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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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墨能夠不聲不響飼養這個邪物這麽久,她遠比我們想的更難搞定。”許渾道。
容棲棲也覺得那些人的失蹤有很大可能與陸墨有關。
許渾看到容棲棲手裏的木盒還沒打開,連聲催促:“先看看盒子裏裝了什麽?說不定有其他的線索。”
容棲棲打開盒子,裏麵裝的是一張專輯。
許渾拿出來端詳,道:“是譚楊自己的唱片,娛樂八卦說的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容棲棲問:“什麽?”
許渾揭開專輯的塑料蓋,道:“這種光盤還是很多年前才有的,譚楊在十多年前憑著一首《我該去哪裏找你》火遍全國,就是這張專輯。”
“當時就有八卦說這首歌是譚楊為了紀念自己的初戀才寫的。”
許渾把專輯交給容棲棲,說:“陸墨把譚楊的第一張專輯保存的這麽好,還替他養鬼,不對他有感情怎麽會費盡心思做這些。”
容棲棲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問:“為什麽?”
“高人,你好笨。全世界沒有一個女人會對自己的男朋友的初戀毫無芥蒂,隻有陸墨是譚楊的初戀,她才會把這張專輯保存得這麽隱蔽,還養出這麽一個鬼東西來。”
“哦。”
許渾察覺到容棲棲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調侃道:“高人,你不會是戀愛白癡吧?”
容棲棲忽略許渾的調笑,把另一隻手裏的東西遞給許渾,說:“這是在櫃門後麵找到的。”
“戒指?是陸墨藏的還是譚楊?”
許渾自問自答:“這不重要,反正我們需要的是那張專輯。我們現在應該去找譚楊的屍體,等找到譚楊之後,或許一切就有了答案。”
“東西拿到手了,我們直接去”
容棲棲正在端詳那枚戒指時,床下忽然傳出碰撞的聲音。
許渾下意識向前一步,道:“小心,說不定還有髒東西。”
容棲棲卻不這麽想,邪物的氣息和普通魂體的氣息不一樣,在這個房間裏,她沒感受到邪物獨有的惡臭味。
“讓一下。”
容棲棲掀開被子和床墊,發現床板被人改裝過。
“高人,你看那裏有個按鈕。”
許渾曲起手指,敲了敲床板,裏麵震動的聲音更大了。
“你來按。”
這裏畢竟是陸墨的家,設置的任何機關都不會對陸墨造成傷害。
“喀嚓——”
許渾按下按鈕後,床板從中間分開,向兩邊打開。
最先暴露在兩人視線下的是一個被綁住手腳的成年男性,他的兩片嘴唇上還被人用針縫了起來。
周遭還有幾具屍體,那些屍體殘破不堪,不是少了一隻胳膊,就是斷了一條腿,奇怪的是,他們殘缺的肢體都留下了骨架,隻是沒有了肉。
那個男人一看見許渾頂著陸墨的臉,連忙往後挪。
容棲棲把許渾往身後拉,對那個男人說:“先生,請別激動,我是警察,陸墨女士已經自首了。”
許渾立刻低下頭,裝作懊悔的樣子。
“警官,我都說了,也帶你來找他了,我能不能減刑?”
那個男人聽到許渾的話後,漸漸平靜下來,半信半疑地望著容棲棲,有哪個警察穿著旗袍來查案的。
容棲棲微微一笑,明白了男人的顧慮,“我在這裏做臥底,所以沒穿警服。”又對許渾說:“隻要你主動交代,我相信法官會酌情處理。”
那個男人猛然間又激動起來,嘴巴不停地蠕動,發出“嗯嗯嗯”的聲音,好似對容棲棲和許渾的話有意見。
“先生,當心您的傷口,我先扶您起來。”
解開男人的繩子後,許渾也想拉他一把,男人死死抓住容棲棲的肩膀,指著許渾的手腕。
容棲棲明白男人的意思,趁著男人的注意力全在許渾那邊,變出一副手銬,把許渾銬在床頭。
“她不會再傷害你了,你先坐,我通知同事來處理現場。”
男人才放心地癱坐在床上。
容棲棲在其他房間找到紙和筆,放在男人手裏,道:“你叫什麽名字?還記得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
男人十分吃力地寫下他的名字:“遊顯。”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盡力把這件事寫清楚:“晚上散步,頭被打暈,醒來就在這裏。”
容棲棲耐心地說:“遊先生,你為什麽這麽害怕這位女士?”
遊顯長著嘴“啊”了半天,用手比劃著割的動作,還把衣袖往上推了推,手臂上有好幾道刀傷。
“你的意思是,她用刀傷害你?”
遊顯連連點頭。
容棲棲又檢查了其他的屍體,果然那些屍體上都有深淺不一的刀傷,並且屍體上屍斑還隻是條塊狀的,看來死亡時間不到四個小時。
許渾數了一下屍體的數量,剛好是三個,再加上遊顯,一共四個人。
容棲棲為遊顯念了一個安神咒,不到一分鍾,遊顯昏睡了過去。
許渾壓低音量,道:“高人,先把我解開。”
容棲棲解開許渾的手銬,“你應該也看見了,這裏隻有四個人。”
“不,算上隔壁那個,就有五個人了。”
容棲棲搖頭,道:“上樓之前,我看到茶幾上有很多黑色垃圾袋和衛生紙,那些東西很可能是陸墨用來處理現場的。”
“能夠讓陸墨慌慌張張地中斷飼養儀式,說明有人不請自來,而這個人應該就是隔壁的人。”
許渾道:“這樣還是有不對勁的地方。每一次至少需要五個人,但是這裏隻有四個。陸墨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很清楚飼養的血量對邪物有多麽重要。”
容棲棲在房間內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機關。
許渾道:“我之前找你的時候,把每一間房都翻了遍,沒看見另一具屍體。”
“會不會在陸墨出門前,她已經處理好一具屍體,我去廚房和冰箱找找。”
容棲棲打開冰箱裏的每一個塑料袋,除了一些辣醬菜和礦泉水,並沒找到屍塊。
許渾拎著一隻拖鞋到容棲棲麵前,道:“這是陸墨進門時的拖鞋,上麵很幹淨,隻有少量的灰塵,因此可以排除她埋屍的可能性。再說了,陸墨的房子外麵全是記者,她也不會傻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屍體帶出去。”
許渾又拿出陸墨的手機,說:“我在她外套口袋找到的,一個小時前,方言書,就是她的丈夫,給陸墨發了一條信息,內容是他馬上就要來找陸墨。”
陸墨的信息頁麵除了方言書偶爾和她聯係的信息之外,再就是推薦瑜伽或者是不知名診所發來的養生廣告。
容棲棲道:“這就和陸墨停止飼養儀式對上了。”
許渾繼續翻看陸墨的手機,說:“方言書和陸墨的婚姻說好聽點就是家族聯姻,說不好聽點就是賣女兒。陸墨的父親大概想借著這次聯姻來得到方家的投資,所以陸墨絕對不能讓方言書知道這個秘密。”
容棲棲看向許渾,他好像也不隻會油嘴滑舌。
或許是容棲棲的目光太過直白,許渾的耳根開始發熱,“被我迷住了?”
容棲棲給了許渾一個白眼,“想多了。”
“聽你這麽說,我覺得陸墨會死守秘密,也沒有動機對方言書下手。如果方言書在陸墨家裏出事,方家一定撤資。”
許渾把手機給容棲棲,道:“陸墨的常用聯係人裏隻有她爸爸和方言書,沒有譚楊的名字。”
容棲棲不覺得陸墨會留下明顯的痕跡,道:“陸墨做事謹慎,說不定還有另一部手機。至於這第五個人到底是誰——先找到譚楊的屍體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