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一,二,三,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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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富士的?”
    “老款式了,淘來的二手貨。”
    “文明,咱們要文明,不要喊打喊殺的。”
    說那麽多,其實就是指著許惜年罵他文盲呢。
    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台相機遞給柳檸兒。
    “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不是有人講過嘛,活到老,學到老,你得注意學習嘛小許,不要覺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曉得伐?男人,最重要的是知識涵養,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都不重要。”
    梁潤德噢的一聲,聲音拖得很長。
    “你呀,小許,你就是不老實,我一早就看出你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到現在才承認,不行,你們得自罰三杯。”
    許惜年說,“這三杯先欠著,咱們先玩點小遊戲,武喝的沒意思,咱們喝點文的。”
    梁潤德好奇,“文喝?怎麽喝?”
    許惜年拉著柳檸兒坐下,柳檸兒心知這是許惜年的緩兵之計,卻也有些好奇。
    “梁經理,我給您算算命,算的對,您喝,算的不對,我喝。”
    梁潤德有些氣惱,這柳檸兒跟條泥鰍似的,在哪都躲著自己坐,想占點她的便宜一直找不到機會。
    此時聞言許惜年這套玩法,眼睛眯了眯。
    “那要是我賴皮不承認呢?”
    許惜年笑,“梁經理這樣的人物還跟我賴皮?我要有那個麵子讓梁經理賴皮,我喝了便是。”
    梁潤德立馬說,“我逗你嘛,你盡管說。”
    許惜年坐正,“梁經理,您幾月份生的?”
    “二月。”
    許惜年手上胡亂掐了個印,“二月啊,二月可是個好命格,年少有些坎坷,不過不足道也,一遇風雲便化龍,四十歲之後人生一片坦途。”
    他不過是照著梁潤德給他吹過的牛皮亂說,梁潤德卻聽進了心裏,大叫一個好,咕咚喝下去一杯。
    “梁經理,您啥血型?”
    “我B型血。”
    “B型血做事有活力,那方麵也更凶猛。”
    梁潤德指指許惜年,啥也沒說,咕咚又喝一杯,這一杯算是進了許惜年的套裏,不得不喝。
    這老畢登忽的又心生一計,想著給柳檸兒看看手相,結果還沒付諸實踐,門就開了,一幫公主魚貫而入。
    公主跟佳麗是不一樣的,隻有達成交易,公主才能升級成佳麗,沒有客人同意,公主就隻能是公主。
    柳檸兒還沒有見過這陣仗,有些不明所以,梁潤德故作嚴肅。
    “小許啊,你這不是胡鬧嗎?”
    許惜年心想著,您別這會在這矜持啊。
    “梁經理,你看我女朋友今天來陪我了,我也得考慮您的感受啊,不能讓您看著太孤單。”
    台階都給他鋪完了,梁潤德就順著下去。
    依舊是挑了個最凹凸有致的。
    媽咪和公主們又看向許惜年,許惜年笑笑,指指身邊看傻眼的柳檸兒。
    “今兒個有人盯梢,我就算了。”
    流程依舊是那個全國統一的流程。
    梁潤德和那位叫貝貝的先唱歌,唱的是張雨生的《大海》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
    “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所有受過的傷”
    “所有流過的淚”
    “我的愛”
    “請全部帶走...”
    唱至情濃處,梁潤德還攥著貝貝的小手放到胸前,許惜年看準了立馬拍拍柳檸兒,柳檸兒早已拿著相機對準了二人。
    倆人一個擋著,一個偷拍,快門一按,哢嚓一聲,還好被音響裏的聲音蓋過。
    閃光燈沒有亮。
    這種老式相機的特點就是,想打著一次閃光燈,得先用閃光燈的電容給閃光燈充電,極其麻煩。
    計劃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極其刺激,柳檸兒腎上腺素飆升,手都有些發抖。
    就這麽捕捉了個幾張,梁潤德又放下話筒,開始尋尋覓覓起來。
    許惜年忙接過麥克風,點了幾首高音飆到天際的歌曲,轟炸起整個包廂。
    “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柳檸兒便趁此時機又哢嚓幾下。
    梁潤德聽得心煩,許惜年在那一座座山,轟的他心髒都難受,看著自己手裏連綿的山峰,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便抬起頭,衝許惜年擺擺手,示意換一首歌。
    許惜年又換成《我是一隻小小鳥》
    前麵低音部分還好,梁潤德剛又有了些興致,結果後麵副歌又飆起來高音,心髒一下子又受不了了。
    小小鳥也真就隻是小小鳥了。
    隻好惱火地拖著貝貝往衛生間裏走。
    許惜年把伴奏聲音調大,隨便點了一首Dis歌曲。
    然後趕緊拖著柳檸兒跑到衛生間門口。
    他一早就觀察過,這門最頂上是一塊透明玻璃,設計的用意就是如果那塊玻璃亮著燈,就是裏麵有人,不過這會可派上了用場。
    他朝著柳檸兒招招手,示意柳檸兒騎在他脖子上。
    柳檸兒還有些不好意思,把許惜年著急壞了。
    他知道梁潤德那幾把刷子,這可是時間緊迫!
    直接就上了手,半強迫的把柳檸兒扛了上去,柳檸兒把相機往那玻璃的右下角一懟,哢嚓哢嚓,兩分鍾的工夫,膠卷全部用完。
    然後拍拍許惜年的腦袋,示意放她下來。
    “怎麽樣?”
    柳檸兒做了個ok的手勢出來。
    “現在怎麽辦?”
    “現在翻臉還太早,萬一膠卷被搶去就白忙活了,先跑。”
    貫徹一個穩健,一點機會都不給你個老畢登留。
    才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許惜年眼尖,一下子就看見衛生間門在緩緩打開,他拉著柳檸兒立馬就往外跑。
    倆人不知道跑出去多遠,才停下在原地喘氣。
    這會才注意到牽了一路的手。
    柳檸兒也沒顧得上害臊,隻覺得是刺激和興奮極了,她尋思著。
    有他李總什麽事啊?
    我和許總才是臥龍鳳雛!
    柳檸兒忽然就想走。
    倆人推門進去,梁潤德小眼一瞥。
    “喲,儂兩個說什麽悄悄話去了?還要背著我說?”
    “這裏就是快門,把電池裝上去之後按這裏就行。”
    這款老富士膠卷相機通體純黑,跟單反不一樣,沒有炮筒子一樣的大鏡頭,形狀剛好是個整整齊齊的小方塊,隱蔽性極強,柳檸兒往口袋裏一揣,剛好合適。
    她還莫名的有些興奮,感覺跟參加了什麽行動似的。
    包廂是許惜年早就包下來的,梁潤德輕車熟路,已經自顧自的在裏麵唱了起來。
    “嘿兒呀,咿兒呀,嘿唉嘿依兒呀...”
    許惜年幫柳檸兒裝好膠卷,135的膠卷,一共能拍36張
    柳檸兒好奇的拿在手上打量。
    柳檸兒一臉尬笑,許惜年趕緊攬住她的肩膀。
    “梁經理,我們小情侶之間說點小情話嘛,肉麻的很,就不給您聽了。”
    “弄他,必須弄他,太欠揍了。”,柳檸兒忿忿不平。
    “許總,您是怎麽忍得了的啊,這種人也太欠削了。”
    許惜年也不惱,笑著給梁潤德倒酒,“梁經理說得對,我得向梁經理學習學習。”
    瞅了個轉場的空當,許惜年終於能跟柳檸兒背著梁潤德講幾句悄悄話。
    “一會怎麽搞他,一定要讓他死透透的。”
    許惜年看這柳檸兒壓力殺氣騰騰,趕緊用手做了個往下壓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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