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收起你的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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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慧慧,這是姐姐最後能為你做的了,接下來陪不在你身邊,你也早不做這些事情了,你怎麽辦啊,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可是我最疼的妹妹,我最最愛你了,我怎麽舍得讓你受委屈。」
蔣予馨伸手扶上蔣文慧的側臉,光滑的臉蛋,因為一晚上的擔驚受怕,布上了一點紅色,臉頰還在微微發燙。
蔣文慧徹底忍不住,啜泣開了,姐姐竟然真的,要替她坐牢,姐姐一輩子不受人威脅,但是因為她的緣故,她一句話也不反駁。
說什麽,就認什麽,要怎麽樣,那就怎麽樣。
這世界上原來真的會有這樣的親情,雖然害得老太太病倒了,並不是她想的,但是此刻被愛包裹住的感覺,給了她無限的力量。
轉念又想到姐姐不能陪著她了,又生出無端的怨念。
「姐姐,我還有兒子,我兒子很好的,你看,他今天還為我說話呢。」
「嗯嗯,誠誠,他很愛你。」
葉誠沉著臉給一個人從長安居出來。
「你還在這幹嘛?」
閱閱轉過身來,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傾長,黃光打在她的半邊臉上,為她添上了些天然濾鏡。
她笑容淺淺淡淡的,「這麽晚過來一定是很急的事吧?事情說好了嗎?」
葉誠意味深長的瞥她一眼,側過身朝另一側走去,「關你什麽事。」
閱閱也不惱,平靜的跟在他身後,「葉誠,這麽晚了,打不到車了,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男人無情的聲音順著風的方向飄來,「走回去。」
「可是我等了你很久了。」閱閱的聲音有些委屈,可是麵上一點也看不出嬌弱的樣子。
葉誠拉開駕駛位那邊的車門,一腳埋進了駕駛室,關上車門,整套流程順滑流暢。
葉城按在引擎後一抬眼,車頭前方正好站了個閱閱。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嘴角的弧度和月牙一樣,臉蛋也像個剝了殼兒的雞蛋一樣,就是眉眼處,太像葉如聞了。
葉誠是打算一腳油門下去的,可是臨了動作卻僵住了,他無聲用黑眸盯著眼前的人。
閱閱提著包,聳了下肩,揚起聲,「真的很冷耶,這都快過年了。」
葉城關起了車窗,沒能聽見她的聲音,唇形裏他隻讀到了一個字,冷。
他有些不耐煩的按下了左側的車窗,眉眼淡漠,唇幾乎沒動,「你真的很想死?」
閱閱才不敢挪開腳步,要是她一走開,估計他真會一腳油門就踩著離開。
「上我上去唄,真的沒有車,我走回家走到天亮也走不到。」
葉誠不為所動。
閱閱扭不過他,但是站在寒風中那麽久,她早就手腳冰涼,她突然難受的蹲了下去。
瘦弱的人影突然消失在眼前。
葉城闔眼按住眉心,「段怡閱!」
「誒。」
隻見前方傳來回聲但不見人。
葉誠也跟她耗不下去,「上車!」
沒看見人影挪動,右側的車門悄無生息的被拉開,一小團黑影和著冷風一起躥了進來。
她好像臉色不太好,有些虛弱的拉下安全帶自己係上了。
葉誠一腳踩了下去,車子跟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我再說一遍,那天是個意外,你要什麽你提要求,別跟著我了。」
不是很常見嗎?他又沒有強迫她。
何況那天她也很主動,還真說不清是誰對誰動的手。
「葉少,你不想要女人嗎?」
「嗯?」葉誠蹙緊眉心。
「我做你的女人啊葉少,我條件也不差,長相身材都是一等一拔尖的,而且我還會說話,能哄你開心,試試我唄。」
「段怡閱,你自己缺男人,別扯上我,自己找去,如果很想要,我給你找個好的。」
男人但視線緊盯前方,一臉的疏離。
但她知道的,葉誠不是這樣,他很愛說笑,也很愛生氣,但是他在她麵前一點情緒都沒有,最多也就是不耐煩。
「你家在哪兒?」
他要先把她送回去,然後自己在去看老太太。.
「嗯?家......錦城......」
側方傳來女人軟弱無力的聲音,像說夢話般。
葉誠不由得煩躁,他吸了吸腮幫,往側方瞟了眼後皺緊劍眉,「你怎麽了?要死別死我車上。」
段怡閱蜷縮著窩在座位的一角,白潤的臉龐無不透露著難捱,她的雙手捂在肚子上。
明明聽見了葉誠的聲音,但她卻不想做任何的回應,這個男人總不會真的讓她死在他的車上吧。
葉誠眼見著段怡閱半天沒有反應,方向盤一甩,車子一個飄逸,劃出個優美的弧度停在了拐角處的路旁。
「訛上我了?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扔在路邊?」
葉誠的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連點怒氣都沒有。
段怡閱聽著心裏隻有委屈,加上肚子劇烈的絞痛,她好不容易騰出一點呼吸來,卻悶著聲哭了出來。
葉誠拉開車門,繞到另一邊來,打開了右側的車門,手剛碰到段怡閱,她一個哆嗦往裏縮了縮,「別別,求你了,別我丟下......」
換做往常,葉誠絕對不做這麽大發慈悲的事情。
可段怡閱一對酷似葉如聞的眉眼,淚光閃爍帶著祈求的看向他,手一下僵住了。
「你想怎麽樣?」
男人似商量的語氣,這讓段怡閱鬆了口氣,她一放鬆下來,肚子的疼痛就更明顯了,「帶我去醫院好不好?」
葉誠一手撐在車門上,一手扶著她背後的椅背,維持這個半包圍的姿勢大概兩分鍾,似妥協的回到了駕駛位上。
一路上誰也沒有在說話,難得的有了平靜。
到司氏醫院門口時,葉誠單手取出了一支煙,捏著一端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
「段怡閱,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誰讓你來的?」
段怡閱好像疼過勁兒去了,臉色蒼白,唇也灰暗下來,臉上是細密的冷汗,發絲粘粘在了臉上,她卻顧不得管。
「當然是我自己,喜歡你。」說著她笑了起來,真不真切沒有人看得出來,隻有她自己知道。
葉誠長臂一伸,精準無誤的捏住了她的下頜,手臂微微用力,將她帶到眼前,一字一句,「得罪我是什麽下場你清楚吧?收起你的別有用心,這是最後一次。」
段怡閱疼得來連口氧都吸不上,沒精力去揣摩他這些威脅人的話。
他大掌一甩,她臉被一個力道推了出去,葉誠一個人下了車。
「我走不動路......幫我這次,我下次,不會纏著你了。」
段怡閱趴在車窗上,有氣無力的帶著哭腔,看著楚楚可憐。
葉誠也是神差鬼使的一把將她抱起,段怡閱順其自然的換上了他的脖子。
「撒手。」
段怡閱笑,「你還害羞什麽,又不是沒抱過。」
要不是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她都很想用手指去挑撥他的喉結,逗逗她。
葉誠冷哼一聲,「不要臉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葉誠隻把她送到了婦科,隨
後獨自上了樓,本以為沒有任何人看見。
可是葉秋生站在走廊盡頭往底下望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大門口糾纏不清的兩個身影,也隻是多看了一眼,沒什麽反應。
葉風堂其實哭不出來,但是家裏都長輩現在都來得差不多了,他硬擠也擠出了兩滴眼淚。
不是不難過,隻是他這個年紀,再難過的事,都很難會哭出來了,眼淚更多的時候隻是個工具罷了。
葉秋生從那陣無法接受的情緒脫離,已經逐漸接受了,隻是無精打采的倚在門框,冷眼看著眾人的表演。
司行宴拿著件披風掛在她雙肩上,胸膛貼上葉秋生,雙臂圈緊她,「累了嗎?休息會兒吧。」
他用手探了探葉秋生的額頭,她的燒還沒褪完全就開始忙著外婆的事情了。
她搖搖頭,「你去先去休息會兒吧,今天晚上陪我和他們鬧挺久的了,估計葉家這邊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說清楚呢。」
「我當然陪著你,隻有我陪著你了。」
葉秋生心裏泛起一陣苦澀,她使勁拽著司行宴的袖子,她本來覺得自己應該是隨時可以抽身而去的那個人的。
孫老坐得離老太太最近,沒有他們的那些悲痛欲絕,他掃過這群人,「你家那口子呢?」
他用拐杖點了點葉風堂。
「馬上來馬上來。」
孫老點點頭沒為難他,轉而又問道,「凶手有著落了嗎?誰給老太太下的毒?」
沒有震怒,也沒有咄咄逼人,聲音隻是染上了點滄桑。
葉風堂這下不敢開口了,他覷了眼葉秋生的眼色。
葉秋生知道葉風堂是個抗不住的,主動走向前來,「等警方的答複,相信很快會有結果了,老太太這邊我給她聯係了國外的醫生,她的身體,去國外修養是最好的。」
這個要求是孟老提的,一方麵是孟老的徒弟在國外,可以照顧到外婆的身體,另一方麵是葉秋生還沒完全履行承諾,沒有人會做虧本生意。
「嗯,丫頭,是你處理的這些事?」
孫老的這個問題來的突然,葉秋生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幫外婆整理被子的手頓了頓,然後麵不改色的,「舅舅的意思,我隻是幫著安排。」
孫老一雙眼直直的盯著葉風堂,「你過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