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這個人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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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媛雙手擺動著否認。
其實心裏恨極了,庭燎當年多好的名聲啊,就是被葉秋生毀了,葉秋生今天又要來毀他。
“庭燎哥?”
葉秋生用盡全力爬上了窗台,這是二樓,還好沒有想的高,旁邊有棵樹。
曾媛有些意外,她和葉秋生差不多大,庭燎大她們兩屆,大家都是認識的。
畢竟有頭有臉的就是那些人物,大家怎麽可能不互相認識。
葉秋生下定決心,“他們是衝我來的,我不可能在裏麵!”
葉秋生本能的罵了句髒話,同時也疼的想笑。
生命還真是有夠頑強的,怎麽折磨都死不了。
她也聽見了自己身體撞擊車頂時的聲音,痛讓她保持住了清醒。
後座和駕駛室的人走了出來。
一絲驚訝。
“秋生。”
“顧見深?”
葉秋生眼睛眯著個縫看見了他。
命運真是不偏愛她。
顧見深神情關切,“你怎麽樣了?”
顧見深要來抱她。
葉秋生驚聲尖叫,“別碰我!”
葉秋生忍著痛把自己縮成一團。
顧見深也跟她急了起來,聲音急促,“你傷很重,得現在看醫生!”
葉秋生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爭辯什麽了,雙手環保在胸前,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
顧見深固執的去抱她,葉秋生全身都使不上勁,痛感遍布全身,她甚至睜開眼都很艱難。
顧見深把她放在後座上,但是她已經坐不起來了,顧見深就把她平躺在後座,自己坐在她頭旁邊的個小角落。
明明有副駕駛位他不去,非要在這後麵擠著。
顧見深摸了摸她額頭,“你身上很燙秋生。”
葉秋生閉上眼睛,神情冷漠,聲音冰冷,“顧見深,我們沒有很熟,叫秋生不合適。”
顧見深不理會這樣的話,依舊自顧自的。
“秋生,今天算是我救了你,你這個人很冷漠。”
那還不是拜你弟弟所賜。
“顧見深,我沒有求你救我,你可以把我放在路邊。”
葉秋生本想節省力氣,不與他多言語,可是他句句找懟的樣子,真讓葉秋生忍不下去。
葉秋生承認是厭惡他弟弟順便厭惡了他。
顧見深笑笑,他不會和葉秋生計較,他覺得她又漂亮了幾分,也更冰冷了。
可是誰不愛冰山美人呢。
顧見深熟絡的想和她敘舊一般,“我們也好久不見了秋生,我沒有對你做過什麽。”
葉秋生及時打住,“好,別說了!剩下的別說了。”
葉秋生真是怕極了誰再跟她提往事,他們都不是受害者,這些事對他們而言無足輕重。
但葉秋生卻從此活在了這些事的陰影底下了,她的天早就看不見了。
“秋生,我還挺想你了的。”
顧見深是發自心底說的,他也沒有想到從那天過後,再也見不到像葉秋生這樣迷人又破碎的女孩兒。
“那真是我的不幸。”
葉秋生身上的痛已經蓋過了那些不舒服的感受了,那種痛真的是每個骨節都在叫囂。
但是這種級別的痛早就在她的忍受範圍內了。
到了目的地後,顧見深將她抱下了車,葉秋生睜眼被嚇到了。
“顧見深,你帶我來酒店幹嘛!”
葉秋生下意識的一巴掌扇在顧見深臉上。
她全身上下能使勁的地方不多了,她現在這個孱弱的樣子,顧見深要想對她幹嘛,她還真沒有半點辦法。
顧見深依舊沒有怒,他的臉色很平淡,他總是不生氣的樣子,真和葉誠有點像。
但是顧見深和葉誠不一樣的是,他的笑很真誠,葉誠的笑是陰險和鄙夷的。
顧見深溫柔的說,“秋生,你應該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吧,你這個樣子去醫院不好,我給你請醫生過來。”
葉秋生承認她確實很失態,這樣去確實會讓人看笑話,碰到熟人就更恐怖了。
可是沒想到顧見深會為她考慮。
葉秋生一時有點摸不準他的想法了,他們本來就不熟,他隻是那個男人的哥哥,葉秋生不希望跟他有什麽交集。
但這句話讓葉秋生沒有表麵上那麽反抗他了。
顧見深把她放在床上後,往浴室裏放了個板凳,再把她抱到浴室坐著,接著往浴室地上墊了毛巾,應該是怕地滑她摔倒了。
遞給了她套衣服。
“衣服剛買的,你先洗個冷水澡降個溫,清醒一下,醫生馬上就來。”
葉秋生愣了神,半晌伸過了手拿了衣服,“謝謝。”
“顧見深,這件事算是你幫了我,我是個事事分明的人,該計較的我還是會計較,會感謝的我也會。”
顧見深卻好似得了理,便不饒人的問道,“是嗎,真的事事分明嗎?”
葉秋生又厭惡了起來,“你別得寸進尺了。”
顧見深這才直視了葉秋生的眼睛,她的眼睛不是以前的怯生生的感覺,以前他隻覺得葉秋生看著沒什麽溫度,甚至有點涼薄。
今天他才發現,她眼睛裏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好像是殺氣?又好像是活人的生氣?
庭燎拿著外套,一步一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葉秋生根本在樹上待不住,她沒有力氣了,她真的好累,能吸到的氣也越來越少了。
她掉了下去,砸在了路旁一輛車上。
庭燎妖冶的一笑,“接下來請曾小姐自己多加保重!”
這是帶有嚴重警告意味的話。
曾媛倒是不以為然的笑了,葉秋生能掀起什麽浪,難不成庭燎要對付她嘛,她背後可是司行宴啊。
再說了,就算今天真發生了什麽,那對葉秋生來說有什麽影響,這種事她又不是第一次了。
剛好還可以讓哥哥厭棄她。
曾媛看向了打開的窗子,猜到發生了什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我啊”
“bang”的一聲。
倒是把車裏的人嚇得不輕,車頂都砸凹進去了,這個不是高空拋物能砸出來的。
曾媛帶著好幾個人在門口,她東張西望,自言自語著,“好生生的怎麽會有個人不在了?”
怎麽還讓她跑掉了呢,她還打算拍點照,這兩人也太忍得住了,共處一室居然還沒事,那個女人怎麽還矜持起來了。
庭燎想去拉她,根本拉不住。
突然門打開了。
“沒有如曾小姐意是嘛?”
庭燎握拳轉過身來,手臂上的血液沁透了他的白襯衣,在袖子上綻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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