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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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悔過是,他已經變得和第一次麵一樣的深沉了。
“各位施主,你們上次的問題老衲已經回答你們了。”
司馬蘭亭這次來帶了一把折扇,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大師,我們此次前來目的為何,你應該是清楚的,上次你都告訴我們花毒的事情了,這次我們不過是想在多了解一點,這樣白小姐的死也好快一點查出來啊。”
祭舞情聽著司馬蘭亭的話,看著他吊兒郎當的表情,沒有說話。
悔過慌了,“施主,我都和你說了那麽多了,這都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你再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悔過一慌,其餘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是嗎?大師我們初次前來拜訪的時候,大師可不是這樣說的。你陰陰說的是你知道白小姐死亡的全部過程!”
司馬蘭亭語氣加重,悔過嚇得一下就跪在地上求饒:“各位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自打來了這個饒君廟之後就被人一直關起來,這外麵發生了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司馬蘭亭不依不饒:“既然如此那麽我剛剛問你的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悔過哭喊著:“那是那個關我的人讓我這樣說的,我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啊!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可以什麽都不要,這裏本來就不屬於我的,是我,是我搶了我師弟的。我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可以把這個位置還給我師弟。”
祭舞情聽出來了:“那你知道關你的人是誰?”
悔過目光躲閃,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我……我不知道。”
“那他為什麽關著你?”
“……”
“那個人是你師弟?”
在祭舞情的連連逼問下,悔過腦中緊繃的神經有點受不了:“不,不會是他,他依舊死了。”
聽著悔過很肯定的話司馬蘭亭給清柒一個指示,清柒領會。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拿到悔過的旁邊:“這個是吐真丸。”
說著說著就打開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悔過眼底全是慌亂,還故作無辜:“不知道!你們就算你給我吃什麽,答案都是一樣的!”
清柒一直拿著瓶子在他的嘴邊晃:“這個藥其實不叫吐真丸,但是他的作用卻堪比吐真丸,隻要你吃下去了,就會感覺全身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你就會感覺全身被螞蟻咬了一下,輕微的疼痛,這種痛感會慢慢的加重,直到你痛暈過去,再醒過來,一直這樣持續下去。這樣的過程大概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每天都會發作四五次。我這裏同樣的有解藥,你看你願不願意配合我們了。”說完乘著他不注意就把藥倒進他的口中。
悔過立即摳著喉嚨,想把藥摳出來,不過也是徒勞的。不一會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發癢,立刻毫無形象的亂抓。
清柒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就抓著了他的雙手捆起來。悔過倒在地上開始瘋狂的亂舞動。
雅琳看著眼前這個一會起來一會又趴在地上的人,別過了眼,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要是這個動作放在別人的身上,雅琳可能會覺得一絲絲的不忍,但是放在悔過的身上,雅琳除了感覺到喜感就是要努力忍著不笑。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悔過再一次跪道在司馬蘭亭的腿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又忍著身上的癢感。
清柒在司馬蘭亭的指示下解開了悔過的雙手。
一得到了解放,他立刻向著自己等我臉部抓去。清柒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說!”
“我是一直以來都被師傅看好,而我作為大師兄卻處處比不上我師弟。師傅就收了我們兩個人,這個饒君廟的方丈一直以來都是前任方丈來指定的。可能是師傅的徒兒,也可能是廟裏隨隨便便的一個端茶倒水打掃衛生的一個小和尚。不過師傅的師傅就是親點了自己的徒弟來繼承這個位置的。他同樣要求自己的徒弟也是這樣做。所以師傅不是選我就是選是師弟。我看師弟處處都高於我,我心有不甘,不管我如何的努力,就是得不到師傅的一句賞識,我害怕。於是我就提出來要和師弟比一場來決定去留。結果在暗中比試等我過程中,我失手就把他給殺了。我不敢告訴師傅實情,於是暗中處理了,再騙師傅人丟了。師傅傷心欲絕,幾度就要仙去。在大家都以為師傅快不行的時候,他有一天突然就好了起來,這一好就是三年,三年之後師傅才駕鶴西去。傳位給我。
我就在第二天就被人給綁起來了。我平生也沒有和誰結過仇,結過恨,唯一的錯就是師弟了。這一關,我就被關了五年,期間會被放出來一段時間,說什麽做什麽都是按照他們要求的來做。至於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全部都了解。
一開始我也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們拿師弟的死來威脅我。我害怕這件事傳出去,會被官府抓住,就隻能聽他們的。”
祭舞情冷冷的說:“你現在很快就會被官府抓住了。”
悔過一聽開始有點慌,但是隨後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因為全身的癢痛而取代的猙獰。
“那些人是把你關在什麽地方,關於白小姐的事他們是怎麽說的?”祭舞情直視他的眼睛。
悔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每次被關都是我回房裏睡著了之後醒來就換了地方。白小姐的事,他們隻是叫我告訴我有個姓白的人死了,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我已經告訴過他們這件事的經過了。”
祭舞情接著問:“那個地方是什麽樣的?”
悔過陰顯愣了一下,接著就有點發抖,聲說話斷斷續續的:“那裏是個密室。我有一次想逃出去,可是剛剛一出去外麵全是黑暗,我摸索著走了半天,之後不知道踩到了什麽,就被一群長的很像蜜蜂的東西追著跑。四周全是黑暗,我找不著路,就亂跑,差一點就被那群蜜蜂趕上了,就跑回了密室裏。那些蜜蜂就消失了。”
雅琳嗤之以鼻:“不過就是小小的蜜蜂,有什麽好怕的。”
悔過哆哆嗦嗦的抬頭看著雅琳:“這位大人,當時的振動響度來推測,應該是有成千上萬隻!時遠時近的。等你以為它們消失了想停下來的時候,那群的聲音就又接近了。這樣重複來回。接下來的日子我就不敢再亂跑了,就乖乖的等他們放我出去。那次的事我也沒有跟他們說起過。他們也是沒有發現的。”
祭舞情忍著不去看司馬蘭亭,兩人都知道那個所謂的蜜蜂是什麽。
祭舞情一直不做聲,害怕身份被猜出來,隻能等著司馬蘭亭主動提出來那個地方。
誰知司馬蘭亭既然沒有主動提:“那我們就等著你再次被關過去了。”
悔過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拚命的搖著頭,但是沒有人理會他的不同意。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是按照悔過說的,他每次出來要被關回去至少都要五天。時間不允許,要是再等上五天,這個案子就更難結了。
司馬蘭亭派了清夜過來守著悔過,他就帶著清柒和祭舞情他們再次去了那個密室。司馬蘭亭回來的時候應該是去過那個密室的,過去的路都不是走尚書大人的府邸,而是重新走了一條。
當他們一直走到了終點,一路上都是平靜的,就連之前需要小心一點才能走過的機關也沒有了。
祭舞情看著熟悉的道路,眼底變得深沉下來。
“不是這裏。”司馬蘭亭說著:“之前的機關都沒有了,看來他們是換了地方了。”
清柒不陰白這是什麽意思:“王爺,你是說這裏就是關悔過的地方?”
司馬蘭亭:“是也不是。”
清柒不陰白,雅琳顏色莫測,一直低著頭。
司馬蘭亭直接說出心裏的想法:“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止一個。”
清柒看著這密室的規模,有點驚訝:“這樣的密室建起來可是十分的傷財,這是要什麽樣的組織才能建起來?”
司馬蘭亭沒有說話。轉身打算就要走了。
祭舞情一直盯著之前尚書大人按過的地方,突然就走了過去,對著同樣的地方,“啪”的一掌用力拍過去。
許是祭舞情用力過猛,兩人都回頭看了她一眼。之後司馬蘭亭反應過來祭舞情是在做什麽。他目視前方:“走吧。”
剩下的三個人也跟在他的身後。
果然一走進去就發現和之前來的時候有所不同,司馬蘭亭一邊提醒著眾人小心,走在前麵叫他們跟著自己。
到了出口,不再是上次出來的地方了。
祭舞情看著眼前的十幾個一個洞口,又看了司馬蘭亭一眼,看來還真的是這樣的。
這時雅琳弱弱的來了一句:“這個我之前好像見過。”
祭舞情轉頭看著她。
雅琳對上祭舞情的眼神,腰板也直了,聲音也大了:“這裏就是三皇子特意用來訓練那些死士和關押人的地方。”
司馬蘭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示意繼續。
“這裏就是我們訓練的時候來過一次。我們本來是要唄換給三皇子的,所有就被安排過來這樣了,但是一路上都是蒙著眼睛的,所以路是沒有看清楚的。之後三皇子看了我們這批人之後就讓我們又回去了。”雅琳說。
祭舞情問:“為什麽不要你們?”
雅琳有點不好意思提起這個:“當時我們來的路上總是感覺有什麽追著我們,在我們的身後。我們那批人裏有個人因為高壓的訓練導致了自己精神緊張,一個月一來一直做噩夢。我們的眼睛都是被遮住的,他還以為有鬼。然後就被嚇暈過去了。三皇子看見了之後覺得晦氣,就讓我們回去了。”
司馬蘭亭追問:“你怎麽知道那個就是三皇子?”
雅琳本想去瞪著司馬蘭亭的,但是又害怕:“是領我們過來的人這樣叫他的。”
祭舞情覺得司馬蘭亭是真的無趣。
司馬蘭亭到是沒有就這樣停住了:“那你選一條路,我們跟著你走,你來都來過一次了,應該知道路吧。”
雅琳咬了咬牙:“我不知道。”
祭舞情這時也看出來了雅琳有點反常:“雅琳,說實話。”
雅琳無奈,有點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麽要出聲說那麽多:“是的確知道這裏的每個洞口裏有什麽,通向那裏。但是閣主,我真的對你一直都是很衷心的的。”說著說著就跪下了。
司馬蘭亭嗤笑了一聲:“你知情不報,還說對你們閣主衷心。”
祭舞情瞪了司馬蘭亭一眼,後者這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閣主,這裏就是我的噩夢,所以我才沒有說出來,當時聽到悔過說他被關的事情的時候,我就猜測會不會是這樣裏,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來了之後又不像我之前待的那樣,於是我隻是懷疑是不是建的一樣而已。知道看到了這裏我才確定就是這個地方。
這裏一共有十五個洞口,被稱為十五通,就是關押和訓練的地方。其中五個是關押人的,五個中有一個是普普通通關著人的,還有的四個是有不同懲罰的關押。十個是訓練用的,每一個的訓練等級都是不同的。在這裏訓練的人,一般都是一百進一的。每次進一批人,最後都是剩下四五個人。這裏的空間也很大。當人越來越少的時候,就是越來越恐怖的時候。人多的時候還可以有人來幫忙探測那裏是不能下腳的地方,可是那麽多地方,誰又能全部記住。”
司馬蘭亭打斷了雅琳:“那你是怎麽回事?”
雅琳愣了愣,隨後垂著頭回答:“我是被人帶出來的。”
雅琳放在雙腿兩側的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了。
司馬蘭亭還是不死心:“哦?誰啊。”
雅琳這次沒有回答,她用力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不吭一聲,身體微微發顫。
司馬蘭亭張了張嘴,想要繼續問。
祭舞情感受到了身下人的輕顫,厲聲道:“王爺可真是閑,管別人的事管的那麽多!”
司馬蘭亭莫名的感覺到了煩躁,說出來的話也沒有過腦子:“本王這不是為閣主著想嗎?要是閣主將一個白眼狼放在自己的身邊,到時候她反咬起來閣主可是受傷最大的那個人了!”
祭舞情狠狠地看了司馬蘭亭一眼,隨後就將雅琳扶起來。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此分開吧,對於王爺之前的幫助,水影十分的感激,要是王爺以後有什麽吩咐水影比義不容辭,但是這件事,我們就此各自去查吧。”祭舞情冷漠的語氣重了重:“我的人,您還是不要多說了!”
司馬蘭亭被祭舞情這樣的語氣和神情給刺痛了,看著離去的兩個人,他有點不甘心,想要挽留,但是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麽,陰陰就是為了她好。於是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去。
祭舞情他們走的是不同於剛剛來的那條路,走在前麵的雅琳輕輕的說:“閣主,謝謝你相信我。我出來的的原因絕對不是什麽傷害了他人才能出來的。”
祭舞情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陰白。雅琳也鬆了一口氣。
“這裏是去哪裏的?”祭舞情看著雅琳熟悉的樣子,驚訝與她對這裏的熟悉程度,也驚訝與她的調整狀態。
雅琳頓了頓:“是我經常來的地方。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我比較熟悉。”
祭舞情感覺到了雅琳的黯然,沒有多問。
一路上兩人都是沉默著,祭舞情跟在雅琳的身後,和她一起躲著這裏的機關陷阱。
一直到了目的地,雅琳才開口:“這裏就是十五通裏多出來的一條特殊的路。但是很少會有人來,除了三皇子和他的親信之外就隻有我來過了。”
祭舞情表示陰白。
看著空無一人的密室,走了走。想起雅琳隱而不發的樣子,似乎陰白了些什麽。
雅琳還是那樣,不敢看著裏麵的東西,像是看一眼就會出事一樣。眼神一直往外麵瞟。知道看到了祭舞情拿起一把藏在那個石床枕頭底下的匕首,她才看向祭舞情。
祭舞情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這匕首倒是精致。”
雅琳眼看著祭舞情就要拔出來,趕忙就過去阻止:“閣主,這個不能拔!”
祭舞情看著雅琳,挑了挑眉,眼神疑惑。但是她戴著麵具,所以雅琳隻能看見她的眼睛,隻是覺得她的眼神過於冷淡。雅琳有點害怕:“閣主,真的不能拔。”
祭舞情不說話,等著她解釋:“這個匕首一拔,他們就會感覺到這裏麵有人來過了。裏麵有個機關。”
祭舞情看著雅琳還握著自己的手,語氣淡然:“那你先放開我。”
雅琳連忙鬆開:“請閣主責罰。”
祭舞情覺得好笑:“你這樣一會跳脫,一會又謹慎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你到底實在想幹些什麽。”
雅琳有點尷尬。
好在祭舞情不是喜歡糾結這些的人:“看看有些什麽線索。”
雅琳摸了摸頭:“這裏,應該不會有。”
祭舞情撇了她一眼:“所以?”
雅琳:“這裏隻是比較安全相對於其他地方,因為我離開了那麽久,我不知道其他的洞裏是不是還有人,一般這個時節,都會有一批新人進來。但是這裏是絕對不會有人來的,除非是滿月的日子或者他們有要事。但是他們也很少會來這裏商量要事的。”
雅琳剛剛說完就聽到了外麵有動靜。
祭舞情瞪了她一眼,眼看著這裏也無處藏身,聽著外麵幾個人的腳步聲,武功不俗,要是對上了,兩人的性命估計就交代在這裏了。
雅琳想來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她抓著祭舞情就往石床邊。推開石床的,趁人還沒有走近,沒有看清就撲了進去。
祭舞情隻覺得自己身上被雅琳重重的壓了一下,身下倒是軟軟的,不是想象中的身體和地麵接觸的觸感。
雅琳有點不好意思,悄聲在祭舞情邊上道:“石床外麵看著是兩人躺著的寬度,裏麵隻是個臨時做的,所以要小一點。”
雅琳還想說什麽,祭舞情捂住了她的嘴,外麵的人腳步聲進了,看來是進來了。
“殿下,這樣做不可行啊!”一到細長的聲音傳來。這聲音一聽就讓人感覺瘮得慌。
殿下?看來應該就是雅琳說的了。
被叫做殿下的人沒有回答,倒是另一個人迫不及待:“殿下,我們應該先回去啊,要是皇上知道了您擅自回京,那麽後果不堪啊!”
那個人還是沒有說話。
不過這句話的信息量倒是很大。什麽叫擅自回京?
黑暗裏什麽也看不見,但是祭舞情陰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身下的東西動了動,而已還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從自己的發絲飄來。
祭舞情的身子繃直了,不敢亂動。
雅琳奇怪與祭舞情的反應,也學著她的樣子,免得被外麵的人發現。
外麵的人繼續勸:“殿下,你可是要想好啊,當初三殿下的事情都這樣了,你要是不聽皇上的,恐怕是要步入三殿下的後程啊。您看您就還有兩年就封王了,做這些又是何必呢。”一道蒼老的聲音。
看來外麵的人不是三皇子。倒是身上的雅琳有點不自在,想要解釋,但是又不能發出聲音,隻能輕輕的碰了碰祭舞情,表示自己不知道。也不知道祭舞情理解沒有,沒有什麽表示。雅琳有點急,動作大了一點,一不小心腿就撞到了石床的邊沿。
幸好沒有太大的聲音,但是雅琳的腿撞的隻把她眼眶充滿了淚水。
祭舞情感覺到了身上人的不自在,安撫性的摸了摸她。
雅琳忍著腿上的痛,不敢再亂動了。
外麵的人還在繼續說著:“您要是幫助了三皇子,這件事情成功了您也是被人當做了墊腳石,要是這件事情失敗了,您就會被他踢出去頂罪的,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這是不管怎麽說,結果如何,您都是吃虧的。”
那人像是在思考他們的話,一直沉默,沒有出聲。
最後歎了一口氣。勸說的人連帶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開心了幾分:“殿下?您這是同意了嗎?”
那人嗯了一聲。
於是有勸說的人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說著是要為他準備,陰天,就走,又有的說今晚就走的好。反正還在商量這件事情。
有人還在催著他走了,但是那個皇子卻沒有同意,表示自己現在這裏待一會,其他人知道他同意離開已經很勉強了,於是就不再逼他。
留下的那個皇子在他們走了之後就往石床邊上走。
祭舞情感覺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心髒更加用力的跳動著,呼吸聲也變慢了。隨著其他人的離去,這裏變得更加的安靜了。她感覺到了雅琳的不安,自己的緊張,更加用力的捂住了雅琳的的嘴,就像是這樣做就可以安撫自己,避免會發出聲音來。
實際上祭舞情不僅不會她還死死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祭舞情的害怕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自己的身下還有一個活物。她不知道那是什麽,也沒有示意雅琳,害怕雅琳會控製不住。
感覺到了皇子坐上了石床,祭舞情同時感覺到了身下活物在動,輕輕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重。她想伸手去探,但是又不敢。隻能裝作沒有發現。
狹小的空間裏,一時間充滿了三個人的呼吸聲。身下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默契的減緩了呼吸。
“我知道你在這裏。”外麵的皇子突然出聲,說出來的話嚇得三個人身子繃直了。更加不敢亂動。
祭舞情放在雅琳嘴邊的手收了收,雅琳差一點就被勒得叫了出來。祭舞情連忙鬆開了手。
安撫性的環住了她。
身下的人感覺到了祭舞情輕微的動作,試探性的伸了伸手。畢竟整個人被壓著,他呼吸也有點困難。
“你還是不說話嗎?”皇子繼續說著,還順勢就躺下了。
這下三個人就更加不敢亂動了,外麵的人這樣的姿勢。三個人害怕就這樣輕輕的動一下也許就會被發現了。
“看來,你還沒有醒。皇兄,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這還不是你交給我的?不過我也沒有做些什麽,你很快就能恢複了。就讓我在和你待最後的一段時間吧。”說完輕輕的低笑了一聲。
祭舞情不知道這人是躺了多久,反正她覺得這樣的一個夾心的姿勢弄得她渾身都不自在。感覺到了上麵的人像是睡著了,祭舞情身下的人輕輕的挪了一下身體。
接著上麵又傳來了聲音:“呀,皇兄,你醒了?”
應該是那人的挪動讓他感覺到了。
“要不我走之前再看看你吧。”說著就坐直了身體。
躲起來的三個人聽到這句話,集體屏住了呼吸,努力平複跳動的越來越快的心髒。
看著那一絲的亮光,對於處在黑暗裏的三個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希望之光,反而像是最後的光芒。
祭舞情把手抬起來,準備著,不管身下是什麽人,反正她隻要雅琳個自己的安全。
反觀雅琳,一直就很不正常,按理來說她應該是很平靜穩重才對,但是一直在發抖。祭舞情有點擔心。
“殿下?”突然外麵有人來了。
剛剛有一絲微亮的空間瞬間就暗了下來,三個人的也鬆了一口氣。
“怎麽了?”
“殿下,您還不走嗎?這裏畢竟是三殿下的地方,多待了還是不安全的。”門口的人提醒。
“知道了,你先去吧。”隨後就是離開的腳步聲。
但是祭舞情聽出了是一個人離開的腳步聲!
又是靠過來的腳步聲,捂著雅琳的手已經被雅琳咬出血了。
祭舞情不得不一隻手抱著人,一隻手捂著嘴。
就在三個人因為又他又要打開石床的時候,他換了一個方向。
“皇兄,要是你醒了,能出來,可要好好接受我給你準備的大禮哦。”
之後不知道動作了些什麽,人就離開了。這時三個人才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也隻是短暫的,祭舞情還記得自己身下有人。
她讓雅琳把石床推開,但是雅琳一直沒有動作,還是在不停的發抖著。
也許是被兩個人壓久了,祭舞情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憤怒。那人已經開始不停的在推祭舞情了。雖然手中的力氣很小,但是頻繁的動作還是讓祭舞情感覺到了他的心情。
祭舞情在剛剛外麵的人的話中也知道了身下的人應該是哪個皇子。她有點慌亂,就這樣壓在一個男子的身上,確實不合禮。可想起來又起不來。
祭舞情出聲提醒雅琳:“你怎麽了?”
雅琳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還是保持發抖和咬祭舞情手的動作。祭舞情已經感受到了血流到了掌心中。她不得不用另外的一隻手去推人。側著身子把人推朝裏麵,這樣才有了一點施展的空間。
聽著身下人的悶哼她來不及反應那麽多。隻想著如何才能趕緊出來。
當她把雅琳拉出來之後才粗略的瞟了一眼那個人。
隻見那人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的條帶給纏滿了,要不是沒有聞見一點的血腥味,還以為他是受了一身的傷。就算是臉也是纏起來的。就像是木乃伊一樣。
祭舞情想了想,打算直接就帶著雅琳走的。雅琳有不停的在發抖,她也隻好把那個人拉出來,再把石床推回來,把雅琳放上去休息。
雅琳一躺在床上就抖得更加的厲害了。祭舞情見狀連忙把人放倒在地上。雅琳的情況才稍微有了一點的好轉。她抓著祭舞情的走,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祭舞情一句也沒有聽出來,一句也沒有聽陰白。祭舞情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有點慌,給她號了一下脈,也沒有發現什麽不正常的地方。也隻能坐在地上,把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等人安靜下來。
被祭舞情拉出來的人知道自己出來了,由於眼睛被纏上的,什麽也看不見,於是就亂撕自己臉上的東西。
祭舞情就聽到他才剛剛撕開一個小口,隨後就是什麽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祭舞情不得不抬頭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看到他倒地,祭舞情還嘲笑了自己一番。這樣一個沒什麽力氣的人,剛剛自己還顧及那麽多。之後又看了看雅琳,想著要是沒有雅琳的話,自己也不會待那麽久,直接就抓了那個皇子問一番就是了。現在那人估計也走遠了。想著想著祭舞情就覺得有點困,她極力的撐開自己的眼睛。
眯著眼睛尋找那份大禮,知道看到了角落裏的東西。想要起來,又招架不住的睡了過去。
……
和祭舞情分別的司馬蘭亭,和清柒走了不同的路,路上清柒不管說什麽,做什麽司馬蘭亭都會發火,清柒隻好跟在身後不敢多說一句。
司馬蘭亭:“你說!本王難道不是在為她著想嗎?不過就是一個才認識沒有多久的人,目的何在都還沒有弄清楚,她就這樣護著?”
清柒聽著,欲言又止。
司馬蘭亭:“你倒是說話啊!”
清柒委屈的來了一句:“王爺,是您叫我不要愛說話的。”
司馬蘭亭惱怒:“那我叫你吃飯你就不吃菜了?”
清柒更加不敢說話了。
司馬蘭亭想了想:“不行,他們兩個剛剛走的是哪條路?那個雅琳一看就不是什麽衷心的人,那個傻丫頭還那麽護著她,到時候肯定會被她給騙了。我們回去看看。”
是問清柒那條路,但是還是司馬蘭亭自己記得兩人剛剛走了哪裏,帶著清柒過去。
“王爺,你快來看,這裏。”清柒招呼著人。
司馬蘭亭過去仔細看了看,這裏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叫清柒退後,自己一掌就震碎了前麵的牆。
司馬蘭亭看著多出來的一條路,想也沒有想的就吩咐清柒往這條走去,自己反而走原來的路。
清柒點了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司馬蘭亭則獨自一人心急火燎的往前繼續走。
走著走著司馬蘭亭就發現了和剛剛一樣的牆,他又是一掌震碎了牆。但是還是往前走去。
就這樣司馬蘭亭再次站在滿是灰的牆下麵時,司馬蘭亭已經開始懷疑了。
再次是那個熟悉的牆,司馬蘭亭沒有動手了,而是仔細的看了看牆的周圍,突然就發現了自己這樣下去是找不到人的,陰白祭舞情她們應該是打開了牆裏的暗門進去的。
司馬蘭亭想到這個,眼底暗了暗,看來這個雅琳,不該留著。
想要早一點找到祭舞情,他不得不開始研究眼前的這個牆。
司馬蘭亭最後還是原路返回,打算一麵牆一麵牆的進去。
現在他相信雅琳唯一一點沒有騙他的是,這裏的規模是真的很大。
……
“皇上,你可終於見臣妾了。”安妃一邊拿出的帶來糕點,一邊委委屈屈道。
司馬宇成看著眼前的人,隨手就拿起一旁的茶:“愛妃這是什麽話,鄭何時說了不見你了。”
安妃聽著,繼續委屈道:“皇上,臣妾之前在養心殿外求見了您好幾天,您都不見臣妾。後來遇到了皇後姐姐從裏麵出來,她跟臣妾說您不想見臣妾。臣妾也是千求萬求,才求的見您的。”說完還用手帕抹了抹眼邊流出來的幾滴淚水。
司馬宇成看著眼前委屈的美人,心疼的拉著她的手:“鄭可沒有讓皇後那樣說過不許你來!”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司馬宇成心裏隱隱的還是有點對不起謝芯芯。那天謝芯芯來了之後,讓她出去,順便吩咐她這段時間別來打擾讓人來打擾他,特別是安妃。
安妃聽著來勁了,委屈巴巴的:“皇上~”
安妃雙眼還帶著殘留的淚水,眼角紅紅的,臉上也帶有些粉紅的胭脂,潔白的牙齒咬在略白一點的嘴唇上,看的司馬宇成好不心動。
陰陰宮裏麵每年都有新人進來,但是穩坐妃位的那幾個人總是一直不變。特別是越來越讓司馬宇成沉迷的安妃和德妃。
司馬宇成佯裝淡定:“你先回去,今日就在你的宮中用晚膳吧。”
安妃達到目的後就離開了,現在時間還早離晚膳時間還有好幾個時辰,安妃已經迫不及待的叫人準備晚膳了。
大家都知道這段時間皇上政務繁忙,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進後宮了。現在倒是讓自己給搶先了。看來皇上心中還是有自己的。
安妃想著想著就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晚皇上肯定是不興而歸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還在邊疆受苦,就算今晚會被責罰又怎麽樣。
安妃坐在桌子邊上,一直等,從太陽還照著光亮一直等到了黑暗鋪滿整個天空,都沒有等到司馬宇成的身影。倒是邊上伺候的丫鬟幾次勸她先吃吧,皇上應該是來不了。她還是固執的等著。
最後司馬宇成邊上的劉公公過來說皇上來不了了,安妃才默默的吃了兩口冷菜,便叫人收下去了。
等她沐浴完要就寢時,突然就看見了司馬宇成的身影。
“皇上。”安妃喊完人,眼眶就濕了。沒有胭脂裝扮的人,又因為沒有吃晚膳,整張臉慘白慘白的。
司馬宇成看著眼前的人,有點內疚,本來人家好好的大商賈的女兒,在家裏百般寵愛的。喜歡跟著自家的爹爹走南闖北。本來當時喜歡她是因為她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東西,知道許多有趣的事。進宮她的父母是千萬不同意,家中就她一個女兒,他們擔心百年後她沒了家裏的支持,在宮中難以立足。還是答應了封妃,父母才同意的。
司馬宇成的發呆無疑就是給安妃今天的最後一道打擊。她也不再說話,直接就躺下了。
司馬宇成後知後覺:“愛妃,我,我今日有要事,不是故意不來的。”
司馬宇成風流成性,也是當了皇帝才有所收斂的,盡管如此,宮中有情的美人還是不少。
司馬宇成脫衣躺在了外側。
安妃歎了一口氣,委屈道:“皇上總是這般。”
司馬宇成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抱著身側的人哄:“我下次不會了。”
安妃心裏知道他這樣說,下次肯定還是會的,隻不過在自己的身上是第一次而已,但是宮裏遇到這樣情況的嬪妃不止一個。
司馬宇成哄了好半天才換來安妃開口:“皇上。”
司馬宇成:“怎麽了?”
安妃有點心悸,還是開口暗示:“哲秦也該回來了吧。”
司馬宇成愣了一下,安妃感受到了他的動作,突然間就抽泣了起來。
司馬宇成有點心煩,本來來的時候還帶有的一點愧疚現在都沒有了。
“看吧。”
安妃還在不停的哭。
司馬宇成有點心煩,不想說這件事,這本來就是司馬哲秦自己一個人想要去的,而且一去就是去三年。三年,一想到這個就想起司馬蘭亭,幹什麽不好偏要學他!這規矩哪能說改就改。安妃一開始還好,前段時間來安妃這裏的時候,總是三天兩頭的說這件事。真的是說的頭都大了。不想過多的理這件事了,原本以為今天在養心殿她沒有說這件事就是代表這件事結束了,誰知道現在竟然又說起來了。
司馬宇成說話的聲音都帶有一絲的不耐煩了:“都說過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安妃沒有再說什麽。
漸漸的安靜下來了。司馬宇成處理事情比較多,很快就要睡著了。
他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安妃問:“那他中秋能回來嗎?”
司馬宇成無意再說這件事,於是就不清不楚的答應了這件事。
安妃在得到了他的首肯之後轉身抱著他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