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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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檸兒仿佛上斷頭台一樣深吸一口氣,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了過去,裏麵裝著的就是照片。
許惜年從她手裏接過,還有些迫不及待,“唉,對了,去給我換盆水去。”
柳檸兒輕歎一口氣,“許總。”
昂力某辦公室。
許惜年俯身在腳邊的臉盆裏涮了一把髒了的抹布,“照片洗出來了麽?”
“洗...洗出來了。”
“喂?梁經理啊,哦哦,我信號不好,回頭說,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不要再撥,sorry,嘰裏呱啦嘰裏呱啦...嘟嘟嘟。”
“許總,我知道錯了,人家也是第一次,太緊張了嘛。”
“開除,必須開除。”
柳檸兒泫然若泣,“許總,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就沒有錯嘛。”
許惜年一愣,“我有什麽錯?”
“您買點更好的設備,我至於手太抖拍不清嘛。”
“還會嘴硬,開除,必須開除,無法無天了這是。”
冷靜下來想想,既然是兩個人一起行動的,拍攝失敗,倒也不能全怪在柳檸兒身上。
“事已至此,想想如何補救吧還是。”,李青山聽完事情經過,給了個比較冷靜的說法。
許惜年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圈柳檸兒,柳檸兒立馬感覺這眼神邪的很,許惜年那心思肯定不太對勁。
趕忙捂臉作痛哭狀,“許總,人家待字閨中,您要是逼著我去做那拋頭露麵的事情,名聲壞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要早知今日,那天手抓穩點,也不至於一張都沒拍到吧。”
“許總,您還真想著讓我去勾引梁潤德啊,您還是人麽?”
“頂嘴就算了,你還罵起老板來了,開除,必須開除。”
柳檸兒又嚶嚶的裝哭。
沒招,最後還得死馬當成活馬醫,許惜年拽上柳檸兒出了門,伸手在路邊攔了輛出租。
“要是被識破,就罰你去色誘。”
柳檸兒小聲嘟囔著,“這啥老板,強迫女員工...”
“你說啥?”
“沒有,沒有...”
梁潤德正在辦公室裏和人說事,許惜年一臉春風得意的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框。
“喲,小許啊。”
梁潤德牙都呲出來了,你小子終於敢露麵了是吧,看我怎麽弄你。
“小梁啊,有個事想單獨和你聊聊。”
梁潤德一聽,啥?小梁?
狠狠地瞪上了許惜年。
“有啥事,直接說。”
許惜年微微一笑,一反常態的毫不示弱,跟梁潤德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壓低了聲音,“相信我,你不會想讓別人知道的。”
柳檸兒跟在他後麵狐假虎威,“對,你不會想的。”
辦公室裏剩下的倆員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為啥這三個人火藥味這麽足。
梁潤德往椅子後背上靠了一下,衝著倆員工擺擺手。
“你倆先出去吧。”
兩人告辭出去,柳檸兒則守在門外,許惜年順手把門帶上,一屁股坐在了梁潤德的辦公桌上,自顧自的用他的茶杯給自己倒水喝。
“小許,現在總能說了吧,你有什麽事啊?”
許惜年把那信封扣在桌子上,“上次在KTV,一不小心拍到了些梁經理和公主的親密照,這不,特地給梁經理送過來。”
梁潤德一拍桌子,“你他媽搞這套!”
許惜年笑笑,“梁經理,我許惜年好吃好喝的給你招待過了,誰讓你不識好歹呢?怎麽,要欣賞一下不?那天的梁經理可真是英姿勃發呢。”
梁潤德臉上一陣青,一陣紫,隨即又輕笑。
“小許,要麽說你年輕呢,不過是些生活作風的問題,你真以為能威脅到我的位置?”
許惜年臉上三分意外,七分強裝鎮定。
“那若是我給你送到家裏呢?”
梁潤德輕笑。
“嗬,你以為那豬婆不知道我天天在外麵幹嘛?她看了又如何,我巴不得她跟我離婚呢,她才舍不得現在的優渥生活。”
許惜年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梁潤德得意的在他後背拍了拍。
“你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他又緩步走至窗前,“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平時我的規矩,想在我這拿代理權啊,縣級代理四位數,市級代理五位數,你以為我那輛桑塔納怎麽來的,你許惜年如今想拿,沒他們的兩倍,你別想拿走。”
許惜年氣憤,“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大?”,梁潤德又笑著走到許惜年旁邊,一臉猥瑣的對著門口抬了抬頭,“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小許,要是你能忍痛割愛,勸你女朋友陪我睡一覺,我給你減一半回去,值吧。”
“這又不丟人,女人嘛,都是衣服,有個叫劉鼎的為了跟我要滬海一個區級的代理權,老婆陪我陪了三天,等你功成名就,這些犧牲都不算什麽。”
許惜年嘴角微微揚起。
“梁總。”
梁潤德看許惜年似乎是被他說動了,有些興奮的看向他。
“借職位中飽私囊,不知道在如今的昂力,會落得什麽下場。”
梁潤德啞然失笑,“小許,我好說歹說,你怎麽還不明白,你這些照片最多說明個生活作風問題,我不過是被公司批評一頓,怎麽?你真不想做代理了?”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自己犯的錯,總歸是要過去挨罵的。
“你這拍的都是什麽?”
“這孩子,咋冒冒失失的。”
許惜年老氣橫秋的說著,嘴卻微微上揚,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欣賞起梁潤德的。
柳檸兒有些失神地接著水。
“柳檸兒!”
許惜年的咆哮聲嚇得她渾身一激靈。
柳檸兒正求之不得,答應一聲,趕忙端著臉盆就跑,有點急,水還灑在地上一些。
“來,快給我看看。”
許惜年把那一摞子照片拍在桌子上,每張都很糊,沒一張能看清人臉的。
柳檸兒趕忙跑去許惜年背後,一臉討好的給他捶按起來。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許惜年哼著小歌,拿塊抹布把架子擦得幹幹淨淨。
梁潤德氣憤的把話筒摔在桌子上。
這個許惜年,賬都沒結了就跑,讓自己出了那麽大個笑話,下回整不死他。
柳檸兒小心翼翼地從店外走了進來,看見許惜年,像是做賊一樣的躲著。
“唉?檸兒。”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