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把女人處成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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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這種古腔調去唱歌,喜歡的特別喜歡,不喜歡的覺得聒噪。
    能夠聽得進去的,絕對是心能夠靜得下來的人。
    恰好榮羽和何心繹就是這種能夠靜心的人。所以兩個人聽著街邊的古腔宮調,覺得非常的愜意,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在眼眸中映照出彼此的影子來。
    夜色越發的深沉起來,連路邊的行人都慢慢的稀少了。
    “今天真的很高興!”何心繹說著,吃完了宵夜,兩人在街邊慢慢的走著,她忍不住心中的歡悅,像個小女生一樣的走在榮羽的前麵一蹦一跳,然後一個轉身,麵對著榮羽,手反在背後,歪著頭看榮羽。
    眼睛裏溢出來的笑容都能讓路邊的的空氣都帶著香甜的味道。
    “謝謝你啊!”
    “謝什麽,我們是朋友!”榮羽也笑,倆人都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江邊了,榮羽往前跨了一步,上了台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堤之上。
    何心繹也歡快的笑著,一步一步的上去,隻不過她就像是走平衡木一樣的,雙手張開,維持著自己身體的平衡,走在台階的邊邊上。
    “哎呀!”
    何心繹驚呼一聲。
    榮羽一伸手,就扶住了她的手,然後一使勁,就將她也拉到了大堤之上。等她穩穩的站住了,這才鬆開。
    “麵對鄉江,吹著晚風,讓昏昏沉沉的大腦都顯得格外的清晰!”
    何心繹和榮羽並肩坐在長條的休息的椅子上,頭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這腦袋是越來越沉了,不是越來越清醒了!”
    榮羽忽然一笑。
    “看看,頭都重的抬不起來了,我估計,肯定得十五斤以上了。不信你稱一下!”
    “哈哈——”
    何心繹將頭抬起來,看著榮羽忍不住就大笑,指著他。
    笑過以後,兩人靜靜的坐著,反而沒有了話題。但是就是這麽坐著的話,也感覺到非常的舒心,哪怕是什麽都不說,但是那彼此之間的一呼一吸之間,都能有共同的頻率一樣。
    汽笛就像是遙遠的風,吹過來,拂麵而過。
    “走吧,江邊的風越來越大了!”榮羽說著就站起來,在大堤昏暗的路燈下,看不清榮羽臉上的細微的表情。
    但是何心繹還是站起來了,本來她想伸出手讓榮羽拉她起來的,但是榮羽並沒有伸手。
    “你說你的夢想是追求永恒的廚道?”
    何心繹一邊走一邊問道。
    “是啊!”榮羽笑道,“我是在追求廚道。但是不是永恒的廚道。”
    “啊?為什麽這麽說?”何心繹又站在了台階的邊沿,身體有些穩不住,一伸手,抓住了榮羽的胳膊,回過頭問他。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的,顯得活潑好動。
    “因為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自己是永恒的。”榮羽說,“永恒的價值在於追求的過程,而不在於追求的結果。因為社會的發展,結果如果不跟著適應發展,遲早會成為故紙堆的。”
    “也是!”何心繹笑嘻嘻的,走到了下麵,一個蹦跳,就穩穩的站住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何心繹忽然看著榮羽,很認真的問了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你必須得認真的回答我。”
    “問吧!”榮羽聳了下肩膀。
    “你現在怎麽來定義我倆的關係?”何心繹看著榮羽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在回答問題的時候,會不會撒謊。
    “你是我朋友!”榮羽笑得很坦蕩,“如果因為性別而否定了這種朋友的關係,那我覺得是可悲的。”
    “這就是說,女人和男人也有純友誼?”
    何心繹笑得時候,眼睛都完成了月牙兒一樣了。
    “是啊,純友誼!”榮羽也被逗笑了,“所有的對男女之間的純友誼不認同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過是因為荷爾蒙而已。”
    “真的隻有純友誼?”
    何心繹擺出明顯不信的樣子,追問榮羽。
    榮羽就歎口氣說道:“好吧,我攤牌了,我說錯了,我對你有著很強烈的企圖,想要摟住你,親吻你,然後還想著騙你滾一滾我們家新買的幾萬元的床,然後像所有渣男做的那樣,告訴你,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對自己酒後的衝動負責……”
    說到這裏,榮羽頓了一下,又無可奈何的看著何心繹。
    “你非要我這樣說才會滿足你心底裏的那點兒虛榮嗎?”
    何心繹哈哈大笑,還學著跳了兩個蒙古舞的動作。
    “是啊,如果你不這麽說,我會真的覺得自己在你麵前就是個男人一樣,沒有絲毫的女人的魅力。”何心繹很開心,“說到底,我再怎麽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會有自己的虛榮心的。不管我麵對的是誰。”
    “我剛才說的,滿意了嗎?”
    榮羽一副被強迫了的模樣。
    “滿意了,當然滿意了。”何心繹開心得很,然後伸出一隻手,扶住榮羽的肩頭說道,“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我依然有著女人的小虛榮。”
    “好吧,小虛榮的女人,我送你回酒店吧!”榮羽說道,伸出手。
    誰知道何心繹卻忽然一揮手,並沒有讓榮羽牽到。
    “說好了的,我們是朋友!我不和你牽手,但是我可以和你勾肩搭背,就是這麽簡單!”說著,還真的靠過去,伸出胳膊,搭在榮羽的肩膀上,使勁的一箍。
    然後鬆開了,快步走著朝著街道裏去。
    “再見,朋友!”
    何心繹走了一段距離,回過身,對著榮羽指了指。然後笑著,一轉身就混入到人群裏麵去了,再也看不見了。
    有意思的女人!
    榮羽也笑,剛才和何心繹一起的時候,似乎真的就是和一個聊得來的朋友談心談共同感興趣的話題,談自己的夢想一樣。
    把女人處成哥們,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
    這一點榮羽是深刻的了解的。如果你不小心把女人處成了情人,那基本上就完蛋了。女人就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女人了。
    所謂的共同的興趣和話題,互相理解支撐的夢想等等,都會在這個女人身上消失不見。到時候,生活就會成為一地雞毛。
    所以榮羽很喜歡保持這樣的距離感,當然,何心繹也知道保持這樣的距離感才能讓兩人的關係持續下去。
    與何心繹這種非常舒暢和愉快的心情不一樣的是,她的那個小弟何銘的心情就不那麽愉快了。甚至說是很糟糕。
    氣衝衝的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屋子裏,然後狠狠的罵了一句髒話,還摔了一個杯子,心情才稍微的平複了一些。
    “老子再管你的閑事,就是狗!”
    這是何銘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句話。
    他從來還沒有這麽主動的去幫一個人打架,但是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自己是去幫那個傻子的,難道那個傻子女人看不出來嗎?
    這種感覺很糟糕,以至於整個晚上,哪怕是躺在床上了,閉上眼睛,腦子裏也是轉悠著這件事情的。
    他覺得如果再有下一次,自己肯定不會上前的。
    一定不會去幫她,他就是幫乞丐,也不會去幫一個傻子。
    好不容易看到了窗外的蒙蒙亮的樣子,他就坐起來了。房間裏的空調很嘈雜,老舊的空調讓他越發的感覺到大熱天的惡意。
    渾身汗涔涔的,於是就去浴室洗個澡。誰知道沒有熱水。用冷水衝了一下,換了套衣服,稍微的感覺到了清爽一些。
    下樓去找早餐吃。
    這個時候的早餐店都早已經開門了,天麻麻亮的時候,很多早餐店就開了。供應學生,也供應那些早起的環衛工以及一些早班和下晚班的人。
    找來找去,找了家看得過眼的,吃了碗米粉。
    現在在他心裏,也就星沙市的米粉能夠讓人念叨一下了。除了這個,還真的沒有讓人懷念的東西了,全部都帶著晦氣。
    “嗡——”的一聲,手機震動。
    拿起來一看,是何心繹發來的信息:小弟,我回京城了,改天過來看你。
    改天你還是別來了!何銘哼了一聲,放下手機,繼續專心的吃米粉。吃完了米粉之後,就優哉遊哉的去了藝廚。
    等到藝廚的時候,門還關著的。
    他來早了。這上班幾天,他基本上都是來的比較遲,也不知道上班開門的時間到底是什麽時候。
    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靠著就開始打盹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這個年紀又是最不能熬夜的年紀。所以熬了夜之後,站著都能睡得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推他,睜開眼睛一看,是許茜。他爬起來,故意的不看她,走到了旁邊昂著頭,就像是驕傲寫小天鵝一樣。
    許茜也沒有理他,隻要不攔著她開門就好了。開了門就直接進去了,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將何銘當成了空氣了。
    “唉,這人怎麽這樣啊!”何銘再一次的被無視了,有些不甘心的追了進去。
    隻是看著已經走到了大堂的許茜,喊了一聲:“對不起!”
    許茜依舊是背對著他,但是明顯的身子一頓,接著繼續朝著休息室走去了,她要去裏間換工作服了。
    看著許茜進去休息室,何銘忽然覺得自己剛才那句對不起,實在是有些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