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看著羅曼諾夫，霎時，一股如威如獄的古老毀滅氣息從他身上迸發而出，羅曼諾夫感受著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直麵一尊殺意滿盈的凶神。
    羅曼諾夫已然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再這樣下去甚至心髒也要停止跳動！
    好在下一刻，莫安就收回了自己作為毀滅日的氣息，羅曼諾夫那僵硬的身軀也軟了下來，雙手撐在吧台上，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莫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遞給她一杯水，“怪不得一個月前還有特工從我店門口走來走去，這個月就沒有了，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艱難地將杯中水一飲而盡，羅曼諾夫聲音沙啞道：“一個月前神盾局對於九頭蛇間諜一事處於秘密調查階段，局長覺得適度的監視是有必要的，而上個月已經基本調查完畢，與莫先生說的一點不差，因此就放棄了對您的監視。”
    “我今天來，是代局長向您道謝的。”
    “為什麽是你而不是科爾森？難道那個老鹵蛋覺得美人計對我有用？”莫安拿過杯子，衝洗幹淨後掛到架子上，“我覺得他不是個這麽膚淺的人。”
    羅曼諾夫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在裏麵，但更多的是因為科爾森特工有了更重要的任務。”
    “複仇者計劃？”莫安沉吟一會道。
    羅曼諾夫眼中驚愕一閃而逝，苦笑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您，是的，此次事件已經徹底在局長心中敲響警鍾，複仇者計劃提前了。”
    莫安表麵不動聲色，心裏問係統：“這樣會不會打亂後麵的劇情。”
    [不會的，在多元宇宙宏偉的修正力下，一切隻會按照原有劇情發展，科爾森特工就算現在去北極挖掘美國隊長，也還是會在2012發現凍住他的冰塊。]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就算我現在去泰坦星把滅霸弄死，也會出來個滅霸二號繼續他的計劃？”
    [是這樣的。]
    莫安暗暗點頭，這樣一來熟知的劇情還是有用的，不用擔心蝴蝶效應的問題。
    羅曼諾夫看著莫安站在那裏像是走了神，卻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她可不想再次體會那種感覺，生與死隻有一線之隔，而她就站在那條線上。
    “遠在北極的美國隊長，可能也沒有他危險！”羅曼諾夫暗想。
    若是莫安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會笑著摸摸她的狗頭，“美隊在我這就是歌姬吧。”
    “行了，休息好就回去複命吧，下次來別耍什麽花樣了，對於我來說，正常一點比什麽都強。”莫安看著羅曼諾夫，笑道。
    羅曼諾夫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
    這時店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小小的腦袋探了進來，“莫安先生？”
    “啊，是小彼得啊，快進來吧。”莫安看著門口有些局促的孩子，笑道。
    小彼得從來沒見過比眼前這個大姐姐更好看的人，但聽到莫安先生的聲音，他還是想起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
    “莫安先生，一杯意式濃縮咖啡帶走。”小彼得努力踮起腳尖把手裏的錢遞給莫安。
    莫安笑著推了回去，“今天已經打烊了，這杯算我請你的，本叔叔今天又要加班？”
    “是的。”小彼得點點頭。
    “那你作為男子漢，可要保護好梅阿姨。”莫安把手裏已經包裝好的紙杯遞給他，笑道。
    接過紙杯，小彼得堅定地說：“嗯，我一定不會讓梅姨有危險的。”
    “好孩子，去吧。”莫安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走出咖啡店。
    “之前可沒見你這麽溫柔。”羅曼諾夫抱著雙臂道。
    “你跟小孩比什麽，說不定以後，小彼得會是個了不起的超級英雄。”莫安隨意道。
    說者看似無心，聽者卻有意。
    羅曼諾夫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情報能力有多強大，甚至神盾局已經將他看做是【先知】一樣的人物。
    可惜隻有一個名字，曼哈頓叫彼得的一塊磚砸過去能死一大片。
    總不能動用軍事衛星吧。
    “慢慢來吧，他還是個孩子。”
    腦子裏想著這些，羅曼諾夫也離開了咖啡店。
    莫安伸了個懶腰，最後那句話是他故意說給羅曼諾夫聽的。
    畢竟蜘蛛俠是由於本·帕克的死亡才得以真正誕生。
    本·帕克是店裏的熟客，一位宅心仁厚的大叔，他第一次牽著小彼得進店的時候還把莫安嚇了一跳。
    雖然不知道本應該在皇後區的本·帕克一家為什麽住在曼哈頓，可能是本·帕克上班的公司出了什麽問題才被迫搬去了皇後區？
    但不管怎樣，莫安當然不希望他死。
    小蜘蛛作為超級英雄的覺悟可以慢慢培養，本·帕克的死絕不是唯一途徑。
    現在就看神盾局對小彼得的重視程度了，大不了到時候莫安親自動手。
    話分兩頭，此時的羅曼諾夫已經回到神盾局，見到了尼克·弗瑞。
    “羅曼諾夫特工，有什麽新發現嗎？”站在窗前遠眺的尼克·弗瑞轉過身來問道。
    “莫安先生已經知曉了複仇者計劃。”羅曼諾夫沉聲道。
    “這我倒是不驚訝，那家夥就像未卜先知一樣，哪怕每天都呆在他的咖啡店裏，也能知道世界上發生的所有事。”尼克·弗瑞點點頭，“接著說。”
    羅曼諾夫深吸一口氣，“盡管我們對他的綜合評估翻了數倍，但他遠比我們想象得更強大。”接著她把今天晚上的經曆及感受事無巨細地告知了尼克·弗瑞。
    “真有那麽強？”尼克·弗瑞仔細咀嚼著字裏行間的意思，“如果你說的沒有誇大成分，那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就算是那位冰凍在北極深處，被稱為美國隊長的史蒂夫·羅傑斯，跟他對上都沒有任何勝算。”
    “果然如此...”羅曼諾夫喃喃道。
    “真是個麻煩的家夥，不過好在並不是那麽麻煩。”尼克·弗瑞有點頭疼，“好了，對他的試探就先到這裏，明天你也準備，去北極與科爾森特工交接。”
    “是。不過...”
    “還有什麽事？”尼克·弗瑞疑問道。
    “他店裏的咖啡很好喝。”羅曼諾夫笑道。
    “那我有時間得去嚐嚐。”尼克·弗瑞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