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魏明庭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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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雲氏驚訝丈夫這麽早便回了家。
魏明庭麵色鐵青:“瑾亦現在情況如何?”
馬兒在魏府門口停下,剛一停住,魏明庭便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之後不管來什麽人,都不要說我醒了,就當我一直昏迷著。”魏瑾亦補充道。
不等門口小廝上前,他便快步進了家門。
此時的魏家剛剛平息下來。
“啊?”小北懵了,有些不明白他家少爺的意思。
進了迎竹苑,院內蕭條冷清,臥房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魏明庭推開臥室門,卻見房內隻有小北守著,床上躺著魏瑾亦。
魏明庭火速來到床前,看到床上麵無血色的魏瑾亦,震怒:“怎麽回事?!”
小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少爺前幾日偶感風寒,身子有些不適,小的說請個大夫看看,但少爺說隻是小病,不忍叨擾家人,想著喝些薑茶去去寒便能康複,誰想昨兒個剛入夜病情加重了,人昏迷至今未醒……”
“那為什麽不去找大夫?!”
“小的去找管事的嬤嬤了,想讓管事嬤嬤幫忙請大夫的,但是望梅苑的下人不許小的進去,小的沒辦法,求到了大小姐那裏,大小姐帶著小的闖進了望梅苑,找到了李嬤嬤,可李嬤嬤說少爺病得不重不給請大夫……”
小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除了魏瑾亦昏迷至今未醒這一點,其餘說的都是實話。
魏明庭猛地轉頭看向門口,雲氏在進門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魏瑾亦的時候臉就白了。
“人都病成這樣了,為何不請大夫?”魏明庭質問雲氏。
“昨日婉婉腳上受了傷,我著急婉婉的事情……一時間沒顧得上……我以為瑾亦沒有大礙的……”雲氏慌忙解釋。
魏明庭質問大夫:“我女兒傷勢如何?”
大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如實作答:“二小姐的傷勢沒有大礙,隻是破了些皮,未傷及筋骨,不會留下什麽病根,大人請放心。”
聽完大夫的話,魏明庭怒火更盛:“婉婉隻是擦傷,而瑾亦是要沒命了!你請了大夫回來,卻隻顧著給婉婉看腳!你是想害死瑾亦嗎?!”
“我……”雲氏也慌了,她真的不知道魏瑾亦真的病得如此之中。
她聽了李嬤嬤的話,以為魏瑾亦病重隻是魏若為了闖進望梅苑找的借口而已!
此刻看到奄奄一息的魏瑾亦和怒火中燒的魏明庭,雲氏一時無法為自己辯駁。
魏明庭命令大夫:“你快去給我兒子看看!”
“是……是!”
大夫被魏明庭的氣勢給嚇到了,顫顫巍巍地來到床前,給魏瑾亦把脈。
緊接著便又出了一頭冷汗:“這……這……”
“這什麽?你倒是快說!”
“二少爺的脈象若有似無……這……這是極凶的脈象……”
聞言,一向冷靜的魏明庭也慌了:“可有什麽辦法?”
“我……我現在立刻寫方子,你們立刻派人去抓藥,煎好了給二少爺服下,至於能不能保住性命,得看二少爺自己的造化了……我此前也沒有接過如此嚴重的病人。若是能早些看,或許還不至於這麽嚴重……”大夫顫巍巍地解釋道。
“井虎,你跟隨大夫去,他寫了方子你速去抓藥回來!從抓藥到煎藥你全程盯著,不能有片刻的耽擱!”
魏明庭立刻吩咐門外的護衛去辦這件事情。
“屬下領命!”井虎得令,火速行動起來。
以往這些事情他都是交給雲氏去辦妥的,今日卻直接吩咐了護衛,可見他在這件事情上對雲氏失望透了。
魏明庭又讓小北起來:“你繼續留在這裏照顧好你家少爺,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第一時間聯絡我。”
“是,小的知道了。”小北答應。
魏明庭又站在床前神色沉重地看了魏瑾亦一會兒,他的神情凝重難看得讓整個房間裏的人都提心吊膽,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半晌後魏明庭轉身離開,雲氏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回到了蒼雲苑。看著周身散發著怒氣的魏明庭,雲氏跪了下來。
魏明庭滿心的怒火,看向跪在自己跟前的雲氏,質問道:
“我知你心中對瑾亦一事有芥蒂,那件事情你有怨氣你衝著我來便是!你不該這樣對他!我要你照顧好他,你就是這麽照顧他的?我再晚來一步他就沒命了!”
“妾身真的不知道瑾亦他當真病得這麽做,妾身若是知道,斷然不至於置他性命於不顧的!”雲氏紅了眼睛。
“為何會不知道?婉婉腳上擦傷你能知道,能半夜請大夫,瑾亦都病得昏迷不醒了你不知道?!瑾亦身邊的小廝想請大夫請不成,連若兒都幫忙了還是沒能請到,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大夫也愣住了,“魏大人……令郎也病了?”
魏明庭聽到這話臉色更冷了。
緊接著一個轉身便朝著迎竹苑走去。
“我問你瑾亦現在怎麽樣了!”魏明庭聲色俱厲。
雲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此時剛好昨晚給魏清婉看診的大夫過來了。
昨晚給魏清婉檢查後確定沒什麽大概就隻簡單地敷了藥,剩下的藥等到今天早上大夫才給送過來。
魏明庭直接詢問大夫:“我兒子現在情況如何?”
“瑾亦?”雲氏愣住。
魏明庭大步流星走進了蒼雲苑,讓蒼雲苑內的眾人吃了一驚。
雲氏心中一驚,成親多年,極少看到丈夫臉色如此難看的時候。
忙帶上大夫追了上去。
然後就見井虎火速行動了起來,騎上快馬就出了門。
小北雖然有些弄不明白魏瑾亦這麽安排的用意是什麽,但作為跟在魏瑾亦身邊十多年的小廝,他無比信任他家少爺的判斷。
於是便立馬去辦了,找到了護衛井虎,將少爺教他的話說了一遍。
臨近端午,天亮得格外早,月亮還沒完全消失,東方天際就已經泛了白。
飛奔著的馬兒背上馱著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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