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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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李航家,王遠直接下樓去了李紳家。
李紳正好在家,他剪了短發,整個人精神頭很足,邀請王遠落座後連連給他倒茶水,他感覺王遠偶爾說的一句話就對他的幫助很大。
“當然嘍,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的。”
王遠對鄭廉道:“我沒有人參,但是我有鬆子兒,鄭叔你要鬆子不?”
“那好,我先給首都那邊的朋友發個電報,先探探行情再說。”
“也行。”
市裏李航家。
“你說的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不過我就太占便宜了啊。”
“啥便宜不便宜的,那就這麽說定了。”
“好好好,這也快中午了,走我請你去吃飯。”
李紳非常興奮,他是既不想放棄控股權又想和王遠搭夥經營餐館,現在王遠主動放棄控股權,這無疑是最好的了。
兩人下樓後騎上自行車,很快來到西邊最近的一家國營飯店,4個幌兒在冷風中搖曳,這是一家非常“高檔”的國營飯店了。
進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大堂,一張張油膩的桌子擺在地麵上,牆上掛著偉人的照片和一些語錄,兩個服務員在打掃衛生。
裏邊有取飯窗口,隱隱可以看到最裏邊有人在走動,陣陣笑談聲傳來。
兩個服務員抬頭乜了王遠和李紳一眼,沒搭理他們,然後自顧自的打掃衛生。
李紳帶著王遠在靠窗戶的位置坐下,他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說著:“咱們來的有點早了,現在沒有飯,等一會兒吧。”
“嗯,行的。”
王遠自無不可。
是的,不到飯點國營飯店是沒有飯菜的。至於客人提前到了……抱歉,客人算什麽東西,國營飯店從來不會慣著客人。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等了一會後,國營飯店稀稀拉拉的來了幾個客人,等到了飯點了便可以點菜了。
隨便點了三個菜,再要了一些米飯就花費了6塊4毛6,以及一斤半的糧票。
“這也太貴了。”
“還行吧,國營飯店一直是這個價的,這幾年幾乎沒漲過價。”
李紳沒吃早飯,現在是真的餓了,大口幹飯。
王遠嚐了嚐菜,也許是他吃慣了比較清淡的,感覺這裏的菜偏鹹了。
“咱們要開飯館的話,菜價一定要比這裏低,隻要上座率高一些,那菜價即使低一些也不少賺錢的。”
“嗯嗯,我記下了。”
國營飯店的上座率太低了,王遠有點好奇,這裏賺到的錢能維持住各項開支嗎?
不過王遠倒是知道,即使這家國營飯店即使賠錢,那也不會輕易倒閉的,因為職員都是正式工人,沒有極特殊的原因,怎麽能讓正式工人失業呢?
而且——在一些大佬眼裏,國營飯店承載著一部分“服務人民”的重任,覺得一部分普通人如果不想在家裏吃飯,那就可以來國營飯店吃飯,這很好嘛,所以就更不能倒閉了嘛。
吃了一頓飯後王遠和李紳就離開了。
李紳回家,王遠則騎著自行車回王家屯。
隔天王遠給李紳送來了800塊錢,兩人還是簽訂了合作協議,雖然這年代沒有公司法,但有協議總比沒有的好。
這天早上。
老媽要回姥姥家走親戚,王遠隻能馱著她去,後座右邊掛一個竹筐,小丫頭蹲筐裏。
小丫頭還想抱著貓去,但老媽兩巴掌抽在她的屁股上,小丫頭瞬間就眼淚汪汪的屈服了。
鈴鈴鈴~
王遠載著老媽和妹妹先來到了鄉裏,畢竟不能空著手去姥姥家,老媽買了一包紅糖,兩瓶罐頭,一些雞蛋糕和一大包洋火。
小丫頭蹲在竹筐裏,探出頭往外瞧,直勾勾的盯著街邊做炸糕的小店,滿臉渴望,不由的連連吞咽口水。
王遠看不了小丫頭的樣子,讓買東西回來的老媽扶著車把,然後他走到賣炸糕的小店買了2毛錢的炸糕。
看到王遠走回來,小丫頭直接開心的伸出小手:“炸糕!”
“吃了炸糕要聽話。”
“嗯嗯,我可聽話了。”小丫頭接過草紙包裹的幾個炸糕,開心的小口吃起來。
她吃的非常慢,每吃一口似乎都要仔細回味一番,幾個小炸糕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等王遠騎車載著老媽和小丫頭來到姥姥家時,她才咽下最後一口炸糕。
她還想舔舔草紙上的油漬,結果被王遠阻止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吧。”
而且李紳知道在農村,家家戶戶都很窮,賺到的錢一般都會交給家裏長輩,所以他覺得王遠可能連100塊錢都拿不出來。
通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王遠也大致了解了李紳的性格,他明白李紳是不可能放棄控股權的。
再說他不會經常在市裏,開了餐館也是李紳在照看,那讓李紳控股其實也可以。
“找到一家,150平米,在市總工會西邊的一個十字路口處……”
李紳坐在王遠右邊,眉飛色舞的介紹了一番店鋪的情況後,掏出煙來遞給王遠一根,然後他自己點燃一根抽起來。
噴出兩個煙圈,李紳又緩緩道:“我仔細的核算過,租店,裝修,招工,再留一些備用金,差不多一共要準備1600塊錢!
王遠兄弟你之前說你想入股,你能出多少錢呢?”
李紳感覺王遠沒多少錢,他知道上次王遠一根人參賣了將近5000塊錢,但王遠說要和其他進山的一群人分這些錢,李紳相信了。
“店麵找的怎麽樣了?”
王遠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了鄭廉,讓他真的買鬆子的話就去找自己,並且讓他快一點做決定,晚了自己就把鬆子賣給別人了。
王遠右手食指彎曲,輕輕敲擊著桌麵:
“一共要準備1600塊錢?那這樣吧,我出800塊錢但隻要49的股份,咋樣?平時餐館都要你來照看,報酬就是多的那2的股份了,咋樣?”
“嗯?”瞬間鄭廉被嚇了一跳:“你怎麽會有這麽多鬆子?”
“從鄉親們手裏收上來的,我覺得鬆子很好吃也是個稀罕物,這也快過年了,隻要價格不是太貴的話人們肯定願意買。”
胡子拉碴的鄭廉瞬間一陣失望,隨口問道:“你有多少鬆子啊?”
“3萬多斤。”
“你真有3萬多斤的鬆子?”
鄭廉覺得王遠說的有幾分道理,他來自首都了解那邊的一些情況,來到東北後也吃過鬆子,朦朦朧朧的感覺到鬆子很可能是有市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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