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分錢,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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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在1986正文卷271分錢,來信王家屯兒,家門口。
對於王遠,王猛,王虎三人的回來,女人們還比較克製,而孩子們就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了。
小亭子跑的太快差點兒撞在狗身上,繞了一下直接撲進了王遠懷裏,笑的小臉像是一朵花一樣。
王遠手一抄直接把她抱起來,粗糙的大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小亭子踢踏著小腿咯咯笑個不停。
走來的李豔瞬間羞紅了臉:
她繞到王遠身後把筐子卸下來,瞬間驚呼了一聲:
晚上的飯菜非常豐盛,一直不咋喜歡王遠喝酒的李豔也難得的給他斟酒,清亮的酒液落入杯子中散發出濃濃的酒香,王遠連忙端起了喝了一口。
李豔給孩子們夾雞蛋糕兒吃,很快又說道:
王遠啜了一口酒,便又開始添油加醋的說起他們的光輝事跡來了。
不僅李豔聽的很認真,三個小家夥也瞪大眼睛聽著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
……
第二天早上王遠根本不想起,感染腰有點兒酸還讓李豔給他揉揉。
小亭子先過來鬧騰,踩著被子蹦蹦跳跳的差點讓王遠斷過氣去,其他兩個小家夥看到大姐玩的這麽好,也過來一起鬧,瞬間王遠差點吐血。
李豔連忙從堂屋跑了進來,把三個小家夥兒帶出去了。
很快,三隻獵狗也搖著尾巴跑了進來,他們個子大腦袋一抬脖子一伸就能舔到王遠的腦袋。
三隻獵狗根本不怕王遠,還以為王遠要和他們鬧著玩兒呢瞬間蹦蹦跳跳起來,咧大嘴巴,原地飛撲,搖起來的大尾巴抽的櫃子啪啪響。
王遠伸手一撈從地上拿起一隻棉鞋來,嗖~棉鞋打在的牆角兒嚇的三隻狗子快速往外跑。
嘰裏咕嚕,一聲原來是二狼撞在了鍋台上,不過很快大狼又賊兮兮的跑了回來,叼起王遠的一隻棉鞋拔腿就跑。
狗牙非常鋒利,再過一會兒非得把鞋撕爛了不可,鞋可是李豔一針一線的縫出來的……很快院子裏傳來李豔的嗬斥聲,不一會兒李豔進了屋卻是給王遠拿來了另一雙鞋:
隨著一聲響亮的問詢聲,戴著狗皮帽子的劉輝笑嘻嘻的進了屋門,相處了這麽多天獵狗們都認識他了,也不咬他。
「滾犢子啊,你
手爪子冰死了……」
劉輝打算和王猛去一趟市裏,把這次收獲的一部分飛龍,熊膽,熊掌,麅子肉,熊肉,熊皮等等全賣掉。
估計抵有5000多塊錢,即使分成6份,那每家也能得到將近一千塊錢,這對比較貧窮的王猛,劉輝兩家來說真的不少了。
劉輝很高興:
農村人進城賣點兒東西是相當難得,不僅僅是路途遠,找地方費勁兒,還有一個是嘴巴,心裏弱勢,很難不被能說會道的各種販子壓低價格。
很多時候是急吃白咧的和人爭論一番,被人擠兌,損一番後還是低價賣給人家了,不僅賺不到啥錢還生一肚子的氣。
劉輝走了,院子外邊兒傳來他喊隔壁王猛的聲音,很快兩人騎著兩輛摩托,戴著四個框子的東西突突突的離開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肉都賣了。
剩下的一些各家分一分,一家還能分個十來斤的麅子肉和熊肉,可以和家人們一起吃。
李豔做好了早飯,進來喊王遠吃飯的時候看到後者已經起來了,穿好棉鞋走到櫃台邊兒不知道在和誰通電話。
等王遠打完了電話,李豔才好奇的道:
養雞合作社賺了不少錢,賺的錢都躺在銀行上也挺虧的所以經過王遠同意後,孫大剛就用這筆錢整了不少的直營養殖場,屠宰場,運輸公司,肉鋪,熟食店等等。
阻力是有的,這個年代打架非常凶,像屠宰場之類的為了搶生意更是幹架的重災區……不過養雞合作社養了不少橫裏橫氣的保鏢,打架是真的上的。
快中午的時候。
王遠正抱著二女兒在小賣部門前和一幫人嘮嗑呢,劉輝,王猛兩人騎著摩托車突突突的回來了。
揣著手的馮兵站在靠近路邊兒的地方了,笑著問了一句:
嗚嗚泱泱嘮閑嗑的眾人瞬間不嘮了,全瞅著劉輝和王猛兩人,錢這種東西,如果大家都沒有那還好,要是自己沒有錢而別人有了,就太讓人不爽了。
劉輝打了個哈哈就騎著摩托離開了,他才不說得了多少錢呢,隻要是說了數兒那必然是有人覺得少,也有人覺的多。
覺的少的人會不屑,甚至嘲笑他們才掙這麽一點兒,覺的多的人很可能會憤怒,嫉妒,心裏恐怕也不會說啥好話。
所以沒必要惹人非議。
臨近中午做飯比較早的人家煙筒裏已經飄出了炊煙,陽光明媚,積雪都慢慢的化了。
大家各回各家,王遠也抱著孩子回了家,結果他前腳到家後腳王猛就來了。
王猛隱晦的瞄了一眼牆角最新款冰箱,他老婆張倩和他提到過好幾次王遠家換冰箱了,他也明白老婆的意思隻是一直裝不知道。
換新冰箱可是要花不少錢的。
不過現在有了一筆進項後也可以換了。
王猛從兜裏掏出一遝錢來,大票兒在下小票在上,有零有整的。
這還是他們六個人在山裏吃了不少好東西的結果,要是少吃點兒飛龍,熊肉,那賺的錢還要多。
一千塊錢——相當於很多人大半年的收入了,著實不少了,挨的凍吃的苦也算是值了。
王猛摸了一把睡在陽光下的大白貓,後者勾著小爪子翻了個身,叫了一聲:
王遠把王猛送到門口,回來正好掀鍋吃飯。
李豔本來想多做幾道肉菜的,但是王遠這些日子在山裏邊兒真的是吃夠了肉了,所以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李豔做了不少素菜。
炒黃瓜,清炒西紅柿,炒土豆絲,炒豆角……還有一道西紅柿炒雞蛋,這是李豔愛吃的。
李豔把飯菜端上桌,隨口說了一句。
李豔抿嘴笑起來,夾了一塊雞蛋吹涼了喂給孩子們。
王遠還有些懷念當時的場景,一群朋友天天聚在一起相當的悠閑自在,笑聲不斷。
吃完飯後李豔收了桌子,打開電視機翻了翻沒啥好看的,她便關了電視機拿出一副牌來教小亭子學數字。
小亭子農曆二月初二生的,大生日,虛歲已經5歲了再過一年就是6歲,李豔想明年就送她去念育紅班兒。
王家屯兒這邊兒對幼兒園不叫幼兒園,學前班兒,就叫育紅班,顧名思義……培養……
育紅班讀一年,之後就可以上小學一年級了。
自從老二老三出生後,或多或少的對小亭子的關愛都減少了一些,小丫頭似乎一夜就長大了,可能也和李豔經常說她有關——你是大姐,要照顧弟弟妹妹啊。
小亭子懵懵懂懂的變的成熟了不少,其實她也是個自己上炕都爬不上去的小孩兒而已。
說完話李豔自己都笑了,王遠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問小亭子是願意上學還是願意多玩一年,可是小亭子太小了她也懵懵懂懂的沒辦法做出決定。
王遠直接拍板:
天天後麵跟著小跟屁蟲她也覺的挺好的,便答應了下來。
時間流逝,轉眼來到了1995年3月初。
這天一大早,王遠剛叼著煙從茅樓出來,正係細繩腰帶呢一輛摩托車騎了過來,是郵局的快遞員。
要是在十年前,摩托車
可是非常非常昂貴的東西啊,但是到了1995年很多農村家庭都買的起了。
十年前普通摩托是幾千塊錢一輛,十年後基本還是這價兒,但是很多人的收入已經由一天2~3塊錢,漲到了5~8塊錢。
王遠一想就是李航寄來的,簽收後果然沒錯,信裏邊兒訴說了一下國外的情況,發生在他身邊兒的事,洋洋灑灑的寫了5大張紙。
雖然顯的有點囉嗦,但是王遠猜測多寫幾張紙可能也不多收錢,所以不寫白不寫。
至於包裹——打開後裏麵的東西很雜,有十幾枚屬於華夏的古錢幣,兩枚印章,一本線裝古籍,除此之外就是幾件小孩子玩具。
古董是李航從國外的跳蚤市場淘換到的,漂洋過海送給王遠的;小玩具們則是送給他的兒女的。
李豔好奇的湊過來道。
王遠轉身把玩具都分給了孩子們,一人一個告訴他們不要打架。
下午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午4點多了,聽著外邊兒呼呼呼的冷風,摸摸躺在他胸膛上的大白貓,王遠感覺非常享受。
春天是冰雪融化的季節,下雪不冷化雪冷,那呼呼的大風是真的涼啊,真正的春寒料峭。
王遠捏捏大白貓的胖臉,結果不小心揪下來她的一根胡子。
大白貓生氣的大叫,王遠伸手摸摸她的頭:
眼瞅著一隻跳蚤先是蹦到了王遠的手上嗖~又一蹦直接蹦到了他的臉上,騰楞一下子他就起來了,胡啦著臉但是再找跳蚤就沒影了。
王遠這個鬱悶啊,又找了一會兒還是找不到幹脆不找了,想了想找了幾張信紙和一張信封開始給國外的李航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