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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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淩,你父親呢?”
這趙族長雖是白發蒼蒼,但說話間還是中氣十足,一點也聽不出是一位老人家在講話。
趙淩寒雖不願意摻和此事,可誰叫他姓趙呢?此時他不願意摻和他也得去摻和!
“爹,你快起來啊!那族長已經到門口了!”
趙府前廳裏有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對著趙詩意喋喋不休。
趙詩意則不斷的點著頭。
趙竟一聽靈芝被封了才人,這病更加重了。
趙族長見趙詩意並沒有聽他的話,他拿起茶杯就往趙詩意身上砸去。
趙淩寒連忙將趙詩意拉開,他嗬斥道:“夠了!你這老頭整天沒事找事做!現在的趙氏已經夠好了,你還想怎麽樣?放眼整個大俞,光姓趙的當官就有數十名,還有那麽些秀才…你怎麽還不知足?你還想怎麽樣?難不成你想把大俞改成大趙不成?”
“是又怎麽樣?”
趙淩寒沒想到趙族長會這麽輕易的承認,他連忙環顧四周,好在四周並無其他人。
“族長,知足常樂,您請回吧!”
趙族長冷哼一聲,“今日算是讓我這百歲老人開眼了!”
臨走時他還不忘高聲大喊,“趙竟,你這兒子好啊!很好!”
趙淩寒目送著趙族長走出趙府後,又對著趙詩意說道:“姐姐,方才之事莫要放在心上。族長他倚老賣老,我們不理會他便是。”
此刻趙詩意心事重重,她隻覺得趙淩寒過於天真了。
夜已深沉,魏薇和夜墨煊漫無目的往前走著。
他們走著走著不知觸碰到了什麽竟從上麵掉了下去。
而下麵的人正往上爬,他們二人一掉下去連同下麵的人也一起摔倒了。
魏薇的臉粘滿了泥土,她正想用手去擦時,聽到了徐運良的聲音,嚇得她連忙躲到夜墨煊的身後。
徐運良道:“夜墨煊,你怎麽會在這裏?”
阿思一見夜墨煊的名字連忙從人群中走了過來,一臉詫異的看著夜墨煊。
魏薇一見到眼前這個假“魏薇”便提高了警惕。
夜墨煊說道:“來救你們,沒想到被月朦朧給耍了。”
阿思道:“我們已經和他交過手了,他並沒有什麽高超的戰術,會的都是一些騙人的把戲!”
“此話怎講?”
徐運良道:“他假扮成齊韞引我們上鉤,我們這次掉入了陷阱中。”
夜墨煊抬頭看著那個洞,“事不宜遲,趕緊往上爬吧!”
徐運良無奈的說道:“剛爬到一半你們就掉了下來!”
說著,又探頭看了看夜墨煊身後的魏薇,“這位是?”
“哦,新來的兵!”
“女兵?”徐運良一臉驚訝的看著夜墨煊,“夜將軍什麽時候開始招女兵了?怎麽?想學我們魏家軍?”
夜墨煊懶得與徐運良爭辯,他上前拉著那繩子,見那繩子牢固,便指揮著士兵們往上爬。
徐運良見士兵們都上去得差不多了,他拉著繩子往上爬,隨後又伸出手去拉阿思,阿思又伸出手示意魏薇拉著她。
魏薇猶豫了一會便伸出手拉著阿思。
她清楚得看到這個“魏薇”手上的疤痕與阿思一模一樣。
魏薇又聯想到她方才並沒有看到阿思,而這個徐運良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跟著這個“魏薇”。
難道她是阿思假扮的?
魏薇上去後一直盯著阿思看,阿思見魏薇滿臉是泥土,想幫她擦掉,她卻躲開了。
夜墨煊道:“她怕生,魏將軍莫見怪。”
阿思隻覺得這小姑娘格外的親切,她連聲說道:“無妨,無妨!”
徐運良狐疑的看著魏薇,心想:“這人我好像在哪見過!”
夜墨煊見徐運良神色異樣,便問道:“徐公子,你怎麽了?怎麽總盯著我身後看?”
阿思的眼神掃向徐運良。
徐運良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怕有人跟著咱,天快亮了,咱們快趕路吧!”
他們一行人走出了月朦朧的陣法,夜墨煊那十個精兵還在外麵守著。
“將軍!”
夜墨煊道:“你們在這裏可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將軍我們待在這很久了,除了那個人一直一動不動的,並沒有其他人來過!”
夜墨煊雙眸一沉,“奇怪,那他是怎麽進去的?”
阿思道:“先回去吧!回去再說。”
月朦朧站在遠處看著夜墨煊一行人走遠,他咧嘴一笑,“好戲才剛剛開始。”
廖飛花從後麵走過來,說道:“真的要這麽做嗎?”
月朦朧轉過身看著廖飛花,“你恢複得怎麽樣了?”
“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臉,恐怕要留疤了。”
月朦朧伸手摸著廖飛花的臉,“還好你不是姑娘,不然就難辦了。”
廖飛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朦朧,謝謝你。”
月朦朧嘴角一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廖飛花,“你謝柳平去吧!我救你可是有條件的。”
“條件?什麽條件?”
月朦朧看著廖飛花那著急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呀!雖是和尚的裝扮,卻還是一股書生氣!”
廖飛花聞言,悶悶不樂的說道:“我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瞧瞧,不過是打趣你幾句你就這模樣?還說要當我的軍師,小廖軍師,你就是這麽當軍師的?”
廖飛花撇撇嘴,“明知我開不得玩笑你還這樣!”
月朦朧見廖飛花當真了,便不在打趣他,他用手指了指前方,“我想拿下那片地!”
廖飛花順著月朦朧手指的方向看去,“邊關?那不可能的,你想都別想!”
“怎麽不能想?那魏薇和夜墨煊我可沒看出有多厲害!”
廖飛花看著月朦朧自負的神情,他連連搖頭,“你以為你這種把戲還能再用第二次?邊關可以說是他們兩人的第二個家,如果沒有極高的軍事天份,很難拿得下邊關的。”
“那你想好了嗎?”
月朦朧這話有試探廖飛花的意思,畢竟他曾是朝廷的人。
若非走投無路怎會來投靠湯陰?
廖飛花說道:“想好了。”
這話沒有半點猶豫,似乎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朝堂上這些大臣一個個使勁的表忠心,可一到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又有幾個?
不過這廖飛花還是與他們不一樣的。
據柳平所說,這廖飛花被孟佑奇折磨得死去活來也不願意透漏皇帝未何連夜召見夜墨煊。
就憑這點,月朦朧便認定廖飛花是可信賴的。
廖飛花見月朦朧一言不發,他又說道:“我們可以換種戰略。”
月朦朧眉頭一皺,說道:“何戰略?”
“專攻東翼。”
“哦?”月朦朧尋思著廖飛花是不是要幫助大俞,但他並沒說破,故作不解的問:“這是為何?”
“我們攻打東翼,大俞必定袖手旁觀,待我們奪下幾座城後,要以百姓的利益為先,贏得民心,與他們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到那時,他們再想撼動我們可就難了!”
廖飛花這話並不無道理。
畢竟一口吃成胖子並不現實,看來方才是誤會廖飛花了。
月朦朧將身上的紅披風解下披在了廖飛花的身上。
“起風了,以後這個時候別再出來了!”
廖飛花笑言:“朦朧,我沒那麽金貴!”
月朦朧抿嘴一笑,“好啦!快走吧!”
這番話可把趙族長氣得直吹胡子,“你…你…你不孝!”
趙淩寒故作糊塗,“族長,不孝的罪名可就大了!您可不能胡說啊!”
“放肆!”趙族長拍了一下桌子,他用手指指著趙詩意,“你,把他給我綁起來!”
趙族長撇了趙淩寒一眼,“病得那麽突然?大夫可來過?”
趙淩寒道:“大夫來過了,說是感染了風寒,沒個十天左右怕是很難痊愈。”
趙族長氣得連拍了幾下桌子,“這個趙竟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一旁的趙詩意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了,她看了趙淩寒一眼,那趙族長突然將目光移向趙詩意,“你說說你長得如花似玉有何用?竟還不如一個丫鬟,真是廢物!”
趙淩寒聽這話頓感格外的刺耳,他臉色一變,毫不客氣的說道:“族長,靈芝是皇上自己看上的,皇上的喜好,豈是我二姐能幹涉的?我知道您恨鐵不成鋼,但凡事也別太過了!退一步說,那靈芝也是頂著“趙”這個姓氏封的才人,怎麽說也是趙氏的人。”
“族長,我爹病重起不來,您有什麽事盡管跟我說。”
趙淩寒走進前廳,開口說道:“族長。”
趙詩意臉色微變,但身體還是一動不動的,絲毫沒有要聽從趙族長的意思。
趙淩寒狐疑的看著趙族長,心想:“他為何要讓二姐一個弱女子來綁我?難道是覺得二姐綁我我會不反抗?”
“頭疼,頭疼!”
趙淩寒無奈的看著趙竟,他兩手撐腰,“得,您就裝吧!我也不管了!”
趙竟一聽“族長”二字,連聲說道:“啊,疼,疼!”
趙淩寒著急的說道:“哪疼啊?”
趙竟一聽這話,立即將趙淩寒拉住,“不行!你去前廳把他忽悠走!”
說完,他又躺下床,嘴裏不斷的喊著,“疼啊!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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