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2)
字數:4770 加入書籤
一進房,許渾就被扔在床上。
男人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亂摸,還要解開陸墨的睡衣扣子,許渾的雞皮疙瘩全部立起來,酒一下就醒了。
許渾學著容棲棲之前的動作,把男人的手指掰成九十度。
“你哪位?”
男人還想用另一隻手抱住許渾,許渾當然不給他這個機會,手指伸直,戳進男人的眼睛。
“啊——”
“陸墨,你發什麽神經?我們都結婚了,有什麽碰不得的。”
許渾這才反應過來,這個色狼是陸墨的老公——方言書。
許渾懶得跟這種人多費口舌,趁他眼睛睜不開,拿起床頭櫃上的花瓶向他腦袋砸了過去。
解決好這邊的麻煩,許渾從走廊上往下望,到處找遍了也沒發現容棲棲的蹤跡。
“去哪裏了?剛剛都不出來幫我。”
“咚”踢到了什麽東西。
許渾看著門口的怨魂元珠,心下一驚。
不好,容棲棲遇到麻煩了!
許渾打開剛才容棲棲躲進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順著門外射進來的光,許渾按下燈泡的開關。
房間裏隻有一個超大的衣櫃和一張木板床。
許渾小心謹慎地往衣櫃方向走去,抬頭一看衣櫃的頂上寫了一圈驅鬼咒,符紙挨挨擠擠地粘在衣櫃兩側。
“這衣櫃太邪門了,誰沒事給衣櫃弄這麽多符咒啊。”
許渾用力拉著衣櫃的把手,衣櫃的門像被膠水粘住了,紋絲不動。
“高人,你在裏麵嗎?”
無人應答。
許渾捏住元珠,說:“高人,你要在衣櫃裏,想辦法給我吱個聲。”
許渾把元珠放在耳朵邊,屏氣凝神,聽到珠子裏傳來一聲悶哼。
“收到。”
許渾想起在古書上讀到過符咒的破解之法,所有符咒在碰到汙穢之後便會失去效力。
剛好隔壁房間裏就有一個髒東西。
許渾一盆水潑醒方言書,道:“方言書是嗎?我找你要點東西。”
方言書的上半身吊在床外邊,雙手綁在床腳,雙腿叉開綁在床頭櫃上。
“陸墨,你最好把我解開,否則我就告訴我爸,讓他立刻從陸家撤資。”
許渾不想和爸寶男多說,重重地踩在方言書的背上,方言書晚上吃的東西全吐在盆裏。
“嘔——你給我——嘔——等著——嘔。”
許渾見差不多了,把盆裏的髒東西往衣櫃上一潑。
這糟糕的氣味,弄得許渾都要吐了。
在廁所裏把一包衛生紙都抽出來,分別包在手指上,用力一拉,一個人從衣櫃裏往後倒,剛好掉在許渾的懷裏。
這個人正是容棲棲,許渾這次的身體太過嬌弱,所以承受不住容棲棲撞過來的重力,兩個人都往後倒。
許渾被容棲棲壓在下麵,摔了一個屁股蹲,還沒等許渾反應過來,胸口就被容棲棲推了一掌,他感覺肋骨都要斷掉了。
許渾吃痛一聲:“又推我一次。”
容棲棲借力起身,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狼毫毛筆插進衣櫃裏。
隻聽見一聲響徹雲霄的叫喊聲之後,容棲棲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再次走進衣櫃一看,毛筆直直地插在衣櫃內部的頂端,那裏嵌入著一個木製的盒子。
“有沒有天理了,你就是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
許渾掀開一隻眼的眼皮,打量容棲棲的表情,卻發現容棲棲淡淡地看著他,把盒子在他麵前搖晃了幾下。
許渾隻得停下自己浮誇的演技,伸出手,道:“拉我一把總行了吧。”
容棲棲想要拉著許渾站起來,可陸墨的身材不算纖瘦,再加上容棲棲不小心踩到地板上的嘔吐物,重心不穩,身體往後倒,跟許渾一起坐進了衣櫃裏。
隻不過,這一次兩人的位置交換過來,許渾壓在容棲棲的身上,容棲棲的後腦勺則磕到了櫃子。
許渾尷尬得不知所措,雙手急忙尋找可以攀附的物體,好不容易抓住櫃門,容棲棲一下按住許渾的腦袋,說:“別動。”
許渾的腦袋埋在容棲棲的肚子上,軟乎乎的,耳朵挨在絲滑的綢緞上,還可以感覺到容棲棲的肚子有輕微的起伏。
許渾從來沒有和異性這麽親密過,耳尖紅得滴血。
許渾有些道不明的懊惱,偏偏這時候用的是陸墨的身體,而不是他自己的!
容棲棲不知道許渾心裏那些彎彎繞繞,全神貫注地看著櫃門,那裏有一個凹槽,好像就是剛才那麽一撞,原本的蓋子滑下來了。
容棲棲輕輕摳出裏麵的東西,便推開許渾的腦袋,道:“起來。”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許渾卻像經曆了幾個世紀那樣漫長。
僵著身體離開櫃子,這次他選擇小心地把容棲棲拉起來,以免再發生剛才那種窘況。
許渾注意到容棲棲手中的盒子,道:“把你關在櫃子裏的就是這個東西?”
“嗯,元珠對這裏有反應。”
剛剛場麵過於激烈,許渾的珠子掉在床邊,閃著暗淡的紅光。
許渾撿起來,“這麽說,盒子裏的東西,就是對譚楊來說最珍貴的東西了。”
“譚楊執念太重,我沒想到他留下的東西會憑著怨氣修煉,還差一點就要成怨精了。”
容棲棲心有餘悸。
她的法術被一股力量給壓製了,如果不是許渾這在,隻怕被怨精生吞活剝了。許渾好不容易逮著這麽一個救容棲棲的好機會,頻頻邀功:“還好有我這個神級助攻在,你不會出事的。”
經過上一個世界,容棲棲快要對許渾這種刷好感的方式免疫了。
好像聽多了,也沒那麽煩躁。
幸好有許渾在,不然憑她一個人還真對付不了這些符咒。
許渾捏著鼻子,屏住呼吸,仔細查看那些符紙,道:“高人,你來看看,這些符紙和金枕山辦公室驅鬼的符紙不太一樣。”
容棲棲因為忙著解決衣櫃裏的東西,沒有太過在意。
突然被許渾一提醒,她想起來了一件事。
跟在地藏菩薩後麵苦學咒語時,她發現普通的驅鬼咒隻對地獄裏的東西有作用,但是在驅鬼咒的左上角用朱砂寫一個“鎖”字,驅鬼咒就變成鎖鬼咒。
而衣櫃上的每一張符咒都有“鎖”字。
容棲棲猛然發現:“這些符咒不是為了驅鬼,而是為了養鬼。”
假如是養鬼的地方,那麽——
容棲棲抬起手臂,胳膊上果然印上有幹涸的血跡。
許渾瞳孔一震:“你受傷了嗎?”
容棲棲指了指許渾的手掌,不出所料,掌心也沾上了血跡。
許渾把櫃子裏的衣服都扒拉開,用手指輕輕地在板子上一抹,全是血塊。
底下那塊板子上有一層厚厚的血,黏膩膩的,處於半幹不幹的狀態。
容棲棲也走過去,“養鬼和人類畜養禽類一樣,需要飼料。用這麽多血來喂它,難怪它快成精了。”
許渾把血胡亂擦在衣服上,道:“這麽厚的一層,得喂了多少血。”
“一般的怨精需要五百年才能修煉成形。剛才和它交手,要在短時間達到那種程度,起碼連續養了十年以上,每次的量需要五個以上的成年人才行。”
許渾聯想到隔壁的那個方言書,心中有一個恐怖的猜想:“那些失蹤的人剛好住在陸墨附近,難道是陸墨把他們抓到這裏來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