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陶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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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醫被嚇了一跳,“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蛇夭一噎,支支吾吾地沒說話,惹得巫醫奇怪地看著她,還好安歌及時拿著掃帚回來,蛇夭借著一起打掃避開巫醫。
清理完碎片安歌才有時間問巫醫,“你剛說什麽結為伴侶?”
巫醫默默鼻子,“我這不是為了你,獅籍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人品好武力值高,還是族長的兒子。”
“如果陶瓷做不出來......和他結為伴侶你下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我都和族長說好了......”
安歌無語,原來自己在別人心目中一直都是這麽不靠譜的,沒有一個獸相信她會成功。
“你還和族長說好了?對了,獅籍他不是去了熊族辦事,怎麽他回來了?這件事獅籍知道嗎?”
“還沒有呢...”巫醫難得覺得臉紅,“這不是先和家長說好嘛!”
“還沒問過就要結為伴侶,還真是...陶瓷我會弄出來的,這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巫醫點點頭,灰溜溜地走出家門,估計是去找獅長說這件事了。
“這巫醫也不老啊,怎麽就糊塗了呢?蛇夭你說是吧?蛇夭?”
沒聽到回答,安歌轉頭看見蛇夭站在灶邊,表情呆呆的,也不知道想啥。安歌走過去在她麵前揮揮手,蛇夭才反應過來。
“怎麽了安歌?”
“我沒事,倒是你怎麽了?”
蛇夭低頭不吭聲,安歌隻好想了想,問她,
“不用擔心,陶瓷摔壞了我們還能造出來,隻是多費一點時間罷了。”
蛇夭點頭,有點心不在焉,跟安歌打過招呼之後就回家了。安歌沒事麽事做,也打算回家,轉眼看到石鍋上還燒著水,想起自己差點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了個未婚夫,氣得牙癢癢。把火熄滅了、把水倒了。
吃什麽吃,這麽閑自己做飯吧。
接下來的幾天安歌都跟著熊圓圓出去采集物資沒去巫醫家,蛇夭等了她一天都沒見著她,第二天也跟著她出去采集了。剩下巫醫一個人孤孤獨獨,又不敢罵人。
擔心陶瓷晾的太幹會開裂,幾天後,安歌和蛇夭又到巫醫家裏報到。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燒陶準備更加充足。
由於上次有個放在邊上的泥坯碎裂,考慮到受熱不均勻的原因,這次起了兩個灶,全部的泥坯都放中間,一批泡過陶泥草木灰水,一批沒泡自然晾幹。
燒到下午撥開看的時候發現已經燒好。自然晾幹組的陶瓷,一個杯子、一個碗製作成功兩個失敗,這個灶的泥坯都是蛇夭製作的。
“安歌,成功了!”蛇夭喜出望外,這些都是她跟著安歌兩人一步一步做出來的,第一次燒自己親手製作的陶瓷就成功了一半。
“成功了成功了!”安歌也喜出望外,這次候選人資格鐵定保住,又可以混日子,哈哈哈。
“快看看另外一個灶的!”
“哦好好!”
兩人又用長棍子撥開另外一個灶的炭,這次都成功了,兩個杯子沒碎也沒有裂開。
“巫醫、巫醫大人你出來瞧瞧!”蛇夭喜出望外,想不到這次燒了六個成功了四個。
這幾天安歌她們因為獅籍的事正和他鬧別扭,這些天也沒有開課教她們什麽,全憑她們支配時間,權當是布置課外作業算了。
“成功做出陶瓷了?”
“對!”
安歌和蛇夭拿著棍子各自夾住一個陶瓷杯給巫醫看,蛇夭手上的陶瓷杯瓷壁厚度均勻,相比之下安歌的瓷壁厚薄稍微不一,但是表麵的有一層薄薄的釉,看上去要比蛇夭的光滑很多。
巫醫沒忍住伸手接過兩個杯子,餘熱燙得他齜牙咧嘴的對著手猛吹起,把安歌兩人都逗笑了。
安歌把陶瓷的材料和自己摸索的做法、以及可以用於什麽方麵都告訴了巫醫,巫醫一邊點頭說好,一邊笑的嘴歪了。吩咐蛇夭去看族長在不在家,叫他過來看陶瓷。他自己拿著成品進去屋子裏了,安歌留下清理碎裂的瓷片。
等安歌清理好,又瞧見了獅媚兒一家,巫醫這房子附近的人家也不多,看她走路的方向應當是來找自己的真是陰魂不散。
安歌並不想搭理她,轉身裝作沒看見就想進門躲著。
“哎,安歌怎麽看見我就躲?該不是心虛了吧。”
安歌她想躲也躲不了,獅媚兒直接指名道姓把她喊停。
“誰說看見你就躲,你在哪個角落走出來的,不喊我我都沒瞧見你呢。”秉承著與人為樂的做事準則,安歌對獅媚兒打馬哈,試圖蒙混過關。
獅媚兒更覺得安歌心虛了,正好說明她這次來的目的,
“之前的賭約你還記得不?當時我們定下約定的時候比較急,你這製作什麽瓷要多久時間呢?”
“總不能等個十幾二十年你才製作出來吧?”
這個時候正是眾人結束一天工作回家的時候,遠看著獅媚兒帶著父母又到巫醫家找安歌,大家悄悄地停下來豎起耳朵聽她們說話。聽到這裏也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對呀,難不成安歌一直拖著十幾二十年說還在研究怎麽做陶瓷就一直當著下一任巫醫候選人?這也太奸詐了吧。
獅雄幫著女兒,“媚兒說得對,這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再約定一個時間,在規定時間內把你那個什麽東西做出來?”
獅媚兒的母親也說,“時間長了不妥,時間短了又怕你做不出來,況且這都已經過了7、8天了,不如就再多給你2天?兩天後的這個時候大家都來看看最終成果行不?”
“什麽十幾二十年?你們以為別人都像你們一樣不帶腦子地幹活?”
巫醫欣賞完陶瓷杯出來就聽見了獅媚兒一家的茶言茶語,如果他在現代得感歎,這一家子茶香四溢,肯定是頂級綠茶。
獅媚兒一愣,不帶腦子?
“聽巫醫大人這麽說,這陶瓷是做出來了?”
不可能啊,獅大娘還說聽到她們陶瓷炸裂了,還看見安歌往外丟碎片,獅大娘偷偷撿了一塊給自己,確實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擔心安歌會做成功,自己才叫上阿爹阿姆過來逼著安歌限製時間。
安歌這時也惱了,自己本無意招惹獅媚兒,但這都幾次了,還抓著不放,薅羊毛都不是這樣薅的!
“托你的福,如果不是你這樣幾次三番催我,又賭約又時間,我這加班加點的正好在你找我之前就做出來了。”
獅媚兒聽後臉都綠了,獅雄把自己女兒拉到身後護著,
“誰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巫醫冷哼,“真是嘴硬,既然你怎麽想看就讓你開開眼界,小歌你去拿陶瓷過來。”
上次被蛇夭摔壞了一個,這次他聽到吵鬧聲都沒敢把杯子拿出來,就怕推搡中會摔壞。安歌拿了杯子出來給巫醫,巫醫將手中的杯子懟到獅雄的眼前,
“睜大你的獅子眼看清楚,這就是小歌自己做的陶瓷!”
安歌拿出來的是自己做的,已經上釉的陶瓷杯,杯子雖然不大,但是內外都有一層薄薄的釉,被夕陽照著隱隱有種光澤,這時在場所有獸人都沒有見過的。大家都被這個杯子吸引過來了。
躲在獅雄後麵的獅媚兒衝出來,巫醫一時不察覺被她奪走了手中的杯子,
“我不信!這隻是你在山裏找出來的石頭杯!”
“我這是用泥巴做的,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製作方法自己嚐試做一遍即可。”
獅媚兒臉色發白,硬撐著說,“就算你用泥土能做出這個東西,又有什麽用處?我用木頭、竹子也可以做出來,有什麽了不起的。”
安歌搖了搖頭,“這和木頭、竹子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
“這個陶瓷防火,用火燒的時候不會被點燃,而且它比較薄,熱得快,比石鍋好用,甚至還能做個罐子存放東西,到時候做個蓋子一蓋,我們放一些肉幹之類的東西就不怕被蟲咬了。”
眾人越聽越覺得這個叫陶瓷的東西好用又方便,還有獸人問安歌製作的方法準備自己回家試一下能不能做。獅媚兒一家三口聽著神色越發難看。
這時請到族長的蛇夭終於回來了,一回來就看見門口熱鬧非凡,一問安歌,本來心裏對獅媚兒那點小時候的情誼都斷得一幹二淨。在獅媚兒一家打算離開的時候及時把她喊停,
“媚兒,這陶瓷安歌也造出來了,你以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