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這下不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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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許惜年,你以為我真的會在乎?”
“我說梁經理,都這會了,咱就別嘴硬了,明天我先把你這登報,讓你火遍全滬海,再把這錄音給你上司送過去,昂力現在積極改革,我相信他們肯定很樂意除掉你這隻蛀蟲,到時候梁經理不僅人成了滬海的笑話,工作也丟了,老婆也跑了,哦,我相信你孩子也不希望有個這樣的父親吧。”
許惜年在話筒邊上按下錄音筆,雖然音質不太清晰,梁潤德也能聽得清其中的內容。
許惜年摔門帶著柳檸兒離開,留下梁潤德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
赫然是剛才他親口說出去的話。
狠狠地把茶杯往地上一摔。
“老畢登,我看不明白的是你。”
許惜年咕咚喝了口水,“這還差不多點嘛,進價我要56塊。”
比梁潤德提的價格低了整整三塊二。
“不行!”
梁潤德有些激動的拍了下桌子,許惜年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強忍著,低聲道。
“五十七塊八,我的能力隻能給你做到這個價格,這還得我去求爺爺告奶奶幫你要。”
許惜年本就是亂要價,想著能多便宜點最好,便宜不了也無妨,結果還真便宜了一塊多,心裏還有些驚喜。
眼看著許惜年點了點頭,“許總,那合同我趕緊幫你簽出來。”
“啊,不急,我們先把這個清算清算。”
許惜年從懷裏掏出一大摞單子。
“這是?”
“噢,這是這幾天和你吃飯、唱歌,花銷的發票,你給我報銷一下吧。”
“你!”
梁潤德氣衝衝的看向許惜年。
“你什麽你?吃的時候沒少吃,玩的時候沒少玩,還想不出錢?”
梁潤德翻了翻,從裏麵挑出來一張。
“這張你做體檢的也給我算進來?”
“咋了,還不是因為和你喝酒喝的身體不舒服,這錢不該你掏?下麵還有幾張買藥的發票,你也一並報銷了吧。”
梁潤德一連說了幾個好字,許惜年瞪了他一眼。
“怎麽?梁經理不樂意?不樂意可千萬別勉強。”
梁潤德趕緊賠笑,“樂意,樂意,合情合理嘛。”
“對嘛,笑一笑,心情也會好嘛,對了梁經理,我給你算算命。”
這話題轉的有些突然,梁潤德疑惑的啊了一聲。
許惜年還是一副神棍姿態,隨手掐了個印。
“你幾月生的來著?”
“二月。”
“你啥血型來著?”
“B型。”
“噢。”,許惜年點點頭,屁股從桌子上挪下來,然後笑著指指梁潤德鼻子。
“梁經理。”
“你2B啊。”
......
日子來到十月底。
滬海市天林村某戶家中。
劉愛芳一家正坐在餐桌上其樂融融的吃飯。
“我說老朱,以後可不能亂聽電視上的廣告買保健品吃了。”
朱廣誌抬頭看了自己愛人一眼。
“怎麽了?”
劉愛芳遞給他一份報紙,“儂看看,亂吃保健品差點吃死人了。”
朱廣誌趕緊翻看起來,這文章占的板塊還挺大,先看最上麵最明顯的一行大字。
“華夏人必看,不看不是華夏人!”
再往下,是好幾個中等字號的標題,和傳統文章格式不同。
“都1998年了,你還在亂吃保健品嗎?”
“奉勸大家,不要跟著感覺買保健品吃。”
“一位單親媽媽的親身經曆。”
...
這個下頭就是正文了,洋洋灑灑一大篇。
“我是一位單親媽媽,我經曆過一段痛徹心扉的婚姻,在很長一段日子裏,我都是獨自帶著孩子生活。”
“因為孩子沒了完整的家庭,我下定決心給他雙份的母愛,在今年年初,我跟著電視上的廣告推薦,購買了某保健品,希望給我的孩子增強記憶力,可我萬萬沒想到。”
“一開始他隻是會食欲不振,甚至偶爾會流鼻血,後來常常會昏厥不醒,並且昏厥越發頻繁,時間也越來越長,焦急之下,我帶著孩子去到醫院進行檢查,醫生卻告訴我病因不明,而孩子的昏厥次數卻越來越多。”
“我帶著孩子全國遍訪名醫,卻都調查不出孩子病因,後來在熱心人的幫助下,我找到了滬海市綠芝保健品生活館,經過綠芝專業醫師診斷,是由於食用了和身體素質不匹配的保健品,導致不典型反射性暈厥。”
“我有多幸運能遇到綠芝的醫師,經過綠芝醫師的講解,我才明白,保健品是不能看著功能盲目服用的,最好是在專業醫師的推薦下購買。”
“而綠芝擁有數十個國家認證的專業推薦資質,耗資數十億研究出一套生物學保健品適配體係,他省去了繁瑣的求醫問藥環節,隻需跟著綠芝體係的推薦,就可以購買到適合自己體質的保健產品。”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的孩子得到了綠芝的幫助,可全華夏還有千千萬萬的父母,正在用他們的父愛和母愛,給孩子服下極有可能不適合他們體質的毒藥。”
“在孩子的成長中,服用一些保健品能讓他們比同齡人身體素質更加茁壯,但切忌盲目服用,強烈推薦綠芝保健品適配體係。”
“既然都分享到這裏了,那我也就不藏私了,我去的這家綠芝保健品生活館,就位於天林村旁,曹寶路87號。”
“滬海,巫溪,南桐三市的代理權,我給你最低的進價59塊2。”
許惜年搖頭,“梁經理,您不是一向口氣挺大的麽,怎麽這會一下小了。”
“這樣,我再給你一個佳興的市級代理,不少了吧。”
“你贏了,回來我辦公室吧,我們聊聊。”
錄音筆和照片都交給了柳檸兒,許惜年孤身返回。
梁潤德早已備好了茶水,迎入許惜年。
“許總,相逢即是緣分,我們何必鬧到這個地步呢。”
許惜年哈哈一笑,“梁經理,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多餘的話不用說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
媽的,得意忘形了,這姓許的都沒底線地玩偷拍這種手段了,自然也能玩錄音,忘了防這一手。
許惜年手指頭搖了搖,“老梁,這幾天陪你喝酒,我膽汁都快喝吐了,你不夠大方啊。”
梁潤德猶豫半天,“蘇南省金陵以東,鹽城以南,再多帶一個佳興,這是我的極限了。”
梁潤德悠哉悠哉的接起來。
“喂?哪位?”
他一幅大勝模樣,一邊得意的品茶,一邊回想著許惜年離開時那句話的用意。
不多時,電話忽的響起。
“梁經理,我才剛走了幾分鍾,就聽不出來我是誰了?”
“許惜年,你又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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