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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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看看阮禪,他雙眼都能冒出火來,可是還顧及父母就在跟前,隻是他有意無意將目光落在陳婉玉挺起的肚子上。
是不是自己心眼太壞了?阮綿綿想想搖搖頭,不是她心眼壞,她隻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小奶團子罷了。
想到這裏,阮綿綿抬頭看看天色,酉時快過了,小哥哥不會誤了自己的事吧?
就在這時候,雲嬤嬤回來了,她的身後還跟著周芸寧的貼身丫鬟霜兒。
雲嬤嬤上前稟報:“老侯爺,老夫人,奴婢仔細看過了,無論是款式、繡法還是質地都與三夫人的物件相差甚遠。”
霜兒上前跪下說:“老侯爺, 老夫人,奴婢剛才聽雲嬤嬤無意中說起那紅珊瑚簪子。因此特地跟來鬥膽說一句,那簪子絕對不是我們三夫人的,她對珊瑚過敏。”
聽到這話,阮綿綿心中大喜,歪打正著真是天助我也,就連她都不知道娘親對珊瑚過敏。
周芸寧聞言上前去仔細端詳那簪子:“上麵鑲嵌的還真是紅珊瑚。”
說完之後,周芸寧伸出手,隻用手背碰了碰那簪子上的珊瑚,瞬間她的手背就紅了一片。
事實勝於雄辯,周芸寧轉身回到座位上:“雲嬤嬤剛才也說得很清楚了,總算是還我清白了。”周芸寧轉身回到座位上。
阮綿綿大大咧咧接口說:“那兩件東西不就是大伯母的嘛。”
“阮綿綿!”陳婉玉提高了聲音,她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紅看著挺嚇人的。
小奶團子作勢捂住小耳朵轉向陳婉玉笑得人畜無害:“大伯母,娘親說了,有理不在聲高。”
一句話堵得陳婉玉說不了話,她剛才吼得挺大聲的,簡直快要氣瘋了。
秦若蘭怕陳婉玉與阮綿綿爭辯更顯得心虛急忙說道:“姨母,清者自清。”
深吸口氣,陳婉玉告訴自己不能慌,反正還有肚子裏那塊肉為倚仗,隻要自己一口咬定沒有,阮家人就無可奈何。
“石四狗!”老侯爺厲喝。
“我說,我說。”石四狗傻眼了,兩件東西竟然都不是周芸寧的,簪子還是陳婉玉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如實說來。”阮耿突然微微俯下眼中閃爍著寒意,“侯府抓到個賊,如果不小心失手打死了是不是很正常?”
糟了,陳婉玉瞬間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折騰了,千算萬算她可沒算到竟然要將自個兒給搭進去了。
秦若蘭心裏頭著急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明明一切都算計好的,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想象,與之前設想完全不同。
無意中與阮綿綿對視,秦若蘭在她的臉上眼底看到了然與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她還不屑地朝她翻了個白眼露出鄙視的神色。
是她,是阮綿綿在搞鬼,周芸寧那麽蠢沒這本事,絕對是她。可她怎會知曉還提前布局了呢?秦若蘭不甘心可又沒辦法隻能恨恨地低下腦袋。
聽了阮耿的話,石四狗渾身冒冷汗,他在定安侯府呆了多年,隻記得阮家人心善,當然陳婉玉除外,他幾乎忘記了老侯爺要他在世上消失就跟捏死隻螞蟻似的。
“這、這、這,老侯爺,我不知道啊,都是大夫人指使我的。”石四狗思來想去還是小命要緊。
再說這事太匪夷所思了,不說實話石四狗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石四狗原原本本將事情經過說出來,說到陳婉玉給了他肚兜,據說是她親自去煙籠院偷的,今兒他進府後她又派小丫鬟給了他這個簪子。
雖然敘述的經過中有諸多的疑點,不過陳婉玉步步算計、費盡心思、要將周芸寧趕盡殺絕的歹毒心思卻赤果果暴露無疑。
“來人,將石四狗帶下去嚴加看管。”阮耿陰沉著臉,“不相幹的人都下去吧。”
老侯爺發話了,除了貼身伺候的人,其他的人識趣地退了下去,大夥心知肚明,這是大房不甘心故意給三房設局了。
“毒婦。”阮禪轉身就給身側的陳婉玉一巴掌。
陳婉玉反應過來,她捂住半邊臉簡直不敢相信,向來軟弱的阮禪竟然對她動手了。
“大哥,您消消氣。”顧清柔忍不住開口,“大嫂有錯自有老侯爺和老夫人懲治她。”
二伯母嘴上不饒人,心地卻極好,往日裏陳婉玉沒少為難她,可見她被打還是站出來。阮綿綿對顧清柔的好感又上升些許。
“清柔,輪不到你說話。”阮祝給了顧清柔個警告的眼神。
看著顧清柔明明不情願可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阮綿綿心裏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陳婉玉,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阮老夫人厲聲問道。
“老夫人,我、我、我……。”陳婉玉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撇清自己。
“娘親,你常教導我做人要坦坦蕩蕩,說話支支吾吾,大伯母是不是心中有鬼啊?”
阮綿綿可不願放過陳婉玉,她聽了一口氣堵住差點喘不過來,氣得攥緊了拳頭。
秦若蘭大聲譴責:“老侯爺,老夫人,阮綿綿誣蔑我姨母,她可還懷著阮家的孩子啊。”
小奶團子踩上一腳:“阮家的孩子?是嗎?”
“阮綿綿,你太過分了。”秦若蘭滿臉氣憤。
“她誣陷我娘親就不過分?我隨口說說就過分了?”阮綿綿懟道。
秦若蘭頓時語塞,可聽小奶團子的話,阮禪卻走神了。
知子莫若父,小奶團子生氣了所以出口傷人,可大兒子阮禪的反應卻令老侯爺感到疑惑。
周芸寧將阮綿綿拽到懷:“大哥,對不起,童言無忌,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之前看在未出世孫兒的份上,這回我可決計不能輕饒你了。”阮老夫人擺明態度,下定決心要看追究陳婉玉了。
“任憑母親處置,兒子無話可說。”阮禪微微躬身語氣中盡是失望。
秦若蘭盯著阮禪指責道:“姨父,姨母與你結發二十載,她一心為你,你不相信她甚至連一句好話也不為她說,你撫心自問對得起自個兒的良心嗎?”
阮禪冷笑道:“結發二十載不假,一心為我不見得,她倒是一心為自己,至於相信不相信、說情不說情、良心不良心該撫心自問的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