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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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菜青,綠茵茵,辣椒紅像燈籠。
    媽媽煮飯我提水,爸爸種菜我捉蟲。
    好孩子,愛勞動,人人誇我好兒童。
    六一那天,學校裏開始搞活動,上午是自由遊戲時間,那時的遊戲無非是吊金魚、摸鼻子、跳繩、轉呼啦圈之類的,贏了就有兩枚糖果,這兩枚糖果對當時家境的孩子來講可以說是奢飾品,隻有逢年過節時才能吃得上!
    雖說這日天氣有些悶熱陰暗,但影響不了學生們的熱情,下午是歌舞比賽,一些要參加比賽的學生吃完午飯早早來到學校裏做準備,一些喜歡湊熱鬧的學生家長也跟著來早了。
    小麗是我從入學開始到小學畢業的同桌,這也許久是常人說的有緣吧!和小a一樣,小麗對歌舞畫畫尤為感興趣,六一這天中午她吃完午飯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學校裏,但因為高年級的不允許人靠近他們的準備室裏,於是小麗就回到了學前班把上午藏在課桌裏的糖果翻出來吃,她沒帶回家,家裏還有個弟弟,若是將這些糖果帶回去就沒有她的份了!
    她坐在教室裏的長凳上,嘴裏含著一塊硬糖晃著腳,教室裏一個人也沒有,心情歡愉之際哼哼起了從老師那兒學來的兒童歌,然而哼著哼著她就聽見有人和她一起唱了,她頓住了聲音扭頭一看,就看到從旁邊小a原來的課桌裏伸出一隻小孩的手出來,蒼白的手指一張一合仿似嘴巴一般,可能是察覺小麗再看它,那手便也轉過來,隨即歌聲停住了。
    “我、唱、得、好、聽、嗎?”空靈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響起,那手跟著左右搖晃著像是等待大人誇獎的孩童般。
    小麗瞪圓了眼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張嘴剛啊了一聲,嘴裏沒嚼碎的糖果咽進去卡住了喉嚨,她的臉和脖子頓時漲得通紅,手指扣進嗓子幹嘔著想把糖果弄出來,雙腳還踢踹著,弄出了很大的聲響,恰好這時有幾個同班的學生也進了教室裏,看到她這樣後立馬跑去找老師。【文學樓】
    老師趕來後小麗已經把那顆糖果給吐了出來,趴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淚都流出來,渾身上下滾滿了灰塵,老師過去把她拉了起來溫和的問發生了什麽事?小麗躲進老師的懷裏緊緊拽住她的衣角,也不敢再看向那張桌子那邊,哭哭啼啼的說有鬼,說看到桌子裏有一隻手會說話!
    老師見她顛三倒四的說不清話,看了看前不久死去的小a的座位,怕嚇到其他學生,就把把小麗領到教師宿舍,剩下幾個學前班學生有跟著走了,有膽子大卻不敢待教室的就跑外麵趴窗戶上興奮的朝裏看,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之後來學校的人越來越多,一些後來的學生奇怪的看著那些站在學前班教室外的人不解,好奇心驅使他們跟著過去湊熱鬧。
    這一去就瞧出了原因,隻見學前班空蕩蕩的教室裏,一隻手從課桌裏伸了出來,五指歡快的一張一合的唱著一首兒歌,本還以為是那個頑皮的學生鑽桌子裏了,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那真的就隻是一隻手,直接把外麵的學生嚇得既害怕又莫名的激動,也許是還沒有感覺到什麽威脅吧。
    正當學生們議論紛紛地討論著,學校老師趕了過來驅散了圍在四周學生,把教室給鎖上了。
    因為我那天去得比較晚,所以沒親眼看到,但從別人的嘴裏聽到貌似那隻手還在那裏,隻是老師已經不給靠近了,節目開始後大家都把這件事暫時拋到了腦後!那天下午開始我沒看到小麗,聽說是被老師送回家了。
    六一過後我們學前班就換了教室,換到了另一間原來是雜物間的瓦房去了。
    原來的那個教室又重新封禁用木板釘死了起來,是的,重新!那間教室就是80年代末那間出了事封起來的教室!
    因為原來的校長退休了,學校換了新校長,新校長是上一任退休校長的親兒子,他上台後便不顧勸阻讓人把那間教室打開,繼續當成學前班的教室,倒黴的是,解禁後迎來的第一批新生就是我們這一屆。好笑的是這還沒過完一年又給關上了!
    據說在重新封禁當晚,校長不知請了什麽人來想除掉那教室裏的東西,卻不想教室裏遠不止一兩個那麽簡單,有些個還是戾氣很重的,而那請來的人道行不夠高,隻堪堪把那隻手砍成了兩截便掉頭逃了。
    從那以後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些事正慢慢淡出人們的視野,結果又有一件怪事發生了。
    剛開始隻有一兩個學生看到,後來愈來愈多的學生也看到了,在那間封禁的教室邊的一條電線上,三根閃了金色光芒的手指穩當且快速的在上麵爬行,把一幹人驚得目瞪口呆。
    有些村民知道後竟然認為那是以前打仗時那個被鬼子打死的地主再抱著金子跑!抱著發財夢的人忍不住專門跑學校守著想撞個大運,後來學校不讓他們進來了他們就扒拉在學校圍牆旁蹲著,弄得人是啼笑皆非,不過好像還真有人給瞧見了,可惜捉不到。
    從那以後金手指的事情蓋過了以往任何時候怪異事件,人人津津有味的討論著這個話題,你傳我我傳你的,這事兒被傳得能多玄乎就有多玄乎。
    一直到我小學快畢業,我的另一位同學還跟我說過她也看到了,問是怎樣的,她說,那天中午她提前來學校,路上經過學校後麵的一棟破舊的三層小洋樓,這棟洋樓背後是挨著老林的邊界。小洋樓裏卻是沒人住的,因為樓房的主人在住進去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搬出去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後來又無償借給學校裏的在校老師居住,結果沒幾天又給搬出來了,有人就懷疑裏麵許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可主人家並不承認,還說村民們是在非議他們。
    就這樣房子空了有幾年,後來政府要建一條高鐵,恰巧路線就挨近學校附近。那些建鐵路線的工人總要搭房子住,那洋樓的主人也不知怎麽想的,就跑去跟工人們說可以住進洋樓裏邊,這樣就不用再找地方搭鐵蓬屋住了!
    那些工人隻覺這人心善,也沒多推辭便接受了他的提議,隻不過剛住進去一晚就嚇得屁滾尿流,趕緊收拾東西出來老老實實地搭棚子住,旁人問起原因,工人都是直爽人,別人問了他們就竹筒倒豆子全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當天搬進去後發生了很多怪事,先是他們在用水的時候,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水都消失不見,連一滴水珠都找不到,到晚上睡覺時就更嚇人,飄來飄去的白影子,半夜被掀掉的被子,嬰孩的哭聲,急促的腳步聲……弄得他們一整晚都睡不好,這些工人也是血氣方剛的漢子,他們幹這行見過的怪事也不少,對鬼神這東西多少都帶點敬畏,但也受不了怎麽來呀!於是都沒等天亮,他們連夜就搬了出去。
    村裏人就說房子的主人不厚道,叫人住鬼屋,不過也說不到什麽,因為那洋樓的主人在出事後一家子就搬到市裏麵住去了,而這棟洋樓卻被保留了下來被他們家的親戚當成了柴房!
    我同學經過經過這棟房子的時候突然就下起雨,她隻好先到房子的屋簷下躲雨,就在這時,她頭頂上響起了一陣稚嫩的歌聲,歌聲歡快活潑,仿若是在為這雨天感到高興!同學猛抬起頭往上看,隻見三根暗金色小手指飛快的從電線上爬過……
    這場景讓她想起不就前從dvd裏看的一部叫《百變金剛》的電影,裏麵就有一幕是器官分離了還能跑能跳的詭異景象。直到手指消失不見,她也沒能回過神來。
    平常班裏的同學沒人跟她交談,她也不和別人說話,一直安安靜靜的,我和她也僅限於棋友,她算是我的半個師傅吧。
    那天她是呈落湯雞的樣子來到學校的,我們倆的座位是上下桌,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因著下雨所以我們在教室裏自由活動,我從老師那兒拿來了一盤象棋和她玩,可她卻心不在焉,連輸了我兩局,要擱以往我早被她虐得體無完膚了。
    “怎麽了你這是?”我用小兵吃了她的大將,笑道,“可以理解為故意放水麽?”
    “沒……”她汕笑了一下,“剛遇到一件奇怪的事!”
    “什麽?說來聽聽。”我被勾出好奇心了。
    她頓了頓,就把中午見到的事說了出來,完了還把棋局給贏回去了。
    輸了棋我也沒感覺什麽,趴在桌子上問她怎麽反應這麽淡定,若是真的,不應該害怕嗎?手指?是低年級時的那個金手指的傳聞吧?
    她搖頭說不知道,也沒感覺怎麽害怕,就當時腦袋蒙了一下,大概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如今學校裏已是新人來舊人去,一屆接替一屆,金手指的傳言也僅限於當時的人了,那間封禁的教室早已被推翻改建了花園,若再有人問起,也是沒幾個人記得,真想起來了,也是恍然大悟一下,說:啊,這個故事啊!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