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同為懶慢園林客(6000+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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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心繹很喜歡以前的藝廚,對現在的藝廚這種大氣的建築有點兒遺憾的表情。以至於站在門口,看著那高大的建築,還居然歎了口氣。
    “江南女子何必偉岸?”
    何心繹搖頭,看榮羽說道。
    “心存婉約,萬裏江山娛美人。”榮羽笑道,“所以啊,即便是雄如山河萬裏,隻要心裏有江南婉約,那江山也不過是繞指柔而已。”
    “狡辯,真是狡辯!”
    何心繹邁步走進來,和榮羽並肩走到了休息室,看了看。
    “我那個頑劣的弟弟呢?”
    “在外麵跟著雷霄去采購了。”榮羽說道,“一個人在失去了所有的支撐之後,能夠不摔倒的,那就一定是自己在支撐自己往前走了。你不會是專門來幫他改善條件的吧?”
    “不會,我叔下了命令,我也不敢違背。”何心繹笑,“別小看我了。不過我來還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請說!”
    “錢多多的事情。”何心繹說道,“關於春晚的事。”
    “春晚?京城電視台的?”榮羽問。
    何心繹笑道:“如果是京城電視台的,我還有必要專程來一趟嗎?g家y視的。麵對全國人民表演節目的,每年春節大年三十的重頭戲。”
    “我去……錢多多參加y視的春晚?”
    這讓榮羽都吃驚了,然後看著何心繹,有些疑惑起來。
    “怎麽?錢多多參加春晚,你可以決定?”
    何心繹笑:“我當然不能決定,但是導演組本身就想要邀請今年新銳的歌手參加春晚的,錢多多在考慮的名單之列。可上可不上的那種,所以我征詢一下你的意見,如果想上,我就幫忙推一把。”
    榮羽明白,就何家的關係來說,如果說是推一把,那可能就真的隻是順手而為吧。何家不需要自己的子女後代去當明星,拋頭露麵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但是他們肯定不介意結交幾個明星。
    其實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在做出決定就很容易了。
    “遲些時候給你答複。”
    “行,這事也不太急,9月底給我答複也行。”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然後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人就闖了進來,剛一進來就愣住,然後就驚喜的大叫一聲。
    “姐,你怎麽來了?”
    何銘衝過去,朝著也站起身的何心繹抱了過去,死死的抱住了何心繹。
    “太好了,姐,接我回去的吧?”
    何心繹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來,趕緊推開他。
    “想什麽呢?我倒是想帶你回去啊,但是也得你爸同意不是?沒他的首肯,誰敢接你回家?先在這裏待段時間吧!”
    何銘一愣,然後歎口氣。
    “那算了,我先去忙了!”說著居然毫不留情的就轉身而去了,臨出門還將門重重的關了一下,發出“砰”的一聲,震得何心繹的心都一顫。
    “我這弟弟還真是……”
    何心繹也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看著榮羽苦笑。
    “不著急。”榮羽笑,“就像是做菜一樣。有些食材落鍋就可以熟,有些食材需要慢火熬製,慢慢的將堅韌的內質熬透了,才會熟。就像是牛蹄筋,吃過嗎?”
    “肯定吃過啊,我是做什麽的?美食節目的主持人呢,吃遍了五湖四海,八大菜係。”何心繹白了榮羽一眼,好看的很。
    有點兒像是嬌嗔,也有點兒像是顯擺。
    “牛蹄筋熬製的時間長,但是熬製過後卻是入味最深的。做得好的牛蹄筋,一口要下去,就已經酥爛了,而且不會粘牙,滿口的脂香,還有溫陽補腎,美容養顏的功效,所以啊,越是熬製的久,最後出來就越是好吃。”
    何心繹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湘南人的‘牛中三傑’就有牛蹄筋啊。”
    “紅燒牛蹄筋、發絲牛百葉、燴牛腦髓,這三樣確實是牛中三傑。”榮羽點點頭,“其中這三樣中又以牛蹄筋為最。”
    “你這是將我弟弟比成牛蹄筋啊!”何心繹笑了。
    “是啊,沒有燉熟之前,那種韌勁可以崩掉人的牙齒,下不得嘴。可不就是現在他這個樣子嗎?老話都收‘文火燉牛筋’,所以我們隻需要慢慢的改變他就行了。沒必要讓他馬上就能改變,也不現實。”
    榮羽的這種方式是沒有錯的,何心繹自然也知道。
    “不過說起牛蹄筋,我就想起了去年在湘南省的常陵市有個鄉鎮,吃的全牛席,那才是真正的品嚐到了牛幾乎每一部分做成的美食了。”
    “牛頭、牛鼻、牛舌、牛耳、牛尾、牛蹄、牛筋、牛骨、牛睾丸、牛鞭及胃、心、肝、腎、腸,都能做成美食。”榮羽說道,“你說的這個地方叫回唯鄉,我去過。專門養牛的地方,全鄉能夠做牛全席的就有六家,與牛肉有關的餐館就有十五家。都是慕名而去的南來北往的遊客。”
    兩人聊著美食,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榮羽邀請何心繹吃藝廚的員工餐。然後晚餐是何心繹包的,所以也沒有多少菜可做。
    何銘坐在外麵的樹下的石凳子上,休息室是去不了了。
    既然不是來帶自己走的,他都不想和何心繹說話了。
    許茜朝他那邊看了好幾眼,最後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麵,看他正在刷手機,就喊了一聲:“喂,富二代,喊你呢!”
    何銘看她一眼,眼睛又盯在手機上:“現在還不了錢了。下個月還你吧!”
    “你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啊!”許茜不滿的滴咕了一句,“還富二代呢!”
    “富二代怎麽你了?”何銘不滿的瞪著她,也不看手機了,“不就是兩千塊錢嗎?我說了,有錢了就還你。我買手機、租房子花了不少錢,現在哪來的錢還你啊!”
    許茜氣得臉都通紅了,霍得站起來,雙手叉腰,怒視著何銘。
    “別這樣看我啊。”何銘哼了一聲,“又不是不還你錢。煩!”
    許茜指著他:“無賴!”說完轉身就走了。
    對這種無賴,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是憤憤的轉身離開了。兩千塊錢呢,對她來說,真的就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
    幸好中晚飯都是藝廚管的,現在又沒到發工資的時候,不然還真不夠吃飯的呢。
    回到大堂,王保麗湊過來,問:“你剛才問富二代要錢去了?”
    “是啊,誰知道他耍賴!”許茜氣道,“唉,本來青姐說可以彌補我的,但是我還是不想占藝廚的便宜,希望能下個月發了錢再還給我吧!”
    “也是,真是氣人!”
    王保麗也憤憤不平,還朝著何銘坐著的方向“呸”了一口。
    周卉也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說道:“多少錢?”
    “兩千塊呢!”王保麗神秘兮兮的說道,“唉,別說了,富二代,能有幾個好的?”
    周卉趕緊說道:“黃總和雷總就挺好的啊。他們倆的家裏也挺有錢的吧!”
    王保麗就偏題了,對著周卉嘿嘿的笑著說道:“就是啊,老黃也算是富二代了啊,上次要去送你,你還不幹呢,這麽好的機會……”
    周卉趕緊低頭,緊張的小聲說道:“別……別胡說啊,根本就沒什麽。我……我又不想……真的……別不信啊!”
    “我們信啊!”王保麗和許茜同時點頭。
    但是周卉看她們倆的樣子,哪裏像是相信的模樣啊?一副賊兮兮的模樣。羞惱的趕緊的低頭匆匆的去了二樓。
    今天何心繹過來除了和榮羽通報一下春晚的事情外,更像是一場和老朋友的相會一樣。隻不過在吃晚餐的時候,邀請何銘作陪,何銘也不沒有去。
    何心繹也不在意,反正這個弟弟就這樣的脾氣,也不慣著他。
    吃完了晚餐,讓榮羽陪著她在星沙市逛夜市去了。
    榮羽對這樣的提議並不反對,就像是招待了老朋友一樣吧。帶著她在星沙市的夜市走一走,順便品嚐一下星沙市夜市的美味。
    何心繹和榮羽離開,藝廚的員工收拾了之後,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今天鎖門的依舊是許茜。
    藝廚最後離開的依舊是何銘。所以許茜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
    “每次都要等你,你就不能快一點?”許茜抱怨。
    何銘故意慢騰騰的走到了門口,還一條腿跨在門口,不進不出。歪了歪頭,自以為很帥的動作說道:“怎麽?讓你等得心急了?”
    許茜隻是瞪著他。
    何銘哈哈大笑:“好吧,不逗你了,再見。”
    “記得還我錢,混蛋!”許茜衝著他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何銘就揚了揚手,很隨意的就走了。一搖一擺的,好像還真是欠錢的大爺一樣。怎麽看怎麽讓人恨。
    何銘就是想逗逗這個姑娘。
    他其實也很想將許茜的錢還了。但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以前過慣了好日子,現在忽然變得拮據起來,他完全沒有規劃用錢的習慣。大手大腳的過慣了,一不小心就花冒了,身上錢也不多了。
    而且聶小青就給他預支了五千塊錢。
    五千塊錢能幹什麽?什麽都幹不了,租了個房子都花了兩千多,在他看來也隻夠勉強能住人而已。在買了個手機,吃頓飯都花了好幾百,再買一些日常用品,加上之前剩下的不多的錢,現在身上已經又不超過五百元了。
    五百元要堅持一個月,而且下個月他又要預支下下個月的工資。簡直就是入不敷出。還錢?想是想還啊,但是無能為力。
    隻不過他現在的心態稍微的平和了一些。不像是剛開始,覺得滿世界都是自己的敵人。都對自己充滿著惡意,到現在他似乎還覺得有點兒惡趣味的感覺。
    那就是逗弄這個藝廚的小服務員。
    越是看著她著急要錢的樣子,他就越是覺得有趣。越是看到許茜對自己發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就越是感覺到惡意的趣味。
    或許這就是他在藝廚的唯一的樂趣吧!
    錢是一定要還的,他甚至在想,等自己重新拿到了自己應該有的一切之後,不妨十倍的還給那個小服務員,然後看著她驚喜感動的樣子。
    這可能就是一種滿足的心理吧!
    藝廚的晚餐雖然很好吃,但是他不太喜歡那種員工餐的自助形式,所以吃得很少,在街道上閑逛。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夜生活就像是戴著麵紗啥的女郎,用妖嬈的身子,吸引著無數的男男女女進入到夜色異彩之中。
    路邊攤何銘也不是沒吃過,但是現在吃又是另外一種心境了。
    有錢的時候吃路邊攤是吃的一種新鮮感。沒錢的時候吃路邊攤,吃的是一種生活。
    “老板,三十串羊肉串。兩瓶啤酒!”
    盡管兜裏的錢不多了,但是他還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巴。
    “彭”的一聲,啤酒瓶開了,冰涼的液體進入到嘴裏,流進胃裏,那種爽快的感覺讓他全身每一個毛孔都是舒暢的。
    好幾天沒有這樣爽快過了。
    真不知道老爸是怎麽想的,讓自己身無分文的在一個餐館裏打工。是的,他認為榮羽的藝廚就是個餐館,私房菜和餐館沒有什麽區別。
    兩瓶啤酒喝完了,也沒有一點兒上頭的感覺。正要又點幾瓶,忽然他就朝前方看了好幾眼。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
    可不就是熟人嗎?
    前麵街道邊,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正和那個熟人說話呢。
    男人似乎在對著許茜說著什麽,還伸手將她手裏的幾張鈔票搶走了,情緒激動的對著許茜說著什麽。
    “老板,買單!”
    何銘說一聲,拿著手機掃了二維碼,付了錢,順手拿著一個空酒瓶,站起來,朝著街道邊的許茜那邊快步走過去。
    許茜正和那個男人爭辯著什麽,忽然就看到了男人旁邊快步走過來的何銘,也看到了他手上拿著的酒瓶,順勢就舉起來了。
    許茜大驚失色,猛地撲過來去,將何銘死死的抱住了。
    “你幹什麽——”
    許茜用盡了力氣推著他,大聲的喊著。
    “幹什麽,把瓶子放下來,放下來——混蛋——”
    那個中年男人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指了指許茜,說道:“長本事了啊,學會找人來打我了?好好,真是我養的好女兒……”說著慌慌張張的轉身就走。
    剛才這男人被何銘凶狠的氣勢給嚇到了。
    混進了人群中就很快不見人影餓了。
    “你有病啊!”
    許茜對著何銘憤怒的吼了一聲。
    何銘有些尷尬,準備扔掉手裏的啤酒瓶,卻被許茜一把搶了過來,然後走到街道邊,扔進了垃圾桶裏。然後看都不看何銘一眼,轉身就走了。
    何銘就跟在許茜的身後,說道:“那是你爸啊?”
    “不關你的事!”許茜很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我就是問一下,不說算了!”何銘繼續跟著許茜說道,“我剛才還以為你被人欺負呢,所以才衝過來的,早知道是你爸,我幹嘛要過來啊,你得謝謝我!”
    許茜就站住了,然後轉身,差點讓緊跟著的何銘撞到了。
    何銘急刹車,然後往後退了兩步,舉起雙手:“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啊。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剛才就是想幫你!”
    許茜狠狠的瞪著他:“好啊,你想幫我,那就還錢啊!”
    “唉,你這人這樣有意思嗎?”何銘也有些不滿意了,“你知道我現在拿不出錢來,非要我還錢,我要有錢早就還你了。現在……還剩下這麽多。你要我就轉給你!”
    他說著,拿出手機,調出餘額,展示給許茜看。
    手機上的數字是417.33元。
    許茜一下就軟了,身子就像是抽掉了骨頭一樣,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唉,唉,你這是幹什麽?碰瓷啊,我剛才沒碰你啊,挨都沒挨著。別想著訛我啊!”何銘趕緊的跳開了好幾步。
    許茜沒有說話,隻是眼淚慢慢的從眼角浸出來了,匯成了一行行的淚水順著臉頰,蜿蜒的流淌下來。隨後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往下掉了。
    “哎,你的到底怎麽啦?”
    何銘也覺得有些不對了,蹲下來,看著許茜說道:“到底怎麽回事?哭個什麽屁啊,我特麽的最煩女人哭了。”
    以前的少爺脾氣,他從來就沒有對自己的女朋友好好的哄過,都是女朋友來哄他的,所以他確實對這種情況沒有什麽辦法。
    “滾!”
    許茜忽然就爬起來,頭也不回的朝著街道那邊走去了,看都不再看何銘一眼。
    何銘有些莫名其妙,對著許茜的背影喊道:“你特麽的告訴我一聲啊,我到底惹到你哪裏了?老子幫你還幫出毛病來了?”
    但是許茜越走越遠,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直到消失在了街道的遠處,看不見了。
    “曹,這特麽的什麽事!”
    何銘忽然就覺得莫名的腦黁,舉起手裏的手機就要狠狠的摔去,但是臨了,腦子清醒了,手機拽手裏,不敢摔出去了。
    覺得索然無味,悻悻的往回走。
    星沙的夜晚還是流燈溢彩,但是在這光彩斑斕的光影之下,卻不知道幾人歡喜,幾人憂愁,幾人惆悵,又有幾人在奔波無助。
    一個人憂傷,另一個人可能歡喜。
    這就是人生的常態。
    榮羽和何心繹坐在小攤子上,兩人碰了一下杯。是塑料杯子,倒滿了啤酒。然後相視一笑,又一飲而盡。
    “所以說,民以食為天。食才是中華文化流傳下來的精髓。”榮羽在美女麵前一貫的喜歡胡說八道的賣弄,“你看看啊,從酒池肉林的批判開始,到舉杯邀月的孤獨,再到呼兒將去換美酒的豪爽,再到三杯兩盞澹酒,酒是食的一種高級形態,所以也承載了上下幾千年的文學精髓……所以說,如果沒有食,我們的幾千年的文化豈不是清澹了很多,寂寞了很多嗎?”
    何心繹也笑:“照你這說法,大到政治經濟,小到文化、食欲,都是靠這個食撐起來的啊。這都是新鮮了,不過我還是讚成你的。”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來來來,我們今天也當一回飲者,至於以後會不會留名青史,且行且看啊!”
    榮羽舉杯,邀何心繹碰一杯。
    何心繹看著榮羽的模樣,看他時而侃侃而談,又時而豪邁不羈,時而發人深省,而是卻又幼稚賣歌的嚎幾嗓子。
    這種模樣,這種性子,這種生活,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嗎?
    燈光在榮羽的臉上不斷的流動,讓他的臉也變得時而的明朗,時而的晦暗,時而又流淌著色彩。讓那種本來看起來挺帥的臉更加的富有了層次。
    而遠處的店子裏,傳來的歌聲,更是讓這一切如夢幻一般,隨著歌聲在飄搖。
    然後歌聲慢慢的停歇下來。
    而在路邊上,忽然有古箏在彈奏。轉頭看過去,是幾個學生,穿著古裝,擺著古琴,放著音響,在路邊上開始了演奏彈唱。
    一個穿著黑色古裝紗裙的女生在彈古箏,另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生在唱歌。
    隻是她一開口,就立即驚豔了許多的路人。
    “……可憐白雪曲,未遇知音人。恓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濱。澗樹含朝雨,山鳥卡餘春。我有一壺酒,可以慰風塵……”
    竟然是唱的一首古詩。
    那強調似乎漸漸的讓人回味到了那彷徨棲下的古人孤程的畫麵當中去了。或許路人沒有體會到這種情緒。
    但是何心繹體會到了。
    “很好聽!”她輕聲的說了一句。她本身就是屬於那種文人氣質比較濃鬱的女人,更喜歡聽這種古風的歌曲。而且這好像是真正的古腔調的唱法。
    沒想到在京城很少聽到的腔調,在星沙的街頭卻聽到了。所以她的心情頓時就變得婉約了起來,這種氣氛的烘托,讓她忍不住多看了榮羽幾眼。
    “是啊,用的是昆腔的古宮調,唱起來古風十足!”榮羽也感慨,現在傳承這種古文化的詞曲的,實在是太少了。
    “沒想到這你也知道!”何心繹心中微微一動,再看榮羽的臉,心中一首詩躍然而出。
    同為懶慢園林客,共對蕭條雨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