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笑有相苦無聲 第三十五章 侯府無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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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沒亮,白平和林一江溫三人喬裝打扮,騎快馬從魔皇開的後門直出洛都,繞個圈子,一路走小道前往遙安縣。
    為的就是出其不意,讓人難以琢磨他們的行蹤。
    打槍的不要,悄悄的幹活!
    為了增強機動性,就沒帶上周大和趙三哥,現如今正在林一府上和林青、紫曉待在一起。
    趙三哥和紫曉相處得很好,白平還特意教給趙三哥一句詩歌。
    詩歌,當然不是古詩,趙三哥沒什麽文化,反倒紫曉曾是權貴府上的丫鬟,喜歡詩句這些。
    白平當場教給趙三哥一句《海燕》:
    “啊~顫音)
    在那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積著烏↑雲↓。
    在那烏↑雲↓和大海之間,你如同海燕在高傲的飛~翔——”
    可想而知紫曉聽後是什麽感覺,簡直如同玻璃蓋廁所,修羞)紅了臉頰。
    虞衡和畢傑依舊是隱匿起來,不知道去做什麽了,但白平猜測,洛都內才是叛黨最重要想拿下的地方,二人應該是去順藤摸瓜了。
    魔皇本來給三人配備了千裏馬,由於白平科四沒過,千裏馬跑起來他把握不住,隻好降低要求,搞了三匹日行五百裏的馬。
    即便如此,速度也是夠快,白平三人次日中午便來到了遙安縣城外。
    林一江溫剛要進城門,卻被白平叫住,白平看著熟悉的遙安縣城,總感覺哪裏透著古怪。
    “林一、江兄,看地上這些車轍和馬蹄印,要比平時多。”
    白平指著地麵說道,二人低頭看去,還有一些車轍和馬蹄印從城門口一直向三人來時的路延伸。
    林一不解:“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一路走來,這些馬蹄印一直存在,似乎是走川穀通向走馬道的。”白平道。
    “走川穀過走馬道再經怒流,那不就到了洛都嗎?陛下會不會有危險!”江溫大驚。
    “別亂想,咱們又沒有真憑實據。”林一道。
    白平來到一枚馬蹄印前,蹲下查看,把手指伸進馬蹄印裏一量,連連搖頭。
    “你發現什麽了?”林一問道。
    白平搖頭,對二人道:“走,我們到遠處看看。”
    三人來到距離遙安縣城一裏外的地方,林一道:
    “這條路就是我們當初前往洛都走的路,方向沒有問題。”
    白平來到一處車轍前蹲下,再次伸手一測,雙眼一眯,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此處的車轍並不像尋常百姓家的驢車和馬車,瞧這車輪上麵的鉚釘,絕不是粗製濫造。”
    白平查看許久,緩緩說道。
    “哦?我來看看。”
    江溫也查看了一番,對眾人道:
    “這絕對是大戶人家用的馬車,從車輪和馬蹄鐵看,絕不是尋常人家能用的起的。”
    白平問道:“如今遙安縣城除了遙安侯李麟,還有誰是達官貴人嗎?”
    “當然都死絕了!”江溫答道。
    “不,還有一個人。”林一道,“還有塗守年。”
    白平露出一抹微笑,他正是想把塗守年給引出來,虞衡的意思,他還打算詐死一段時間,所以盡管白平得到了塗守年是內奸的情報,但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讓林一他們自己推測出來。
    “塗守年能活得比皮連碩長久,這一點就十分可疑,此次進城,我們要格外提防他。”白平對二人道。
    林一和江溫點點頭,三人拿魔皇辦的假證進了城。
    真·假證!
    走進城內,白平第一時間打探遙安侯府的消息,一打聽嚇一跳,遙安侯府上下幾十口全部死了!
    白平十分無奈,怎麽他們突擊皮連碩皮連碩沒了,突擊李麟李麟也沒了。
    聽一個買菜的小販說,他曾經是給郎九元、皮連碩等等權貴送菜的,可郎九元皮連碩接連死去,如今遙安侯李麟也死了。
    李麟全家是被侯府裏的夥夫下毒殺死的,府上除了遙安侯的千金李卿卿外無一生還。
    “著個李卿卿是什麽人?”白平問道。
    小販答道:“李卿卿是李大人的千金,前不久和塗知縣訂婚,侯府出事後,就被知縣大人接到縣衙居住了。”
    白平聞聽此言,不知為何心髒一陣悸動,連忙問道:
    “那夥夫現在何地?”
    小販道:“張大寶現在衙門接受審判!”
    白平三人火急火燎趕往遙安縣衙,路上,白平神色有些嚴峻,對方行動的速度有些超出預料,他沒想到塗守年居然這麽毒辣。
    原本在遙安縣盤踞的三個勢力已經滅絕,唯一剩下的就是塗守年,塗守年又是從京城派過來的,能做魔皇身邊的奸細,絕對不是區區知縣就可以衡量的。
    綜上所述,白平推測,那個魔將黑衣人就是塗守年。
    白平忽然問道:“林一,再麵對黑衣人,你有把握嗎?”
    林一沉默良久,對白平道:
    “最近有些感悟,實力有所提升,保你們應該沒問題。”
    江溫無語:“我好歹是魔尉,還用你保護?”
    林一看了一眼自己的四方劍,搖搖頭,沒有說話。
    白平沒有多說什麽,來到縣衙外,石獅子旁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群眾,裏麵正在審判。
    白平一眼望過去,還是熟悉的案牘,熟悉的紅頭刑簽、綠頭捕簽,還是熟悉的塗知縣,白平依稀記得曾經以為他是清官。
    白平正唏噓不已,隻聽裏麵傳來塗守年的聲音。
    “人犯張大寶,你使用什麽毒藥毒殺了侯府上下三十一口?”
    張大寶身上還穿著圍裙,跪在被告跪石上,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小的,小的是在飯菜裏下了信石毒藥毒藥,給老爺家丁們吃了,然後又在糖水裏灌信石毒藥給為我打下手的夥計李四喝了。”
    塗守年嚴肅追問:“那你又是從哪裏得到的信石毒藥?”
    張大寶有些顫抖:
    “小的,小的是從回春堂朱二那裏購買了半斤信石毒藥。”
    塗守年一拍桌子:“你為什麽要毒死侯府上下三十一口?”
    “小的,小的是因為李麟拖欠小的工錢,還對我肆意壓榨,不僅要我隨時隨地給他做美味佳肴,要我給他端茶送水,甚至……”
    張大寶眼神閃躲,不敢再說。
    “甚至什麽?”塗守年問道。
    “甚至要我未過門的媳婦給他啵一個!”張大寶委屈地道。
    “啵一個什麽?”塗守年抬高調門,繼續追問。
    張大寶有些蔫,低著頭,小聲回答道:
    “剝一個,香蕉……”
    塗守年圓目猛睜,憤怒道:“那你還說什麽?身為打工人,為了一點小事就殺死雇主,甚至還連帶毒死侯府其他人,連給你打下手的夥計都不放過。
    非人哉,給我拖出去斬了!”
    塗守年一把扔出紅頭刑簽,劉大劉二將張大寶押下。
    就當白平以為塗守年準備報告上級,將張大寶秋後處斬時,卻見張大寶已經被押到了鍘刀下,腦袋已經伸進了窟窿。
    塗守年正色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殺人犯的下場,本官今天便以儆效尤,明正典刑。”
    塗守年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經過了午時,塗守年清清嗓,神色肅穆道:
    “未時一刻剛過去一會,行刑!”
    話音剛落,劉大猛地將鍘刀一推,隻聽“噗”的一聲,鮮血直濺,而後又如泉湧溪流,潺潺流經石磚地。
    再看張大寶,已經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