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出乎意料的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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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都已經想好了,那麽也就沒什麽可以勸阻的了,辰塵攤攤手,把小二喊過來結了帳。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完全升起的時候,辰塵就帶著曾泰然離開了這裏,踏上了前往管轄這裏的縣城——薛奕縣的道路。
    “對了,恩公是做什麽的?現在想要去往何處啊?”路上曾泰然問道。
    “不用叫我恩公,叫我辰塵就好。”被一個長輩“恩公,恩公”的叫著,還是有些不舒服,“我是個詠靈者,現在正在四處流浪。”
    “詠靈者?”已經收拾幹淨的曾泰然一改之前的蓬頭垢麵,反而有些英氣。看著他疑惑的樣子,正當辰塵思索怎麽解釋的時候,他又再次開口:“就是那種來去如風,呼雨喚雷,聚雲遮天,擢zhuó)星摘月的詠靈者?看不出來嘛,辰塵小友竟如此厲害。”
    不,且不說曾泰然是在哪裏聽說的這些詞匯,他真的明白這些詞的意思嗎?辰塵不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沒底氣地說:“不不不,曾叔,詠靈者沒有你想的那麽厲害,隻不過是一群努力鑽研靈能的學者罷了。”
    “那你能找到去薛奕縣城的路嗎?”
    “這個……我應該可以。”
    “哇,詠靈者好厲害!!”
    雖然誇下了海口,但是辰塵兩人還是一路打聽,繞了一個不太大的圈子,最終才抵達的薛奕縣。
    不得不說,薛奕縣就是比普通鎮子大上不少,有專門居住的區域,還有商業的區域,還有娛樂區,還有氣派的縣令府,最後一個就是辰塵兩人的目的地了。他們倆在附近找到一個客棧住下,準備休整休整第二天再去薛奕縣衙擊鼓鳴冤。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一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辰塵也不吝嗇,前一天晚上給他們點了一大桌子菜,昂貴的硬菜也點了一兩個,直接花了辰塵將近一半的盤纏。不過,當天晚上他們確實吃了個油光滿麵酣暢淋漓。
    第二天,當黎明的曙光從東方照過來的時候,震耳的鼓聲也同樣響起,從縣衙的門口一直傳到最深處。不一會,一個衙役模樣的人從裏麵走出來,問道:“你是誰,擊鼓所謂何事啊?”
    曾泰然跪到地上,誠誠懇懇地說道:“草民曾泰然,狀告九河鎮鎮長左清袖和高家高忠進。”
    衙役看看地上的曾泰然,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等等,我先去通報一下。”
    不一會,那個衙役從裏麵走出來:“好了,跟我來吧。”
    曾泰然起身打打身上的土,回頭看看身後站在人群中的辰塵,見辰塵給他點了點頭,於是就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升堂!”驚堂木一聲巨響,
    “威武!!!!!!”之後是洪亮的人聲。
    “台下何人?”縣令穩坐在台上,沒有任何動作,卻讓所有人都感到巨大的壓迫感。
    “草民曾泰然,三輩農民,家住九河鎮,從未辦過任何作奸犯科之事。”
    “所為何事?”
    “草民前來,是為了給我的妻子女兒討一個公道。”
    “可有狀詞?”
    “有。”
    “呈上來。”一個衙役走到曾泰然的身邊,把他從懷裏掏出來的紙拿到台上。
    縣令沒有再多說話,端著那薄薄的一張狀詞就讀了起來。在他的時候,所有人一言不發,現場連每一個人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清楚楚。
    終於,似乎是過去了幾年之久,縣令終於把手裏的紙放下,也把所有人心裏的石頭放下了。
    “你說,高忠進強搶民女,把你的女兒強行擄去,可有此事?”
    “沒錯。”
    “在此之前,你有沒有跟高家簽訂相關的賣身協議,或者把女兒送到過高家?”縣令低著頭,臉上毫無表情。
    “怎麽可能,我們那裏的人都知道高家是龍潭虎穴,怎麽可能會主動把自己的孩子送過去,更不可能簽賣身契了!”
    “啪!”驚堂木猛地一響,嚇得曾泰然抖了一下。
    “本縣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別的毋須多言。”縣令瞪著眼,看起來十分具有威嚴。
    “沒,沒有。”
    “那本縣再問你,你家裏人之前是否跟高家有過過節,比如田地問題或者鄰裏糾紛之類的。”
    “沒有。”
    “那照你這樣說,你遭遇的是無妄之災了?”縣令眯起眼睛,一雙目光似乎能刺透人心一般,直直射向曾泰然,讓他無話可說。
    “是啊,縣令說的有道理。”
    “怎麽會有人沒仇沒怨就加害別人呢?”
    “對,他肯定撒謊了!”
    縣衙門口的位置,聚集著一群和這個案件毫無關係的平民們,保證著這個案件的公正公開,辰塵自然也在其中。縣令三個問題問下去,陪審的人們不約而同的開始竊竊私語,每個人都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辰塵自然是相信曾泰然的話的,但是這個縣令的問題未免也太具引導性了,怪不得人們一下子就開始懷疑起他所說的話。可是偏偏辰塵跟他認識沒幾天的時間,這件事情他完全幫不上忙,隻能在心裏默默給他加油鼓勁。
    “高家所做的事情,生活在九河鎮的人們都知道,大人隻需要隨便找來一個鎮民,就能問的清清楚楚啊。”曾泰然看起來有些崩潰,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隻能反複重複著自己的想法。
    “這樣啊,本縣知道了。那你說,你狀告九河鎮鎮長,說他包庇高家,可有證據?”縣令不再看向台下跪著的曾泰然,轉而看著手裏薄薄的狀紙,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這……沒有。”
    “難道你僅僅是憑借著自己的主觀臆測,就斷定鎮長和高家朋比為奸,相互包庇?”縣令的語速更加緩慢,但是每一個字都變得更加沉重。
    “不是的!高家打死我的妻子和女兒,按理說應該償命,可他們家沒有任何損失,現在還在九河鎮橫行霸道,這難道不就是鎮長包庇他的證明嗎?!”曾泰然有些急了,站起身來想要衝到案前,被縣令揮揮手招來兩個人給架了下去。
    “好了,此案還有眾多疑點,先把這位投狀人帶下去,暫時休庭!!”
    “啪!!!!”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