傷害,此時卻依舊心態樂觀。
但樂觀也有度,校友們的嘲諷和謾罵讓她看清了自己行為的錯誤。
匿名用戶:我去,原來這位姐讀博士,是為了來大學當老師釣富二代!
匿名用戶:江厲家裏可有錢了,他哥以前上過財經新聞。梁老師眼光真好,想嫁進豪門咯!
匿名用戶:震撼三觀,她可真會勾搭,姐姐開班吧!
匿名用戶:多大歲數了自己沒數嗎?為什麽要摧殘我們的男神!!
……
原來,很少人理解他們,大多數人都罵梁舟月身為老師勾引男學生,甚至,還有人列舉江厲不凡的家世,猜測她酒水樓台先得月,妄圖攀龍附鳳。
一時間,學校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變得奇怪,好似欲言又止。
對於謾罵和攻擊,梁舟月的心態足以承受,畢竟是自己一步步的選擇造成了如今的後果。
可漸漸的,校友們的攻擊對象變了,由指責她以權謀私攀高枝變成了攻擊江厲大逆不道。
何為他們口中的大逆不道?
無非覬覦老師的美貌,以自己家裏的權勢為資本,是花花公子的酒色遊戲。
匿名用戶:江厲厲害啊,知道熟女玩得開的好處。嘖嘖嘖,不愧是肉食係!
匿名用戶:估計他隻是玩玩她,漂亮身材好,誰不想冒犯冒犯,背德感哈哈哈!
匿名用戶:再怎麽說她也是他老師,他好惡心啊!
一時間,江厲和女老師戀愛的帖子被吃瓜群眾頂到了熱帖第一,在學校造成了無法忽視的影響。
……
之前無論他們怎麽罵,梁舟月的心緒都沒有受到打擊,唯獨這點,她無法承受。因為他們不僅侮辱了他們之間幹淨的感情,還把江厲置在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眼看著江厲被罵的聲音越來越凶,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扒他家裏的背景時,梁舟月本來一團亂麻的腦子漸漸清明。
他們,好像真的到了分手的時候。
學校要給她懲戒處罰,或者是對江厲進行學業處罰。梁舟月的一封辭職信,讓校領導們大為震撼。
學校最初的想法是讓他們分手,甚至已經給出了明確的建議。
偏偏,梁舟月選擇了自己付出最慘烈的代價,且十分堅持。
事情發生的很快,在學校外麵訓練的江厲還沒有得到這道消息,梁舟月已經在宿舍收拾行李。
她在學校的東西有點多,一時半會自己帶不走。
沒辦法,她隻能給父母打電話。
電話接通時,梁舟月的情緒非常平靜。宿舍沒有人,她說話卻是小心翼翼:“爸媽,你們能來學校接一下我嗎?東西有點多。”
聽到她這麽說,方女士簡直是嚇壞了,連忙關心:“怎麽突然從學校回家?月月,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明明已經做足心理準備,但她還是膽怯了,沉默片刻,她緩緩說道:“媽,我愛上了一個人,但他是我的學生。我們什麽努力都做了,但大家看到的還是他們想看到的醜陋一麵。現在罵聲一片,我想離開這裏,還他一個清白。”
話落,電話那端陷入沉默。
“爸媽,對不起,我的決定看起來很衝動,但我沒有後悔。或許你們覺得白培養了我,但我在他們眼中早就成了攀龍附鳳的撈女,我不想繼續了。”
說到最後,梁舟月長長歎了一口氣,實則心中壓力很大。
她並沒有期待父母會理解自己,甚至她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那又有什麽值得道歉的,想回家,讓你爸爸去接你就是了。”
方女士的語氣悠緩而溫和,絲毫不見當年強勢偏執的模樣。
原來人是會變的,理解和交流都是有利於促進任何一段關係的。
梁舟月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吸吸鼻子,聲音藏不住有一絲更咽:“那爸爸可不可以明天來接我?我不想在這待了。”
電話那端,電話已經交到父親梁碩成手中,常年教書的經曆已經讓他勸慰人的功夫爐火純青:“月月你放心吧,爸爸明天坐最早的飛機過去。沒事兒啊,咱們清者自清,談戀愛而已,咱不覬覦別人一分錢。”
梁舟月重重點頭,和自己最親的人道了句謝謝。
等她整理好自己所有的行李時,剛上完課的方梓芮火速跑回宿舍。
推門進來,就見梁舟月坐在床邊椅子上,身後是整理得如剛住進來那天簡陋的床鋪,以及整齊擺放在一旁的三個行李箱。
離別的氣氛顯而易見,方梓芮局促地咽了口唾沫:“月月,你這是幹什麽?”
聞言,梁舟月恍然回神,莞爾笑起時眼角有些紅:“抱歉啊梓芮,我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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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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