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 取材於真實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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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絕對不會妥協,和解書也不會簽。”“自己”堅定的說道,“我就要看著你家的寶貝兒子、寶貝弟弟去撿肥皂。”
“另外,還有一點,想要減刑的話會很難。我的收入也不低……咱們這麽講,要是想讓相關人員秉公執法,難度一定比你們低。”
“我要為我的孩子討一個公道,就讓他在裏麵蹲著吧。”
“你們也別著急,萬一出來的時候帶著他男朋友一起回家呢,你們也算是一家團聚……”
“哈哈哈哈。”“自己”瘋狂的大笑,聲音在走廊裏回蕩,略有蕭殺。
他的話語裏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哪怕是旁觀者角度看這件事的吉翔也後背發涼。
這算是大仇得報?
聯想起男人在出租車上用錘子敲掉自己7枚牙冠,吉翔籲了口氣。
光芒閃爍,吉翔回到係統手術室。
“回來了。”係統npc微笑說道,“看見什麽了?”
吉翔把事情簡單複述一遍。
“老師,我在急診科遇到的滿臉血卻又拒絕美容縫合的患者應該類似於敲掉自己7顆牙吧。”
“顏麵部外傷,疤痕的麵積在4平方厘米以上,影響功能,屬於什麽級別的傷害你回家自己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早有準備。
而且,他不想用美容線,是準備讓自己的疤痕留的更明顯,這樣好做傷殘鑒定。”
吉翔又深深的籲了口氣。
但隨後想起另外一件事。
“老師,我在感同身受的時候見他自己敲掉自己的牙,這事兒……可以麽?”
“係統給出的桉例不是真實的,而是經過加工的。”係統npc回答道。
吉翔點了點頭,難怪自己覺得不可能。
不說“自己”能不能有這狠勁兒,而是自行去驗傷之類的細節總是很難掌控。一旦事情敗露的話,會有更多麻煩。
“不過呢,自己敲掉自己7顆牙的事情是真的。”
“!
!”吉翔一愣。
係統npc一句話推翻了自己所有猜想。
“不可思議是不是?覺得是假的?”係統npc問道。
“是,細節太多,不好把握。”吉翔簡單回答道。
“這件事情取材於帝都一名大訟師,他在業內頗有惡名。他最擅長的是激怒對方,讓對方當庭做出衝動的舉動,借此取得優勢。”
吉翔靜靜的聽著係統npc的講述。
“有一次這位大訟師接到一個棘手的桉件,他激怒對方,被對方打了一記耳光。自行去檢查,鑒定,到醫院的時候他吐出7顆牙。”
“因為一路上沒有監控,也沒有其他人目睹,誰都無法證實是他自己敲掉的。
這事兒是從文遇到的,他和那人吃飯的時候隱約有猜測,回來後我們建模,從牙碎裂的角度做分析,認為是用磚敲掉的牙冠。”
“!
!”吉翔一下子懵了,他怔怔問道,“那不是可以證明麽?”
“還有很多程序上的事兒,我們隻是醫生,你知道有這種行為、並且會有一定的風險就好。至於法律方麵,和我們無關。”
“老師,那名大訟師呢?”吉翔問道。
“他的桉件解決了,對方做了極大的讓步。而且賠償70萬,對方動手的人被送進去蹲了3年。”
吉翔沉默。
這特麽也太狠了吧!
萬萬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是真的!
而且做這事兒的人是一名律師。
這人……
怎麽講呢,也太專業一些了吧。為了打官司,配上自己的7枚牙冠。
這麽看,他比感同身受裏的男人更狠。
“帝都律師事務所的圈子裏,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我想應該不會假。”係統npc道,“話說回來,前因後果你都知道了,還有什麽要問的?”
吉翔仔細把事情捋了一遍。
他搖了搖頭。
“那我開始考試。”
“老師,您講。”
“假如你現在是孟慶非的職位,在急診科接診患者,遇到現在的麻煩事,你怎麽辦。”
吉翔仔細品咂係統npc的這句有些拗口的話的每一個字。
“把知情同意書寫好,患者簽字、按手印,然後由他怎麽辦都行。”吉翔道。
“還不夠。”
“不夠?!”吉翔猶豫,“難道要找醫務處,留下影音資料麽?”
“不,我的意思是你做多了。”係統npc微笑。
多了!
一道閃電劃過吉翔的腦海。
的確,遇到這種事情,值班醫生隻能自認倒黴。
一位處心積慮的狠人,或許會伴有偏執症等等情況。如果醫療口的醫生成為阻礙,那會不會激怒他?
吉翔悟性極高,瞬間便明白了係統npc的意思。
“首先,要保護好自己。”係統npc叮囑道。
“老師,難道真的做得越少越好麽?”
“我的建議是正常做,簡單點,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千萬別如臨大敵。如果遇到一個偏執狂型的患者,可能會讓整件事情出現改變。”
“引火燒身?”吉翔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再重複一遍,我們隻是醫生,哪怕是打他的人,你做得少,沒有阻止,他也不會挑什麽毛病。”
吉翔沒想到係統npc竟然也會慫。
e,不是慫,是滿滿油滑的老臨床思維。
人家的“家務事”,跟醫生何幹。
係統npc說得對,自己隻是一名醫生,千萬不能因為知道或許會有什麽問題就站出來成為阻礙。
矛盾是他們的,不是自己的。
吉翔用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經過一次感同身受,經過係統npc的提點,吉翔心裏年輕的正義火焰似乎變了點顏色。
不過誰知道從前的顏色是不是對的呢。
“老師,那我回去了。”
“去吧。”係統npc對吉翔的表現很滿意,他揮了揮手。
吉翔屏氣凝神,從係統手術室出來。
拿了換藥的彎盤,又拿了鹽水、雙氧水、注射器,吉翔幫著孟慶非給患者簡單處置傷口,等相關科室的人來。
五分鍾後,傷口處理到一半,相關科室的人陸陸續續的趕過來,孟慶非則直接開溜,把這麵交給他們。
孟慶非回到診室,準備寫知情同意書,他的手在鍵盤上敲打一行字,又刪除一行字,似乎遇到了極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