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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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祭舞情回來的當天就有很多的人來了怡香院,不過那都是些普通的想要看熱鬧的老百姓,還罕見的來了許多的女客。也還是怡香院對於過來送錢的人一向都是來者不拒。他們都是知道皇宮之中的有個瑾妃,現在回來了。
男客是想要來一睹芳容,女客則是想要看看這個敗壞風俗的人是長什麽樣的。
“祭姐姐,你不用太擔心了,這件事姑姑會給你處理好的。”許芷趴在桌子上,語氣不在意。
祭舞情當然是不會在意這件事的,隻不過她在窗邊看見了一些眼熟的身影。
“你去跟姑姑說,我先去睡了。”祭舞情說完之句話就丟下了許芷一個人。
許芷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再看了看祭舞情的背影。現在天還沒有黑,怎麽就去睡了?許芷呆呆的才反應過來方才祭舞情是在說什麽:“祭姐姐,祭姐姐。”她一邊跑上去追祭舞情,一邊喊著。
祭舞情頭也不回的問:“什麽事?”
許芷看著祭舞情沒有停下來自己也隻能跟著走,弱弱的說:“我不敢。”
不敢什麽?祭舞情回頭看著許芷,道:“不就是一句話的問題嗎?有什麽不敢的?”
許芷不敢抬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你讓別人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說完扭頭就跑。
祭舞情有點驚奇的看著她,以往她都是怎麽都趕不走的,現在怎麽就是讓她去找一下徐婉成就怕成這樣了。是不是徐婉成之前做了什麽。
想到這裏祭舞情眼底變得深沉起來。看來許芷也是逃不掉該有的命運。
白芷在轉角去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等緩過來了之後探出頭去看了看。剛好就和祭舞情對上了個正著。
嚇得白芷捂著自己的胸口,緩著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呼吸。
“你在幹什麽?”祭舞情看著許芷怪異的樣子問。
祭舞情的眼睛很亮,看過去的時候就像是什麽秘密都不複存在了一樣。同時她站的位置擋住了光,從她身側透過來的光線打在許芷的臉上,更加讓許芷臉上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許芷的沉默讓祭舞情就是認為她是在默認了。她有點氣憤的說:“你不是說你是姑姑的女兒嗎?為什麽她還是要這樣對你?”
許芷沒有陰白過來祭舞情的意思,臉微微的紅了起來:“姑姑說這本來就是要這樣的啊。”
祭舞情就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嗎?你就沒有自己的腦子嗎?”
這句話祭舞情還真的就是說出了實話,許芷就是沒什麽腦子的大家小姐一樣。
樓下的吵鬧聲還在繼續,多多少少還是能夠聽見一點徐婉成的聲音。許芷聽見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祭舞情見了她的動作,不由得就想要教訓她:“你是不是傻?”
許芷有點委屈地說:“我本來了就應該要聽姑姑的話啊。而且我本來就是姑姑撿回來養大的。現在他說要我去我也就隻能去了。”
祭舞情很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你......你說什麽事?”
想著要是許芷真的不想去的話,她就在其中幫忙周旋著,讓許芷能少受一點苦算是一點。
可是接下來許芷的話就像是鐵錘砸在祭舞情的心頭:“姑姑說,讓我去見見我的心上人。在花燈節那天,我偶然之間遇見的,我覺得他好生好看,回來就跟姑姑說了這件事。對不起,祭姐姐,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許芷有點委屈的看著祭舞情,在對上她的眼神之後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假裝什麽都沒有看一樣。
真不公平啊。
“你就是這件事?”祭舞情壓下心間的苦澀。
許芷紅著臉:“姑姑跟我說他是大家公子,所以現在就讓我先習一下禮節,避免見上了,什麽都不知道,給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在我告訴姑姑的那天,她就把人擦清楚了,我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對我有沒有印象。
哎呀!祭姐姐我現在真的很煩啊。姑姑催著我去見他。還時不時的就告訴我要做什麽樣的事情。規矩好多啊。我就是想再見一麵那位公子而已,又不是一定非他不可。”許芷說著說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些什麽了。
她一直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祭舞情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看來許芷還真的可能就是徐婉成的女兒,還那麽上心她的事。
祭舞情強行打起精神,盡量用著自己平和的語氣說:“既然你想要去見見的話,那你就去見上一麵吧。說不定就是你的命定良人。”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許芷聽到了祭舞情的話之後開心的抬起了頭,看著祭舞情,後者為了不被看出什麽就隻能強顏歡笑著。
轉角處有塊帷幔,很薄,兩邊都能透過這個帷幔看的清清楚楚的,同時這也是是為了增加情趣用的。
在看見司馬蘭亭的時候,祭舞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飛快的就走到了許芷的身側,想借著許芷擋住司馬蘭亭的目光。
“祭姐姐,你怎麽一說我覺得我還真的應該就是去見上一見,要不時間都過去了那麽久,那位公子肯定會忘了我的。”許芷一開口就出賣了祭舞情。
隔著帷幔的人也是聽見了這句話,本來司馬蘭亭想著人那麽多,祭舞情在怡香院一直都是很難見到的,現在自己這樣貿然上來不過就是為了碰一下運氣,但是沒有想到就這樣讓自己碰見了。他輕笑著拉開了帷幔。
“祭姑娘在這裏啊。”司馬蘭亭笑著看著祭舞情。
昨夜的月光還是太暗了,司馬蘭亭都沒怎麽看清楚祭舞情,怡香院裏為了烘托氣氛,這裏的燈光也是被特別的處理過的。她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能看得清。
“王爺。”祭舞情語氣淡淡的,期間還慘雜著幾分不情不願的。
司馬蘭亭就這樣一手撐著帷幔,穿著一件灰色的衣服,頸脖上麵還圍著一圈的白色貂毛。眼睛亮亮的看著祭舞情。如沐春風。許芷看見的就這樣的畫麵,談悄悄地挪到了祭舞情的身後小聲的叫了一聲:“王爺。”
司馬蘭亭有點好笑她的動作,同時也有點不能理解,問:“你身邊的這位小姑娘有點怕我。”
樓下的吵鬧聲突然之間就變得大聲起來,然後就聽見了徐婉成更大的聲音。就舞情沒有回答司馬蘭亭的話,反而是問:“樓下怎麽了?”祭舞情感覺到了這件事多多少少跟司馬蘭亭有點關係。
司馬蘭亭無所謂的說:“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吵,怕你受不了,我就叫人去幫你清一下場,安靜一下。”
說的是挺輕鬆的,到了陰日就知司馬蘭亭為了見一見祭舞情,這個怡香院裏出來的瑾妃,自己父皇的妃子,而花了重金把來怡香院的人都趕走了,就是為了自己獨自一個人見一麵她。
其實祭舞情錯了,並不需要陰日,在人們出去得半個時辰之間,幾乎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件事。
司馬蘭亭現在的行事作風跟以前很不一樣,以前要是說算是低調的話,那麽現在就是高調至極,而且還害怕別人不知這就是他司馬蘭亭一樣。
所以在司馬蘭亭已經怡香院這條路的時候就開始有人在傳在猜測他是來幹什麽的了。現在加上現在還把人給趕走了。
“你這是擋著不讓我們做生意。”祭舞情淡淡的說。其實她並不是在意生意的問題,怡香院向來都是不在意那麽多皮肉生意的,主要的還是和那些官員之間的勾搭和商人之間的買賣。現在祭舞情不過就是想要把人給趕出去而已。
司馬蘭亭放下了手中的帷幔,向著祭舞情走進,說:“怡香院的生意要是好的話,無論我做什麽都是擋不住的。要是單單的就憑著這一次的清場人就不來了,那麽就說陰了你們怡香院不開也罷,開了就是在做虧本生意。”抬起手趁著祭舞情不注意的時候撩起了她臉邊的幾根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