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統一思想 整軍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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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聖三年(1096),西夏大軍來攻。折克行族侄可適領兵於尾丁皚襲擊敵軍,大破之。後設伏於西夏軍的歸路,又大破之,其國母翻山逃走,僅以身免。元符元年(1098),折可適率兵奔襲,俘西夏兩大酋長鬼名阿埋與昧勒都通,乘勝攻取天都山,建安西城。哲宗因之特於文德殿接受百官祝賀,並以安西為西安州。這次戰役使戰局頓為改觀,西夏喪失銳氣,從此難以振作。折氏數代與西夏作戰,前後達百餘年,西夏騎兵始終未能東逾黃河。
宋太平興國七年(982),遼(947年契丹改國號為遼)兵分三路侵宋,其西路直攻府州。折禦卿與遼軍戰於新澤碧,大破之,俘將校以下百餘人。至道元年(995),遼大將韓德威糾結黨項勒浪、鬼族十六部落,領遼軍兩萬來襲府州。折禦卿斷其歸路,大破之於子河漢。勒浪、鬼族等部族乘亂反戈,遼軍全軍覆沒,其將號突厥太尉、司徒、舍利的,被殺20餘人,韓德威隻身逃脫。
鹹平二年(999),遼蕭太後親率大軍20萬攻宋。折惟昌等引兵東渡,攻入五合川,破黃太尉勢,有力地牽製了遼軍。景德元年(1004),遼軍萬餘來攻奇嵐,惟昌率兵入朔州,攻克大狼水碧,殲敵數千人,解了奇嵐之圍。
特別是在我朝初期協攻北漢、招撫諸族及籌劃防務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在守邊禦敵的鬥爭中,折氏父子兄弟前仆後繼,表現出舍身許國的感人精神。折惟昌其弟惟信、族叔海超在抗擊西夏軍的戰鬥中為國捐軀,折禦卿、折惟昌父子都是抱病出征,段於軍中。至道元年(995)自河漢之戰後,韓德威趁折禦卿有病再度南侵。禦卿強支病體迎敵,敵兵聞之而不敢進。折母派人召他回去,禦卿對來人說:世受國恩,邊寇未滅,禦卿罪也。今臨敵棄士卒自便。不可,死於軍中乃其分也。為白太夫人,無念我,忠孝豈兩全!說完淚如雨下。第二天病故於軍中,年僅38歲。他的次子惟昌後知州事。大中徉符七年(1014),河東路運糧赴麟州,他抱病領兵為援。僚佐勸他暫且休兵,他回答:古人受命忘家,死於國事,分也。頂著風沙行軍,卒於道中,也僅37歲。折家軍也就是折老太君的娘家人。
聽完譚稹關於折氏家族的戰功,我此時也倍感激動,原來大宋還有這樣的忠勇愛國將門世家,為了中原朝廷抗擊少數民族入侵數百家而從未間斷過,期間更是幾代人為國捐軀,實在是難得至極,這等名將世家,區區一個樞密院副使我還感覺是委屈他了,隨即便當即拍板道:折彥質可以勝任之。眾人還沒有從剛才的激動人心的事件中回過神來,便聽到我已經絕對,便異口同聲道:皇上聖明!
見眾位大臣也都沒有意見我也是乘勢說道:本朝新啟,亦值是多事之秋,特別是北方金人至今對我大宋虎視眈眈,朕改製軍事並不是為了要侵入他國,而是完全基於自保的目的,諸位愛卿想想,偌大的大遼國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已經走近了曆史,而野蠻的金人在朝廷對收複燕京的過程中,欺我大宋兵事不整,屢次敲詐勒索,童太尉等人應該感同身受,所以在自身不夠強大的前提下,隻能任人宰割,朝廷一直堅持以和為貴,共同發展,但是這恐怕是我等的一廂情願而已,朝廷出於禮節,一直是金國人為盟國,而金人呢,視我大宋為魚肉,之前海上之盟答應朝廷的要歸還燕雲十六州,而今山後諸多州還沒有收複,為何金人敢出爾反額,就是欺負我們沒有強大的軍事,沒有善戰的士兵,沒有常勝的將軍而已。
今日他們隻要山後幾州,而明日他們就敢要山前幾州,後日他們就敢要河北路,乃至黃河以北的地區,最後他們敢開口要朝廷的京城,諸位愛卿請告訴朕,金人要是這麽要求,列位答應還是不答應?
殿內眾臣此時都身軀一抖,趕忙跪下齊聲道:啟稟皇上,爾等誓死不答應!我等的就是他們這句話,便接著質問道:諸位愛卿既然不答應,那金人像對待遼國那樣派騎兵過來搶奪,我們又能如何呢?朕知道,爾等之中肯定會有人要說,朝廷可以追加歲幣給金人換和平,對於有這個想法的人,朕此時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實屬癡心妄想也,收複個燕京朝廷付出了幾百萬貫,要是一座城池幾百萬貫,大宋上千座城池,是何價?京師又應該值多少萬貫?
就算我們期望金人老實在北方呆著,爾等可曾想過,現在窩在夾山的天祚帝如何想法?想當年我們可是有著近百年的和平盟約,最後朝廷竟然置此於不顧,跟金國人一起南北夾擊遼國,諸位還有沒有想過,現在呆在金國人朝廷中樞的遼人對我大宋啥想法?那朕就明確告訴諸位愛卿,他們對大宋的仇恨遠比金國人的多的多,這就是人性,在強大的金國人鐵騎麵前,他們被徹底征服了,而同樣對於曾經的盟約,他們依然記得朝廷對他們的毀約之恨,這就是叢林法則,也就是強者說了算,爾等可知。有多少遼國舊臣目前在金國人麵前鼓動金人全麵入侵大宋嗎?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正是由於遼國人太過了解大宋,所以這些人的威脅才是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金人已經嚐到了戰爭所帶來的甜頭,他們的入侵步伐永遠不可能停止,偌大的遼國,豐富的物產,巨大的人口紅利,漂亮的城池,還有諸多的百姓成為他們的奴隸等等,爾等以為狼吃飽了就不吃肉了嗎,錯了,他們隻是在消化而已,等他們消化完了大遼國,接下來便是重新露出駭人的厲牙,對我大宋展開虎狼般的吞噬。
到了那個時候,朝廷如何去應對金國人的虎狼之師呢?所以從此刻起,望諸位愛卿放下被悲憫之心,努力發展朝廷自己的軍事力量,才是唯一的出路。對付別人打過來的拳頭,除了強硬的回擊以外,任何求饒和期望在他們麵前都是被認為是可笑至極的事情。要是我們一味的乞求別人給的和平,那我們的後世子孫該如何評價我們,他們的曆史會如何記載我們,他們的腰如何在敵人的麵前挺直,他們又該如何麵對敵人的騎兵,難道我等期望讓他們去上戰場拚命嗎?諸位好好想想你們的後世子孫,你們的家族宗親,你們的親戚好友。我們這代人不打,我們下一代就要打。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並齊聲說道:下官該死,皇上之用心良苦,下官等亦明白。說罷有些人並老淚縱橫,叩頭不止,見有人帶頭,人人都不甘落後,便大殿內一片哭泣磕頭之聲響起。我用凝重的表情望向他們,此刻他們應該多少能明白發展軍事力量的重要性和急迫性了吧。要不然,這個後果是我們都承受不起的。
檢校太傅梁師成此刻已經是老淚縱橫,便哽咽聲淚俱下說道:皇上之苦心,臣等惶恐不已,也令下官等羞愧不已,想不到皇上能想的那麽遠,老臣等自愧不如。反觀下官等,格局之小,眼界之卑微,實屬井底之蛙也。今日皇上一番肺腑之言,讓下官等猛然驚醒,下官等久居繁花似錦的京師,在思想上完全沒有了邊界之緊張感覺的,更是徹底忘記了戰場上的刀光劍影,橫屍遍野的場景,下官等有罪啊皇上。說完便啕嚎大哭起來,情緒是可以相互影響的,一旦有人起了頭,眾人也便都跟隨著啕嚎大哭起來,有些人甚至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便不理會他們的哭聲,不管是真哭泣也好,假哭也罷,等他們情緒穩定了再說,畢竟今日我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是統一思想,大力改製軍事行政體係。隨後望向身邊的侍女,指了指玉案前的杯子,侍女便轉身為我切茶而去。
片刻後蔡京也是哽咽道:皇上之遠慮,非下官等可比。按目前的朝廷稅賦情況,哪怕再增加收複一座燕京城市的費用,亦非朝廷所能支撐的起。而將這些費用花費於整頓兵事上,則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更是避免了戰火在大宋境內造成的破壞和損失。更是避免了我朝百姓受戰爭之苦也。下官等今後在經濟方麵,將努力保證軍事優先,寧願勒緊褲腰,也要保證皇上軍事改製的徹底執行,下官就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也得為皇上找出軍事方麵所需花費的預算來。
執政兼禦史中丞趙野平時在蔡京、王黼之間左右逢源,有名的朝廷官場潤滑劑,就是誰也不得罪,誰也不偏袒,關鍵時刻就是三個子,那就是裝糊塗,此刻也是顫抖的說道:啟稟皇上,剛才皇上那句我們不打,下一代也要打的警示良言讓下官如雷貫耳也,為了子孫後代免受金人的羞辱之苦,戰爭之痛,下官等將反對軍事改製的大臣一一彈劾,這是於國於民都萬利的事,眾禦史將大力支持,請皇上放心大膽的改製。
見狀眾人都紛紛表態,場麵甚為熱鬧,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喝了一口茶便對殿內眾臣說道:望我等君臣一心,富民強國也。隨後便望向了身邊的內侍,隨即內侍的驚叫聲徹響大殿,退朝!眾位大臣便紛紛再次起身跪拜,便邊走邊擦拭淚水依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