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交代朝務 造使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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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應付出京師以後的安全問題,在皇城司派遣一百名精壯士兵的基礎上,又從內廷的禦林軍中抽出五百人組成護衛團,但是鑒於人數眾多行走,容易引起他人的猜想,便將此五百禦林軍放在我等打著糧食名義商隊的後麵二十裏地,在二支隊伍中間平時用快馬聯係,緊急情況下用燃放超高煙花聯係。在確定了其他的細節後,便於宣和六年(公元1124年)八月初五召開了內朝會議。參加的朝廷大臣有,負責軍事的執政兼樞密院使蔡懋、樞密院副使種師道、樞密院副使折彥質,負責經濟的交子院侍郎蔡鞗,交子院行走王棣、經濟學家李椿年、交子院行走王翰,負責外交事務的外事院侍郎趙良嗣,外事院尚書馬擴,負責行政事務的三省六部官員執政兼尚書省右丞宇文粹中、執政兼尚書省左丞張邦昌、中書省侍郎李邦彥、門下省侍郎白時中,負責監察的執政兼禦史中丞趙野、禦史台副使陳東及權知開封府尹宗澤等人。
待眾臣行禮過後,我便說道:今日召集諸位愛卿前來是朕要宣布一件事,由於朕最近身體稍感不適,經過太醫局診斷,太醫局給朕的建議是需要一段時間額靜養,朕決定聽從專業醫者的建議,將於近日在內廷休養一段時間,由於朝務繁忙,朕身為一國之君,亦不能不斷國家大事,為了使二者兼顧,既不耽誤朕保養身體也不耽誤朝務,朕決定諸位愛卿將所轄省、部、院所需請奏之事,都用奏章形式上交大內內侍官,待朕批示完畢,再由內飾官負責將朕之所批奏章送回各省、部、院。
待我說完,殿下眾臣神情各異,鑒於朝堂的紀律而沒有私底下竊竊私語,看皇上臉色紅潤,說話的聲音也非常的響亮,目視一切都很正常,加上之前皇宮內也沒有傳出皇上龍體欠安的任何消息,現在皇上這麽一說,也隻能欽佩皇家將保密工作做的如此縝密,對於皇上這種工作和生活二不耽誤的辦法也感到十分的臣服和感到,畢竟作為臣子都期望遇到一個勤勞政務的皇上。對此執政兼尚書省右丞宇文粹中首先出列行禮說道:啟稟皇上,怒臣下等不敬之罪,皇上可能剛繼承大統不久,加上朝務甚多,讓皇上費心費神了。下官等辜負了太上皇之前的囑咐,沒有給皇上好好分憂,分擔好朝務,下官等有罪,還請皇上恕罪。說完便叩頭跪拜不止。
聽到宇文粹中這麽一說,眾臣才恍然大悟,心裏都非常佩服這家夥說話有水平,還是他的境界高,竟然能想到這一層,怪不得深受太上皇和新皇的器重,在尚書省右丞這個重要職位上穩如泰山。隨後眾臣也都叩頭跪拜不止,口中高喊:請皇上恕罪!我見文人能將龍屁拍到這個境界,也是服了,之前還打算找個理由出京師,現在這個理由倒變成了他們的罪過,讓我過分的處理朝務,可能他們感覺處理平時的朝務是他們這些大臣的事,皇上隻負責最後的拍板,而今把皇上累出病了,他們理所應當認為這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罪過,是他們不夠努力,不夠勤奮,沒有給皇上分擔朝務所導致,所以個個請罪不止。另外一個方麵,可能是見識了我的雷霆手段,在上任不久,就大規模推行各類改製,從發行新紙幣、籌建新軍、恢複漕運的分段航行法等,再就是迅速處理民間及百官深惡痛絕的大宋六賊及宦官幹擾朝務的問題,加上對原大內總管李彥遊街示眾的威懾力等等他們在敬畏皇權的同時,也對我的高深莫測深感不安。畢竟之前皇上對蔡京等人的重用就在眼前,而轉眼間便將他們軟禁在京師府邸,這不動聲色就置人於罪的手段確實讓很多大臣誠惶誠恐,畢竟當他們不了解一個人的時候是最可怕的,而且還是一個直接可以決定自己命運的人。
關鍵的還是強製性廢除了宰相的製度,從而讓皇上可以直接掌控朝廷的各個重要部門。然後又是一頓騷操作,將以前責任不清,多部門領導的事務,歸納歸類,直接每個部、院、省都有自己清晰的負責事務,這樣便於皇上的直接領導及杜絕了黨派之爭,而更多的是各部、省、院的相互良性競爭。看哪個口子做的好。這實在是高,高。
我見跪倒一片的眾臣,也就隻好借坡下驢,便順勢說道:諸位愛卿請起,朕深受太上皇之重托,要勤於政務,奈何朕對朝務還不是十分熟悉,所以導致朕深感疲勞,朕相信這隻是剛開始會如此,相信朕以後會慢慢熟悉之,在此期間還望諸位愛卿多多費心於朝務。說完也便露出了鱷魚般的神情。
眾人這才緩緩起身,心裏對於我這般敬業,也是佩服不已,便在心中暗暗督促自己以後也要向皇上學習,多操心政務,盡量將自己的事處理好,讓皇上省心,讓皇上安心。要不然,就上對不起君主,下對不起百姓了。此時執政兼尚書省左丞張邦昌出列說道:啟稟皇上,請皇上保重龍體,下官等按皇上之旨意,將重要事務及時呈報內侍,再讓皇上定奪,要是緊急的朝務,下官等會標注清楚,要是一般的朝務皇上可根據龍體情況酌情處理。下官等會為皇上跟下麵的州、府及朝廷內各部衙周旋。皇上一切要以保重龍體為第一要務。其他一般的朝務臣根據皇上的旨意,酌情處理可否,請皇上示下!
對於張邦昌所言,確實非常符合我的心意,畢竟一般的朝務處理,其實他們這些大臣比我更有經驗,而且也能處理的比我要好,畢竟下麵的情況他們比我熟悉,這麽多年沉浸於朝堂,這在方麵還是比我有優勢的。這樣我也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來視察各地,查看朝廷各項新政到地方的落實情況,另外更重要的是了解和體察民情,為下一步的施政做準備。隨即便對眾人說道:張愛卿此言朕感覺甚妥,一般的事務可由爾等酌情而定,而至於關係到其他部、省、院的事務,由諸位部、省、院負責人碰頭商議而定。這樣將大大提高提高行政效率。同時也可以盡最大努力節約溝通成本,所以朕認為甚妥,準張愛卿所奏!
此時我看到樞密院副使種師道和折彥質欲言又止,我想他們可能參加內朝會議的時間也是不久,加上之前又長期為我大宋帝國守護邊疆,習慣了武人的清爽,而對於複雜而又繁瑣的朝務,還是有點陌生和不習慣。但是他們此刻也非常樂於入朝為官,因為此時武將的地位隨著他們二位的提升而大大增強,給了武將們一個非常好的期望和信心,朝廷終於開始重用武將了。可以這麽說,他們二個人也是代表了全國一百多萬將士。我看到便直接發問道:種愛卿、折愛卿二位有話可以直說,由於你們剛上任不久,朕特怒爾等一切言語無罪,盡管放心大膽奏報。
見我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在殿內眾多大臣羨慕的眼光中,種師道出列說道:謝皇上厚恩,下官想要說的是,由於新軍籌建目前正在有序推進,各方麵的費用支出飛漲,加上軍器監對火器的研究及成品的大量投產,還有就是從全國各地調入軍器監的工匠也日益增多,開支隨之也猛漲,最後就是新軍的待遇提高,也增加了其開支。所以目前軍事方麵的預算還是緊張了點,請皇上明鑒。
我一聽還以為啥事搞的這麽神秘兮兮的,便對著種師道說道:種愛卿爾等盡管訓練新軍,按最好的軍械配置,按實際的戰場需要,按最高的官兵待遇執行,在軍費預算方麵,朕的大內銀庫太府寺將全力支持,這點朕再次在表個態,不管是軍事,還是經濟或則說是外交等事務,還有各項行政方麵,隻有有利於民,有利於國,在預算的允許之內,該花都得花,像之前外事院奏請造適合遠洋的大宋使者號海船之事,雖然一艘海船造價高達二十萬貫,但是朕還是感覺太小家子氣了,這並非朕的好大喜功,這出使他國異邦,海船之形象,關於大宋帝國之國威,我堂堂大宋帝國咋能讓弱小友邦小瞧了,朕認為這大宋使者號能造多大造多大,但是必須兼顧其戰鬥力,配置一定的火器,讓友邦看到大宋帝國威嚴的同時,也要讓他們感受到大宋帝國的強盛。可著江西路虔州、吉州、浙東路明州慶元府)、溫州、婺州、台州,福建路福州、泉州,荊湖南北路潭州、鼎州,淮南東路楚州,陝西路鳳翔斜穀,四川路嘉州等官營或民營造船廠,集合造大海船所需的工匠及木材等原料,集全國之力也要將大宋使者號打造好,這是國家的麵子工程,朕看著使者船隊,一艘還遠遠不能體現出我大宋帝國的威嚴,要造就造一綱十艘,朕即可命大內太府寺撥款二百萬貫經費。另外同時再撥款一千萬貫用於樞密院軍費開支。
隨著我的話聲落下,眾臣皆叩謝不止,高呼皇上聖明!見狀我便再次火上加油說道:朕願意為我大宋帝王的強盛而耗盡內庫的每一分錢,甚至是朕的金碗銀筷,包括皇後日常穿戴的金銀首飾,為的就是讓每一位遵紀守法的大宋帝國臣民有尊嚴的活著,而不是麵對強敵我們卑躬屈膝的求和,更不是為了一點蠅頭之力而被迫開放邊界榷場,我們為的是要讓我們挺直腰杆的做人,做一個有幸福感,榮譽感的大宋帝國臣民。這一番打雞血的話說完,很多殿下的大臣都是滿眼通紅、有的已經是熱淚滿眶了,特別是跟金國人打交道過程軍事、外交、行政的當事人,他們確實遭受了恥辱,一直在內心耿耿於懷,都期望有朝一日能夠一雪前恥,現在皇上把話說到他們的心坎裏,咋能不叫他們激動萬分。隨即大殿內又是跪倒一片,在高喊著吾皇聖明聲中結束了此次朝會。