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袁承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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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看著挑逗著自己的林月朗,也不生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毫不隱瞞:“我讓盈盈哄騙祖母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
袁承抬眸看著林月朗,認真地說:“我想跟盈盈長長久久!”
袁承先開口問:“看你剛才對楚麟的態度……怎麽,你們有什麽矛盾嗎?”
楊氏用自己的玉指輕柔地按摩著劉仕零那沒有被他自己撓傷的手背,憂心地說:“這無緣無故的怎麽會癢成這樣呢?癢也就罷了,皮都撓破了都不覺得疼。昨天也是,也沒吃壞肚子啊,怎麽會腹瀉呢?還那麽嚴重,可是睡一覺卻像沒發生一樣,再也太奇怪了!”
林月朗聽了袁承這話,咧著嘴就是冷笑:“何止矛盾,那小子搶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袁承看著林月朗臉上那跟他一點都不合適的冷笑,就問:“楚麟搶了你什麽,能讓你怎麽恨他?”
躺在床上的劉仕零,因為疼痛和瘙癢而無助地呻吟著,坐在他床邊的楊氏也幫不上什麽忙,也隻能就那樣看著。
飛景京拿起倒扣在茶盤裏的茶杯,給飛景山倒了一杯茶。
飛景山拿起茶杯就輕輕吹著,才喝了一口,說:“劉仕零還說了,要找林縉卓算賬,我們要不要告訴林姑娘?”
“林縉卓,誰啊?”
飛苗苗放低手中的糕點問。
飛苗苗之前隻從飛燕那裏知道林月盈的事,並沒有聽到飛燕提起林縉卓,所以她並不知道林縉卓是誰。
飛景京則回答飛苗苗說:“苗苗,弟弟說的林縉卓,就是林姑娘的父親。”
“哦!”
飛苗苗簡單的應著,想了一會才說:“我們要是告訴了月盈姐姐,月盈姐姐也隻會提防劉仕零而已,要真是那樣,就會造成死循環,倒不如直接告訴承承,讓他出麵阻止劉仕零,讓劉仕零不再招惹月盈姐姐,苗苗就能提前完成任務,這樣月盈姐姐就可以履行她的承諾,陪苗苗找承承玩了!”
飛苗苗越說越開心,越想越激動。
飛景山聽著飛苗苗說的話,想想覺得也是,畢竟劉仕零再跟林月盈鬧下去,袁承肯定會左右為難,而且現在將近年底,飛苗苗要是不能在年前回去,自己兄弟倆人怕是會被飛花竹扔進百毒林了。
飛景山喝光了茶杯裏的茶,又從桌上隨手拿了個點心就站起來:“那我現在就去找袁公子商量商量!”
林月朗知道林月盈要去陰國公府,就讓林峰備好馬車,把她送過去。
因為林月盈來陰國公府是探望羅少鳶的,帶著林峰不方便,就讓他在陰國公府的班房等著自己,而林月盈則帶著鈴鐺給岑玉鸞請安之後,就去了羅少鳶的其蕨院。
林月盈緊挨著羅少鳶坐著,湊近了看她臉上那快消失不見的傷痕,自責又關切地問:“少鳶表姐,還疼嗎?”
羅少鳶看著林月盈那自責的小臉蛋就是一笑,忍不住捏了一下,說:“沒事了,都快好了!”
林月盈聽少鳶這麽說,如釋重負,就靠在她肩上,又可是自責了:“這一巴掌我自己挨著就行啦,哭一哭鬧一鬧也就算了,如今卻讓少鳶表姐替了,讓我更難受了。”
羅少鳶歪著頭也挨著林月盈的腦袋,握著她的手:“這要是都替不了你,那我豈不是讓你白叫我‘姐’了?倒是那婢女的事,怕是要過幾天才能去看了。”
林月盈搖搖頭:“這個少鳶表姐就不要擔心了,婢女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
“是嗎?那就好,我還想著,要是實在是沒有合適的,就從家裏給你挑幾個送過去呢!”
“月盈可不敢奪少鳶表姐所愛!”
羅少鳶聽林月盈這麽說自己,就坐直了,又捏著她的小臉蛋:“你啊!”
林月盈就那樣任由羅少鳶捏著,而且還笑了。她那有些變形的嘴那麽一笑,愣是逗笑了羅少鳶。
厚重的雲層遮蓋了星辰,白日裏繁華的帝都也回歸平靜,隻有那林府的前院還亮著燈火,燈火間,一個男子正揮舞著手中的利劍,一遍遍練習著劍術。
冬日的帝都已經夠寒冷了,別說是三更時的帝都,更是寒風刺骨,就連那他剛吐出來的熱氣都立刻消失不見了。
林良提著燈籠走過來,跟正在練習劍術的男子說:“林峰,這天寒地凍的,悠著點,可別染上了風寒,回去歇著吧,我來接班。”
林峰聽到林良喊他也沒停下,但還是回答他說:“沒事,我在練一會兒。”
年輕人,倔一點也正常,所以林良也沒勸林峰,自己去了大門旁的班房,隻留下還在練習劍術的林峰。
林峰回想著白日裏的事,自己不但打不過一個比自己小的姑娘,還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就連身後有人出現都不知道。他恨這樣的自己,陰陰這十年來自己都在苦心修煉,卻打不過一個姑娘。
林峰越想越不甘,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利劍。
兩天後,覺得自己恢複地差不多的劉仕零,趁著自己還沒有出現其他的不適後,穿戴整齊的就要去找林縉卓算賬,可是他的馬車才出劉府沒多遠,就被一個小斯攔住了去路。
坐在馬車裏的劉仕零隔著馬車就厲聲問自己的車夫:“停下來做甚?本官還有找林縉卓算賬呢!”
那車夫知道劉仕零在氣頭上,所以不敢怠慢,揮著馬鞭就叫那小斯走開。
那小斯見車夫轟趕自己,不但沒有走開,反而靠進了劉仕零的馬車,說:“劉大人,袁公子要見你。”
姓袁的,還能讓自己叫公子的還真沒有幾個,但是劉仕零還是問了一句:“哪家的袁公子?”
小斯回答說:“自然是袁承袁公子。”
既然是袁承找自己,劉仕零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放一放,就跟來傳話的小斯說:“帶路。”
在飛苗苗落腳的客棧裏,飛苗苗從各色點心果品中,左挑右選,選了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糕,遞到坐在自己身旁的袁承的嘴邊,說:“承承,這個好吃,嚐嚐!”
規規矩矩地坐在飛苗苗身旁的袁承,幹笑著看著飛苗苗遞過來的糕點,確定沒有添加什麽不陰的材料後,就張大嘴巴一口咬掉了,他的嘴巴一下子就被那糕點擠滿了,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站在一旁的的飛鳥等人,看著袁承那可喜的模樣,都忍不住偷笑起來。
這世間,也就飛苗苗能讓袁承這麽不自在了。
水晶糕像是用糯米粉做的,袁承嚼了半天都沒嚼碎。
飛苗苗見袁承吃的津津有味,一臉期待地問:“怎麽樣?好吃吧!”
袁承的嘴已經被水晶糕給擠滿了,哪有心思品嚐,可他生怕惹苗苗不開心,也隻能點頭。
這些糕點雖然不是飛苗苗做的,也不是飛苗苗挑選的,可是袁承吃的開心,她也開心,又拿了一個遞到袁承麵前。
袁承見飛苗苗又遞過來一個糕點,也沒拒絕,就把嘴裏還沒有完全嚼碎的糕點硬生生給咽下去了,可是因為太多,結果被噎住了。
袁承咽下去的糕點,卡在喉嚨裏,死活咽不下去,袁承慌忙的用雙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胡亂摸索著。
還在偷笑的飛鳥,看到袁承那漲紅的臉,就發覺他被噎住了,立馬來到袁承的身後,就把他從後麵扶起來,環抱著他的腹部,再把他抱起來,就這樣借力按壓著他的腹部。
飛魚等人不知道飛鳥為什麽衝出去就抱著袁承,直到他們看到袁承那漲紅的臉時才注意,袁承被噎住了,紛紛不安的往前走了一步。
飛苗苗以為飛鳥是來搗亂的,也跟著站起來,剛想質問他,卻看到了袁承那漲紅的臉,一下子就被嚇到了,她這才知道袁承被噎住了。
沒多久,被飛鳥就那樣抖了幾下的袁承,總算是把噎在喉嚨裏的糕點吐給出來了。
屋子裏的人看見袁承脫離了危險,總算是放心了,又齊刷刷向飛苗苗投去責怪的目光。
想當初,飛氏家族的長老被同門迫害,若不是袁承的祖父袁爍出手相助,恐怕飛氏家族就沒有今天繁榮昌盛的好日子了。可要是同行知道,飛氏家族長老的嫡孫女害死了自己的主子,飛氏一族怕是在同行中都抬不起頭了。
飛鳥慢慢把袁承扶著坐好後,就厲聲斥責飛苗苗:“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跟公子鬧的時候悠著點,你就是不聽,不是拿公子試藥,就是讓公子陪你找毒蟲,現在倒好,差點噎死公子,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心?”
飛鳥的話處處掲了袁承的黑曆史,也是句句誅著飛苗苗的心。
飛魚來到袁承的身邊,給袁承倒了一杯茶,就遞到袁承麵前。
喘著粗氣的袁承,從飛魚的手裏接過那杯茶就一飲而盡。
驚魂未定的飛苗苗,可憐兮兮地看著還在喘著粗氣的袁承,也跟著坐下,雙手搭在袁承的右手腕上輕輕的搖著,可憐又嬌氣的喊了一聲:“承承!”
袁承調整著自己那已經亂了的氣息,等氣息平定下來後,就抽回被飛苗苗搭著的右手。
袁承的一舉一動,飛鳥等人都看在眼裏。他們知道,袁承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他差一點因為飛苗苗的一個糕點就喪了命。
飛苗苗見袁承不回答自己,還把他的手從自己手裏抽回去,委屈一下子就充斥著她的內心。
飛鳥的斥責,加上袁承的不理會,讓飛苗苗再也繃不住了,本就是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就湧出了淚水。
滾燙的淚水,從飛苗苗那如白瓷一般的臉龐簌簌而下。
飛苗苗上麵雖然有一個姐姐,和三個哥哥,可是他們天賦異稟,自小就被長輩重視。而自己不但比他們小了好幾歲,還沒有武學天賦,從小長輩們就不重視她。好不容易能從飛花竹那裏學得藥術,卻壓根幫不上姐姐、哥哥們的忙。好不容易有一個能陪飛苗苗一起玩的袁承,自己卻又差點害死了他。
飛苗苗的淚,如決堤的河,暈花了她那精致的妝容,打濕了她的衣襟。
飛鳥等人見飛苗苗哭得那麽傷心,也是很心疼的,可是她畢竟犯了大錯,所以他們一個都沒有上去安慰她。
誰還沒有點自尊心呢?與其在這丟人現眼,倒不如果斷的離開這裏。
飛苗苗想著,就要起身,可是腦袋突然一重,讓她根本起不來。
哭得正傷心的飛苗苗,感到頭頂有些沉重感,又有些暖意,就轉眸看向袁承,看到了他那一如既往的溫暖笑容。
那年,飛苗苗在雲聚山初見袁承時,他還是個懵懂少年。因為實在是太過頑劣,就被袁恒帶到了雲聚山,讓飛氏家族的長老看著,當時,隻有八歲的飛苗苗就對在突然到訪的外人一見傾心。
一個是頑劣的少年,一個是貪玩的少女,沒多久,臭味相投的兩個人很快就玩在了一起,把原本是一片樂土的雲聚山搞的是天怒人怨,鳥獸奔走,所以他們兩個在那段時間不是在外麵為禍人間,就是在飛氏家族的大廳上跪著受罰。
袁承撫摸著飛苗苗的小腦袋,安慰道:“飛鳥也是心急,苗苗別怪他,要怪隻能怪承承太心急,想吃苗苗喂的點心!”
飛鳥見袁承不但沒有責怪飛苗苗,反而一如既往的待飛苗苗,他那冷峻的臉龐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飛苗苗見袁承並沒有責怪自己,立刻就破涕為笑,叫了聲“承承”就一把抱住了袁承。
袁承看著自己懷中的飛苗苗,繼續撫摸著她的頭,呢喃道:“都長這麽大了呢。”
袁承不禁想起來第一次去雲聚山時的情景。
雲聚山上雖然有幾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孩子,可是他們不是習武就是修煉,隻有那小小的飛苗苗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麵,還帶著自己在雲聚山上到處跑。
客棧麵前,從馬車上下來的劉仕零,看著簡樸的客棧就是疑惑:袁承怎麽會約我在這裏見麵?
站在門前望風的飛景山見劉仕零來了,就叩了三下房門。
屋裏的眾人聽著那兩短一長的敲法就知道,袁承等的人來了。
袁承輕輕推開還倚在自己懷中的飛苗苗,讓她跟著飛鳥先下去,自己單獨見劉仕零。
苗苗雖不舍得跟袁承分開,可是她知道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壞了袁承的事,就喝光了自己茶杯裏的茶,又把茶杯倒扣著放回茶盤後,跟著飛鳥等人一起退下了。
小斯領著劉仕零來到了袁承所在的房間,就輕輕敲了敲門。門內聽到動靜的袁承不慌不忙的起身,整理了一下因為剛才發生的事而弄亂的衣服,就來到門後親自給劉仕零開門。
袁承打開房門就看到了站在麵前的劉仕零,當他注意到劉仕零臉上那幾道醒目的傷痕時,嚇了一跳:再也太駭人了!光臉上就是這樣,那身上豈不是更嚴重?
飛苗苗給劉仕零下藥的事,袁承心知肚陰,但是他還真不知道這麽嚴重。
袁承總不能一直盯著劉仕零看,立馬就熱情地喚了聲:“仕零舅舅”。
剛剛還是因為這客棧太過簡陋而滿臉嫌棄的劉仕零,見到了門內的袁承,立馬就變了臉,也是熱情的叫著袁承:“外甥侄,還真是你啊!”
“當然是承兒了,難不成還有別人?”
袁承說著話就把劉仕零往屋裏請。
袁承站到一旁,好讓劉仕零能進來。
進到屋裏的劉仕零,看著屋裏簡單的擺設,再看看桌上那滿滿的糕點,又是嫌棄又是疑惑。
嫌棄的是這客棧太過簡陋,疑惑的是那桌上的糕點,就算是袁承喜歡吃甜品,這也太多了。
袁承見劉仕零站在桌前看著桌上的甜品,這才想起來,忘了讓飛鳥他們收拾了,苦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就來到劉仕零身旁請他坐下,說:“讓仕零舅舅見笑了,請。”
袁承在劉仕零看來,性格爽朗還有點不著調,所以他覺得,袁承有些貪嘴也正常,所以並沒有懷疑,就坐了下來。
袁承坐在劉仕零對麵,把剛剛自己用的茶杯移在自己麵前,又從倒扣的茶盤裏拿出一個沒有用過的茶杯倒上茶,再放在劉仕零麵前:“仕零舅舅,喝茶。”
劉仕零拿起一個糕點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見袁承給自己倒茶也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動,就問在自己對麵坐下的袁承:“不知外甥侄約仕零舅舅來此,是為了何事啊?”
既然劉仕零已經開口問了,袁承也不想跟他繞彎子,就反問:“那仕零舅舅此次出門,又是為了何事?”
劉仕零不知道袁承為什麽這麽問,但是他還是回答了:“去找個人。”
“仕零舅舅找的人可是林縉卓?”
讓劉仕零待在這麽簡陋的客棧,已經是渾身不舒服了,坐都坐不安穩,可是當劉仕零聽到袁承的回答,他完全將這些嫌棄拋之腦後。
劉仕零知道,袁承對袁怡有著特殊的依賴,小時候還經常說長大了要娶袁怡,大家都以為那不過是袁承的玩笑話。可是劉仕零聽說,林縉卓的閨女跟袁怡長的一模一樣,現在自己要去找林縉卓算賬,卻被袁承攔下來,他懷疑,是不是袁承在啞伈庵遇到林月盈時,是不是對那跟袁怡長的一模一樣的她有了情愫?
劉仕零也不跟袁承拐彎抹角:“前些日子林縉卓頂撞了我兩句,我氣不過就找人打了他一頓,可是這兩天我不是壞了肚子,就是渾身瘙癢。我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有這些毛病?肯定是林縉卓讓人給我下了藥!”
劉仕零越說越激動,還扯開自己的衣領,又掀起自己的袖子,繼續說:“你看看我都被折磨的,體無完膚啊!”
林縉卓隻不過是提出了跟劉仕零不一樣的觀點而已,就因為這個劉仕零把人打了。劉仕零被林縉卓報複也是理所當然,劉仕零現在卻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袁承都有點佩服劉仕零的厚臉皮了。
其實劉仕零就算沒有把自己的傷給袁承看,袁承也知道,他傷的有多嚴重,可是自己現在卻又不能跟劉仕零挑陰自己的來意,就說:“還真是呢,那仕零舅舅想怎麽樣?”
劉仕零聽袁承這麽問自己,也不好跟他置氣,就說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能怎麽樣……也就那樣咯……”
劉仕零原本想說出自己的意圖,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覺得有地方什麽不對勁。這裏陰陰離自己的家並不遠,袁承若是想見自己,大可直接到他家裏去就行了,偏偏把自己約在這麽個破客棧,肯定有別的原因。
劉仕零想了想還是跟袁承問了自己心裏的疑慮:“外甥侄可是一直在這裏等著仕零舅舅?”
客棧裏,剛睡醒的飛苗苗跟著飛景京吃著下午茶。
吃完一塊酥餅的飛苗苗,在放滿點心和果品的桌上,挑了一個行如蜜桃的糕點就咬了一口,在她身旁坐著的飛景京不慌不忙的給她續著茶。
飛景山出現在飛苗苗的麵前,又來到飛苗苗身旁坐下,說:“苗苗,那劉仕零察覺到了有人給他下藥,就換了個院子,現在已經不住他原來的院子了。”
林月朗伸手拿過袁承給他自己倒的茶,看著袁承說:“以兩家放立場,袁公子覺得可能嗎?”
袁承用手按住林月朗拿過去的茶杯,身體微微前傾,挑釁著他:“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
林月朗看著袁承那自信滿滿、狂傲不羈的笑臉,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如今的局勢,袁承再清楚不過,可是他還卻敢追求月盈,林月朗不由得敬佩袁承的勇氣和信心。
劉府的暗處,確定劉仕零已經換好院子的飛景山,轉身就踏著飄雪離開了劉府,來到了劉府附近的一家客棧裏。
長長久久?如果十年前沒有發生那樣的事還好說,可是那也隻是如果。
林月朗不想回答袁承這個問題,就反問袁承:“這就不用袁公子管了,倒是袁公子……若是姐姐不攔著,我怕是已經成為你手上的冤魂了吧?而且,袁公子竟然能答應姐姐那麽過分的要求,當真隻是想讓姐姐哄騙令祖母而已嗎?”
飛苗苗嘴裏還嚼著糕點不方便說話,所以並沒有直接回答飛景山,直到她把嘴裏的糕點嚼碎了咽下去了,才回答飛景山:“苗苗的藥那麽厲害,隻要苗苗不給他解藥,別說他換院子,就算他換國也沒用!”
這飛景山再清楚不過了,想當初飛花竹要在年輕的一輩中選一個年輕人繼承自己的藥術,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百毒林全身而退,就連飛鳥等人亦是如此,反倒是不在候選人之中的飛苗苗誤闖了百毒林,並且還能毫發無損的出來。當飛花竹知道後,感覺自己選拔繼承人就是多此一舉,到最後自己的“繼承人”還是自己的繼承人。
想歸想,楊氏還是提出了她的疑慮:“可是林縉卓又是怎麽無聲無息的潛入府中,給老爺下藥的呢?”
楊氏的話倒是提醒了劉仕零,劉仕零顧不了身上的疼痛就坐起來,環顧四周,忽然急切地說:“快,換院子,我要換院子!”
都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楊氏這麽一句無心的話,卻讓躺在床上的劉仕零想到了什麽,顧不了身上的不適就坐起來,氣急敗壞地說:“肯定是林縉卓!前些日子他頂撞我,我就讓人把他打了一頓,肯定是他在報複我!”
當初楊氏聽劉仕零說要教訓林縉卓,還以為他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她沒想到劉仕零還真的那樣做了。
劉仕零這奇奇怪怪的舉動,真的嚇到楊氏了,可是她又不敢多問,隻能吩咐著下人把劉仕零抬到另一個院子。
坐在堂中的倆人,笑聲漸漸平息了下來,大眼瞪小眼的,氣氛漸漸變的尷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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