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手術你還能救麽?(盟主小小515加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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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吉啊,這些暫且不說,時代也不一樣了。”
    劉主任沒看吉翔,而是目視前方,澹澹說道。
    “是因為醫患糾紛麽?”吉翔問道。
    “不。”劉主任道,“所謂醫患糾紛,有很多解決辦法。我的意思是——從前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現在是投胎投的好,方為人上人。”
    吉翔無語。
    劉主任沉默了幾秒鍾,側頭看吉翔。
    吉翔微笑,沒說話。
    “咱倆……算了,那種場合我去都不合適。”劉主任歎了口氣,“就像是狼群裏忽然出現一隻羊,要多奇怪就多奇怪,還是給老白發個信息,咱等結果。”
    說著,他拿出手機編輯微信。
    吉翔也很是無奈,自己的確學會了手術,也能做下來,但趙主任那麵遲遲不來電話,估計不會讓自己去做的。
    唉,還是得往上走,最起碼自己想做手術的時候就能做,不受這個鳥氣!
    吉翔心裏打定了主意。
    如果說在此之前吉翔還處於一種很混沌的狀態,那這次的事情以及劉主任的語重心長把混沌、迷茫揭開。
    “走吧。”劉主任編輯完微信點擊發送後起身拍了拍吉翔,“回病區等著,你跟我走,別去骨科。”
    吉翔很清楚劉主任是怕自己衝動,要“看”著自己,避免自己衝上去給人背鍋。
    “謝謝主任。”吉翔雖然不服,但知道好歹,恭敬說道。
    “沒那麽多客氣的話。”劉主任道,“跟我回去等消息,我估計會開刀。”
    “好吧。”吉翔看了一眼視野右上角的係統麵板,沒有遺憾,隻有澹澹的憂傷。
    但他也清楚,在一個成熟的係統內,所有規定都是有意義的。必然是成本最低,最不容易犯錯的一條路。
    隻是能不能照著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吉翔也聽話,沒有固執己見,而是跟著劉主任去了泌尿外科。
    兩人先看患者,見今天術後患者麻醉清醒,引流通暢,生命體征平穩,也就放了心。
    劉主任拉著吉翔去他辦公室,讓吉翔坐下,劉主任打開櫃子拿出茶壺。
    “這是我前些年配的,準備沒事就喝一喝。”
    “哦?時大彬的紫砂壺?”吉翔道。
    聽吉翔這麽說,劉主任眼睛一亮,但他背對著吉翔,眼中亮光一閃,隨即消失。
    玩紫砂壺的人不多,知道時大彬的更少,吉翔卻一眼就認出來。
    劉主任猜肯定是吉翔家學淵源,至少家裏有人能用的起時大彬的紫砂壺。
    “現在可不常見了。”
    “還好,時大彬還是以做花器聞名。”吉翔道。
    “花器?”劉主任一怔。
    吉翔沒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靜靜的看劉主任燒水、泡茶。
    這套東西需要沉心靜氣,而今天劉主任似乎有心事,心思沉不下來,笨手笨腳,看著有些可笑。
    水剛燒開,吉翔的手機響起。
    “小吉,不好意思啊。”趙祥明打通電話後先道歉。
    “趙主任,看您說的。”吉翔連忙客氣道,“怎麽了這是。”
    “全院會診,認為介入手術的風險太大,給拒絕了。”趙祥明道,“現在已經又去手術室,準備開刀。”
    吉翔心念一動,視野右上角的任務並沒消失。
    “哦,開刀也行,就是風險大了點。”吉翔道。
    “一會再和你說啊,我去看看。對了小吉,你還在手術室麽?”
    “我們做完已經下來了。”吉翔道,“在劉主任的辦公室呢。”
    掛斷電話,吉翔收起手機。
    “還好。”
    劉主任聽了兩人的對話笑著說道。
    “劉主任,晉級主治醫師要五年,有什麽辦法能提前麽?”吉翔問道。
    “你說的是破格吧。”劉主任哈哈一笑,吉翔心裏想什麽當然瞞不過他這種老狐狸,“破格對別人來講很難,但對你來講並不難。”
    “我和老白商量過了,手頭的科研至少要弄個省自科。”
    “有省自科,走個破格還不簡單?”
    吉翔微微低頭,若有所思。
    “總之呢,慢慢來才比較快,我是很看好你的。”劉主任道,“你先把執業證考下來,然後才是省自科的評選和破格。”
    “不過你要麵對的難題是……”
    正說著,手機響起。
    劉主任拿起手機,慢悠悠點開掃了一眼。
    “老白回信了,說是那麵上台手術。”劉主任輕輕說道,“老白最後……”
    “怎麽?”
    “他沒說,但問你在哪。”劉主任悠閑說道,“小吉啊,我問你一件事。”
    “劉主任您講。”
    “其實是老白問的,隻不過他沒說而已。”劉主任道,“如果,手術取出失敗,那個結在裏麵打死的話,手術你還能救麽?”
    “能!”吉翔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
    !”
    劉主任心中冒出一堆驚歎號。
    不過他沒表現在臉上,假做輕鬆的開始燙紫砂壺。
    “不過咱們醫院有12f的導管麽?這東西不常見,隻有主動脈的介入手術需要。”
    劉主任的手一抖,差點沒燙到自己。
    “我問一下。”
    ……
    ……
    白處長站在手術室裏,穿著鉛衣。
    他特意要了雜交手術的術間,對此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外科準備完畢,一邊拉著        swan-ganz導管往外走,一邊踩線看血管裏的情況。
    原本        swan-ganz漂浮導管隻是虛虛的打了一個結,並不緊,還有趙祥明說的那種可能。
    但隨著漂浮導管被拉出來,這個結越打越死、越打越緊,直到再也沒有解開的可能。
    白處長越看越是心涼。
    等拉到頸部靜脈        swan-ganz導管插管的位置,血管科主任犯了難。
    “白處。”他停止踩線,回頭和白處長說道,“太長、太粗了,至少要6的切口。而且患者心率剛才有一個瞬間不正常,我沒敢,您看……”
    白處長深深歎了口氣,不置可否。
    他知道血管科主任的意思,再往上拉的話,一旦刺激到神經組織,迷走神經一個興奮導致心髒驟停的話,他不想擔責任。
    “您看……”血管科王主任知道白處長懂,所以也沒說明,而是問道。
    “稍等,我去和趙院長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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