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春天裏的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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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惜年稱之為春天裏的悲歡。
    因為這時候大部分的同齡人,可能都過得是寒冬。
    許惜年自知自己做的不是正經事情,但好歹還給晉陽襪業做了點貢獻。
    要論罵人文學,這年代翻來覆去那麽兩句,毫無新意,相對於互聯網時代的新人類來說。
    這一大家子?
    徹頭徹尾的蛀蟲。
    李茂不會說凡爾賽,許惜年罵起人來髒話可是一套一套的。
    “我也沒。”
    許惜年笑笑,這幫高中生家裏雖然是有錢,但好像也有他們還沒做過的事情。
    “你們都沒坐過,那可得當心點,飛機上的東西可貴了。”
    這幫富公子哥沒聽懂他的意思,許惜年繼續說。
    “你們想啊,飛機是在哪賣東西?在天上,天上的東西能便宜嗎,那都是人家好不容易搬上去的,所以你坐飛機之前一定要先吃飽了喝足了,雖然人家空姐會從小推車上遞給你飲料和餐食,但那都是要錢的,而且特別貴。”
    立馬就有人出來反駁了。
    “你瞎說啥呢,我坐過飛機,那吃喝都是免費的。”
    於是所有人都有些生氣的看向許惜年,結果這家夥依舊是麵不改色心不跳,衝著那人就問。
    “你坐的是國際航班嗎?”
    那人一下子被問到了點子上,撓著頭說。
    “不是啊,是飛國內的。”
    許惜年打了個響指,“那不就對了,我說的是國際航班,你要知道咱們華夏是英特耐雄納爾,人家國外是康詩安舍斯,幹啥都要錢,和咱們國內的不太一樣。”
    又有個長得白淨的小男生出來說話了,“那成中哥也不差錢啊。”
    許惜年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你傻啊,國際航班人家要的是華夏幣嗎?人家要的是洋錢,而且具體是哪個國家的錢你都不知道,最好的辦法是備好很多個國家的外匯,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給人家掏錢,小心讓人家把你抓起來說你是吃白食的。”
    一幫人聽得仔細,裏麵聽得最認真的還是虞成中。
    到時候出國可是和文嘉榮一起走,萬一在飛機上丟了人,那豈不是在文嘉榮麵前丟了臉,這怎麽行。
    一旦事情輪到了自己身上,就變得分外操心了,虞成中趕緊就問起來許惜年還有啥注意事項沒。
    許惜年想了想,“你既然要飛國外,這個時間長,你肯定要上廁所,可得記住了,要知道人家老外是很講文明的,廁所都是分男女的,你坐的飛機要麽是波音的要麽是麥道的,廁所都在飛機最後麵的位置,一般你衝著飛機頭的方向,右邊是男廁所,左邊是女廁所。”
    “要是記不住也沒關係,因為男生力氣大,所以男廁所的門是沒有把手的,你想開門就在們中間那個縫上往裏一推就開了,但是女生那邊是有門把手的,你可得記好了別走錯,小心讓人家把你當流氓抓了。”
    講的是仔仔細細,條理清晰,不光是虞成中,好幾個也計劃著出國的小公子哥都在心裏默默的記著。
    哪怕以後不坐,以後給別人吹吹牛也算好的啊。
    “你們都記住了吧?”
    公子哥們點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記住了哥,記住了哥。”
    許惜年看自己學生們受益匪淺,滿意的點了點頭,到了他四十多歲這個年紀,嗯...心理上四十多歲的年紀,似乎調戲小孩這種幼稚的把戲總是其樂無窮。
    吹個水的功夫,那邊人模狗樣的文嘉榮也彈完了。
    許惜年拍了拍虞成中的肩膀,“行了,他也彈完了,我這會上你們沒意見了吧。”
    男生圈子裏向來是欽佩那個最能吹的,見識是最廣的,一幫小公子哥無形中現在都對許惜年有些敬仰了。
    結果許惜年去的不是沈晴那邊,而是反方向緩步走到了剛才文嘉榮彈琴的台上。
    虞成中他們都愣住了,怎麽地,你也要彈奏一曲。
    結果這家夥拿住麥克風,“喂喂喂。”
    立馬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許惜年抱著麥克風衝台下笑笑,“非常感謝剛才那位小夥子幫我做的開場表演,大家說彈得好不好?”
    李茂感覺有趣極了,帶著頭叫了句好。
    剛下台的文嘉榮差點把筷子咬折了,誰給你做開場表演了?你是不是有病?
    “剛才沈市長邀請我給在場的企業家講講企業發展經驗,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父親時常說西山是他的第二家鄉,能助力西山企業發展,我黃輝鴻義不容辭。”
    又是一陣掌聲。
    本來還矜持著在和長輩們說客套話的沈晴,隻是看了那個台上的身影一眼,就差點破了功。
    隻覺得她的意中人宛若蓋世英雄一樣,到哪都踩著五彩祥雲,身穿金甲聖衣。
    耀眼極了!
    差點就矜持不住,直接衝到台上了。
    蒙圈了的隻有虞成中他們。
    黃輝鴻?
    誰是黃輝鴻?
    還要幫助西山企業發展?
    你去指點這幫四五十歲的大佬?
    “我先問大家一個問題,耍猴的人是靠什麽賺錢的?”
    台下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耍猴的人不就是靠著耍猴掙錢的嗎?”
    “耍猴還能靠著啥掙錢?”
    這就問到虞成中得意的點子上了,“跟文嘉榮一個地方。”,起碼在留學這塊他還沒輸。
    “英國?”
    “去英國得坐飛機去吧?”
    “我宣布個事。”
    就連許惜年都好奇的看向了他那邊。
    “我要出國了。”
    “真的?”
    “去哪啊成中哥。”
    虞成中咳嗽兩聲,把自己一眾小弟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少年郎的苦悶就是那麽的快,上一秒一幫公子哥們還在嫉妒文嘉榮的騷包,下一秒已經完全把這檔子事拋之腦後。
    虞成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不是廢話嗎。”
    “飛機啊,我還沒坐過呢。”
    但是許惜年還是挑了個比較儒雅的詞罵了一句。
    人模狗樣。
    不痛不癢,甚至感覺還有點文明。
    信息爆炸可是極大的擴充了詞匯量水平。
    這個文嘉榮,他還真認識。
    這年頭有人是在你的歌聲裏悶頭發了大財,而這位文嘉榮家裏則是異曲同工,在他的琴聲裏悄悄起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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